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煙扭頭,看着歐梓謙的模樣,心裏的懷疑一點點被證實,忽然湧現出莫大的歡喜,「孩子不是你的?」
荊楚越過許紫煙,走到歐梓謙身邊,開始細心照顧起來。
許紫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滿心歡喜,對醉醺醺的歐梓謙並不是很關心。
她心裏激動得很,拿出手機就往外面走。
撥通了歐父的電話,許紫煙壓抑住興高采烈的激動的心,聽到那邊一個磁沉的聲音響起。
「喂,伯父,我姐姐又住院了。」許紫煙在心裏琢磨着怎麼開口,如果直接說明理由,會顯得她太沒良心了,告自己姐姐的狀。
歐父不喜歡許絨曉,聽到關於許絨曉的事情,半點關心的話都沒有,「那又怎樣?小事一樁,還要特意打給我嗎?」
許紫煙雙手握着電話,忙說道:「不是的,這一次是她懷孕了!」
歐父愣住,好半天才透過手機傳來他驚訝的聲音,「懷孕了?」
許紫煙用力地點頭,「是啊!可是,孩子不是姐夫的……」
「你說什麼?」歐父在那邊用低沉的嗓音問道。
「我剛剛來看姐夫,聽到姐夫親口說的,孩子不是他的。」許紫煙支支吾吾地,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然後就聽到歐父那邊傳來重重地拍桌子的聲音,在這邊的許紫煙都被嚇了一跳。
「她竟然真的敢在外面偷男人,還弄來了一個野種!」歐父怒火中燒,對着電話大聲說道。
許紫煙把手機拿遠了一點,都能聽到那暴跳如雷的聲音,她拍着胸口喘着氣,嘴角卻露出濃濃的笑意。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她就知道歐父肯定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了。
歐父對着電話說道:「在哪個醫院?你跟我一起去!」
許紫煙連忙點頭,「我知道她在哪個醫院,我帶您去!」
說完掛了電話,做出勝利的得意的笑容,出了電梯,就準備去和歐父匯合。
倆人在車上,歐父一臉陰沉,許紫煙佯裝大氣不敢出,心裏卻高興得要命。
「姐夫真是可憐,我看到他喝了很多酒。」許紫煙支支吾吾說道。
歐父的眼睛裏簡直就噴出火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也緊緊擰成了拳,嘴邊的鬍鬚一顫一顫的,「歐家的臉都被這倆人給丟盡了。」
「讓他離婚一直不肯,現在出了這種事,還以為他會怎麼解決,結果只會喝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歐父氣得渾身顫抖,把歐梓謙罵了個狗血淋頭。
許紫煙聽了一會兒,微微有些吃驚。
然後撇撇嘴,她可不想要歐父這樣罵歐梓謙。
到了病房,歐父風風火火就根據許紫煙的指示到了病房裏,門也不敲,直接沖了進去。
一個護士剛出來,見到他這麼火急火燎的,小聲說道:「先生,請敲門……」
「敲什麼敲?一個聽不見的聾子,敲了浪費手勁。」歐父低聲怒吼。
許絨曉正坐在床上,手裏拿着一個蘋果在吃,隔着門都聽到外面傳來轟炸醫院一樣的聲音,抬頭看去。
歐父一臉通紅地走了進來,身後跟着急急忙忙地跟着的許紫煙。
歐父滿身戾氣,眼神凌厲,澄黃的眼眸狠狠地瞪着許絨曉,仿佛要衝過來把她掐死。
「你們怎麼來了?」許絨曉驚訝地問道。
總不會是歐梓謙把她懷孕的事情宣揚出去了吧?
應該不會,歐梓謙那麼驕傲的人,肯定是不會說她懷孕了的,畢竟她跟他說懷的是別人的孩子。
歐父厲聲道:「再不來,歐家的名聲都要被你這個蕩婦給毀掉了!」
「蕩婦」這兩個字刺痛了許絨曉的耳朵,她感覺到明顯的不舒服。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許絨曉神情淡定,繼續低頭啃蘋果。
歐父上前一把拍掉她手裏的蘋果,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大聲罵她,「你這麼不要臉,也別怪我們無情,肚子裏懷了別人的野種,我們歐家不要你這樣的媳婦兒!」
許絨曉抿唇,擦了擦手上的水漬,仰頭淡定地看着歐父。
「歐家的錢,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歐父繼續惡狠狠地說道,唾沫星子在許絨曉的頭上四處橫飛。
許紫煙站在歐父身邊,得意地笑着,歐父看不到,自然不知道她現在的這副嘴臉躲讓人噁心。
「我不需要錢,你們歐家的錢,我一毛錢都不在乎!」許絨曉回答道。
歐父剛要繼續說話,忽然露出震驚的神情。
許紫煙也是一臉吃驚,她在歐父身後,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露出吃驚的神情,然後恍然大悟。
「你聽得見了?」歐父說道。
許絨曉抬了抬下巴,目光直視前方潔白的牆壁,對他的話置若未聞。
許紫煙咬咬唇,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呢?
