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是個開明睿智的人,知道我要成親一定會高興。」
慕容安意聽到卻突然正了神色,「冷哥,說真的,萬一你家人不喜歡我不怎麼辦?萬一我跟他們相處不好怎麼辦?」
蕭冷握緊她的手,溫柔安撫,「不會的,我認定的妻子祖父一定會喜歡。」
慕容安意眼利的發現,提起祖父,蕭冷語氣中有一種感激而孺慕的情感。這對於高高在上的蕭丞相幾乎是不曾出現的情緒。
「你祖父他一定對你很好吧!」慕容安意用的是肯定句。
蕭冷淡淡的點點頭,神色溫暖而平靜,然後他似突然想起什麼,對慕容安意說,「我的養父母可能會來」
提起養父母幾個字,他的情緒明顯變的冷清許多,語氣都帶着一點子森寒。
慕容安意有些詫異,蕭冷從來沒有對自己提起過他的父母,沒想到他竟然不是親生的,慕容安意很想問一句那你的親生父母呢?但是又怕提及蕭冷的傷心事,於是改問道:
「他們跟你關係不好?那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
蕭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執起慕容安意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你對他們只要禮數上過的去就行了,如若他們為難你,你不用顧忌我太過忍耐。」
蕭冷溫柔的交待,那個人連他都覺得何況慕容這受不得虧的性子。只是養父母也是父母,這是他能夠給她最好的保護了,他相信沒有顧忌的慕容安意一定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慕容安意心裏有些淡淡的暖意,比起我一定會保護你,我愛你之類的話,這種承諾更讓慕容安意心動。即便對方是我親人也不要受委屈的話,讓慕容安意切實的感受到蕭冷對自己的在乎。
「謝謝你,阿冷,我記住了,不會讓人欺負了去,但你也要說話算話,如果哪天我真的跟他們發生矛盾,你可不准惱我。」慕容安意難得的撒起嬌,抱着蕭冷的手臂晃道。
蕭冷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手指摩挲着慕容安意的臉頰,「容兒,我真有些等不及了。」
慕容安意心裏剛有些甜滋滋的,卻聽蕭冷道:「我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你說的那個忍者神龜了!」他眯着幽黑一片的眸子如同野獸一般盯着慕容安意。
如此侵略性的眼神讓慕容安意的臉有些發燒,嘴上卻依舊毒舌,「冷哥,那個,忍者神龜全身都是綠色的。」
蕭冷:「呵呵,你這是提醒本相堵你的嘴兒嗎?」
慕容安意轉身要逃,卻被蕭冷一把扯住牢牢禁錮在懷裏。
最後,慕容安意氣息不穩的倒在蕭冷懷裏,而蕭冷唇角揚起,笑的像只偷腥的貓,高傲而驕矜。
慕容安意一邊為蕭家人的到來而不安,另一邊也沒有放鬆對成家母女的監視。
「小姐,那對母女暫時沒有動作,不過應該還沒完全放棄,成柔在派人打聽關於七殿下的事情,而且還在打聽小姐的事。」劍十一將這幾日的監視結果報告給慕容安意。
「打聽我什麼事?」慕容安意淡淡問道。
「主要打聽小姐以前的事,比如小姐的身世,小姐以前的生活。成柔似乎對小姐的銀子從哪來很有興趣!」
「是嗎?」慕容安意似笑非笑的彎起嫣紅唇瓣,她正想着算計她呢,沒想到她就自己送上門來,「劍十一,你去替我辦件事這樣,記住要做的不着痕跡。對了,最近不准用我的事去煩你前主子。」慕容安意這是告訴劍十一不准販賣她的消息。
劍十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原來小姐都知道啊!
的確,她和蕭冷私底下聊天的時候,蕭冷曾經戲言過家書抵萬金。以往慕容安意不在意,便隨他們去了,如今蕭家人要來,蕭冷又有天道軍的事情要忙,慕容安意不希望有人用她的事打擾蕭冷。
「小姐放心,屬下知道了。」劍十一鄭重保證。
以小姐在主子心裏的地位,得罪了主子尚且有條活路,若是得罪了小姐那可真是茅廁里點燈,找屎死!
