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山惡水出刁妻 090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與翟永達成協議後,慕容安意心裏輕鬆了不少,早先她要顧着翟永的心情,難免有些束手束腳,如今翟永既然不插手她就好辦事了。樂文

    翟永自從與慕容安意談完後,的確開始吩咐人加快進度,甚至閒來無事的時候親自監督。

    慕容安意不想翟永為此事一直掛心,思索了一番去了忘返樓。

    如今山寨出來的二十多個兄弟基本都有了着落,三字和白六跟着她在翟府做事,蘇文領了鋪子總管事的職務,負責替慕容安意到處盤賬巡視,省了慕容安意不少事。

    至於其他兄弟,一些跟着陳霸在忘返樓看場子,另一些則在美麗榭和麗人閣里做夥計或者運貨的人。

    慕容安意找到陳霸,讓他安排一些會木工活又心細沉穩的人晚上的時候出夜差,她會額外付錢。

    這小半年來,山寨的人跟着慕容安意日子過的比以前好多了,不僅人人能領到錢保證家人的生活,又不用像以前一般刀口舔血,讓家人跟着提心弔膽。

    眾人都很感激慕容安意,將她視作山寨的頭,曾經慕容安意戲言要當山寨的女大王,如今倒是實現了。

    陳霸為人豪爽重情重義,早先便說過若慕容安意能帶領大家過上好日子,便是讓她做大當家又如何。

    而作為山寨智囊的二當家蘇文這半年來對慕容安意也是愈發佩服,光是她對於生意上的一些點子,就讓人驚奇不已。

    眼下慕容安意這個女當家有吩咐,山寨的人自然一百個主動。陳霸按照慕容安意的要求選了八個人給慕容安意,慕容安意讓他們每天晚上在翟府的工人收工之後,接替他們繼續動工。

    翟府的工人第二天早起發現自己的進度莫名快了一大截,有些不知所以,但也只當自己記錯了,但連續幾天之後,工頭感覺不對勁,將事情報告了翟永。

    翟永聽後愣了一下,沒有說什麼,讓他們照常幹活。

    待人走後,翟永才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意兒,還真是讓他不知說什麼好。

    有了山寨兄弟的幫忙,原本要二個月的活目測不到一個月就能幹完。快完工的時候,翟永將成柔和成夫人叫到跟前,跟她們說了還有幾天她們就能入住新家。

    成夫人聽了先是一臉高興,但一想到要離開翟府皇子妃的夢想怎麼辦,又熄了熱情。

    而成柔則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只眸子裏透露出不甘願。

    搬入新宅的那日,天朗氣清,翟永派人駕了馬車送成家母女去新宅。

    成柔在翟府大門口拜別了翟永,被人攙扶着上了馬車。

    慕容安意走到馬車旁為成家母女送行,「成小姐一路好走,有空就回來喝杯茶。」慕容安意笑的明媚,那笑容在陽光映照下異常刺眼。

    成柔的眸子裏閃過不甘,一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明明是慕容安意打了她,為何翟永卻還是維護慕容安意,反而急着將她們打發出去。

    不過有一點成柔卻是看明白了,那就是在翟永心裏慕容安意有着非同尋常的分量,以至於不管她如何跋扈,翟永都會縱着她。

    這一局成柔剛出手就輸了,她很不甘心,但是又無計可施,只好笑着應下慕容安意的話,「多謝安意妹妹,我定會再來叨擾的。」

    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慕容安意總覺得成柔在說這話時秋水眸子裏閃着不尋常的光,看起來好像還沒放棄要賴在翟府的計劃。

    慕容安意有些煩躁的讓開路,「時候不早了,走吧。」

    馬車軲轆在石板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載走了那對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母女,慕容安意也暫時得到了清淨。

    「意兒,還有半個月就是你十五歲生辰了,汀兒來信說會在你生辰前趕回來,到時候父親定要為你好好操辦一下。」

    女子十五歲的生辰意義非凡,意味着脫離幼年時代正式進入可以嫁人生子的時代。翟永一想到這個既有些憂愁又有些歡喜。

    歡喜女兒終於長大成人,有自己的人生,憂愁她從此要變為別人家的人,屬於別的男人了。

    慕容安意自然是明白翟永的心情的,笑着撒嬌,「到時父親可要送我件最好的禮物,不然我可不依。」

    「好好,你這個財迷的丫頭。」翟永寵溺的摸慕容安意的發頂。

    與此同時,齊宣與南弦月的婚事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齊宣與南弦月發生那樣的事本來是很給兩國抹黑的,但是念在他們也是着了道,又是皇子娶妃,該有的還是要有,因此禮部從旨意下達開始陸陸續續籌備到現在,才終於籌備的差不多。

    就在一切都如火如荼的按照軌道進行時,變數又發生了。

    這天天色黑的有些早,慕容安意陪翟永用過晚飯,便在自己屋子裏百~萬\小!說消磨時間。

    就在月亮剛剛掛上天空的時候,翟府的大門被人敲開。成家母女一臉驚惶的跑進翟府,說是她們府上遭了賊。

    慕容安意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趕到正堂,成家母女正一臉驚疑不定的坐在堂內,臉色還有些受驚的模樣,成柔更是紅了眼眶,卻強忍着不掉淚。

