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多久了,記憶還是有些混亂,需要一個安靜的場所給她整理思考,但現實情況不允許,她都還沒有死,為什麼就那麼想將她推進實驗室解剖,格林都沒有試過那麼瘋狂。
不,如果條件允許他應該也會那麼做那麼現在其他人在哪裏,外面的世界又變得怎麼樣了,需要了解的事情很多很多,但首要的還是從這裏出去,找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的長鞭,從葵那裏得到的武器
『這種金屬其實很不一般哦,是我無意中發現的,而且數量非常的稀少,似乎可以消除,或者說壓抑減弱其他人能力的效果,如果將它製造成武器的話,想必又是一件強力的武器。』
『你們想要嗎,要一塊原石也沒有什麼用,等我製造成武器的時候會交給你們的,不過你們喜歡怎麼樣的武器,小刀、長槍、還是別的?想到了可以告訴我,不過想要看見成品需要很長的時間』
這個聲音,是葵啊,現在和月凜手裏的長刀還有她手裏的鞭子都是出自她的手筆,還真的需要很長時間,長到用了普通人根本等不起的,一身的時間去完成它,但是為什麼
「最後還是到了我手裏,但我想要的是刀,安傑想要的才是鞭子。」現在刀在和月凜手裏。想起和月凜後安里的眼睛才恢復了一些神采,似乎還有想笑的意思——他一定在找她,從她離開的那天起
怎麼辦,只要想到這個就覺得很幸福,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一直在找她,等她,幸福到快要哭出來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首先,當然是探訪一下現在依舊活着的熟人。
「我,的東西,你們放在,哪裏了,」聲音很沙啞,安里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抬起頭看着身邊的人,儘管說得很慢很艱難,但意思還是完整地表達了出來,「還給我,不然的話」
「還有力氣說話嗎,看來狀態比想像中好先做個全身檢查,在結果出來之前先觀察一陣子。」為首的男人下了命令,接着安里被人放上了擔架推了出去,這個過程之中並沒有反抗,因為她也很累,需要休息。
如果不是真正的生死攸關,她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那個因為回憶起來,所以不再是被動觸發的能力。除此之外,身體上比以往更多了一絲不同,或者說,現在她才算真正的變異了。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變了一個人,是錯覺嗎。」有時候要看出一個人的不同只需要很短的時間,或者從一些細節上可以體現出來。但他們不熟悉安里,關於她的事情都是從資料上獲得的,所以也不清楚她原本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但這裏的直覺並沒有出錯,安里確實改變了,不過是變好還是就此黑化,現在還不清楚,但人的根性是很難改變的,即使發生了非常重要的變故仍舊如此,所以有的時候,真的固執到令人無奈。
「我在這裏多久了」
在被送走的時候安里也沒有停止詢問,只是她雖然堅持不懈,但這裏的人卻更加地遵守規則,不該說的一個字都沒有說,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落在她身上,行動訓練有素,動作井然有條,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組織。
在找到自己的東西之前安里是不會走的,雖然在這裏無時無刻不被人給監視也沒有什麼好處,但至少也是一個安靜的地方,現在還是一個能讓她不被打擾的地方。體力只需要恢復到能自由活動就足夠了,但這需要多長時間還不能確定。
檢查身體的過程非常漫長且枯燥,耳邊響起的都是專業的名詞,除此之外就是機械的聲響。一系列繁瑣複雜的流程下來後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最後他們還往她身上注射不知名的藍色液體才將她送往別處囚禁起來。
「」經過兜兜轉轉的漫長走廊,眼前的景色只剩下散發着慘白光芒的白熾燈,在最後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身邊才算真正的安靜了下來。安里現在昏昏欲睡,如果可以,她也想閉上眼睛就這樣睡過去。
但是不能,再次醒來可能又會在一個更加陌生的地方,她需要在這段時間裏行動起來,首先就是,解決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那兩個詛咒。
那個時候安傑所說的,只要在詛咒之下活下來就能知道答案,那就是他的回答,現在安里活了下來,想起了一切知曉所有了的前因後果,他的事情,他的感情,他所做的選擇。
「我現在仍然是無法理解你。」就好像在那個時候里沒有辦法理解傑為什麼會選擇拋棄離開那樣,如今的安里也沒有辦法理解安傑所做的事情有什麼意義,這真的是他想看見的?
