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你還是不要回冥界了,萬一被沁雪抓住,你可就只能當她的箭靶子,別想跑出來了。」我無奈地笑了笑。
黑點點點頭:「小主子考慮得周到,可是不回去,我怎麼知道雷雨是否被抓?」
「問冥司不就行了,傻啊你。」
它看着我,正經八百地說:「我不敢問,你問。」
「……」
說的好像我敢似的。
才惹冥司動怒,我認為,我還是少在他眼前晃悠為妙。
索性,我吹乾頭髮又鑽回被窩裏。
不知是不是泡澡的原因,原本沒什麼困意了,可鑽進被子裏沒多長時間竟睡着了。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冥司那張英俊逼人的臉。
他睡在我身側,一手撐頭,目光幽幽地看着我。
「醒了?」
「你……那個,我……」
一時間,我有點結巴,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只是一睜眼就看到他,莫名有些緊張。
「餓不餓?」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他忽地笑了,眼底的冰冷不知何時早已收斂起來。
他這是已經不生我的氣了?
這傢伙變臉一直都比翻書快,我應該學着慢慢習慣的。
只是,為什麼總是他在生我的氣,而我總是他一生氣就膽顫心驚的那個?
「起床,我做了你愛吃的。」他邊說邊起了身,順手將我從被窩裏拉了起來。
當他的手將要鬆開我的時候,我一把擁上去緊緊抱住他,把臉深深地埋進他胸膛。
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我撲上去的那一瞬徹底僵住,好似是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
「你昨天是不是守了我整整一個晚上?」我問他。
他輕笑:「你猜?」
「是不是?」
他沉默一會兒,淡道:「你怎麼知道。」
「黑點猜到的。」
提起黑點,我忽然意識到自己醒來以後,在臥室里就沒見到它,該不會是冥司趁我睡着,把黑點打發回冥界了吧?
正狐疑着,冥司抬手摟住我,我卻從他懷裏掙扎出來。
「黑點呢?」
「怎麼了?」
「它在哪兒?你是不是讓它回冥界了,沁雪最近拿它當箭靶子練,你讓它回去,它就遭殃了。」
「我知道。」
「那它……」
「在樓下。」
我鬆了一口氣。
見冥司說起話來不慌不忙的樣子,顯然他已經不氣了,並且,他讓黑點回冥界也不過是一時的氣話。
「行了,乖乖起床。」他大手伸來,在我頭上胡亂地摸了摸,將我本就凌亂的頭髮抓得像雞窩一樣。
我理了理頭髮,掀開被子下床。
已是傍晚時分,天微微有些暗了,手機很安靜,沒有任何人的來電和信息。
晚飯過後,我忍不住問冥司:「你昨天晚上和雷雨是不是交過手了?」
「是。」
他一邊收拾餐桌,一邊淡淡地回應。
我幫着撿了一雙碗盤進了廚房,追問:「那你抓住他了嗎?」
「沒有。」
「他跑了?」
「是。」
冥司戴上手套,在洗碗池前垂眸洗着腕,他的動作十分嫻熟,腰上的圍裙還沒有解開,看上去完全是一副任勞任怨的家庭煮夫模樣。
「近期他不會叨擾你,但為了以防萬一,你不能再離開我的視線。」他頭也不抬,輕聲說。
我點點頭,說道:「聽你的。」
他詫異抬眸,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唇角揚起一抹邪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
「我本來就很乖巧懂事。」
「沒發現。」
「……」
「你不給我惹亂子,我就謝天謝地了,哪裏還敢指望你乖一點。」
這話怎麼聽着都像是他在揶揄我,我白了他一眼,沒接茬兒,轉身出了廚房。
黑點坐在茶几上,用嘴戳了下搖控器的開關鍵,接着電視屏幕亮了起來。
我朝它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盯着電視屏幕說:「雷雨跑了。」
「原來如此。」
它一點也不吃驚。
然而,我卻覺得這事有點蹊蹺,以冥司的身手,對付雷雨那不是輕輕鬆鬆的麼,他怎麼可能讓雷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掉?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追問了黑點半天,他才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小聲說:「羈絆契約會影響冥司大人的能力。」
「什麼意思?」
「冥司大人所擁有的能力會隨着羈絆契約簽訂的時間越來越長而逐漸退化一些。」
「你是說冥司他……」
「當然,他的能力還是在的,只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強大。」
我幾乎傻了眼。
我只知道羈絆契約一旦訂下,我若受到傷害,冥司會受到同樣的疼痛,如果我無德圓滿,冥司會灰飛煙滅,我以為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後果了,可沒想到,他的能力也會隨之退化,雖然能力不會完全消失,可是退化對他來說已是不小的打擊。
他究竟是做了怎樣的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與我訂下羈絆契約的?
為我,他犧牲的好像太多太多了……
「這些他都知道嗎?」
黑點重重點頭,「他自然知道。」
「那他為什麼……」
有那麼一瞬,我忽然記起冥司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他想要和我一起轉世為人,一起出生,一起長大,我們戀愛,結婚,然後生子,直到攜手白頭。
他的聲音,他的話,在我的耳邊縈繞不去。
心頭緩緩湧起陣陣酸澀,眼淚不由自主地流出來,止都止不住。
一顆心臟好像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疼的歇斯底里,連呼吸仿佛都要靜止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一味的犧牲,究竟我能為他做些什麼?
「小主子,你哭什麼?」黑點鼓圓了眼睛,詫異地看着我。
它在茶几上跳來跳去,急得直撲翅膀。
我抹了把眼淚,餘光瞥見冥司從廚房走出來,忙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此時此刻激動的情緒。
然而,想要做到心如止水是很難的。
「你哭了?」冥司在我身邊坐下,修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定定地盯住我的臉。
「哭什麼?」
說話間,他伸長胳膊抽了張紙巾,輕輕地擦着我臉上的淚。
他還是這麼霸道,連幫我擦眼淚都這麼霸氣測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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