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到我的腳了...(°ー°〃)」
「對不起對不起。Σ(っ°Д°;)っ」
這樣的對話,時不時便從角落傳來,還沒為舞會準備好的少男少女們,匆匆忙忙地做着最後的演練,他們或親密,或陌生,唯一相同的是,無論多麼的慌忙緊張,臉上卻都帶着歡喜的微笑。
「咚——」
遙遠的鐘塔,伴隨着城中朵朵盛開的曦光蘭花苞甦醒,冶艷的紅摻雜着夜的藍,匯成一抹漸變的瑰麗色澤,將整個城市都染成了浪漫而夢幻的海洋。
歡慶的歌舞在各個角落響起,而當熱鬧的旋律漸漸匯聚到一起,山腳下也陸續閃耀起特殊的燈火。
顏色與平時大不相同的它們,有大有小,如星子般隨意散落,那是只有在這個節日,大家才會拿出來,共同慶祝這象徵着人生中重要一刻節日的特殊燈具,除了上古流傳下來的祝福魔紋,上面還會繪製每家每戶自己製作的有趣圖形,甚至,在那些小魔頭已經滿地打滾的人家,還印有小盆友的花手印/爪印/牙印...
人們懷抱着那樣歡欣雀躍的心情,共同感謝着生育之神與自然之神賜下的福音,那是天賦予萬物的權利,也是種族生存的根本。
無需約束,無權剝奪。
「咚——」
沉重而規律的聲音,如自然之神的權杖,他拖曳着長袍,抬步走過大地,播撒下希望的火種,手中木杖敲擊地面,讓它們生根發芽,一步一步,走得漫不經心,可他的所到之處,無不綻放出世間最鮮嫩的葉芽與花朵,那是它們,也是他們,他們抽枝發芽,承接雨露,面對生命中的危機與希望,最終在豐收的時節,迎來最美的收穫。
而此時,仿若吹響的號角,這聲音將節日的訊息傳遞到每一個角落,一聲一聲,緩慢而有規律,仿佛永遠不會停止。
而事實上,今天這特殊的鐘聲,今天的午夜便會結束,下一次的響起,則需要再等上足足一年——這意味着今天的結束,明天的開始。
也代表着,種族未來延續的第一步。
成年。
「茱蜜好了沒有?」門外傳來拉斐依興高采烈的問話聲,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度過成年禮的她,今天卻好像自己又要重新參加了一樣興奮。
「還沒有,稍等。」
「嘖嘖,你們兩個可不要在裏面干一些奇怪的事情啊,連今天晚上都等不及什麼的...」
「喂喂,你夠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的化妝啊,眼線都畫歪了!」
「哈哈哈,是因為我嗎?難道不是因為...」茱莉安被說得惱羞成怒,隨手抓起手邊的小東西往門上一丟,結果,就那麼「duang~」地一聲,竟然直接插上了木板!
「嚯!」被面前門中透出的小小尖端嚇了一大跳,拉斐依整個臉都皺成了苦瓜,天了嚕,小夥伴越來越兇殘了怎麼破?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趕緊的,一會兒我有東西送你。」拉斐依拍着撲通撲通亂跳的心口轉身跑遠。
茱莉安微微張大嘴看向被自己丟出去的東西,也受了點小驚嚇,剛才因為過於專注跟自己的眼睛干架,所以一下子沒控制住出手過猛,直接把自己的門板都扎了個透心涼,瞬間只能大眼瞪小眼,看向身後坐着的男人。
說起來,居然不小心把簪子丟出去了...還是他送給自己的呢。
已經用了有好些年頭,自己可是一向珍惜的很,結果今天居然當着他的面順手丟出去了...
啊啊啊啊相信她她真的是抓錯了啊啊啊啊啊。
這,這下慘了,本來就很脆弱的東西會不會...
omg簡直不敢看自己小夥伴的臉。
【啪】,尤尼克把手中原本正在看的書合上,「你...對那根簪子有什麼不滿嗎?」
來了來了果然生氣了吧啊啊啊!!!
他看起來笑得溫文爾雅極了,茱莉安卻渾身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愣是沒敢出聲。
「嗯?」嚶嚶嚶不要這個表情啊。
完了完了,被青梅竹馬那10萬伏特黑化力量的眼睛一瞥,她可憐的眼角徹底畫歪了,這種情況下,茱莉安只能放下手中的筆,將濕棉巾按在眼睛上,磨磨蹭蹭磨到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拔下了門上插着的那枚簪子。
剛剛捏到手裏,感受到那堅固依舊的觸感,她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氣。
她能說,幸好剛才用了內力嗎?