    慕容安意皺着眉頭進入正堂,沒有看成家母女,而是直接看向翟永,「父親,出什麼事了,聽說成夫人家裏遭賊了?」

    翟永面色陰沉的點點頭,對成夫人和成柔道:「本官倒要看看什麼賊人敢如此大膽,成夫人和侄女不必擔心,今夜就先住在府上。」

    成夫人連連道謝,有些遲疑的對翟永道:「翟大哥,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翟大哥收留幾日,等抓住賊人我們再回去,府上沒有男人主事,那賊人若再來可怎麼辦,我們孤兒寡母實在是驚懼不已。

    這次賊人只是拿了些東西,並未傷人,若是下次他危害我的柔兒可怎麼是好!老成啊,你怎麼就走的這麼早,丟下我們娘倆,成日裏提心弔膽的,還不如跟了你去了啊!」

    翟永聽了心裏十分不忍,也覺得成夫人說的有道理,若是遇到那心術不正之人,不光圖財還要害命甚至沾染成柔的清白可怎麼好。

    於是便承諾道:「成夫人不必擔心,就帶着侄女在府上住下。」

    成柔見目的達成,站起身對着翟永瑩瑩下拜,感恩戴德,眼光卻是看嚮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察覺到成柔看過來的目光,冷冷一笑。

    回到寫意院,慕容安意面色陰沉的叫了劍十一出來。

    「劍十一。」

    「小姐有何吩咐?」

    「去把成家值錢的東西都給我運走,一件不留。」

    劍十一領下命令,回丞相府借人去了。

    「小姐這是要…」春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慕容安意略沉的臉色。

    慕容安意陰冷一笑,「既然是遭賊了,便要有遭賊的樣子才好,如此也不枉費她們花費心思。」


    第二天,成家母女隨翟永派去了解情況的人一同回了宅子,發現宅子到處一片狼藉,所有值錢的東西不翼而飛,就連許多大件的擺設也都悄無聲息的被人偷走了,而府上的下人竟然無一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宅子的擺設全部都是翟永出錢建造,眼下竟然一夜之間不翼而飛,成家母女的心簡直都在滴血。

    成柔臉色蒼白的看着空無一物的宅子,她是想借遭賊的名頭重新回到翟府,卻沒想到竟一語成讖。

    而成夫人見到所有值錢的東西竟一起不翼而飛,直接暈厥了過去。

    慕容安意收到消息後,扯開一抹涼薄笑意,有些人就是要讓她痛,她才能知道厲害。

    慕容安意放下手裏的桔子,用濕帕子擦了擦手,裊裊的來到正堂。

    「我聽說成府的值錢東西一夜之間竟不翼而飛了,這是怎麼回事?父親可一定要將這事上報給刑部,讓他們早日破案。」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無異於在成夫人剛好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子,她惡狠狠的看着地面,心裏詛咒那些偷她東西的人不得好死。

    慕容安意見狀嘲諷一笑,繼續道:「說起這個,早先我就對成府的裝修有些不同意見,但畢竟是父親決定的事,我也不好說,可如今卻是不得不說了。」慕容安意看着翟永一臉為難。

    翟永平和的看着慕容安意,「意兒有什麼就說吧。」

    慕容安意看着翟永和成家母女,正色道:「早先我就覺得成府的擺設太過奢華顯眼,有些不妥,如今遭了賊將所有值錢物品偷走,正證實了這點。成府只有成夫人和成小姐兩個女主子,怕人注意還來不及,何苦弄那麼奢華,不是擺明了引人注意嗎?」

    翟永覺得慕容安意說的很有道理,原本對於成家母女的憐憫一時之間又少了一些,孀婦帶着女兒獨居,低調還來不及,這個成夫人偏要弄的這麼高調,看來之前意兒說她們想藉此拖延是真的。

    其實翟永不在乎家裏多住兩個人,反正翟府人少,多兩個人還多些熱鬧。當然這前提得是兩人是個好的,若像成柔有那麼大的心翟府可容不了大佛。

    所以翟永聽了這話首先看向成夫人,隨後又看向成柔,不過還是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意兒說的是,是父親疏忽了。」

    慕容安意見翟永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話頭一轉,一臉嚴肅,「還有,成夫人和成小姐住在府上我自然是無任歡迎,只不過過些日子大哥就要回來了。

    成夫人是孤孀,成小姐又到了適婚年齡,而父親、大哥又與成夫人、成小姐情況相似,難免不會讓人嚼舌根。

    父親和大哥男子倒是無礙,只難為成夫人和成小姐名聲受累。若是再連累成小姐的婚事受阻,豈非耽誤了她一輩子。

    所以若成夫人和成小姐實在想留在京城,不如早日為成小姐擇一門合適的親事,日後若有何事也好有人照應。」

    慕容安意一席話說的是有理有情,處處為成家母女着想,讓人挑不出錯處。

    成柔聽了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慕容安意,她原本以為這個慕容安意不過是有點小聰明哄的翟永高興,才敢在府上擺小姐的款,沒想到她嘴皮子功夫如此厲害,話說更是滴水不漏。

    什麼叫實在想留在京城,不就是說她們死皮賴臉不肯離開嗎?

