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第6章 就是個老媽子

    施涼在酒店附近搭了輛計程車。

    她穿的白襯衫,寶藍色包臀裙,扯破的絲襪丟在酒店,露在外面的兩條腿光滑修長,除了那塊更嚴重的淤青和傷口,其他地方佈滿痕|跡。

    脖子,手臂,鎖骨,臉上都有,展現着在某個時候經歷過怎樣的瘋狂。

    司機第三次往後視鏡看,他是一個健康的男人,看到這副秀色可餐的情形,難免會心猿意馬。

    凌晨一點多,一個成熟性|感,身材妖嬈的女人敢孤身一人搭車,還留有放蕩過的痕|跡,不是心大,就是沒腦。

    不知怎麼,司機的背後突然有一絲涼意,他下意識去看後視鏡,對上一雙黑黑沉沉的眼眸。

    那一瞬間,司機打了個寒戰,他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很荒謬,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可是那種害怕竟然往心裏滲透,驅趕不掉。

    之後的路程,司機目不斜視,一聲不吭,到了目的地就走。

    施涼到家就放水泡澡。

    她靠着浴缸的邊沿,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醒來時水早就涼了。

    施涼從浴缸起來,渾身冰冷,皮|膚泡的發白髮皺,那些深紅的痕|跡經過這麼一泡,看起來很噁心。

    她擦乾身子,裹上大浴巾,去找藥箱給傷口消毒。

    睡了一覺,又不想再躺了。

    施涼在酒櫃拿了紅酒和酒杯去陽台,坐在藤椅上等着日出。

    旭日的第一縷曙光如一把神劍,當空劈下,墨藍里泛出魚肚白。

    施涼舉起酒杯,不多時,有萬道霞光映在酒液里,大自然的美在此刻呈現。

    上午,她接到盛暉人事部的電話,通知她周四去上班。

    「好。」

    施涼語氣不變,意料之中的事,她欲要去收拾東西,桌上的手機發出嗡的聲響。

    黃金殊打來電話,「阿涼,建軍叫我們今晚去他那兒。」

    施涼靠着桌子,「說什麼事了嗎?」

    「沒說。」黃金殊在那頭髮出受不了的聲音,「他今天挺怪,看着我,想說什麼,又閉上嘴巴,給我一個迷一樣的笑容,把我瘮的,帶公司的早飯都沒吃。」

    施涼的煙癮犯了,她沒找到打火機,怕是丟酒店了,那頭黃金殊餵了好幾聲,她按按眉心,「到時候見面再說。」

    黃金殊,「嗯嗯,那我去忙了。」

    「阿涼,我給你帶我最新設計的內衣,你穿什麼尺寸?」

    施涼說了一個字母,黃金殊發出一聲尖叫,「你又長了?」

    「沒長。」施涼說,「原來就那個號。」

    黃金殊咂嘴,她羨慕的嘟囔,「行了行了,你的布料都比別人用的多。」

    七點多,施涼跟黃金殊碰頭,她瞪圓眼睛,「阿涼,你腿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施涼三言兩語說了。

    黃金殊的臉色一變,「什麼?」

    她唉聲嘆氣,「都怨我,我要是沒算錯,你就不會出事了。」

    「未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施涼說,「金殊,你能夠摸到天機,已經很了不起了。」

    聞言,黃金殊驕傲的尾巴甩了起來,「真的嗎?」

    施涼笑笑,「真的。」

    黃金殊開心的挽着她的胳膊,「哎呀,知道聽一次你的誇獎有多難麼?」

    施涼有興趣傾聽,「說說。」

    兩人一路說笑着去到王建軍的住處。

    王建軍準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他站在玄關,低眉垂眼,一副|日|本|小媳婦的姿態,就差問一句「是先吃飯,還是先泡澡」。

