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個男人如果足夠俊美,就能夠讓很多女子去忽略他的出身,即便他稍稍貧窮一些也無妨。當然,這種無妨很少會涉及到談婚論嫁。如果一個年輕男人不但俊美且多金,那麼身邊自然不會缺少年輕貌美的女孩子。
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漂亮女孩子身邊總是不會少了追求者。
陳羲坐在紅木椅子上,看了一眼小丫鬟端上來的茶,微微搖頭。從袖口裏又掏出來一錠金子:「麻煩請個人去隔一條街的茗香樓去買些武夷神紅 」 。」
那三十歲上下的少婦便是這淺紅樓的頭官,倒也是見過世面的。從陳羲出手她自然看得出絕非凡人,而且武夷神紅的名字她也聽過,但是因為太貴所以見都沒有見過。見小丫鬟一臉的迷茫,她連忙過去把那金子收起來吩咐道:「去給公子買一兩回來。」
小丫鬟應了一聲剛要出去,卻聽陳羲笑了笑道:「頭官莫要貪心,這金子是買不來一兩的,武夷神紅不論斤兩賣,驢。這一錠金子差不多能買六七芽回來,恰好沏一杯茶。」
頭官的臉上變色,實在想不到那武藝神紅竟然貴到了這種地步。淺紅樓雖然名氣大,出入者也多是財大氣粗之輩,可沒幾個人是講究這個的。來這裏的,都是手裏有錢的商人,就算有出手闊綽之人,但也絕不會有人花這麼多錢去買六七芽茶來喝。
她訕訕的笑了笑,將金子遞給那小丫鬟讓她小心些。
小丫鬟一臉的忐忑,心說要是半路不小心把茶葉散落了,我可怎麼賠得起?
這屋子裏只有一張椅子,所以頭官是站在陳羲身前的。她見陳羲往四周打量了一下,連忙解釋道:「屋子裏的只有客人坐的位子,我們是不能坐的。公子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如果有我可以讓人添置。一會兒選好了姑娘,我會帶公子到後院的亭徐小樓,那裏清淨。」
她說的添置東西,當然是那些增加情趣的東西。
陳羲微笑搖頭。
頭官見陳羲這樣的風採氣度,更加不敢輕視:「請問公子是哪裏人?應該是才到天樞城吧?一般來說,南客都喜歡找北方姑娘,喜歡姑娘們的火熱性格。北客喜歡西疆或是北疆的番邦女子,淺紅樓里什麼樣的姑娘都有。」
陳羲微笑道:「會寫字的。」
頭官連忙說道:「樓子裏的姑娘們自幼開始學習琴棋書畫,都是會寫字的。」
陳羲微微搖頭:「我說的會寫字,不是一般的會寫字。」
能做到頭官,自然是心思剔透之人,聽陳羲這樣說立刻反應過來:「樓子裏倒是有幾個姑娘字寫的漂亮,曾經有大家來樓子裏玩,見到她們幾個的字也是讚不絕口。淮河南邊的楚風流,號稱鐵畫銀鈎,一幅字能賣上幾百兩甚至上千兩銀子。偏是他來了,也覺得那幾位姑娘的字已經登堂入室。」
陳羲道:「那就煩請頭官都請來。」
頭官面露為難之色:「別人倒是好說,字最好的墨香姑娘現在有熟客在,怕是不好找來。要不先讓別的姑娘伺候?」
陳羲笑道:「不急,我等等也好。喝茶說新詞,素手描文字……這種事向來不能急。我倒也沒什麼旁的事,若是頭官也無事,不如陪我說說話。」
陳羲指了指面前,面前就多了一把椅子。
這事再簡單不過,納袋可以裝下很多東西,但是如陳羲這樣裝了一把椅子的人,顯然沒有。敖淺已經把淺紅樓的事打探的清清楚楚,陳羲自是有備而來。
頭官卻嚇了一跳,明顯臉上變色。淺紅樓里,即便有修行者來也不會露了自己身份,多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來的,消遣完了就走。對於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即便身處天樞城,也不曾見到過修行者出手。
陳羲這也根本算不得什麼,可她卻嚇得腿幾乎都軟了。
「公子……不不不,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了。我這就派人去催墨香姑娘,還請大人稍後。」
陳羲搖頭:「你好像在害怕?我只是見這屋子裏沒有你坐的地方罷了。驚擾了頭官,倒是心中不安了。」
他從納袋裏取出一顆珠子遞給頭官:「回頭找人打個釵子戴,這珠子是南珠,算不得極品,不過倒也還算匹配頭官的韻味。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就好,我確實初到天樞城,也沒什麼朋友,平日裏倒也悶得慌。」
頭官戰戰兢兢的接過來,本想拒絕,可那顆鴿子蛋大小的珠子確實誘人。她欠着身子坐下,因為緊張,兩條腿閉的很緊。不過正因為如此,薄紗長裙下的腿形倒是勾勒出來,大腿到膝蓋閉的很緊,膝蓋以下的兩條小腿微微分開。紗裙在大腿末處勒住,一個丫字形的痕跡瞧着頗為誘人。
「難道說這樓子裏,沒有修行者來過?」
陳羲貌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應該是有的吧,但是都不會說自己是修行者。」
頭官低着頭回答:「對了,現在墨香姑娘接的那個熟客,應該也是修行者。雖然他不曾表現出什麼,但那雙眼睛,看着我的時候我心裏就發冷。」
……
……
「這人也奇怪。」
過了一會兒之後,頭官見陳羲確實沒有惡意而且隨和儒雅,所以她的話也就逐漸多了起來。她開始和陳羲說一些關於墨香姑娘的事,當然也提到了那個時常來找墨香的老頭。
「這人來從不找別的姑娘,也不做那事……只是聽墨香姑娘唱曲兒。要說喜歡聽曲兒吧,這樓子裏比墨香姑娘唱的好的也有。可這位大爺就認準了她一個人,而且出手闊綽。所以奇怪就奇怪,誰還去管呢。」