要是再聾一陣子,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來了。
許紫煙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了轉,假裝弱弱地問道:「之前一點好的情況都沒有,怎麼現在突然一下子就能聽見了?」
歐父沉吟,許絨曉聽出許紫煙話裏有話,也沒說話,想聽聽她狗嘴裏能吐出什麼好話來。
「姐,你是在哪裏治好的啊?好的這麼突然,不會以前就能聽見了吧。」許紫煙一針見血地說出了她的想法。
許絨曉眉心抽搐了一下,知道許紫煙的意思了。
歐父也明白了,臉色鐵青,比之前還要憤怒上千倍百倍。
「我說梓謙怎麼突然對你這麼上心了,你這個女人手段不小啊!」歐父驚嘆道。
許絨曉轉頭,看着歐父。
歐父與她對視,眼裏燃燒着熊熊怒火,「真是不容易,我們歐家竟然有你這樣的兒媳婦,敗壞門風,聲譽掃地!」
許絨曉聽得不爽,對許紫煙的調拔離間更是厭惡。
「隨便你怎麼想。」說她故意裝可憐博取大家同情也好,說她用這種卑劣的方式贏得歐梓謙的喜歡也好,她都不在乎。
反正在他們眼裏,她的聲譽越差,對離婚就越好。
現在的許絨曉不屑於解釋,就算失去所有,她也要離婚,用盡一切手段也要離婚!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能聽見了的?」歐父還抱着懷疑的態度,再次問道。
許絨曉翻了個白眼,明明心裏有了答案的問題,非要再問一次。
真是多此一舉,「很早就聽見了。」許絨曉模稜兩可地回答道。
她的回答在歐父聽起來,就是根本就聽得見,只是在裝可憐而已。
「歐梓謙當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這樣的女人,你……都是一個爸生的,你和你妹妹完全就是兩種性格!」歐父厭惡地看着許絨曉,說道。
說到這裏,許絨曉的心一片冰涼,想起之前許父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的事情,這件事情永遠都是一件傷痛。
就算她再不屑,這個世界上,她的親人也不多,她的父親現在不是她的了,丈夫也不是她的了。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要繼續生活下去,比那些人想像中的還要更美好。
歐父忽然拉了一把身後的許紫煙,把她推到身前,「讓梓謙選擇了你,真是一個罪過,許紫煙比你要合適得多!」
許絨曉冷冷地笑了笑,她知道歐父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她,喜歡許紫煙,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改變自己在歐父心中的形象。
「是麼?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因為我比你更後悔。」許絨曉淡淡說道。
她的話一下子就激怒了歐父,他指着許絨曉破口大罵,「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讓你給做盡了,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許絨曉揚了揚眉毛,露出不屑的模樣,與歐父的暴怒想比,她顯得更加從容鎮定,穩如泰山。
「既然要離婚了,你也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我要休息,請離開這裏。」許絨曉冷冷地下逐客令。
歐父重重地哼了一聲,「好,你肯離婚就好!」
「只要你把歐梓謙搞定了,我這裏不是問題。」許絨曉無比豁達地說道。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於一切都沒有感覺了,順其自然地發展,有的時候比努力硬拗的要好。
歐父冷笑,走近了許絨曉,低頭對她說道:「算你聰明,到時候不要後悔。」
許絨曉與她對視,同樣露出冷笑,氣勢絲毫不減。
「說完了就請離開吧!醫生剛剛囑咐我要保持良好的心態,如果你再來騷擾我,我就告你尋釁滋事!」許絨曉說。
歐父瞟了一眼房間的四周,也沒有再要留下來的意思,看着許絨曉,他就滿肚子的火氣。
甩了甩衣袖,歐父大步走出門外,把門用力地關上。
可是許紫煙還是沒走。
許絨曉抬頭看着許紫煙,表情看起來涼涼的。
「人都走了,你還需要偽裝嗎?」許絨曉佯裝很感興趣地說道。
許紫煙馬上就換了一張蔑視的臉,剛剛還柔弱無辜的模樣瞬間就不見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許紫煙雙手包着手臂,輕蔑地看着許絨曉,「嘖嘖嘖,真是可憐!」
許絨曉立刻拉下臉來,對許紫煙的態度變得不屑一顧,對她說了些什麼更是不耐煩聽。
「爸爸要跟你斷絕父女關係,媒體記者把你說的一無是處,工作沒了,聲譽沒了,連歐家也不要你了。」許紫煙把她最近發生的事情細細數來,說的雲淡風輕。
許絨曉的心被她的話刺的很痛很痛,這裏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讓她痛心疾首,捶胸頓足。
從來沒有想過,最後會以這樣的方式來逼迫歐梓謙放手,她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哦,我忘了,你肚子裏還有一個野種!」許紫煙低頭看着許絨曉平坦的小腹,嘲諷地說道。
許絨曉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肚子上,那裏有一個鮮活的生命。
「如果你專門過來說這些廢話的,你還是趕緊離開吧!」許絨曉冷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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