慕容安意交待劍十一,讓他放出消息讓成柔聽到自己是做倒賣生意的。比如南方特產,珍珠、珊瑚一類。
成柔聽了果然十分動心,打聽之下找到了一個專門做倒賣的商人。成柔剛開始還呈觀望狀態,後來聽說許多人在這行掙了大錢,便有些心動。
雖然朝廷和翟永給她們的銀兩、鋪子足夠她們花費一輩子,但那是作為普通人的一輩子。
成夫人在那次見識過京城官家夫人的派頭後就念念不忘,而成柔在翟府這段日子見識了慕容安意的生活標準也再難回到從前。
正如有一句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今的成家母女正是這樣的狀態。
而且京城的物品跟邊關比價格也差了許多,美麗榭一支好點的簪子就要幾十兩,像慕容安意買的那種好水粉一盒也要十兩銀子以上。
成家母女想要過上等人的生活,自然要花費不少銀子。
於是成柔沒有猶豫多久,便加入了倒賣的生意。不過成柔很有幾分謹慎,剛開始投資的不是很多,就怕出什麼問題。
慕容安意對於這點早就料到,她吩咐人給成柔點甜頭吃,等銀子賺的多了,成柔的戒心便會被銀子一點點的淡化了。
不出慕容安意所料,成柔在賺了幾回大錢後,戒心果然一點點放下了。
「小姐,魚兒已經上鈎了,我們什麼時候釣上來?」劍十一勾着邪氣的嘴角似笑非笑。
「不急,再等等,我要一次把父親給的東西都拿回來。」
翟永在朝廷撫恤的基礎上着意添了一些的事情慕容安意已經知道,她知道翟永看在成參將的份上給成家母女不少錢財,這些都是翟家的,她們不配持有。
就在慕容安意謀算着成家母女的時候,成家母女也沒閒着。
「什麼?成柔成了南陽侯的義女?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慕容安意對於這個突然收到的消息有些驚訝。
劍十一閃着邪氣的眸子,語氣有些揶揄,「成柔路遇調戲,被南陽侯所救,南陽侯送她回府的時候,遇到了成夫人,然後不知怎的,成夫人和南陽侯睡到了一起,於是南陽侯就認了成柔做義女。」
「南陽侯夫人知道這事嗎?」慕容安意覺得這遺傳基因果然是種強大的存在,怪不得南陽侯世子陳津有特殊癖好,看樣跟他老子脫不了關係,兩個人都喜歡人妻范兒。
劍十一聽了慕容安意的描述,嘴角有些抽抽,人妻?這形容還真是貼切。
慕容安意看到劍十一的裝模作樣,出言刺他,「怎麼,很多男人都喜歡這個調調不是嗎?我記得十一你好像也試過吧,說起來我那姨娘味道如何?」
劍十一見慣了風月場,卻仍有些招架不住慕容安意的嘴,尤其是她一說完他跟慕容媚兒的事,三個丫鬟看他的眼神就變得奇怪起來。
說不上鄙夷,因為她們知道着肯定是慕容安意的命令。所以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秋月更是一臉好奇,恨不能讓劍十一詳盡的解釋一下。
劍十一苦着一張臉看慕容安意,「小姐,屬下錯了,還請你嘴下留情。」
慕容安意笑的像一隻慵懶的貓,「算了,這次就放過你,還不快一一道來。」
劍十一裝模作樣的作揖,「是,屬下遵命。這事都是成柔設計的,本來是想算計七殿下,來一出英雄救美,藉機攀上七殿下。沒想到南陽侯陰差陽錯的撞了上來,就有了今日這一遭。至於南陽侯夫人,聽說已經見過成柔,她沒有女兒,對於成柔比較喜歡。小姐,咱們要不要把成夫人和南陽侯的事透露給南陽侯夫人知道?」
通過這段時日的監視,劍十一也知道成柔不是個簡單的主兒,更是對慕容安意有很深的怨恨,所以劍十一才想要儘早打壓她。
慕容安意搖搖頭,「不用,先繼續盯着吧,她既然能搭上南陽侯,也能搭上別人,表姐與南陽侯府還有未處理完的事,先將他們綁在一起也好。」先讓成柔得意一陣,到時候登高跌重才是最痛。
成府
成夫人看着南陽侯着人送來的東西,嘴笑的合不攏,這些東西她在邊關待了大半輩子也沒有見過。
成柔見成夫人忘乎所以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屑,還好她聰明,知道成夫人就算和南陽侯有了關係也不過是個外室,所以讓南陽侯認了她做義女,這樣她也算南陽侯府的半個小姐了。
南陽侯和夫人沒有女兒,她若是能像慕容安意那樣做個正牌大小姐,離皇子妃的願望就更近一步了。
成夫人沒有注意到女兒的不屑,她現在一心想的都是以後的富貴,想起南陽侯的溫存,成夫人老臉紅了紅。
她死去的丈夫成參將不過是個武夫,為人直率,沒有一點情調,哪像京城的爺們在床上真真是花樣繁多,弄的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
「柔兒,你那生意怎麼樣了?咱們以後少不得要跟官家夫人小姐打交道,可不能讓人看輕了去。」
說起正事,成柔嬌柔的臉一派嚴肅,「娘放心吧,生意越來越好了,等下次我多投些進去,賺的也能多些,這半個月咱們已經賺了兩萬多兩。」