    成柔今日才意識到京城與邊關大大不同,京城的小姐一張嘴舌燦蓮花,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成夫人自然也知道慕容安意這是在趕她們走,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成柔悄悄拉住衣角,她轉過頭不悅的瞪了成柔一眼,成柔卻很堅持。這一切都沒能逃過慕容安意的眼睛。

    這個成夫人不過是個庸碌婦人,與普通的主婦一樣,貪圖小便宜,為人刻薄,論心計比成柔差遠了。

    慕容安意明白成家母女中成柔才是那個關鍵,看來成夫人的高價教育也不是沒有用處,至少成柔還是有幾分精明的。

    回了房間,成夫人才不悅的問成柔,「你方才拉我做什麼?慕容安意那個小蹄子要趕我們走,你聽見沒有?」

    成柔坐了下來,面色平靜的看着成夫人,「我聽見了,她說的有理有據,那個時候無論娘說什麼都沒用。」

    成夫人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成柔,「那我們就隨她的意被趕出去嗎?你的皇子妃怎麼辦,咱們娘倆的未來怎麼辦?」

    「她想趕我們沒那麼容易,她現在佔着道理,我們辯不過她,可我不會一直沒有辦法的,娘讓我好好想想。」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成夫人也沒了主意,只好聽成柔的,見成柔皺着眉頭,也不去打擾她,「那好,你想,等你想到了再告訴娘。」

    寫意院內,三個丫鬟都很高興,「這下看那對母女還有什麼理由賴着不走。」

    慕容安意卻沒有這麼樂觀,「看成柔的樣子不會善罷甘休,如今是我佔着道理她們反駁不得,但難保她們不會劍走偏鋒…」

    慕容安意想起什麼,一臉嚴肅的對春花交待,「你派兩個機靈的丫鬟盯着點成柔那邊,但願是我想多了。」

    「小姐,您擔心什麼?」晚晴見慕容安意一臉嚴肅擔憂的樣子,心裏對成家母女算是恨上了,晚晴雖然良善,但在慕容安意的事情上,那便是一頭小豹子,沒有人能夠傷害與她同衾取暖和她相依為命的小姐。

    慕容安意抬眼見三個丫鬟都殷切的看着自己,心頭一暖,神色也緩和了許多,語氣平靜而低緩,「我怕她們會將主意打到父親身上。」

    春花最機敏,第一個反應過來,「小姐是說成夫人和老爺…」

    慕容安意點點頭,「這很難說,正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成家母女若肯豁出這個臉面,難保不會成事,到時候再後悔可就晚了,所以春花,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盯死了。」

    一想到成夫人可能成為自己的繼母,成柔會成為自己的姐妹,慕容安意就寒毛直豎,她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而一直苦思冥想的成柔終於想出辦法,竟與慕容安意的擔心不謀而合。

    「你說什麼,這能行嗎?」成夫人尖銳的叫喊出聲,隨後想起這是在翟府,又降低了聲音。

    她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只不過被自己的女兒這樣提出來還是有些尷尬。雖然她對成柔的爹沒什麼太深厚的感情,可她還要臉啊,寡婦門前是非多,如今她不去躲是非,反而要故意去招是非,心裏自然有些不安定。

    成柔提出這個辦法心情也很複雜,父親在世時對她這個唯一的女兒真的不錯,可人死如燈滅,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只有她成為皇子妃,才能光耀成家的祖宗,相信父親不會怪她的。

    成夫人平日裏尖酸刻薄,成柔要處處小意才能少挨些打罵,如今出了事,成夫人反而成了沒主意的那個,還要處處靠成柔周旋,成柔雖然十分頭疼,卻也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這也愈發堅定了她成為皇子妃的念頭,只要成為了皇子妃,就算是母親也不能隨意打罵她,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得有個拿得出手的身份。

    她想過了,除了讓成夫人跟了翟永,目前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現在翟府有個時時刻刻想要將她們趕出去的慕容安意,她們住在翟府又名不正言不順。

    可是沒有關係,等到娘成了慕容安意的繼母,自己就是翟府的大小姐,慕容安意的姐姐,到時她給自己的屈辱,自己都會如數還給她。

    成夫人開始時不同意,後來被成柔說動,雖然心裏仍然有點排斥,但到底算是同意了。

    直到齊宣與南弦月成親,這一切才改變。

    齊宣與南弦月大婚這樣的場合,成家母女自然是沒資格去的,成柔聽到消息,變坐了馬車帶成夫人在不遠處看着九皇子府的大門。

    成夫人見到來往的官員夫人那華麗的穿着,高昂的頭顱,優雅的姿態,心中升起無限的嚮往。

    也是這一天,成夫人徹底下定決心,她要成為官太太,她要像那些人一樣昂首挺胸的穿梭於朱紅大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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