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你也太古板了!」尤嘉欣倒是替蘇念和謝靖秋打抱不平了起來,「姐姐和姐夫都領結婚證了!而且……今天晚上我住在你那裏,家裏也有大人啊,不用姐姐陪……」
紀自白看了尤嘉欣一眼……
尤嘉欣卻說的更加來勁:「小舅舅你別瞪我嘛!要是你已經出發了……那姐姐晚上得回來陪我!可是你明明在……還不趕緊趁這個機會,讓姐姐和姐夫過兩天二人世界呀?!攖」
尤嘉欣說完,對着蘇念擠眉弄眼……
蘇念被尤嘉欣弄得臉紅,一本正經問尤嘉欣:「卷子又少了?!償」
尤嘉欣連忙抿唇,搖頭……
其實,紀自白也知道……現在蘇念已經和謝靖秋領了證,按照道理說……他這個小舅舅的確是不應該多管閒事兒。
「你現在到底還沒有和謝靖秋舉行婚禮,你爸媽在海城……管不了你,我這個小舅舅不能不管!不要讓謝靖秋家裏覺得……咱們家家教鬆散!」紀自白語氣強硬,十足十的長輩架子。
蘇念點頭:「我知道小舅舅,我心裏有數!晚上我一定會回你那的!」
紀自白滿意的點頭,可緊皺的眉心一直沒有舒展開,眉宇間……儘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謝靖秋有沒有說婚禮準備什麼時候進行?!」紀自白轉移了話題。
想到「結婚」兩個字,蘇念臉上有了幸福的紅暈。
這個問題……蘇念和謝靖秋還沒有商量過。
她黑白分明的瞳仁中,暖暖的笑意逐漸清晰:「暫時我們還沒有商量,這件事兒……還得兩家家長坐在一起商量商量,我想回頭我和靖秋回一趟海城,先問問爸爸媽媽的意見……」
紀自白點頭,似乎很滿意蘇念的這個決定點了點頭。
他看着蘇念面透紅粉……一副藏不住的幸福模樣,垂下眸子彈煙灰……
白色的霧氣從他唇角溢出,遮掩住了紀自白瞳仁中的沒落。
紀自白……一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蘇念幸福的人之一。
可……紀自白更希望的,是蘇念這個幸福是自己給的。
蘇念急急忙忙收拾完之後,一身的汗……原本她想要衝個澡……
可看表又還想要回到醫院去,畢竟是在醫院實習……學習的東西很多,一早上不去會耽誤掉什麼,誰都不知道。
喝了口茶,蘇念墊了一口點心,準備走……
倒是紀自白,他坐在沙發單人位上,沉默着……抽着香煙,隔着白霧望着蘇念頻頻看表的動作。
紀自白似乎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卻最終,在蘇念喝完了一杯茶起身後,也沒有說出口……
「小舅舅,我先回醫院了!」蘇念說了一聲,然後把自己的茶杯往廚房端,「欣欣……你一會兒收拾你的衣服就行了,我的東西……我下午回來自己收拾!」
尤嘉欣把吃到嘴裏的頭髮撥開,點頭:「好……」
茶杯放在洗碗池裏,蘇念從廚房出來便去拿了自己的包兒和外套、圍巾往門口處走。
「我走啦……」蘇念低頭換鞋。
紀自白把香煙按滅在煙灰缸里,起身朝着玄關的方向走來……
尤嘉欣看着自己小舅舅挺拔的身影,吃東西沒吭聲……目光跟着紀自白到了玄關。
「念念……」紀自白雙手插兜,喚了蘇念一句。
蘇念蹲在地上正在繫鞋帶,仰頭望向紀自白……
「後天……我走了之後,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和欣欣!」
紀自白的聲音很低沉,低沉的讓蘇念聽不出情緒。
小舅舅並不是這樣一個……會叮囑蘇念這種話的人,突然這麼說……蘇念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蘇念輕笑了一聲站起身,拉上了羽絨服外套的拉鏈,又伸手去拿放在鞋柜上的圍巾:「小舅舅你說這話好奇怪,又不是去很久……你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紀自白深刻的面容並沒有任何笑意,那雙眸子也深邃的高深莫測,他點頭:「該叮囑的……我還是得叮囑!」
蘇念敏銳的察覺出了異常,她圍圍巾的動作一頓,問紀自白:「小舅舅……是不是,你去的時間要比預計的時間長?!」
紀自白性感的薄唇勾起,以往不羈的笑容……此刻帶着淡淡的溫柔,他插在口袋中的右手抽出……扣在了蘇念的腦袋上。
紀自白原本就要比蘇念高出很多,這會兒又站在玄關的台階上,更是居高臨下……
蘇念略微縮了縮脖子,眸子凝望着紀自白。
很久……很久很久……小舅舅都沒有對蘇念做過這個動作了!