    黃金殊進門,「建軍同志,你這是……鴻門宴?」

    王建軍拍她,「沒有的事!」

    施涼也看了那桌子菜,很豐盛,花了不少心思,「說吧。」

    王建軍說,「先吃飯。」

    他熱情的拿碗筷,「阿涼,金殊,不喝洋酒,喝二鍋頭啊,帶勁。」

    施涼跟黃金殊沒動筷子,一同看着他。

    王建軍搓搓手,「就是那什麼……」

    黃金殊性子急,「什麼那什麼,有屁快放。」

    王建軍露出一個羞澀的笑,「你們倆能不能借我點錢?」

    黃金殊哦了聲,轉手就拿錢夾,「二百夠不?不夠再給你五十。」

    王建軍眼瞅着靠譜的,「……阿涼。」

    施涼問他,「借錢做什麼?」

    王建軍擺弄手裏的碗,「我想買輛車。」

    黃金殊哼哼,篤定道,「是孫苗苗想吧。」

    「她是我媳婦,」王建軍抬頭,「我跟她不分彼此。」

    黃金殊搖搖頭,嘖嘖兩聲,「哎喲,說的好聽,你倆還沒領證結婚呢。」

    「回頭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王建軍拍桌子,「黃金殊,你不借就不借,嘲諷我幹什麼?」

    黃金殊也拍,「我有嘲諷你嗎?我在嘲諷一頭豬。」

    王建軍氣的拿手指着她,「你!」

    「身材幹巴巴的,嘴巴還毒,難怪你沒人要!」

    話喊出去,他後悔了,眼睛亂瞟。

    黃金殊氣的叉腰,「你說什麼?王建軍,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王建軍不敢,嘴硬道,「我好男不跟女斗。」

    他跟靠譜又不犯病的說話,「阿涼,我是真的想買車,這樣你們有個什麼急事,也能找我啊。」

    施涼問,「哪款車?」

    王建軍立馬去拿雜誌,「我覺得東風508不錯,雅閣也很好,還有蒙迪歐……」

    施涼說,「你看的這幾款都是二十萬左右的。」

    王建軍「嗯」一聲,「阿涼,你說哪款性價比高一點?」

    「那都是其次。」施涼問出關鍵,「首先是,你現在手上有多少存款?」

    王建軍抿嘴。

    一旁的黃金殊開吃了,「他的工資全上交了,自己知道個屁,這事得問孫苗苗,不對,他媳婦兒。」

    施涼蹙眉,「建軍。」

    王建軍搔搔鬢角,「卡給苗苗保管了,她今天加班,等她回來了我問問。」

    施涼說,「這樣,你先跟她談好了,確定了卡里的數目,還差多少,然後再來找我們。」


    「帶她一起。」

    王建軍縮縮脖子,「知道了。」

    當年施涼轉學後,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男生追着,女生報團害她,幾次惡意事件後,她成了大姐大。

    他跟黃金殊都是跟班,前幾年他們的相處模式才有所改變。

    儘管如此,心裏還是畏懼的。

    畢竟是親眼目睹過她把一個人打的半死不活。

    「吃菜吧,都快涼了。」

    施涼喝了口二鍋頭,再去吃尖椒干豆腐,整個肺腑都火辣辣的。

    王建軍嘴上不停,「阿涼,我跟你說,我媳婦人特好,真的,她在容氏上班,很能幹……」

    門鎖轉動的聲音突然傳來。

    桌上三人停下吃喝的動作,說曹操,曹操就到。

    開門聲後,是孫苗苗撒嬌的聲音,「建軍,我快累死了。」

    王建軍小跑着過去,蹲下來給她脫鞋,「媳婦兒辛苦了,晚上我給你按摩按摩。」

    孫苗苗動動鼻子,「好啊王建軍,一個人還背着我做滿漢全席……」

    話聲戛然而止,她這才發現家裏有外人。

    王建軍給她介紹,「媳婦兒,這是阿涼。」

    孫苗苗的表情有一瞬的驚艷,這女人跟黃金殊不同,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好像什麼都能看透。

    她是名校畢業,進入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容氏,是容家大少爺的秘書,這個工作足以讓她接觸到上流社會。

    想到這裏,孫苗苗挺起胸來,她抬着下巴,「你好。」

    施涼昂首。

    「我還有點工作沒做完,」孫苗苗指着房門,「那我就先……」

    「去吧去吧。」王建軍捏捏她的肩膀,「媳婦加油!」

    黃金殊搓搓雞皮疙瘩,施涼繼續吃豆腐乾,好像孫苗苗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王建軍剛坐下來,就聽見房裏的喊聲,「建軍,你進來一下。」

