然而,那一枚奇特的,被催生而出的芽尖將將入手,她全身的皮膚便瞬間龜裂開來,迸出血紅色肌理!
那是多麼可怕的場景,她卻毫無所覺,尤尼克指尖發顫,用精神力拼命阻攔着她,不讓她進行下一步動作,他甚至不敢碰觸她的皮膚,生怕稍微用力一點,手下乾涸的地方,就會如一顆被打破小口脆弱的蛋殼,由點向面擴散開來。
他的眼下猩紅翻湧,卻被金色牢牢壓制不能出,慢慢滲出細微的水光,不知道那是淚水還是其他,倒映着眼前的場景,卻像是馬上要流下血淚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反應這麼大,茱莉安還是聽話的站在了原地,任由他為自己治癒,她有些茫然,感覺自己整個人如飄浮在半空中一般,毫無思考能力,如果她低頭看去,就會發現,自己身上已出現無數傷口,它們龜裂開來,光芒閃爍之後,又再次癒合,兩方正在進行着拉鋸般的對峙。
此時的她只覺得,沐浴着身周的治癒光芒,全身心真是像被洗刷過了一遍似的舒服。
隨着時間的推移,內里像是終於打開了一座閥門,對方的精神力隨着加劇的光芒滲進皮膚,被一同吸收,漸漸的,這些充沛的能量讓她重新找回了已經麻木的手感,甚至覺得全身上下充滿了源源不斷的力量。
像是被最巧手的仙女縫上的衣裳,她的皮膚終於在此刻慢慢的恢復平整,重新變得彈性而富有光澤,再也不復之前可怕的場景。
眼看着對方情況好轉,最後一絲露出的皮膚也癒合後,尤尼克再也堅持不住,扶着牆壁半蹲下身休息,灌下一口藥水後,擦去了滿頭的冷汗。
「你怎麼樣?」茱莉安依舊不明所以,俯身看他,不覺自己聲音有些怪調,尤尼克卻只是對她搖搖頭,沒有力氣再多說什麼了。
滿心撲在手上的東西里,茱莉安也不敢耽誤,眼看對方已不再阻攔自己,便頂着一身狼狽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因為這樣被催生出來的產物,不知是否會有不良的後果,出現的時間是否亦十分短暫,而她可以確認的是,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再繼續做一次。
拿到了那個傳說中能夠穿透龍骨的克星,接下來的事情,就真的水到渠成得不可思議。
直到最後,當她將已經被完美打造後的長仗握在手中時,依舊感覺如墜夢中。
仗身光華流轉,一看就不似凡品,整個軀幹如同被赤色火焰燃燒過的荒原,黝黑而帶着瑰麗,在在光線轉折之時,還會閃爍出點點璀璨光斑。
而尖梢利刃,亦是融合了龍骨的地方,則一反先前黑黝黝的樣子,散發出一種骨質的金色光芒,因為被揉碎的紫色植物浸泡過,因此在中心還划過一道淡紫色的凹痕,鑲嵌寶石後,就像是天然的陰影一樣。
如斯美麗,又如斯危險的尤物,竟然是自己親手製造的嗎?
雖然隨着放鬆下來,全身的精神洋溢與激動慢慢被疲憊所替代,但那成就感是之前無論何時都沒有過的,就像每一個能夠直擊心靈的日出,非艱苦攀登者所不能夠得到。
她沒敢告訴尤尼克的是,從她完成手上的工作開始,身上無一不疼,哪裏都不對勁,痛感如讓朝拜一波一波湧來,轉瞬的毫無知覺後,又是片刻的劇痛。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可以瞞過兩人精神上的連接,或許是因為得到成品的喜悅蓋過了這片刻的難受,不過好在那種難受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巨大的歡喜過後,便是無盡的空虛感,她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像是已經慢慢脫離開了身體,遠遠眺望着自己。
太困了,她的眼皮不住的往下合。
是該休息了,她想。
也許,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
第二天,日照西斜,已經將近下午,她才自身邊人溫暖的懷抱中醒來。
迷迷瞪瞪爬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她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又試着運轉一下內力與魔核,「啊,果然,」一切真的都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甚至是更好!
她就說嘛。
不過,最讓她哭笑不得的是...她好像——又突破了一級。
_(:3」∠)_在僅僅剛過成年禮的一個月。
說真的,這速度,她自己都害怕。
╮( ̄▽ ̄」)╭算了,不想這個了,大概是因為經歷了之前的痛苦磋磨,把她的潛能又挖掘了出來,總歸是好事不是嗎?這樣的話,競賽就更有信心了。
啊哈,好期待明天的旅程啊,趕緊收拾東西吧!