現在……紀自白倒是對尤嘉欣經常做!
或許,是紀自白覺得蘇念已經是大姑娘了。
他像是蘇念小時候一樣,揉了揉蘇念的腦袋,弄亂蘇念的頭髮,然後收回手,重新插回口袋裏:「現在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以後遇事……不要自己一個人面對,要記住……你的丈夫不是擺設!」
蘇念猶豫着點頭……
是因為自己結婚了,所以……小舅舅才會這樣叮囑自己嗎?!
這是不是……就是一種,家長看到自己家孩子結婚的感慨?!
蘇念對紀自白笑開來,點頭:「我知道了……」
「頭髮整整……」紀自白叮囑蘇念。
蘇念拿過自己的包兒,跨在肩上……一邊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對紀自白道:「我先走了……」
紀自白點頭。
目送着蘇念出門,看她對自己揮了揮手,然後關上了那道門……
就像是,關上了他和蘇念的種種可能!
紀自白站在門口的位置,有些出神。
「小舅舅?!」尤嘉欣試探着喚了一句。
紀自白這才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唇角咬住一根……
他在身上摸索着打火機。
尤嘉欣往茶几上瞄了眼,伸手拿過煙灰缸旁邊的打火機,對着紀自白的背影道:「小舅舅……打火機在這裏!」
紀自白這才叼着香煙,往這邊走來……
尤嘉欣看着紀自白英俊的五官,乖巧地伸手把打火機遞給紀自白,卻說了一句:「小舅舅……你的煙癮越來越大了!」
紀自白一把奪過打火機,回尤嘉欣一句:「這一根抽完,今天就不抽了!」
紀自白把香煙點燃,見尤嘉欣還盯着自己,眉頭微緊:「去把你要帶走的東西收拾了!」
尤嘉欣點頭,把盤子茶杯放回洗碗池,這才去收拾東西……
……
蘇念回到醫院後,心裏一直覺得紀自白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是哪裏怪。
她剛回到辦公室,翻開病歷還沒來得及看……就聽剛從外面回到辦公室的一位同事道:「我剛去vip病房那邊兒去複印從神外轉過來那個孕婦的病歷,沒想到聽說中礦集團之前的那個董事長不在了,我去看了眼……沒想到,就他那個女兒,平時看着那麼精幹的一個人……竟然哭的不成人樣了!」
蘇念剛打開鋼筆,筆尖……停頓在紙張上,抬頭望向了那個同事……
「怎麼回事兒?!就是那個電視上……那個中礦集團現在的總裁叫什麼梁溫暖的是嗎?!」有人問。
那同事點頭,她把病歷放回夾子中,嘆息:「死活不相信她爸爸已經不在了,拽着神外汪醫生的衣領……非要汪醫生接着搶救!vip病房區都已經鬧得不像樣子了!」
「也難怪……那個梁溫暖看起來挺孝順的。」一個年紀較大的婦產科醫生,走到飲水機前,一邊接水一邊道,「她爸爸住院期間……我聽說,要處理中礦集團那堆爛事兒,還每天不間斷的來醫院伺候她爸爸!是個好姑娘……」
「你說着有錢人有什麼好!還不如咱們平常老百姓家裏!」有人感嘆,「你說那姑娘要是平常人家的姑娘,她爸爸也不至於為了公司的事情,被氣的進了醫院,她也不至於……每天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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