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柔三日回門的時候,牛夫人準備了不少東西送給南陽侯夫人和成氏,算是表示對成柔這個兒媳婦的看重。
成柔終於覺得這門親事並沒有她當初想像的那麼糟糕。雖然牛石不務正業,人也比較討厭,好在牛侍郎和牛夫人對她還不錯,下人也不敢輕視她這個少夫人。
所以成柔的生活倒是比在南陽侯府的時候過的舒心。
到達南陽侯府後,南陽侯夫人對待牛石的態度尚可,對待成柔就是明顯的漠視,不跟她說話。
成柔也不在意,直接回到以前的院子看成氏。成氏見成柔臉色粉紅,知道她過的還不錯,總算放下心來。
不過成氏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沒有錢財打點下人,又被南陽侯夫人磋磨,短短兩三日,成氏就又老了幾歲的樣子。
成柔雖然冷心,但見到親生母親如此模樣,也是心中酸澀。
「娘,這是二十兩銀子,你拿着吧,你再忍忍,等我完全討得公婆歡心,就會想辦法接你出去的。」
成氏卻搖搖頭,「不用了,我如今是南陽侯的妾室,哪能離開這府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成氏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臉色透着不健康的黃色。
中午吃飯的時候,成氏沒能到場,成柔憤恨的看着對面的南陽侯夫人和陳津,仿佛要喝光二人的血。
陳津笑的意味深長,完全不把成柔的反應放在眼裏,倒是牛石看他的古怪眼神,讓陳津生起一絲警戒。
牛石越看越生氣,陳津看起來溫潤君子,風度翩翩,與自己飽受誹謗不同,凡是見過陳津的人無不是稱讚,連父親都稱讚陳津年少沉穩,老成持重。
牛石恨恨的想,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陳津,以報他給自己的羞辱。因為成柔告訴牛石,陳津對她說就算牛石知道了他也不怕,這種裸的挑釁讓牛石非常火大。
牛石說干就干,回府後就派人打聽陳津的消息,準備給他點教訓。
幾天後,牛石讓人踩好點,僱傭了幾個地痞無賴在陳津回家的路上準備把他毒打一頓。
陳津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冷冷一笑,加快了腳步往偏僻小巷走。
身後的人跟着跟着就失去了方向,陳津卻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冷冷的注視他們。
「哥幾個跟了我這麼久,不知有何見教?」陳津斜倚在牆上,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沉穩老成,語氣姿態活像一個常年混跡市井之徒。
幾人沒料到會被發現,互相看了一眼,一窩蜂的沖了上去。
陳津笑容不變,點地而起,不過十幾招就將幾個無賴打倒在地。他上前踩住一個無賴的胸口,語氣森涼的問他,「誰讓你們來的?」
無賴眼睛閃了閃,求饒道:「沒人讓我們來,我們就是看你穿的好,想搶你點銀錢使使。」
陳津沒有說話,腳一個下用力,踩的無賴吐出一口鮮血,他看向其他幾人,「我給你們個機會,誰說了就可以走。」
有人受不住這種心理壓力,連忙招供,「是有個公子花錢請我們教訓你,我都說了,你放過我吧。」
陳津輕皺眉頭,「那他現在在哪?」
那人還沒等開口,被他踩在腳下的人便搶先一步,「他說在飄香樓后街等消息,求求你饒了我吧。」
陳津收回腳,看着幾人冷冷的威脅,「我不殺你們,但若讓我知道有人去通風報信,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不敢,不敢,多謝公子饒命。」
「走吧。」陳津不耐煩的擺擺手。
幾個人一頓感恩戴德,快速消失在巷子裏。陳津整理一下衣襟,快步朝繁華的街道走去。
他走到后街的時候,牛石正在街上四處張望,好像在等什麼人。陳津看到這一幕,哪能不明白想要教訓他的人是誰,他輕嘲一笑,撫摸了一下右手的中指。
我的好妹妹,好好聽話不好嗎?為什麼非逼着本世子對付你呢?
