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穿着他紫色的官服,面容清冷卻掩不住灼灼芳華,他一進殿,就連殿內的空氣似乎都清新了幾分,生生將鶴立雞群的尹流觴壓下半分。
「蕭丞相,久違了。」尹流觴笑的和暖,若不知道還以為他跟蕭冷是多年的好友呢。
「久違。」相比尹流觴,蕭冷的態度實在算不上熱絡,但也不至於太過失禮。
尹流觴仿佛沒看出來蕭冷的冷淡,對着一旁的尹輕靈和南弦月道:「靈兒,南小姐,這便是蕭丞相,快來見過。」
尹輕靈和南弦月小步上前,在看到蕭冷時,兩人明顯呼吸一滯,看向蕭冷的目光多了幾分火熱。
尤其是尹輕靈,以往她只是聽說大雍蕭丞相如何了得,甚至於名聲比她嫡親的兄長尹流觴還要響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單是這份容貌,就當的起絕色。
尹輕靈從前只聽說蕭冷的大名,不過心裏卻有些不相信,因為在她眼中,尹流觴已是難得的俊才,所以這次尹流觴出使大雍,她才央了西榮皇一起來,想要見見傳說中的蕭丞相,如今一看,果然沒有白來,只有這樣的男子才配的上自己。
尹輕靈自恃貌美,一向看不上那些喜歡她的西榮官家子弟,在她心裏,那些凡夫俗子根本不配擁有她,如今看到蕭冷,她便更覺得那些人簡直是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
南弦月雖然沒有尹輕靈那樣直白,但也是心弦撥動,大雍的蕭丞相果然名不虛傳,貌勝潘安宋玉,若是蕭冷,她倒也不是十分抗拒和親。
慕容安意見兩個女人如同狗看到肉骨頭一般,莫名有些不悅。
「冷哥…」慕容安意叫了蕭冷一聲,蕭冷側頭看她,慕容安意卻又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能說什麼,她跟蕭冷說起來不過是上下級關係。
蕭冷見慕容安意似乎有些不悅又有些沮喪,聲音是難得的溫柔,「怎麼垂頭喪氣的,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慕容安意頭一次在外面這麼稱呼蕭冷,而蕭冷的反應也出乎眾人意料,不過上次將軍府宴會過後,眾人也都聽到風聲,慕容安意是丞相府的人,現在看來,這慕容安意倒是很得蕭冷的心。
慕容安意趕走不合時宜的低迷,扯開一抹微笑,「哪能啊,誰不知道我是丞相府的人,只是剛才太子之言,又讓我想起以前在臨邊鎮缺衣少食的日子,一時有些感慨。說起來太子殿下真是個好人,這麼關心我們大雍子民的生活。」
慕容安意才不是個吃虧的主,果然,慕容安意一說完,一干大雍的官員看向尹流觴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你一個西榮的太子,剛來大雍就欺負我們大雍的貴女,實在是有份。
蕭冷自然明白慕容安意的意思,語氣頗有些冷然,「本相倒不知道西榮太子這麼閒,西榮太子這是在質疑皇上質疑本相沒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的子民嗎?」
尹流觴看着蕭冷和慕容安意一唱一和,再看看大雍官員不善的眼神,臉色黑了又青,不過他心智睿堅,不過一個呼吸間,便恢復成如沐春風般,「孤令慕容姑娘想起傷心事了,是孤疏忽。」
慕容安意笑着看向尹流觴,倒也不覺詫異,成大事者自然能屈能伸。
「尹太子言重了,蕭丞相,既然尹太子如此誠懇,我們就原諒他吧。」
尹流觴笑着的臉僵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沒想到這慕容安意還挺難纏,明明他只是就坡下驢,被她這麼一說,卻好像是他認為自己錯了,向她道歉。
尹輕靈見自家兄長被人擠兌,當下便站出來,「靈兒早就聽說過蕭丞相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至於這位姑娘,是蕭丞相的丫鬟嗎?」
尹輕靈笑着說,雖然看慕容安意的樣子應該是哪家小姐,但她既然說了是丞相府的人,她不知道情況,有此一問也正常。而且她能感覺到蕭冷對這個慕容安意的態度不尋常,蕭冷是她相中的人,誰都別想。
「小女康安伯府三小姐,見過西榮公主殿下,西榮公主殿下剛來大雍難怪不知道,我雖然是丞相府的人,不過不是蕭丞相的大丫鬟,我與蕭丞相是僱主與被雇的關係,咱們蕭丞相啊,最煩那些借着什麼久仰大名貼上來的女人,所以僱用我替他打發那些人,不過我想公主殿下一定不是那樣的人,應該不用攔,是吧,丞相大人?」
慕容安意杏眸彎彎,不錯眼珠的看着蕭冷。
蕭冷笑而不語,傳音入密:想利用本相?答應本相一件事。
眾人只能看見慕容安意乾瞪眼,蕭冷卻是懂了:不准提過分的要求。
蕭冷:保證不過分,輕易能做到。
慕容安意:真的?