說起這個,成柔有些得意,她的聰明不比慕容安意差,之前不過是苦於沒有機會,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她一定要比慕容安意做的更好。
一想起慕容安意成柔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憑什麼慕容安意身邊的丫鬟都能用二十兩一盒的水粉,她一定要超過慕容安意,打破她那張淡定從容的臉。
「娘,還有五日就是慕容安意及笄的日子,等義父再來的時候你一定要說服他帶咱們一起去。」成柔嚴肅的交待。
「放心吧,我省得。」成夫人能夠搭上南陽侯都是成柔出的主意,包括賺錢的生意也都是成柔在忙,所以成夫人現在對成柔幾乎是言聽計從。
翟府這邊,因為慕容安意快要過生辰,人人都忙的腳不沾地,翟汀也成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苦想着禮物的事。
而丞相府那邊,蕭冷最近忙着調查天道軍的事,老管家則受了蕭冷的命令,監督府內建造的事務。
之所以要重新建造,是因為府上之前只有蕭冷領着一大幫男人,自然多了嚴肅,少了情調。
眼下蕭冷與慕容安意早晚要成親,加上蕭家人馬上要來京城,所以蕭冷思前想後還是打算重新裝飾一番。
他知道慕容安意喜歡像翟府那樣的江南情調,用慕容安意的話說,很有一種小資的感覺。
蕭冷覺得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既然小夫人喜歡,他也不缺銀子,當然要建的有情調一些。
不僅如此,蕭冷還讓人往外擴了一大圈,使丞相府的佔地面積比以前大了將近一倍。這麼一番下來,銀子如流水一般往外花費。
蕭冷沒什麼感覺,倒是老管家有些難受。但一想到這都是為了主子以後的幸福生活,又覺得這銀子應該花,花的值。
西榮皇宮
「妾身參見和貴妃。」
「韓良娣起來吧。」和貴妃也就是曾經的昭陽公主親自攙扶起韓雅。
「在太子府還習慣嗎?太子對你還好嗎?」人離開家鄉後,同鄉的情誼才更顯珍貴,因此和貴妃時常召韓雅進宮閒敘,就好像自己還在大雍一樣。
說起和貴妃,雖然是異邦公主,來西榮時間又短,卻很得西榮皇帝的寵愛。因為和貴妃到底也算年輕貌美,心智氣質卻又比她的年紀成熟許多。
她身上那種淡淡沉靜的氣質,讓見多了美人的西榮皇帝也覺得舒服,所以一個月有小半個月都是在她這裏。
加上和貴妃為人本分,從不仗着寵愛替大雍要求什麼,甚至在言語上將自己當做正經的西榮人。
和貴妃不僅完全沒有皇室公主的驕矜,又極有婦德,與其他妃嬪相處和睦,於是愈發得皇帝的青眼。
知道她背井離鄉難免思鄉,所以皇帝特地准許韓雅時常進宮陪伴和貴妃。
韓雅一個人在太子府過的也有些艱難,因此十分感念和貴妃想着自己,對和貴妃也親近幾分。
眼下和貴妃問她在太子府過的是否還好,讓她不由的有些紅了眼眶。
和貴妃見她這副樣子,心裏哪有不明白的,嘆息了一口,勸導她,「太子不是尋常男子,你受委屈了!不過本宮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太子總有一日會知道你的好的。」
韓雅輕拭了一下眼睛,笑的有些苦澀,「但願如此吧。」
和貴妃見她一個人背井離鄉孤苦,又不得太子寵愛,不由的更憐憫幾分,所謂物傷其類,和貴妃與韓雅之前雖無交情,但韓雅本分,和貴妃也願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照拂她幾分。
於是便對她道:「咱們都是離鄉在外,少不得互相扶持,你若有何不順意可以與本宮說,說出來心裏的苦也能少些。」
韓雅聽了搖搖頭,有些事尤其是感情事不足為外人道。
和貴妃也沒有強求,就算韓雅不說,她也知道一些。當初尹流觴會求娶韓雅絕不是因為看上了韓雅,對於尹流觴的心思她也隱約知道些,他真正中意的應該還是敏慧,只不過敏慧如今已是蕭丞相的人。
傍晚,韓雅回府後,有人告訴韓雅尹流觴晚上去她院子,韓雅聽後非但沒有高興,反而苦澀一笑。
大家都只看到尹流觴去的最多的便是她的院子,她因此成為府上女人的眼中釘。太子妃南希月雖然不像其他姬妾那般,反而對她很和善,但她明白太子妃才是真正的厲害角色。
因為這份殊榮,她整日在太子府活的戰戰兢兢。可誰知道,最受寵的她竟然到現在還是女兒身。
韓雅一個人坐在窗前,靜靜的想着,沒有發現尹流觴走進房內。
直到過了好久,房內傳來男人低低的輕咳,韓雅才驚醒過來。
她回過頭有些痴迷又哀怨的看着尹流觴溫潤俊朗的臉,當初就是這張臉孔這份溫柔讓她奮不顧身的隨他來到西榮,可如今這份愛帶給她的卻是錐心的痛。
尹流觴沒有注意到韓雅的眼神,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什麼情緒。
