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奕把許絨曉帶到了醫院下面的花園裏,外面的空氣比裏面舒服太多了,許絨曉一出來,狠狠地呼吸了幾口,陰霾瞬間一掃而空。
「我給你帶了些東西。」坐在長椅上,宋景奕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她。
「又是什麼東西?不用了,我不需要。」許絨曉尷尬地笑了笑。
「上次那個是你的獎勵,這次給你的,是我向你道歉的禮物。」宋景奕把袋子直接扔到了她的腿上。
許絨曉目光往裏面瞟了瞟,一個精緻的盒子裏面不知道包裝些什麼。
她當然不會打開看,把袋子送回去,「宋總,真的不用了。」
「你都沒看是什麼,怎麼就直接拒絕?」宋景奕眉毛輕皺,不滿地說道。
「不管是什麼,我都不能要,至於什麼道歉的禮物,我根本就沒怪你,所以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許絨曉見他不接,放在了兩人中間的長凳上。
「許絨曉,這個就是本少爺買給你的,我說過,送出去的東西,絕對不會收回來,你要是不要,就扔了,不用再還給我。」宋景奕強硬地說道。
許絨曉抿唇,真的是無奈到了頂點,「就算你給我,我也會捐贈出去,這樣對你來講太划不來了。」
「送你東西是我做的決定,是我的事情,我想送什麼就送什麼,如果你不要的話,扔了也好,捐出去也好,我都不會幹涉。」
許絨曉差點被他嗆着,宋景奕手搭在長椅的靠背上,抬着下巴,用不容拒絕的目光看着她。
做這種事情來燒錢,也真是夠無聊的。
許絨曉訕訕地閉了嘴,只好收下那些禮物。
在醫院呆的這段日子,宋景奕幾乎天天都來醫院,每次來都會帶一些小禮物,許絨曉每次要拒絕,他都會用酷酷的態度說:「不要就扔了吧!」
在上次她說了要捐出去後,宋景奕就開始送一些不好捐贈的東西了,讓許絨曉很是為難。
她把東西都鎖在了小柜子裏,從來不去翻看,並且在宋景奕走了以後,她立馬聯繫慈善機構,打算把能捐出去的東西都捐出去。
面對宋景奕一天一次準時到來,讓許絨曉很頭痛。
宋景奕貼心地為她削蘋果,她靠在床上,忽然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換成是以往,她是一定會拉着宋景奕到外面去見面的,可是今天不太舒服,不想動彈,宋景奕就進了病房。
梁雅芝當時不在病房,宋景奕經仔細觀察後,發現了有不同,問許絨曉這旁邊的人是誰。
許絨曉告訴他梁雅芝也住進來了以後,宋景奕嗤笑了一聲,「阿謙這是搞什麼?就不能再包一間病房嗎?」
「對自己的女人還這么小氣。」
許絨曉想笑,但沒什麼力氣,嘴唇彎了彎,沒說話。
「你猜我今天給你戴了什麼禮物?」宋景奕削好了蘋果遞到她手上,許絨曉咬了一口就扔在了一邊。
「我都說了不用再帶禮物了。」許絨曉每次都要說這麼一句話,她已經形成習慣了。
對她的話,宋景奕置若罔聞,拿出一個小袋子,抽出裏面的盒子,打開一看,一直金箔花靜靜地躺在裏面,「喜歡嗎?」
許絨曉只看了一眼,就吁了口氣,「以後真的不用再送這些東西了。」
「給你。」宋景奕不管不顧地放到她手上。
「我送你的那些東西呢?真的全部都捐了?」宋景奕斜着眼,試探性地問道。
不管怎樣,還是從心底里希望她不要把他送給她的東西都捐出去,畢竟是他精挑細選給她準備的禮物。
許絨曉掀開被子,從旁邊的桌子的抽屜里拿出鑰匙,走到另一旁的柜子邊,「暫時還沒有,我都放在這裏了。」
宋景奕也起身,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動作,伸出手穩穩地握住她的手臂,「小心一點。」
她確實是雙腳無力,猝不及防被宋景奕握住,還真的很穩,但立馬就抽出手來,「沒事。」
看着她把柜子打開,裏面大大小小的盒子擺滿了柜子,她又把剛剛送給她的東西連着盒子一起放了進去。
「你就這麼放在這裏啊?防盜措施做的也太差勁了!」宋景奕嫌棄地說道。
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失落,看樣子她是真的打算都捐出去了。
「這是醫院,還是vip病房,有幾個賊能跑進來?」許絨曉把東西放好,柜子鎖好之後,轉身對宋景奕說道。
宋景奕嘆了口氣,很是無奈。
許絨曉往回走的時候,雙腳虛浮無力,宋景奕瞅到她的樣子很奇怪,「你沒事吧?」
「沒事啊!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許絨曉說道。
「我抱你吧!」宋景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原本許絨曉還想拒絕,就這麼一點點遠的距離,她怎麼可能會走不過去,可是還沒等她說話,就感覺腳下一空,身子被人抱了起來。
宋景奕抱着她,大步走到床邊。