蕭冷:真的。
慕容安意:成交。
眾人只見蕭丞相和慕容安意大眼瞪小眼,不知想些什麼,過了十幾秒,蕭冷才笑着開口,「西榮公主謬讚,慕容安意她確實是替本相辦事的,本相也確實不太喜歡被人打擾,所以有些時候慕容安意的意思便是本相的意思。」
這話等於默認了慕容安意是替蕭冷擋桃花的,而且還在很大的程度上向眾人表達了慕容安意在丞相府的地位。
慕容安意完全沒想到,這句話在未來對她產生了怎樣的影響,以至於凡是想接近蕭冷的女人都去走慕容安意的路子。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連貴妃娘娘到。」太監尖細的嗓音傳遍整個大殿。
眾人跪下行了一通禮,蕭冷和西榮的幾個人則向上方彎腰拱手。
「都起來吧,今日是朕的生辰,也是西榮使臣到來的好日子。大家不必太過拘禮,都入座吧。」
眾人紛紛起身落座,尹流觴站了出來,拱手對聖帝道:「今日是大雍陛下千秋之喜,為表誠意,我皇特命我等獻上寶物,恭祝大雍陛下生辰之喜,順便修兩國秦晉之好。」
大雍與西榮交戰多年,兩國早已國力虧損,如今正是休養生息之時,西榮皇帝想藉此機會與大雍休戰,好好發展國力,而尹流觴知道蕭冷已得到鐵礦,再戰下去沒什麼好處,便主動請纓攬下這次出使大雍之事。
尹流觴向殿外擺擺手,便有人將禮物抬了上來。尹流觴掀開遮掩的帘布,一株近一米高的藍珊瑚出現在眾人眼前。
珊瑚常見的有紅色,粉色,少有橙色、白色,而藍色和紫色是極少見的,眼下這株藍色珊瑚不僅體型巨大,且色澤純粹,一眼望去如同看見大海一般,藍的深邃,不見一點雜色,當真是難得。
呵,好大的手筆,即便在現代,也少有機會見到這樣高質量的藍珊瑚。
西榮這禮物倒是顯得很有誠意,一干官員也都暗暗點頭。
「西榮皇有心了,請太子回去代朕謝過。」聖帝眼中也多了絲喜色,這麼大株質量上乘的藍珊瑚的確是寶貝。
尹流觴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拍了拍手,隨行使臣將第二件禮物呈上來,是一個精緻的小盒。
尹流觴打開盒子,大殿內立馬明亮逼人,五顆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躺在盒子裏,慕容安意清楚的感到,就在尹流觴打開盒子的時候,在場的貴女眼神都火熱了兩分,生生將大殿內的溫度都提高了幾度。
「西榮皇有心了。」聖帝這次就要淡定的多,畢竟夜明珠雖好卻也不是什麼太稀奇之物,只不過尹流觴送的個頭大了些而已,況且男人對於夜明珠本就不如女人熱切。
接下來的第三件寶貝,是一件寓意吉祥的仙鶴祝壽繡圖,這繡圖是西榮皇室從民間和官家找的一百位善繡的人以四十五種陣法所繡,正合聖帝的年齡。
聖帝滿意的讓人收下放好,西榮此次這般大手筆,想來是誠心示好,既然如此聖帝也不會拒絕,畢竟戰爭最是損耗國力,休養生息才是正經。
「西榮皇和太子如此盛情,朕十分感謝,太子此次來定要多停留些時日,好好感受一下大雍的風土民情。」
「多謝大雍陛下盛情,流觴恭敬不如從命,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流觴也想好好看看。」
