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得很充實呢」
乾淨整潔的房間找不到一點灰塵,沒有過多的裝飾與家具,一眼看過去只有吃飯用的木桌,還有簡單的黑色長沙發。而現在安里正坐在沙發上,有些不安地偷偷窺視着和月凜的表情。
要說這是宿舍實在不怎麼合適,因為它怎麼看都是一棟獨立的兩層小洋房,還是自帶小花園的那種。唯一的缺陷應該就是遠離主要區域,地理上來說就是接近島嶼的邊緣地帶,從中心的莫桑格大樓走到這裏,足足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隔壁好像還有一棟房子呢,不知道有沒有人住」然而不管地理條件怎麼樣,都是安里這三天暫住的地方,而且她基本上也不用出去,只要待在這裏就好了。在下午遞交完申請表之後再來到這裏,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不過安里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和月凜生氣了,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在與莫桑格大樓跟格林分開之後就是這個樣子。
「」無論說什麼話都被無視了啊。安里若有所思地低伏下眼瞼,視線落在左手手腕上的銀色金屬手環,那是在與格林分開的時候,他戴在她手上的裝置。具體的用途大概就是干擾某樣東西。
在一開始,和月凜有拿過一條吊墜出來確認安里是不是聖痕者,那個東西不是什麼人都有的,主要是一些長期外出的人才會配備,而和月凜就是其中一個,不過他的已經被安傑弄爆了。格林給她這種東西也是以防萬一,誰知道有沒有人心血來潮拿着那種東西去測試別人。
「這三天有什麼計劃嗎?還是說就這樣休息,讓它普普通通地過去呢?」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生什麼氣,但總不能就這樣放着不管。安里在努力找話題,然而和月凜還是一臉沉思的沉默,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嗯?」在思考着些什麼的和月凜忽然抬起了頭,然後就看見了安里近在咫尺的笑臉,她將小白塞進了他的兜帽了,然後一臉笑意地盯着他們看,「你在做什麼,別胡鬧了。」
「我也不想的,但是和月凜只顧着自己在想東西,我說的話一句都聽不進去,」安里無辜地聳聳肩,然後又湊近了一點,問道:「話說回來嘛,剛剛你的表情很認真啊,到底在想些什麼?」
「大概在想,這三天怎麼安排吧,」撇開臉,和月凜閉上了眼睛,說道:「果然,不能去別的地方的話,那只能在外面的草坪上練習了嗎?這裏應該沒有人來,所以會有人看見才對」
「這個的話,就不能讓我休息三天嗎?」無奈地嘀咕了一句,安里嘆了口氣,然後轉頭環視着這間屋子,「真是奇怪啊,你不是很久沒有回來了嗎?怎麼這裏會那麼乾淨,一點灰塵也沒有。」
「因為有機械人準時清潔,在這種獨立的洋房宿舍里,基本上不用自己動手搞衛生。」和月凜指了指角落的那台不顯眼的機器,它的外表看上去像一隻垃圾桶,只有一米高,任誰看見都不會認為它有什麼特別。
「一級執行官的宿舍就是好呢,這樣的屋子在外面,是多少人的理想」安里感嘆了一句,然後低笑出聲,「不知道申請下來之後,我會安排到什麼樣的宿舍呢?以前上學的時候從來沒有住過學校的宿舍,所以也不清楚會是什麼模樣,會不會有其他女生一起」
「你的話,應該是單人的宿舍吧,縱然跟這裏有點差別,但是就條件來說,會比雙人宿舍要好。」想了一會,和月凜說道:「因為你的情況特殊,既不是普通人也不是聖痕者,那麼安排你跟哪一方的人住在一起都有問題。」
「可是那樣的話,不就更加奇怪了嗎?我只是一個新生而已,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能力,也沒有什麼背景,更沒有錢,就那樣被安排在單人的宿舍不會很奇怪嗎?」沒有錢才是重點,安里現在身無分文,基本上都是在花和月凜的錢,簡直就像被他包養了一樣。
「而且,為什麼你會那麼篤定我會被安排在單人的宿舍啊?」這一點確實很奇怪,申請今天下午才遞交上去,按道理來說處理都還沒有處理,和月凜是怎麼知道那麼詳細的事情的?
