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島上,還有人在嗎。」安里抬頭盯着那片黑色的枝椏,確定剛剛看到的並不是幻覺,如果是其它生物的話,她早就應該感覺到了,但是那個傢伙,到底跟了他們多久。
之前她一直以為在這個世界人類已經不存在了,因為阿爾法確實是這樣告訴她的,而她也沒有懷疑些什麼,但是在這種漂流不定地島嶼之中,依舊存在着人類嗎,但是那個樣子
「那麼不是很好解釋了嘛,為什麼找不到格林,」白胤並沒有看到安里說的那個影子,只是他也不認為這是幻覺或者開玩笑,「既然那種東西我們都沒有發現,那麼捉走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為什麼要捉走格林,難道把他當成食物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得趕快去救人才行,要是格林真的被吃了的話,就真的什麼都結束了,但問題是他們在哪裏,現在根本沒有線索。
「既然存在的話,就會找到線索,現在開始真的不能開小差了,仔細找一下有沒有什麼線索吧。」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誰知道這座島有多大,亂逛的話,碰上的幾率究竟有多大?
那個時候,要是能看緊一點就好了。事情變成這樣,安里有點後悔那時候為什麼那麼鬆懈,變成這樣都是她的問題,而且明明說過會保護他的,真的要食言了嗎?
「」白胤看着安里,那張臉上還是掛着淡淡的笑容,對於他來說,格林沒事當然很好,比起救人,他更想知道那些傢伙是什麼東西,現在的他可是很興奮,對未知的事物更感興趣。
這個島上有很可怕的東西。在來到這裏之前特洛婭就說過這句話,並且在那之後,似乎是嚇暈過去了,現在由葉傾和背着走在陰森的樹林裏。所謂可怕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以小孩的視角來說,可以是很多東西,但是他們現在什麼都沒有看到。
和月凜一直在往前走,能筆直前進絕不饒路,遇到過不去的障礙物就砍掉,手法簡單粗暴到從海灘到這裏清理出了一條路,看得身後的幾個人一陣無言。原來他是這種暴力的角色嗎。
雖然其中有人想要發問,他到底知不知道安里在什麼地方,只是這很明顯根本就不知道,恐怕他的目的就是引起更大的動靜,直到讓所有人都發現。不管是什麼樣的辦法也好,他們也只能跟着走了。
「有點重啊,這孩子。」背着特洛婭的葉傾和難受地扭了扭脖子,她還沒有醒,有種鐵了心要睡到所有事情結束的錯覺,還時不時在她耳邊呢喃着些什麼,大概就是在重複那句話。
「我說,你們覺得這個島上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聽得多了,葉傾和也不禁好奇了起來。這裏確實是鬼氣陰森,一路上只有植物,別說異度生物,就連普通的野獸都沒有看見,要說可怕的話,恐怕也就是氣氛很足吧。
「說定有鬼哦。」走在她隔壁的希爾一直在低頭翻查着拍到的照片,從最開始拍到的那一團霧靄,直到進來後看見這座島嶼後的景象,很多不必要的照片都塞在了裏面,而且她現在也沒有停下拍照的動作。
「不會吧?!難道你拍到了?!」葉傾和最怕的就是那種靈異的東西,一聽到鬼這個字身體就僵硬了起來,「不對!那種東西是絕對不存在的!我不會被你給嚇到的!」
很明顯就是自己嚇到了自己,一旦腦洞打開之後葉傾和就根本停不下來,臉色僵直到了一定程度,好像還飆冷汗了。看着這樣的葉傾和,希爾默默低頭繼續看着手裏的照片,然後定格在其中一張。
「哥哥」希爾放緩了腳步,退到走在自己身後的賽德身旁,指着自己拍的某張照片給他看——那是在船上的時候拍的,在一片濃霧之中浮現的是一座海島的輪廓,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是將這種照片的某處放大的話,可以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沙灘上注視着他們,但是在下一張照片就什麼都沒有了。要說那個是人也有些奇怪,因為對方站立的方式有些奇怪,像一個駝背的老人。
雙手的比例有些不正常,雙腿也是如此,按照比例去推測身形的話,大概跟一個成年的男人差不多。與其說是人,希爾感覺那可能是猿猴類的生物,所以身形才會跟人類那麼的相似。
之所以會給賽德看純粹是想讓他小心一點,其實希爾也想告訴前面的兩個人,但問題是葉傾和,讓她知道的話,很難讓她不胡思亂想,雖然她現在就已經在胡思亂想了。
至於和月凜希爾看了看自己的相機,又看看一路破壞着前進的和月凜,最後閉上的嘴巴。那個人的話,其實根本不用提醒吧,而且說了也不一定會在意,況且現在他的眼裏還有其他人嗎?