「殿下今日來的早呢。」韓雅淺笑着說。
尹流觴淡淡的嗯了一聲,「過來坐,今日多給孤講一會兒。」
韓雅沒有動身,受傷的看着尹流觴,他一個月有半個月來自己房內,每次卻是讓自己給他講慕容安意的事情,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尹流觴也說不上為什麼,他不開心的時候,或者覺得疲憊的時候最想做的不是找個女人發泄一下,而是聽慕容安意的故事。
因為韓雅與慕容安意相交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於是尹流觴就讓她一遍一遍的重複講。
這些日子下來,韓雅講都講煩了,尹流觴卻還是不知厭倦一般。
尹流觴也覺得自己很奇怪,但卻控制不住這份奇怪。他甚至隱隱有些後悔,當初在茶樓沒有多親近慕容安意。
自從回到西榮後,他每天晚上輾轉反側睡不着覺的時候,都會想起慕容安意,她就像一個魔咒,深深盤踞在他原本涼薄的心上。
「殿下,妾身今日有些不舒服,不能為你講故事了。」韓雅有些低落。
尹流觴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抬腳向外面走。
「殿下,您去哪?」韓雅焦急的追了上去。
「孤去書房百~萬\小!說,等你好了孤再來聽故事。」尹流觴神色平淡。
就是這樣的淡漠深深刺痛了韓雅的心,她有些受傷的低喊出聲,「殿下既然不喜歡我,當初為何要求娶我?」
尹流觴回過頭來,終於正眼看她,說出的話卻是殘忍至極,「當初在大雍皇宮,孤之所以會注意到你,都是因為你是她的朋友,孤向大雍皇帝要你,也是因為你是與她有關係的人,孤不想以後和她一點聯繫都沒有,有了你,讓孤覺得孤和她之間還是有些牽絆的。」尤其是她可以給他講些他沒有見過的慕容安意。
韓雅早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卻不死心,她滿面淚痕的看着尹流觴,一字一句問道:「殿下,您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點,就一點點?」情之一字,迷人也傷人,讓曾經羞赧靦腆的少女變成今日這樣堅持。
尹流觴對於韓雅眼中的深情與請求不為所動,不過語氣卻是放緩了一些,「韓雅,孤不想說謊,在孤的心裏只有她。」
尹流觴的神色也有一些哀傷,看着韓雅喃喃道,他神色飄遠,不知是想說給韓雅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又或者是說給那個他觸不到的人聽。
「孤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最開始孤只是惡意的想要看她不爽快,卻不想最後將孤自己算計了進去。
當初在圍場孤求娶她做側妃的時候還沒能發現自己的心,說起來孤很後悔,若是孤求娶她做妻子,會不會有所不同。直到她被賜婚給蕭冷,孤才覺得這裏有一些鈍鈍的痛。」尹流觴伸出手指指着心口的位置。
「我一直勸自己只是因為蕭冷,因為我一向將蕭冷當做對手,不願輸給他才會如此。可是每一次見到她,我的心裏都會有種雀躍,她哭的時候我會慌亂會不忍心,直到回到西榮,我才發現她已經在我心裏,我知道我想要她。」尹流觴說到後來竟有些求而不得的陰厲。
韓雅早已泣不成聲,她的丈夫口口聲聲忘不掉的都是她曾經要好的朋友,這種痛苦簡直如同剜心刮骨。
韓雅衝過去抱住尹流觴的腰,低低哭泣,「殿下,她已經是蕭冷的人了,你忘了她吧,雅兒會好好的愛你,會比她更愛你,她根本不愛你啊,她愛的人是蕭冷。」
尹流觴神色一僵,平靜的扯開韓雅的手,「你早些休息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韓雅滑坐在地上,捂住臉低低的抽泣,貼身丫鬟走進來見她這樣,也跟着掉眼淚,「小姐,起來吧,地上涼。」
韓雅任由丫鬟扶起,一動不動的任人替她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她雙眼空洞的望着床帳,腦中卻一遍遍迴響尹流觴的話,孤之所以會注意到你都是因為你是她的朋友。
韓雅痛苦的捂住臉,心裏卻是十分堅定,萬千人中,他是她一個笑容就愛上的人,就算他不愛她,她也依然愛他,哪怕他心裏都是慕容安意,她也一樣不會放棄。
她離開了父母,離開了故鄉,都是為了他,如今她只有他了,她絕對不會放棄他。
題外話
話說,阿冷還是很喜歡尹流觴這個角色的,只可惜既生瑜何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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