「你以為今天去學院長那裏只是簡單地問你一些問題,然後填個表而已嗎?」和月凜說道:「從學院長那裏拿到的申請表,跟普通的申請表是不一樣的,換句話來說,那是代表了你是他所關注的人,那些傢伙自然知道要怎麼做。」
「簡單來說,就是來自領導的壓力嗎?總感覺學院長在用自己的職權給我開後門?」安里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屈起手指撓着臉頰,「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感覺有點被大佬罩着的樣子。」
「你確實是被他給罩着,只不過知道的人不多而已,還有你自己也不理解罷了。」從科學社的社長格林,到那個神秘的新人岩,哪一樣是對待普通新人該有的態度,如果說前者還能找到理由,那麼後者就不知道了,學院長到底有什麼期待,他在計劃着些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和月凜你在雷希特亞已經生活了很長的時間吧,搬進這棟房子也已經有些年頭了,但為什麼東西那麼少?現在客廳只有一張沙發,就是連放東西的茶几都沒有,顯得突兀不說,空曠到不想是有人在這裏居住。」
「我說過吧,我討厭雷希特亞。」因為討厭這裏,所以想要到外面去,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的人,自然對現在居住的地方沒有過多的要求,一直以來,這棟房間都是這麼空曠着的,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格調。
「你這麼說,還真是讓我沒有什麼話可以反駁。」安里無奈的笑了出來,然後拿起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行李站了起來,「你的風格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只要你覺得自在就好那麼,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這位暫時的客人,該住在哪間房呢?」
「如果你要長久地住下去也不是不行」垂下眼瞼,和月凜的聲音有點輕,「也沒有規定不能男女一起居住你覺得怎麼樣?」當他轉過頭的時候,安里已經不在身邊了,她興奮的跑上了二樓,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些什麼。
「唉,算了。」默默搖了搖頭,和月凜說道:「樓上只有兩間房,樓梯口那間是我的,另一間你自己去看吧,沒有鎖門。」
「知道了」說完,安里已經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她的腳邊是那隻毛茸茸的生化獸,小白。
看見它之後和月凜眼神變得冰冷了一點。在下午的時候,他跟格林去他的實驗室將小白的鏈接給切斷,只是那簡單的幾個步驟真的可以徹底斷絕兩者之間的聯繫嗎?
他不信任格林,他看安里的眼神讓他很不爽,總覺得有什麼讓他不安的東西在滋長。那麼,是什麼樣的感情呢,這種感情又是什麼時候產生的,這些
然而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沒有切斷的話,那麼安里現在在做什麼他都知道吧,只要小白還在她身邊。況且,他下午戴在她手上的那個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別的功能。
和月凜第一次感覺那麼鬱悶,那是自己不熟悉的領域,也不是只要將拔刀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不過沒有關係,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他是不會讓他們接近安里的,一旦靠近,統統砍死!
思及此,他立刻站了起來,連走樓梯都省了,直接用他那恐怖的體能,跳上了二樓,黑色的衣擺發出細微的聲響,他像只蝴蝶那樣蹁躚地落在了欄杆上,停在安里的房門前。
推開半掩的門,安里正坐在那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裏,也不知道擺在那裏多少年的床上,整理着她的行李。小白正賴在床上打滾,和月凜看了看它然後走過去將它提了起來,在安里驚訝的目光中,扔到了門外。
「我覺得以後還是不要跟它一起睡比較好,雖然那個傢伙說切斷了聯繫,但我們對那種東西不熟悉,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一開口就是有理有據的大條道理,讓安里無法反駁。
「道理我都懂,但是就這樣把它扔出去會不會有點」安里皺起眉頭苦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大廳沒有東西也就算了,但是房間裏怎麼也只有一張床。」
「不知道,第二間房我從來沒有打開過。」沒有打開過啊,真厲害啊,就在隔壁居然可以遺忘得那麼徹底,讓人無言以對。
「真拿你沒有辦法,就算很少回來,你也該清楚自己的家裏有什麼東西吧,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安里無奈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個小孩子,「幸好裏面也沒有什麼問題,乾乾淨淨的,多虧了清潔機械人啊,不然這三天的第一晚,我只能睡沙發了。」
「不會讓你睡沙發的,要是有什麼問題,」和月凜將手邊的刀往上提了提,「我會解決的。」
「」他們的對話好像不成立吧,這跟刀有什麼關係,跟武力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算了,和月凜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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