「開玩笑的,你不要繼續戰戰兢兢的,真要遇到了什麼危險看你怎麼辦。」收起相機,希爾拍了拍還在顫抖葉傾和,「要是你也暈倒了,這裏可沒有人來管你們兩個。」
「我當然知道那是假的,但是一直都感覺有人在我的身後盯着我看啊!」葉傾和一臉欲哭無淚地看着希爾,「怎麼辦,我現在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冷靜一點」那肯定是心理作用吧,因為其他人都沒有反應,就你一個在這裏瞎嚷嚷。希爾無言地看着她,然後安慰似的拍着她的肩膀,「錯覺而已,你看他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嗎」
不過她才說完,最前面的和月凜就消失了,然後樹梢上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可以說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在他們抬頭的時候,只看見在樹木粗壯的枝椏上有兩道身影在互相追逐。
鋒利的刀刃砍斷了不少的枝葉,它們紛紛揚揚地落下,其中還夾雜着幾滴溫熱的鮮血。見此,站在下面的人立刻退後,在他們剛離開戰鬥中心的時候,伴隨着重物落地的聲音,上方恢復了平靜。
「」一身黑色,站在上方根本就分不清他在哪裏的和月凜也跳了下來,他的臉上被哈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傷痕,除此之外沒有受別的傷。刀刃上還流淌着鮮血,他走到某處,附身將一隻手給撿了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那是一條完整的手臂,跟人的有些相似,但只有四根手指,皮膚上也覆蓋着細密的鱗片,顏色偏深灰色,指甲非常的鋒利細長,「真噁心啊,是人嗎?」
「很顯然不是吧,看樣子也知道是沒有見過的物種,不過連你都讓他給跑了,看樣子是很難纏的物種啊。」話雖這樣說,她也是根本沒有發覺這玩意的存在,而和月凜卻在第一時間砍了過去
「速度很快,讓它給逃了。」和月凜打量了手臂一會,然後將它給扔了,他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這次沒有殺掉它是因為不了解,再加上對方熟悉這裏,身手也很靈活。
但下次遇見的話,絕對要將它的腦袋給砍下來。只是,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居然長着一張人臉。更加會隱藏的生物,要是安里能發現那是最好,如果發現不了的話
「是土著嗎?」
說出這個猜測的時候,安里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倒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走出了那個樹林,來到了畢竟寬敞的河邊。天空久違地露了出來,灰濛濛一片的像是陰天那般的沉悶。
「土著?你說的是看到的那個很像人的生物嗎,」稍作休息的倆個人坐在河邊看着流動的河水,白胤手裏拿着一株沒有見過的植物,似乎在觀察,「我覺得你的感應不會有例外才對,那麼那些傢伙就是人類嗎?」
「」感應不到有很多理由,一是周圍的波動太過雜亂,二是對方的波動太過於弱小,在一般的環境裏可能可以察覺,但在這裏的話,被隱藏了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後者的模樣並不像那種弱小的生物,反而跟某個人有些像。特洛婭,居然會跟那個小女孩的情況有些相似,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可別告訴她那些傢伙都是人類。
「剛剛我在想一件事,」白胤將那株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植物丟到河裏,看着它順着水流飄走,說道:「如果真的是人的話,是原來就存在的呢,還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什麼意思。」是不是別的地方來的安里不是很好奇,她只知道那些傢伙都不好對付,隱藏能力真的堪稱一流。
「既然我們能到這裏來,那麼有沒有其他人也來了這裏,然後回不去了,最後在這裏繁衍發展了下去之類的,」白胤看着安里,說道:「近代的時間不說,誰知道在幾百年有沒有古人來到過這裏。」
「而且,既然你說這座島是活的,那麼它也有可能來到我們的那邊不是嗎,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未解之謎。」說到最後,白胤似乎對自己不靠譜的猜測感到好笑,只是那雙眼睛看着安里慢慢睜開,銀灰色的眼眸如這天氣那般的陰鬱。
「還有就是,這座島會不會早就被某些人給發現了,然後一直利用至今。」
這幾個猜測,或許其中一個已經很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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