「好,朕會讓人帶領太子好好在京城遊玩,太子請入座,開宴。」
聖帝一聲令下,宮人魚貫而出,手上端着精緻的菜餚,為殿中人布菜。
此次宴會的用餐規格說是滿漢全席也不為過,尹流觴看着面前精緻的菜餚眸子微閃,不知道大雍是真的如此富餘,還是強撐場面。
這也是聖帝下令翟永籌款的目的,此次是他四十五歲壽宴,又有西榮人在,必然要用最盛大的規格操辦,一來向西榮展示大雍國力強盛,讓他們產生忌憚之心。二來也是不辱沒了大雍的國體,讓西榮看看大雍的待客之道。
酒過三巡,歌舞升起,大殿一片彩袖翻飛,一干官員難得如此光明正大的享受,不用擔心被人知道,因此一個個喝着酒,目光緊鎖住殿內的舞姬。
歌舞罷,眾人紛紛鼓掌,尹流觴卻有些意興闌珊,「如此程度的歌舞,看着無趣,不如讓小妹輕靈為大雍陛下獻上一舞。」
「好,朕早就聽說西榮皇的嫡公主才藝無雙,今日倒是要見見。」
尹輕靈俯身退下去準備,過了不到半刻鐘,音樂響起。幾個西榮舞姬身穿紅色紗衣扭動着水蛇腰,一步步從殿外跳進大殿中央。
她們踩着舞點一步一晃,花白的肚皮露在外面晃花了眾人的眼,有幾個大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舞姬白嫩的小腹,就差沒把眼睛飛進去了。
尹流觴見狀笑的愈發清雅了,聖帝雖然也覺得西榮舞姬的舞驚艷,但看到自家臣子這麼丟人,有些掛不住的黑了臉。
就在這樣的氛圍中,尹輕靈出來了,她穿着一襲粉色舞裙,雙臂平伸由兩個舞姬架着飄進大殿。
尹輕靈一到大殿中央,原本橫向排列的舞姬立馬變成一個圓,將尹輕靈圍在中間。架着尹輕靈的兩個舞姬一個用力,將尹輕靈甩向空中,就在大家擔心尹輕靈會有危險時,她一個翻身踩在了兩個舞姬肩膀上。
兩個舞姬也加入了圓圈,眾人雙臂伸直,以手為圓心搭在一起,尹輕靈從兩個舞姬的肩上一躍而下,跳到圓圈中間,踩在眾人手上。
她舞袖輕甩,腳尖踮起快速的旋轉,畫出一圈圈粉色。隨後眾舞姬散開,豎向排列,尹輕靈便站在最後一名舞姬手上。
她腳尖輕點,舞袖高甩,在空中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緊跟着她一個騰躍,站到了前面一名舞姬的手掌上,落下之時還轉了兩圈,而那個舞姬絲毫沒有因為尹輕靈的動作而有一絲搖晃。
就在尹輕靈再次躍起的時候,她的面紗突然從臉側划過,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眉秀如畫,丹鳳眼狹長上挑,看人的時候有一股說不出的魅惑之意,瓊鼻小巧,鼻樑如山脈般挺立,朱唇不點而紅,整張臉精緻的沒有一點瑕疵,像是雕刻出來的一般。
然而這樣的言語卻不足以形容的盡,她既有李天驕的那種明艷嫵媚,又不失慕容安意的清純純淨,然而這樣的組合在她身上卻一點都不矛盾,她仿佛畫中走出的仕女,美麗的有些虛幻。
大殿之上的男人全都怔怔的看着尹輕靈,仿佛被她的美色吸了魂。