不過對於安里來說,不管安傑做了什麼她都不會去怪他,可能會感到悲傷痛苦,但不會去怪他,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只是能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畢竟除了安傑以外,現在的安里也有很多重要的人。
「施咒者是誰。」覆蓋在皮膚上的詭異紋路此刻已經停止,就那樣單純地停在那裏,什麼都不能做,暫停了一切,簡單來說就是被封鎖在了皮膚上,什麼都做不到。
右手上的詛咒是安傑給予的,它讓安里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受傷的地方也不會好轉,鮮血一點一點地流失直至死亡;而另一個詛咒則是更加霸道的侵蝕她身體的機能,純粹是用來折磨人的。
她現在大概可以猜得出是誰幹的,但她並沒有強行破壞的理由很簡單,比起強行破壞,找施咒者解除對身體的影響才是最小的,如果對方不肯的話,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暫時就先這樣放着吧。」
是因為恢復記憶多了幾張底牌的緣故嗎,總覺得非常的平靜,就算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也感覺不到緊張,在封住那些詛咒的時候,心頭一直盤踞不走的壓抑也消失了許多。
人一旦平靜下來就會忍不住亂想,雖然安里並沒有亂想些什麼,但她也非常關心外面是什麼情況,她的朋友怎麼樣了,學院怎麼樣了,種族之間的大戰徹底爆發了嗎,這裏隔音效果太好她什麼都聽不見。
太過無所事事,人也容易睏倦
『一個新的世界,這裏不僅和平,而且資源豐富,也不會有那些危險的怪物,我們可以慢慢融入那些人的中間,從此過上真正平靜安詳的生活。』
最終離開那個世界的人有多少,好像還不到百人,被挑選上的人都通過那個儀式獲得了異能力,但身上也因此出現了意義不明的圖案,能力越強的人,圖騰紋絡的顏色也就越深。
他們是最初的聖痕者,那些從異度生物身上奪走的能力,化為了圖騰,世世代代地烙印在他們的身上。那個時候起她就覺得不安,圖騰被他們用命名了一個美好的名字——聖痕。
只是後來證明了即使被稱為聖痕卻一點也不神聖,那是異度生物怨恨的標記,是詛咒,擁有黑色聖痕的人已經完完全全地被扭曲的怨恨所支配,因為恨而獲得的力量,最後只能走向毀滅。
想要獲得些什麼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他們來到這裏得到了百年的和平生活,但現在終於是走到了盡頭,或許這其中也有着他們自己的原因——擁有一致的敵人也不能團結一致的人類,到了和平的世界後,yuwang只會無止境地膨脹。
『又來了,那些怪物又出現了!』
在久違地遇到那些毀滅過一次他們的家園的異度生物後,害怕悲劇重演的人們開始害怕了起來。但更令人絕望的是,在獲得異能力的同時,他們也失去了某些看不見的東西,讓他們無法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如同聖痕會出現在下一代的身上那樣,異度生物血液中也銘刻着對聖痕者的怨恨,雙方都仇視怨恨着對方,他們之間的戰爭從未停止,聖痕是力量的象徵也是詛咒的標誌,現在後者已經開始生效了。
『藍瓦白牆的南國小鎮,廣闊無邊的平原,華麗高貴的服飾,陌生優雅的語言,高大宏偉的城堡,美麗動人的童話』如果繼續留在那個地方,未來的小城鎮,也會發展成眼前這個模樣,擁有自己燦爛的文化。
那些記憶並不是只會出現不好的事情,這個場景似乎是第一次踏上異國他鄉之時所了解到的事物——也是那個時候她才覺得,這個選擇是對的,他們來到的是,與現在相隔大洋的西方大陸。
「啊」回憶就在這裏打住,安里已經休息夠了。她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環視了這個房間一圈,除了一張床外什麼都沒有,厚重的門看上去不是那麼容易打開的。
才幾天時間她瘦了不少,衣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皮膚也慘白如一個死人,飢餓的感覺也異常的強烈,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她可以肯定自己會餓死。
首先是,從這裏出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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