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接收到的信息是不一樣的,安里的只是簡單的百年校慶的通知訊息,而和月凜則是來自學院長的,關於新的委託的通知,至於為什麼只讓他一個人行動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他能完成的委託也不是沒有。
除此之外,最讓安里不解的是校慶的通知,在這個多事之秋居然都不忘記這種事,該說他們太過樂觀還是怎麼樣。不過就沖雷希特亞建立了一百年,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都沒有衰落的這點來看,確實值得慶祝。
時間定在下個月的一號,也就是說還有半個月時間準備,就時間上來看有些短,但如果效率高的話,如期舉行的話並不是沒有可能,前提是學院長並不想把校慶搞得多隆重。
校慶的內容很簡單,除了官方的活動外就是學生們自行組織的活動,然後就是開放學院,讓外界的人可以進來參觀,主要來的都是一些家族的,最後大概就是遊行活動雖然很自由,但沒有什麼規劃,總覺得到時候會亂糟糟的。
對於安里來說,不管是班級的團體活動還是其它的什麼都沒有什麼興趣,她現在處於自主學習的狀態,跟上那些課程才是現為止最重要的事情,只不是一個人真的有些學不下去和月凜,究竟接到了什麼委託?
不管是期待還是怎麼樣,時間依舊在推移,幾乎是在第二天,整個學院,乃至整個島嶼都開始瀰漫着那種喧鬧起來的興奮感,隨便從人群中穿過去,耳邊響起的都是關於校慶的討論內容。
不過人們大多數都是嚮往和平安穩的生活的,特別是在校慶之前,為了準備基本上不用上課,學生不興奮才怪,唯一值得擔憂的大概就是治安問題了,但願能順利結束,不要出現什麼亂子比較好。
「無聊的活動」安里的態度不上不下,沒有期待也不會太拒絕,相比起來希爾很興奮,到時候估計會拿着相機到處拍照,畢竟對她來說這等同於學院長的大好日子;與之相反的則是葉傾和,她不感興趣,甚至有些排斥的表現讓安里有些意外。
「這個活動簡單來說就是挖人而已吧,讓外界的家族的人進來,然後將有前途的人都給帶走。」其實類似的開放學院的節日活動葉傾和遇到過不少,其中就有很多人來纏着她,每一次都如此。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相親!」雷希特亞在最開始就是為了年輕男女而存在的,雖然現在主旨變了,但有時候還是需要迎合一下那些人的要求,而希爾為之感興趣的就是這個。
「你也想去相親嗎,」看着興奮的希爾,能夠吸引她的地方太多,安里反而不能確定到底什麼令她如此的激動,她想了想,說道:「學院長大概不會參與的,能遇到的幾率很小。」
「這個我很清楚,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抱任何希望,而且我對學院長的感情是尊敬,崇拜,別誤會了。」一臉嚴肅認真地糾正安里之後,希爾的表情忽然又變了,捂着微紅的臉頰說道:「如果你硬是要認為我跟學院長很般配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啊」
——並沒有人說過這個,是你自己這樣認為的才對吧。兩人很默契地沒有吭聲,任由希爾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暫時沒有去打擾她。
島嶼上的氣溫變化很明顯,入秋以來氣溫變化很大,空氣越發地乾燥起來,校道上的落葉越來越多,隨處可見的清潔機械人在四處走動。但那些喧鬧的人的熱情並沒有被降下去的氣溫冷卻,反而如同這藍天一樣,更加地純淨明亮。
在這繁密的時候,一些平常沒有什麼人來的地方現在就更少了,就好像現在她們所在的地方,地勢比較高,腳下柔軟的草地一直蔓延到遠方,不遠處有個小山坡,站在那裏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
因為是偶然發現這裏的,雖然擺放着整齊的小圓桌,但她們什麼都沒有帶,只是單純地坐在這聊天,看着身旁的大樹飄落的樹葉,盯着桌面上那些搖曳着的明亮光斑。
「我們班的話打算在大禮堂表演話劇,既然安里已經脫離了自己的班級獨立了出來,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演話劇?」比起因為各種原因沒有辦法融入班級的安里,待在這裏的時間比她要長得多的希爾跟葉傾和,人際關係要好得多,至少混得比她要好。
「抱歉,我不打算參加任何活動。」如果可以安里真的想躲到別的世界去,這種一點會發生什麼大事的預感在她的腦海里瘋狂地刷屏,根本就停不下來,「其實那幾天我沒有空,不過我會你們表演的劇本還是很感興趣的。」
「是去約會對吧!肯定是這樣!真羨慕你們這些有伴的人,我還想趁這段時間將哥哥給推銷出去」真遺憾,安里跟和月凜在圖書館分別之後,這幾天根本就沒有看見他,而且也聯繫不上。