慕容安意下意識的看向蕭冷,卻發現蕭冷也神情嚴肅的看着尹輕靈的方向,心中冷嗤,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其實慕容安意真的冤枉蕭冷了,蕭冷只不過是看出些問題,那些舞姬之所以在尹輕靈踩上的時候一動不動,是因為她們全是練家子,不過她們隱藏的極好,身段又夠纖細所以沒人發現。
尹輕靈滿意的看着大家迷醉的眼光,一步步跳向大殿最前面,翩然落地。
「西榮公主尹輕靈祝大雍陛下壽比南山。」
聖帝鼓起掌,「好,果然是才藝雙絕。」
聖帝開口,大家也紛紛附和。
「輕靈公主果然人如其名,身段輕盈,靈氣逼人。」
尹流觴見自家妹妹受誇獎,起身站在殿內,「大雍陛下,父皇此次派靈兒過來是有意修兩國秦晉之好,想必父皇在國書中已經提過。」
聖帝面容有些嚴肅,「西榮皇的確提到。」
「既然如此,相信大雍陛下定能感受到西榮的誠意,小妹靈兒是父皇最疼愛的嫡公主,才貌雙全,相信必不會辱沒了大雍的兒郎。」
「那不知太子和公主是何意?」
尹輕靈上前盈盈一拜,「輕靈一直聽說大雍人才輩出,而其中又以蕭丞相和幾位皇子為最,輕靈也是久仰蕭丞相大名。」
慕容安意杏眸微眯,看着尹輕靈,這西榮皇室之人倒是都不簡單,尹輕靈明明是衝着蕭冷而來,卻在言語中把幾位皇子也帶上,不至於讓皇室損了面子,但又單獨提出來對蕭冷久仰大名,意思又很明顯。
既不得罪大雍皇室,又將自己的意圖讓大家明白,果真是個會說話的。
「丞相…」
聖帝決定把這件事交給蕭冷解決,反正事情是他惹出來的,聖帝又不能強迫他,那就由他自己解決吧。
蕭冷站起身剛要說話,一道嬌俏的女聲搶先了一步,「父皇,珍兒覺着這事不可行。」
說話的人是齊珍,是聖帝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公主,她生母早逝,一直由太后親自撫養,直到前兩年太后也去世。
這齊珍雖只是公主,但在聖帝面前卻十分受寵,甚至不輸皇子,因着是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兒,物以稀為貴,聖帝為其取名珍,齊珍,奇珍,一方面是奇珍異寶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珍愛的意思。
所以這樣的場合連幾個皇子都不敢隨便開口,她卻能不管不顧。看聖帝的臉色就知道他對這個唯一的公主很疼愛,要是一般人敢在這樣的場合開口說不行,聖帝早就讓人拉下去砍了,眼下卻是一臉慈愛的看着齊珍。
「珍兒不要胡鬧,這不是你能任性的地方。」
齊珍卻很堅持,「父皇,珍兒沒有任性,珍兒只是不明白難道西榮就沒有合適的男子了嗎?為什麼偏要跑到我們大雍選夫君,還有為什麼一上來就挑走冷哥哥?父皇,您不知道冷哥哥很招人喜歡嗎?若是您同意了,咱們大雍的女兒可要傷心死了。父皇可不能不顧您的子民啊!」
齊珍看着莽撞,但到底是皇室之人,豈是真正無腦的。瞧她這一番話說的,你們西榮沒人了,千里迢迢跑我們大雍找男人。
再說,你挑就挑了,還非挑最好的要,這人我們大雍的姑娘也喜歡着呢,憑什麼你一個外來人說挑就挑。