所以加強加硬的門板都被戳了個洞,這個簪子卻依舊完好無損。
還是有些心虛,她順着那個洞往外看去,真是挺清楚的呢,感受到了有呼呼的涼風從外往裏面吹來,茱莉安縮了縮脖子,開始考慮往這裏放個貓眼的可行性。
還沒等她轉身說些什麼,身後便被一個溫熱的身體覆蓋,緊緊貼住了她的後背。
男人的手壓在她耳邊的門板上,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腰,俯身在她耳邊,帶着些好奇地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唇齒張合間,他幾乎咬上了女孩兒的耳朵尖,那聲音像是惡魔的小提琴,肆意又張揚地在耳邊拉響,溫熱的吐息徘徊,耳邊細細的絨毛都被酥得軟伏在地。
「我...我不是有意的。」茱莉安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對方卻似乎很享受她這種有些害怕的小模樣,手輕輕的在她腰上摩挲,觸碰到她敏感的地方後,茱莉安整個人都往後縮了縮,但是卻無處可躲,身後的空間已經被對方佔滿了。
意識到他還要繼續往下,茱莉安趕緊扭過身試圖逃開,試圖轉回肩膀的動作卻猛得僵住。
額...好像遇到路障了。
弱弱地往前傾,努力把自己像壁虎一樣貼在門板上,她哭喪着臉轉頭看向上方的男人,「你幹嘛啊!克制點...」
這是揣着一根警棍收過路費啊!
男人的悶笑聲傳來。
她弱弱的繼續往前挪動步伐,遠離那個路障,麻蛋11路也會被查酒駕測試麼?!好好的絲質睡衣可別被對方給戳壞了。
還能不能行了!泰迪上身了嗎?
還是憋壞了?
現在兩種形態的他切換的頻率,自己是越來越hold不住了,有時候都搞不明白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了,好好包着你的白皮不好嗎芝麻餡兒!
好在對方也沒有多做糾纏,只是在她的脖子上用牙尖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預演一下而已。」
喂,有沒有搞錯?這種預演有點兇殘了吧!拜託看一眼環境和時間啊!
再說,是預演一下什麼,硬度還是契合度?
簡直要被自己腦內噴涌而出的奇怪想法淹沒,她捂着臉,只能感嘆,青春期的身體,真是一不小心就充滿上了這樣那樣污污的荷爾蒙啊!
「別胡鬧,一會兒就要去舞會了,準備工作還沒做完呢!」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撩開,把脖子完整的露出,對方的手指輕輕地在脖頸間摩挲,讓她不由打了個激靈。
「放心,不會是現在,打個招呼而已。」他動作慢里條斯,把她的頭髮一點點拿起,纏繞到自己的手指間,同時輕輕撫摸□□出來的肌膚,溫柔而透着些詭異的佔有欲。
打招呼?和誰打招呼啊!
這真是一個越想越污的問題(╥w╥`)
茱莉安扭了扭肩膀,試圖掙開他的束縛,「別鬧,我要繼續化妝呢,衣服也沒換好,髮型也沒弄,一堆事情呢!」
「沒事,你只管化你的妝,其他的都交給我。」
「喂,我才不要,你個痴漢,誰要你幫我換衣服呀!」感覺到身上披着的外套被慢慢的拽下,把肩膀都露出來,茱莉安緊緊拉着裏面的小吊帶繩子,堅決不再讓他碰。
「唉,好吧。」見她態度堅決,身後的人只能非常失望地收回了手,還沒等茱莉安鬆一口氣,就聽他幽幽地說了一句,「總歸有機會的。」
為什麼叫總歸有機會的Σ(°△°|||)︴
麻麻我好害怕,咱這個成人禮不過了好不好?總感覺他已經變那個態了呀!
不是獨角獸啊,是禽.獸啊!
這時,身後的人終於玩她的頭髮玩開心了,她感覺到頭上有些緊繃繃的,正想抗議,卻在這時,感覺到一個冰涼涼的東西穿插.了進去,下一秒,就聽對方淡淡的說了句。
「插好了。」
他這麼說着,將茱莉安推到了剛才她所用的落地鏡之前,看到她一臉驚詫莫名的抬手摸向自己頭上的新髮簪。
「好看嗎?」不知是在問新的髮簪好看不,還是說這個髮型好看不。
「啊...這是你...」
「別摸了,髮型會亂,」他的嘴角隱隱帶着笑意。
茱莉安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在聽到他的問話後,本來該是很感動和開心的,卻不知為何,總聯想到一句話。
「官人,你把我插的真好看。」
p!
都怪身後這個傢伙剛剛乾了那麼奇怪的事情,搞得現在自己也滿腦子都是奇怪的廢料。
「咳,髮簪很好看,謝謝。」
「髮型呢?」
「也很好看...」她看向鏡中的自己,有些像那些身披婚紗,即將結婚的新娘子的髮型,也不能違心地說着不好看,相反,的確是很美。
只是因為剛才奇怪的聯想,讓她無法說更多溢美之詞,只好付諸於實踐,臉微紅着在他臉上啾了一下,「謝謝。」
「不客氣,」他的表情依舊端莊而沉靜,只是下一刻,手微微一動,就把她半脫不脫的外套給徹底取了下來,「既然髮型弄好了,那就進行下一步吧。」
「喂!誰要你幫我換衣服啊,走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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