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穿上了一身夜行衣,潛伏於夜色之中,片刻,其中一人身子一躍,率先翻過了圍牆,不多久,輕輕傳來了咚咚的一聲,另外一人,也迅速一躍而入。
「這裏是千家的後花園,我們要想辦法混入千家家主的書房。」千依嵐壓低着聲音,「聽我爸說,千家家主的書房內有一處暗格,直通密室。裏面藏有不少千家的機密,或許,在那裏,可以查到當年我爺爺的冤案的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既然是千家最重要的地方,想不動聲色地潛入,恐怕不容易。」羅峰道,「如果硬闖,未必能找到密室入口,而且,還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千依嵐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輕舉妄動。」
說着,兩人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後花園。
千家豪宅,佔地面積廣闊,雖然不時有巡邏的保安,不過,想要發現羅峰與千依嵐這種級別的強者,幾乎不可能。
但是,越靠近千家中心區域,防禦明顯加強了。
不管是明崗暗哨或者是分佈在各個角落的攝像頭,都隨時有可能暴露出兩個人的行蹤。
一開始是千依嵐帶着羅峰走,在她險些被發現幾次後,羅峰同學沒法裝下去了,帶着千依嵐一路潛入,有驚無險,靠近了千家的主樓。
燈火通明。
儘管已經是夜晚將近十一點,還不時有人來往。
千家的業務很多,這裏是千家的核心地方,隨便發出的一則消息,都可能影響到浙杭的某個領域。
浙杭七大世家之一。
「有人出來了。」這時,羅峰和千依嵐兩人都在一棵大樹上,借着樹葉的遮掩,眺望前方,幾道身影從主樓裏面走出來。
「竟然還有幾位氣息不弱的武者。」羅峰低語一聲。
「我爸說過,千家請了不少武者來當護衛,並且培養他們的年輕後輩,出現武者,不足為奇……」千依嵐的眼眸緊緊地盯着,「看來我今晚的運氣不錯,這一位……正是千家家主,千鈞!」
羅峰的目光也都不由得鎖定過去。
一張非常年輕的面孔。
看起來非常溫和的臉龐,氣質儒雅,這個人,竟然掌控了千家的權勢?
這隻說明了,此人的內心,何等陰險可怕。
他這副外表一定會欺騙了太多人。
「跟上他,一定會有所收穫。」千依嵐有點遏抑不住心中的激動。
今夜是她第一次回到千家。
這裏,本該是她的家,可她第一次回來,卻只能偷偷摸摸。
千家人,欠她一家子,太多了。
不論如何,一定要討回來。
羅峰拍拍千依嵐的肩膀,目光對視了一眼。
千依嵐明白羅峰的意思,輕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
暗中尾隨千鈞。
然而,讓千依嵐有點失望的是,千鈞所走的方向,明顯不是千家核心書房,而是一路朝着側方走,一直到一處偏靜的閣樓旁。
千鈞停下了腳步,一擺手說道,「你們在這等着。」
千鈞身後的人全部散開,千鈞一人走上了閣樓。
「閣樓上面,有什麼?」千依嵐不由得升起了好奇心,扭頭看向了羅峰,「你有辦法帶我靠近吧。」
羅峰打量了一眼這這一處閣樓的方位,片刻,「跟我來。」
千鈞一步步走上閣樓。
來到了一間房前,輕敲房門,不等裏面有回應,千鈞便直接推門而入,抬眼望去,一道面容略顯憔悴卻不失姿態的女子坐在梳妝枱前,眼角間透露出來的一滴美色,令人怦然心動。
「莫小姐。」千鈞面容含笑地走了進來,「你還好吧。」
此女,莫初雲。
莫初雲輕輕攤開手掌,那一團紫色刺眼無比。
「奇毒很快便到攻心的階段,這個時候你能甦醒過來,並不意味着你已經好轉了,而是……距離大限,已經不遠。」千鈞淡聲地開口,「然而,很可惜,花間笑已經入神秘水宮一段時日了,卻還沒有出來。按照約定,我不能把血雪蓮給你服下。」
莫初雲眼神冷冷地看着千鈞,「請你出去。」
「莫小姐別生氣。」千鈞笑了起來,「當初與花間笑之間的協議,並非我強迫,是他自願,你怪罪我,又有什麼用?雖然花間笑生還的幾率幾乎為零,但是,我願意等他回來,再把血雪蓮交給他。可是……莫小姐,你卻等不起啊。」
莫初雲眼神冷漠。
千鈞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而是繼而淡笑地開口,「我已經了解過莫小姐身上所中的奇毒,是歐洲一個神秘種族研製出來的劇毒,如果我沒有估算錯的話,從莫小姐醒來到現在,毒性已經蔓延到一個極致點。如果沒有血雪蓮,莫小姐的命,僅剩五天。」
「出去。」莫初雲一如既往的冷漠如霜。
「看來莫小姐還是沒有想清楚。」千鈞一聳肩,「一個死人,根本不值得等待。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即把血雪蓮給你服下。」
千鈞眼眸熾熱地盯着莫初雲,宛如看着一個獵物般,「條件很簡單,從你服下血雪蓮的那一天開始,當我的女人。」
「滾出去。」莫初雲動怒了,面容閃出冷光,可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直到咳出了一口血。
「你還有五天的時間來考慮。」千鈞視若無睹,「我希望你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說罷,千鈞直接一甩手,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莫初雲擦拭掉了嘴角的鮮血,眼神黯然無光,腦海中充斥着一人的身影。
花間笑!
第一眼見這個男孩的時候,自己負傷,他,還只是個普通人。
短短數年,他為了自己,衝上世界殺星榜。
莫初雲發現自己也愛上了這個固執的男孩。
可是,幸福太短暫。
自己中了奇毒,而他,卻進入了神秘水宮,生死未卜。
「來世,我們,一定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莫初雲喃喃地輕語。
她沉睡的這一段時間,花間笑不停地在她耳邊說話,她都聽見,只是,回答不了。
他說,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與她舉行一場婚禮。
在蒼天下見證。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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