慕容安意好奇的看向齊珍,她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長相嬌憨,一雙大眼睛透着純淨,仿佛最乾淨的泉水,看人的時候透着一股子可愛,就連氣鼓鼓的樣子也不讓人覺得驕橫,反倒覺得是小孩子在鬧脾氣。
她叫蕭冷冷哥哥,顯然跟蕭冷很熟稔,不過她提起蕭冷的神情卻真的像對一個大哥哥,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其實就算她對蕭冷有男女之情,在慕容安意看來,也完全讓人討厭不起來。
有些人便是這樣,好像天生就該受到所有人寵愛,而齊珍無疑就是這樣的人,她太純澈,卻又不蠢,說她算計,可又算計的可愛,讓人討厭不起來。
果然,齊珍話音一落,聖帝寵溺的瞪了她一眼,「你啊。」
又轉身對尹流觴和尹輕靈道:「你們見諒,珍兒被朕寵壞了。」
尹流觴笑的很有風度,「無妨,流觴倒覺得珍兒公主天真可愛。」
尹輕靈也藉機表態,「珍兒公主說的輕靈倒是有些解釋,並非我西榮沒有好兒郎,只是輕靈帶着結兩國之好的使命而來,至於蕭丞相,也不是誰都配的上的。」
齊珍卻不買賬,「西榮公主的意思是只有你配的上冷哥哥嗎?那可不見得,論身份珍兒也是公主,雖不是嫡出,卻也是皇祖母親自教養長大的,想給冷哥哥做妻子,一定要贏了珍兒才行。」
眾人譁然,這珍兒公主也太胡鬧了,怎麼能公然跟西榮公主上演搶男人的戲碼,聖帝的臉色也有些不好。慕容安意卻覺得有趣,這個珍兒公主有點意思,而同樣覺得解氣的還有大雍的一眾貴女,雖然她們不希望蕭冷和齊珍有什麼關係,但相比之下,她們更看不慣一個外邦的公主惦記蕭冷。
「公主,別胡鬧。」一直不發話的主人公蕭冷說話了,慕容安意嫩感覺到雖然蕭冷還是一貫的清冷,但對齊珍卻是有些不同的。
而齊珍對蕭冷果然不一般,面對聖帝都敢爭論的小公主,委屈的憋了嘴,「冷哥哥,人家也是擔心你嘛!」那委屈的小模樣連慕容安意看着都心疼了,更別提聖帝了。
「你呀,就丞相治的了你,還不快老實點坐下。」
齊珍不高興的嘟嘴,賭氣坐下。
「大雍陛下,不如這樣吧,大雍的小姐若有誰能在才藝上勝過靈兒,就說明靈兒還不夠優秀,此事就暫且擱下。」尹輕靈開口提議,她似乎對自己的才藝十分自信。
「這…也好。」聖帝有些猶豫,卻又不得不應下,不應下豈非顯得大雍無人了。
「有誰願意和西榮公主切磋一下?」聖帝向下方問道,一眾小姐雖然不想尹輕靈嫁給蕭冷,但卻沒有把握能夠勝的了尹輕靈,畢竟尹輕靈剛才那一舞確實精妙。
聖帝見無人應聲,面子有些掛不住。連馨剛要應聲,蕭冷卻搶先開口,「不用那麼麻煩。」
說罷拿起桌上的杯子,朝着最近的一個舞姬扔過去,杯子速度很快,眼看着就要打到舞姬的眼睛,那舞姬卻一個側頭避過去。
「蕭丞相這是做什麼?」尹流觴一向風度翩翩的臉沉了兩分。
蕭冷不以為意,面色不變,語氣輕嘲,「本相才要問西榮太子想做什麼,這些舞姬分明都是練家子,今日是皇上壽宴,西榮太子帶來這麼多會武功的舞姬,本相才要問問西榮太子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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