他俊逸的側臉露出一些擔憂的神色,鎖在他懷裏,許絨曉渾身僵硬。
把她抱到床上,又仔細地幫她蓋好被子,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在照顧。
梁雅芝站在病房門口,冷眼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宋景奕對許絨曉無微不至的關照,輕言細語地低哄,每一幕都讓她嫉妒不已。
梁雅芝放在腿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嫩肉里,眯着眼睛盯着那柜子。
躺在床上還能把男人勾引到醫院裏來!梁雅芝冷笑一聲,轉頭就走了出去。
她掏出手機,摁下歐梓謙的電話,放在耳邊,過了一會兒,那邊就接通了。
「老公,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啊!我好想你。」她用慣常的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歐梓謙看了看時間,他現在還在公司忙,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扔下工作去醫院,「還有點事,很快就來了。」
「你快一點來,我在這病房都呆不下去了!」梁雅芝嬌嗔着說道。
歐梓謙怔住,「怎麼了?」
她們兩個女人是不可能相處得太好的,歐梓謙明白梁雅芝的性格,也很清楚許絨曉的性格,他有些擔心,擔心許絨曉會吃虧。
但他一早就說過,要讓她吃點苦頭。
「就是那個許絨曉啊!她隨隨便便帶男人過來,那個男人還給她買了一堆東西送給她。」梁雅芝狀似「不經意」地告狀。
「男人?」歐梓謙眉毛微皺,語氣磁沉,明顯不悅。
「嗯,我見過他,是宋景奕,每次都趁着你不在的時候跑過來,在病房裏曖昧,我剛剛還看到宋景奕抱着許絨曉,兩個人不知道在幹什麼。」
掛斷電話,歐梓謙臉色陰沉地看着桌上的文件。
抱着她?帶了一堆禮物,趁着他不在的時候來看她?
他眯着眼睛,忽然一用力,手用力揮着桌上的文件,只聽「噼里啪啦」的聲音,文件全部被拂到了地上。
此刻他的腦袋裏只有憤怒,無法遏制的憤怒,恨不得掐死許絨曉的憤怒!
歐梓謙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歐梓謙到病房的時候,宋景奕已經走了,許絨曉正在吃飯,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聽到那腳步聲,許絨曉抬頭看了看,看到歐梓謙正陰沉着臉走進來。
「鑰匙呢?」他徑自走到許絨曉的床邊,用硬邦邦的語氣說道。
許絨曉一直低着頭,用筷子撥着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飯都沒吃幾口,也沒力氣說話。
梁雅芝躺在一旁的床上,饒有興致地看熱鬧。
「我再問你一遍,柜子的鑰匙放在哪裏了?」歐梓謙強忍着怒火,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許絨曉一怔,他怎麼突然要柜子的鑰匙了?難道他知道裏面有東西?
在她思考的時候,歐梓謙已經徹底爆發了出來,他大手一揮,桌上的飯菜盒子「噼里啪啦?全部被揮到了地上。
湯汁在地板上流動,還有很多濺到了被子上。
許絨曉大吃一驚,驚恐地抬頭看着他,「你瘋了?」
剛剛他的動作太突然,把她嚇得夠嗆,還以為他那一掌要打在她的臉上。
就連看熱鬧的梁雅芝也嚇着了,在歐梓謙忽然打翻桌面的時候,她渾身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他發起狠的樣子,太嚇人了。
歐梓謙冷笑一下,走到桌邊,從抽屜里拿出一枚小小的鑰匙。
「歐梓謙,你憑什麼拿我的鑰匙?」許絨曉想大聲說話,可是有氣無力,最後說出來的話沒有半點氣勢。
見歐梓謙一言不發,大步走向柜子邊,粗魯地把柜子打開。
果然裏面全部都是珠寶。
許絨曉猛地從床上下來,動作幅度太大,她只覺得腦袋裏面好像有一堆漿糊,昏昏沉沉地晃動了一下。
她停頓了一下,還沒等腦袋清醒下來,手腕就被人握住。
抬頭一看,歐梓謙正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然後拽着她的手,把她往柜子旁拖。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哪裏來的?」歐梓謙用力地一甩,許絨曉猝不及防,踉踉蹌蹌地撞到了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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