「走着,去採購昨天用掉的那些晶核吧!」眼看小馬駒也頂着一頭凌亂的頭髮爬了起來,她快樂的撲到了他的身上,磨蹭着撒嬌。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同樣的對話發生在了晚上,主角卻掉了個個。
閉着眼睛,髮絲凌亂,茱莉安喘息着,霜白的牙齒之間,艷紅的唇舌若隱若現,自眼角眉梢開出了朵朵桃花,光潔的臉龐如剛剛沐浴過春雨過後的杏林,收斂着露水,剔透美麗,她伸出手,沿着自己汗濕的面頰,將凌亂的頭髮向後蹭去。
她俯瞰下方的人,如同看着自己的臣下,手中隨時可以揚起鞭子,鞭笞着對方努力向前進,為主人流下汗水,踏遍整片草原,最後將無數個後代一同留在此地,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為部族的興盛奉獻一生。
她傲慢如同女王,每一條絲帶束縛着的,都是她的驕傲,這是她的戰袍,是她閒暇時刻,偶爾大發善心,才會賜給臣下的獎勵。
那獎勵,在奔波的戰馬面前搖曳生姿,吸引着它的所有目光,催促着它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跑,以更迅猛的姿勢,沖入未知的領域。
哪怕流幹了所有的汗水也在所不惜。
「我願為主人奉獻我的所有,我的全部,我的骨,我的血,我的靈魂,只要主人願意將我收入麾下,讓我紮根於此,那便絕不離開,誓死守護,橫槍當關。」
也許是因為這情話過於動聽,或者是內里潛藏的深意太過,茱莉安
腰間一軟,竟然沒有坐穩,發出「嗯~」的一聲,便向旁邊歪去,伴隨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哼。
險險地抱住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尤尼克湊近了她的耳廓,低聲笑問:「不是說今天要好好的訓練一下馬術嗎?女騎士大人腰力不夠啊,怎麼這就不行了?」
「哼哼,只是想好好疼愛一下你而已,」因為剛剛做完最後的準備工作,她的心情十分愉悅,突發奇想,便撲倒了自己身邊這位,想要用以前那些時代無意中學到的一些東西,來在他身上做些趣味小實驗,順便疼愛下他,結果嘛...
他的感覺倒是好了,自己的腰就受罪了。
雖然駕馭着對方的感覺還是很好的,看着對方原本斯文聖潔的臉隨着自己動作而變換表情,忍耐掙扎,實在是秀色可餐,讓她不由得食指大動,但是想像中的哭泣求饒卻遙遙無期,讓她十分可惜。
「誰說的,難道我的騎術不好嗎?」惡作劇地繃緊了肌肉,滿意地看到對方變臉,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麼,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才如施恩一般緩緩動作起來。
今天出門一趟,對方那愈發粘人得勁兒,簡直讓她沒法想旅途之中會發生什麼,所以...
伸出嫣紅舌尖,蹭了一下對方的下唇。
「只是這匹馬不夠烈,讓騎士騎着頗沒趣味,」她語帶挑釁,居高臨下,睫毛低垂,勾着菱角般的嘴角斜睨着他。
回應她的,是男人突然抑制不住的低笑聲。
「既然騎士大人有這樣的要求,那麼在下也不能不滿足,」他的手臂突然用力,箍得越來越緊,簡直要將她掐斷,「那麼,就讓騎士大人的坐騎,來為騎士大人找些更有趣的樂子怎麼樣?」
茱莉安直覺不妙,在感覺到發生了什麼改變以後,驚恐的睜大了眼,「你...你...」伸手拍打着禁錮着自己的兩條鐵臂,才發現對方早有預謀,雙手牢牢圈住她,根本不給任何掙脫的空隙,她掙扎的弧度越來越大,卻只感覺那物什也膨脹得越來越可怕,幾乎要讓自己漲裂開來。
「放開我!啊!會死的!絕對不行!」她嚇壞了,雖然玩的就是掉節操,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幹出這喪(se心(yu病(xun狂(xin的事情!
這也太令人髮指了!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難道你忘了嗎?我之前告訴過你,我已經可以很好地控制我自己的局部獸化程度了,不會壞掉的,」他開始緩緩的動腰,觸感一下比一下可怕,「如果壞了,我會第一時間幫你補上的。」
這根本就沒法安慰到她!
她蹬着腿想要離開,三處被牢牢卡住的腰肢卻根本使不上力,最後,驚叫聲越來越小,只留下喘息,和啜泣着求饒的聲音,迴響了一夜。
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直視騎馬這個詞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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