「你哥還需要推銷?你們不是一對的嗎。」這句話脫口而出,現在可以肯定葉傾和說話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希爾沉着一張臉跟她對視了幾秒,然而對方並沒有要改口的意思。
「去死啊,混蛋!」最後的結果是她們扭打在了一起,從椅子直接滾落到了身旁的草坪上,一直滾一直滾,而且越來越遠,直到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過了好一會才滿身草屑地走了回來。
「咳咳其實劇本還沒有編好,而且我負責攝影,不參與表演,」說着,希爾看向葉傾和,有些幸災樂禍,「每個人演什麼角色其實是抽籤決定的,這傢伙比較倒霉,要負責各種各樣的路人甲。」
「聽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各種各樣的路人甲,人手有那麼缺嗎,還是說要演一部大戲?「那個,你們的劇本是」
「其實故事非常的簡單,首先背景是世界末日喪屍圍城的那種,男主角在看到自己的家人都變成了喪屍之後絕望地自殺了,然後穿越到了古代變成了一個將軍,因為當時是在戰場上,所以他一個新人很快就被俘虜了,還被敵國的公主給看上了,在他們滾床單的時候才發現其實公主就是個偽娘,還比他大。男主被嚇跑之後掉下了懸崖,山崖下有個非常牛逼的隱士高人,傳授了他一身絕世武功,男主憑藉一身輕功飛上來之後遇到了山賊,山賊頭目將男主拐回了山寨,最後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生了個健康的寶寶。」
「等等」這故事的邏輯讓安里的頭有點亂,一開始聽到還以為是勵志求生,但發展到最後原來是bl嗎,但是生孩子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會武功嗎,為什麼那麼簡單就被捉住了?其實這是魔幻劇才對吧,而且結尾還非常的牽強,差評。
將那些奇怪的劇情拋在腦後,安里看向葉傾和,「好像沒有多餘的角色啊,你演的到底是什麼。」
「我演的是喪失,在戰場上的小兵,偽娘身邊的奴婢,還有懸崖下面那棵掛着男主的那課樹,還有山賊頭目騎的那匹馬。」希爾省略了很多沒有必要的角色,其實除了主要角色意外還有很多其它的醬油角色,但那棵樹想像不出來一個男人該怎麼掛在葉傾和身上。
「你也是不容易啊,這樣的故事你們也敢演下去,真的好厲害,各種意義上都是。」說起來這樣奇葩得劇本到底是誰寫的,不用說了腦子一定有病。
「你也覺得很有趣吧,依靠這個我們班在節目評比上絕對是第一!」在大禮堂表演就算了,沒想到還有比賽的嗎?安里真在思考到時候要不要去看,「安里一定要來給我們投票啊!」
「好。」徹底拒絕不了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同性之間什麼的」屬於第四個人,極度細微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安里回過頭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躲在三米開外的樹幹後,露出半張臉看着她們的人。
「你這是剛從納粹集中營里出來嗎,牧野。」雖然出現的人,還有出現的時間跟地點都不對,但看到他一臉被狠狠蹂躪過的表情,安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一段時間不見,你發生什麼事了。」
「我去治病了,我的父母為了讓我大膽地面對異性,給我不停地安排相親」牧野的聲音很輕,感覺隨時都會倒下去,看來他的恐女症不僅沒有治好,反而還更嚴重了,「我三天前逃了出來,一直躲在這裏。」
「能不能過來說話,我們又不會吃了你幹嘛!你那是什麼表情?!」如果不認真聽還真的不知道牧野在說些什麼,而且他離得挺遠,一臉陰沉地躲在樹後看上去有些恐怖。
「嘔我沒有爭對你的意思,但是我現在與異性對視的話會想吐」一看到葉傾和的臉牧野就捂住嘴巴乾嘔了起來,看來不僅是嚴重了,他還快死了。
「求你不要跟我說完話之後又在那裏乾嘔,會讓我產生一種自己很醜的感覺。」就在葉傾和快要抓狂的時候,她忽然安靜了下來,看向身邊的安里,「我說,剛剛安里一直在跟你對視啊,你那時候怎麼沒有反應?」
「欸?那是因為」一瞬間牧野有些驚愕,似乎自己都沒有發現。
「你該不會是」葉傾和眯起眼睛,眼神灼灼地盯着慌張的牧野,「把安里當成你媽了吧,肯定是這樣的!」
「腦殘是沒有藥醫的。」半晌,希爾單手撐着額頭,深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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