陳津壓下心裏的感嘆,施施然走上前,拍了拍牛石的肩膀。牛石回過頭,見是陳津,嚇了一大跳。
「原來是陳世子啊,嚇了我一跳,陳世子不回家在這裏做什麼?」
「那妹夫大晚上的不回家在這裏做什麼?」陳津不答反問。
牛石訕訕的笑了兩聲,待聽到飄香樓里的歌舞聲,猥瑣的笑笑,「世子說我在這飄香樓能做什麼?」
陳津瞭然的點點頭,牛石藉機問道:「世子還沒說這麼晚不回家在做什麼呢?」牛石心裏很緊張,將那幾個無賴在心裏問候了一遍,真是飯桶,連個人都搞不定,竟然讓陳津出現在他眼前。
陳津大概知道牛石心裏的想法,也不戳破,笑着道:「妹夫做什麼,我自然也是如此。」
牛石面露驚異,「沒想到陳世子也好這個,我還以為陳世子真如所說的那般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呢。」
陳津呵呵一笑,拍拍牛石的肩膀,小聲在他耳邊開口,「妹夫何必驚訝,男人嘛…」陳津沒有說完,不過那意思牛石卻是明白。
牛石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秘密,很是興奮,連對陳津的恨意也暫且放到一邊。
陳津見牛石神色已然變化,又攬住他的肩膀對他說,「走,相請不如偶遇,今日我做東,請你喝酒。」
牛石下意識的拒絕,「不用了,我還是回府吧。」
卻不料陳津十分堅決,拉着牛石往正門走,「走吧,妹夫,難得咱們這麼有緣,我今日就教你點新花樣,保證你滿意。」
牛石一聽說陳津有花樣,半推半就的任陳津給拉進飄香樓。
一個時辰後,陳津看着玩的樂不思蜀的牛石,擺擺手讓人先下去了。牛石正在興頭上,哪裏還記得那麼多,對陳津討好道:「大哥,我這正高興呢,你怎麼讓人出去了。」
卻不料陳津突然愁眉苦臉起來,對着牛石唉聲嘆氣的。牛石正玩的高興,便隨口一問,「大哥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告訴我。」
卻不料陳津突然捂住臉,有些悔恨的對牛石說道:「妹夫,我對不起你,我和成柔…」
陳津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住了口,牛石聽到他說這個,臉色也沉了一些,陳津卻仿佛沒有看到,徑自繼續懺悔,「母親她一輩子要強,眼裏不揉沙子,對成姨娘和成柔難免苛刻,不料成柔忍不住母親的苛責,就想要爬我的床,借我的手抵抗母親。」
「我當時一時氣憤,心志也不夠堅定,所以就…說起來,我真是覺得對不起妹夫,我不該被美色所迷,做下錯事,尤其今日見到妹夫,跟妹夫這麼投緣,就更覺得對不起你。」
陳津情真意切,說着說着竟然流出眼淚來。牛石沒想到陳津竟然是這樣的性情中人,對他的不滿少了許多,尤其是陳津在不知道成柔告知他的情況下如此坦誠,讓牛石對他的印象瞬間好了許多。
牛石沒有錯過陳津話里跟成柔不一樣的說法,有些好奇的問陳津,陳津先是以家醜為由,不肯說。直到牛石說他們如今算是一家人,陳津才勉為其難的開口。
他從南陽侯夫人知道南陽侯養外室開始一直到成柔如何勾引他,都與牛石說了,牛石聽了十分氣憤,那個賤人竟然敢騙他。
陳津見牛石氣憤,還主動為成柔求情,說都是自己不好,壞了成柔清白,若牛石要責怪就責怪他,千萬不要怪罪成柔。
牛石被陳津感動,又惦記着陳津教他玩的新花樣,所以大度的原諒了陳津,還答應陳津不再與成柔計較。
陳津感恩戴德,作為回報,承諾一定會補償牛石,帶他好好享受人間樂趣。
牛石玩的十分滿意,直接忘掉不快跟陳津勾肩搭背,稱兄道弟。陳津十分大方的給牛石包了一個姑娘。
牛石舉杯看着陳津,醉意朦朧,「大哥,我敬你一杯,多謝你今日請小弟喝酒,改日小弟做東,也請大哥。」
陳津一飲而盡,臉色有些紅潤,更顯得芝蘭玉樹,「妹夫不必客氣,人生短暫,須得及時行樂,才算不枉此生。」
牛石使勁點頭,「大哥說的對,大哥千萬不要藏着掖着,有什麼新花樣一定要教給小弟。」
陳津點頭應下,「一定,說起來我倒是有些關於閨房的樂趣,妹夫有沒有興趣?」
牛石眼前一亮,「大哥快說,我回去試試。」
陳津低頭在牛石耳邊耳語幾句,牛石興奮的點點頭,「大哥,你可真是我親大哥,我今晚回去就試試。」
陳津卻有些為難,「其實這花樣我倒是有不少,只不過有些需要兩人配合才能感受到個中樂趣。妹夫如今成了親,想要時常出門總有些困難,再則咱們雖是富貴人家,銀子卻也不是這麼個用法。」
牛石思索了一下,道:「這有何難,改日大哥親自指導我和成柔不就是了。」
「這如何使得?不行,不行。」陳津連忙拒絕。
牛石卻抬手打斷了陳津的話,「如何使不得,改日我帶成柔到莊子上住幾天,大哥一定要去。」
陳津有些猶豫,「這…」
「大哥不去就是看不起我。」
「好吧,到時你派人送信給我。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免得母親生氣,你慢慢玩,銀子我都替你給過了。」陳津拍拍手,立馬有姑娘進來纏住牛石。
牛石哪裏還有時間理會陳津,只好大聲喊道:「大哥可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陳津沒有回頭,抬手擺了擺,「放心,我先走了,你好好享受。」
------題外話------
二更來了,求票,求撒花。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98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