陳羲點了點頭,剛要問什麼,恰好那出去買茶的小丫鬟回來了,雙手托着一個小小的錦包,那全神貫注的表情倒是多了幾分可愛。她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當她把那武夷神紅放進茶杯里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
她轉身提了熱水要為陳羲沏茶,陳羲搖頭:「不能用開水,先把水放一放,稍後我自己來。」
小丫鬟連忙出去,瞧着後背上都濕了。
陳羲聽頭官說那怪客人的事,似乎聽的很有興趣。陳天極來這裏找墨香姑娘,十之七八真的就如敖淺猜測的那樣,他是從墨香姑娘這裏領任務的。也就是說,墨香姑娘應該是平江王的人。
陳羲坐在一樓的茶廳,從鏤空的窗子往外看,能看到大廳。小丫鬟才走了幾分鐘之後,陳天極就從後面出來,大步穿過大廳離開。陳羲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然後提起水壺將茶沏上。
等到茶葉開始緩緩下沉之後,他將茶杯遞給頭官:「喝口水,潤潤嗓子。」
頭官說的興頭上,也沒在意,道了謝伸手接過來就要喝,茶杯到了嘴邊的時候猛的醒悟,這杯子裏的六七芽茶葉就價值一錠黃金。所以她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想還給陳羲又覺得不好意思。
「你喝就是了。」
陳羲讓自己做的舒服些:「我這個人可能獨居的時間久了,所以聽你說說話心裏也舒服。很少有人和我聊天,以後我會常來。」
頭官抿了一小口茶,舌尖都頂着上顎來回的砸吧味道。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味道算不得濃郁也沒覺得如何芳香的茶葉,怎麼就那麼值錢?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就好像在算計着一口喝進肚子裏多少銀子似的。
小丫鬟再次進來,說那客人走了,墨香姑娘已經去亭徐小樓里候着公子。
頭官連忙站起來,要把陳羲帶過去。陳羲起身,跟在頭官身後走。頭官走幾步就回頭看看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終於還是忍不住回去交待那小丫鬟,絕對不能把茶倒了。
「墨香姑娘是哪兒人?」
陳羲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就是這天樞城裏的人,家裏爹娘走的早,雖然進了這淺紅樓但身子還清白着,她性子沉穩安靜與世無爭,大家都喜歡她。若是她肯點頭,願意花大價錢給她開苞的客人得排隊排到門外去。」
頭官一邊走一邊稍稍有些得意的說道:「那可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十年心血啊。」
陳羲嗯了一聲又問:「墨香姑娘家裏沒有親人了?」
「倒是有,算是個堂兄,不過沒來往。墨香姑娘幾乎也不出去走動,閒來無事的時候,只是和身邊伺候的丫鬟話。她們倆感情要好,無話不說。小蝶這丫頭也有靈氣,可是偏偏就不願意自己出來,只是陪着墨香。」
頭官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到了後院亭徐小樓。
這樓子上下三層,每層七八個房間。一進樓,那種帶着一股子曖昧的檀香氣味就鑽進鼻子裏。小樓所有的窗子幾乎都關着,窗簾也拉着,紅燭搖曳,檀香味濃,再加上美人在側,怕是鐵打的漢子也要酥軟。
陳羲到了三樓,看到樓道口站着一個穿粉色衣衫的小丫鬟,看年紀十六七歲,生的倒也俊俏。尤其是那一雙大大的杏核眼,顯得靈氣十足。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看着陳羲的時候,眼神里似乎有些敵意。
「小蝶,快把公子接進去。」
頭官吩咐了一聲。
原來這個丫鬟就是墨香姑娘的貼身丫鬟小蝶,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雖然那一身丫鬟的衣服算不得華美,可是卻把身材勾勒的很美。胸脯鼓鼓的,把衣服都繃緊了。因為樓子裏溫度高所以衣服穿得很薄,便是胸脯上那兩粒凸起也隱隱可見。小小的,圓圓的。
「公子請。」
小蝶微微俯身施禮,然後轉身在前面領路。
她下身穿的褲子裹在兩條大腿上,很緊。也不知道是衣服小了,還是就這樣的款式,兩條大腿的線條展現的淋漓極致。尤其是那兩瓣翹臀,雖然不是很豐滿但極圓潤,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很有滋味。
她的上衣也稍顯短了些,走路的時候胳膊一動,就露出纖細的小腰,居然還有兩個淺淺的腰窩。
「姑娘已經在等您了。」
小蝶一邊走一邊說道:「聽說公子要看墨香姑娘寫字?」
她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錦衣俊美的公子手裏多了一個什麼東西,黑乎乎的,似乎是剛剛從臉上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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