    接下來,孫苗苗的魔音隔一會兒就有。

    「建軍,我口渴了。」「建軍我想吃葡萄」「王建軍,我數到三!」

    施涼跟黃金殊坐在桌前,看着王建軍跟個陀螺一樣,被孫苗苗擰着旋轉。

    「阿涼,我沒說錯吧,他就是老媽子。」

    「我們走吧。」

    兩人打了招呼,帶上門離開。

    房裏,王建軍跪在孫苗苗腳邊,給她捶腿,「媳婦兒,你不高興啊?」

    孫苗苗冷哼,「我應該高興嗎?」

    她揪住王建軍的耳朵,「你是我男人,給別的女人做飯做菜,當我是什麼?」

    「疼疼疼,你輕點。」王建軍吃痛,「她倆是我最好的朋友。」

    孫苗苗手上力道加重,「還頂嘴!」

    王建軍趕忙認錯,「錯了,媳婦兒,我錯了。」

    「知道就好。」孫苗苗鬆開手,拿了葡萄吃,「買車的錢怎麼樣了?」

    「我有辦法的,」王建軍說,「媳婦兒,我們手上一共有多少錢啊?」

    孫苗苗的聲音含糊,「也就三四萬吧。」

    這麼少,王建軍問她,「那是三萬,還是四萬?」

    「我哪兒知道?」孫苗苗質問,「是不是你那倆個好朋友跟你說了我的壞話?」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王建軍說,「哦對了,阿涼要進盛暉了。」

    孫苗苗吐葡萄籽,王建軍拿手接着,她愁眉苦臉,「提到盛暉,我就頭疼,新銳的那個項目又出了問題,容總今天剛下達指令,下半年我不但要跟他多地飛,還都沒假。」

    王建軍心疼,「真可憐,來,老公給你捏捏肩。」

    他一下一下捏着孫苗苗的肩膀,「那盛光德不是有個寶貝女兒嗎,跟容家聯姻,兩家變一家不就行了。」

    「聯姻?跟誰聯啊?」孫苗苗說,「容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成家了,老五在兵營,還有個老六。」

    她輕笑,「容蔚然是誰啊,女人多的是,他有一個流動的後宮,怎麼可能放棄皇帝般的生活,去娶那個盛馨語。」

    王建軍哦哦兩聲。

    孫苗苗撇嘴,「真是的,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又不懂。」

    王建軍嘿嘿笑,「我就喜歡聽你說話,特好聽。」

    孫苗苗哼一聲,「少來,去給我做水果沙拉。」

    王建軍,「渣。」

    容家豪宅,極度奢華且敞亮的大廳里,氣氛不太好。

    家宴不歡而散。

    容振華恨鐵不成鋼,小兒子太不爭氣了,只會給他在外頭抹黑,丟臉,一事無成。

    不對,還是成了一事,玩女人。

    自己的種,他不能不管不問,再這麼下去,心臟病是早晚的事。

    容夫人倒是心寬了不少,她有孫子可以抱,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忙的很。

    無意間發現小兒子的膝蓋有一大塊淤青,她嚇一跳,過去就拉他的短褲,「老六,你這淤青是怎麼回事?」

    容蔚然啃着蘋果,「被人踢的。」

    他一說,大廳幾人的神情就變的古怪,天底下竟然還有人敢動這小霸王?

    是哪方神聖?容振華都有點好奇,他這小兒子不脫層皮,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作為。

    如果有誰能讓對方改變,他願意親自上門討教一二。

    容夫人的臉一冷,「誰?」

    容蔚然還沒答呢,老四容幕遠就冒出一句,「媽,還能是為什麼,肯定是老六看上哪個少婦了。」

    「你們看老六的脖子,好幾個帶血的牙|印呢,那少婦八成是跟他急了。」

    容蔚然差點噎到,他的眼睛一瞪,「滾蛋,老子有三不沾,一,有夫之婦,二,未成年,三……比老子年紀大的。」

    說第三個的時候,心虛。

    他沾了,還是兩次。

    脖子上的牙印就是那女人弄的,要不是他硬給拽開,能連皮帶肉的給他咬下來。

    又騷又烈,透着狠勁,容蔚然正回味着那女人的味道,被容振華一聲呵斥打斷,「混賬東西,你是誰老子?」

    他的嘴角抽搐。

    這時,下人進來稟報,說是盛小姐來了。

    容蔚然起身就走。

    容夫人及時拉住他,「老六,坐下。」

    容蔚然又坐回去,他翹着長腿,腳尖很不羈的一抖一抖。

    盛馨語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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