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子太過和平了嗎,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om」
跟上一年各種各樣不停歇的突發事件,這一年唯一可以說得上是有趣的事大概就是夏天那次的舊校舍的探險。原本結構簡單的建築,因為能力的影響而變得有趣起來,雖然只是單純地欺騙了視覺跟觸覺,但希爾她們覺得很有好玩,有種懷念的感覺。
「不過最後大家都睡着了,醒了之後各回各家。」儘管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但安里不說,她們也不會問,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不會因為一點隱瞞的事情就選擇不相信對方。
從細雨綿綿的春天,然後是悶熱晴朗的夏季,到現在爽朗明媚的秋天明明時間的流速是永恆不變的,但卻給她們一種加速了的感覺,太過和平了,和平到想要發生點什麼才覺得安心。
不過期待發生點什麼意外的也就只有希爾跟葉傾和,就算她們已經不會隨時將武器帶在身邊,也會帶一些防身的東西。至於以前的武器,希爾怎麼安置是不知道,但葉傾和的話,大概會供起來,當成傳家寶那樣留給後人。
安里的話,那條長鞭她現在外出的話也會隨身攜帶,儘管她現在就算不拿着它也能很好地保護自己,但畢竟不是什麼佔地方的物品,拿着的話也會安心很多,而且她並不想太過依賴那個能力。
即使是秋季,但天氣並不冷,午後的陽光依舊令人昏昏欲睡,它們透過窗外的樹冠,穿過乾淨的玻璃窗,在課桌上落下破碎斑駁的光圈,浮動游移着的模樣擁有極好的催眠效果。
「對了,今天你們有收到這個嗎?」似乎只是在閒聊之中無意間想起,希爾回到自己的座位在裏面找了一會,然後拿着一個信封走了過來,從裏面拿出了一張邀請函模樣的卡片,還有一張車票。
「邀請函?看地址似乎在隔壁的城市,車票是這個周末的上午七點半我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呢,是誰給你的?」安里接過看了看,上面並沒有署名是誰寄過來的,而她也沒有收到這種東西。
「那個的話我也有,難道不是惡作劇嗎?」在上衣的口袋裏摸索了一會,葉傾和將隨意折成巴掌大小的卡片跟車票拿了出來,皺巴巴的模樣像是被揉成一團後再被撫平,很有她的風格。
「地點似乎是隔壁城市的溫泉酒店,在這個秋天去泡溫泉自然是很好,但問題是誰那麼閒搞這中東西。」如果說是陷阱的話,她們也想不出自己現在還有什麼值得他們費心的。
「往好的方向想的話,是驚喜也說不定。」要是敵人的話,也想不出誰會那麼費心將她們請到酒店再一網打盡,「我的話,最近都沒什麼精神,或許是收到了也沒有發現,畢竟不是一個人住」
「沒精神,難道是晚上做了什麼『壞事』嗎?」希爾一臉壞笑地湊近,有些感嘆地說道:「人啊,不要仗着年輕就亂來,你現在是學生,做什麼都要節制啊,不然搞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我說,你現在的表情真的很欠揍啊,連我看着都想揍你一拳了。」看着希爾那張腦補過度的臉,葉傾和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
「我看你是羨慕吧,不願意回家所以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場,再過個幾十年就是空巢老人了不,現在就是空巢老葉。」安里都來不及解釋,話題就越扯越遠,然後她們就吵了起來,周圍的人都習以為常地沒有理會。
「感情真好啊。」就連安里也只是看戲一樣看着她們,反正一到上課就會自動自覺地停下來。比起她們,眼前的邀請函才更令她在意。
「綠色」邀請函並不是很大,呈現一種清淡的綠色,銀白色的鑲邊也描繪着細緻地紋絡,裏面的只寫了一句簡單的恭候話語,是用電腦打印出來的,所以沒有辦法從筆記辨認。
但是說到綠色的話,安里只能想到一個人,當初離開雷希特亞還是他幫的忙,即使留下了聯繫方式,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並沒有再有過什麼交流,如果是他發來的話,大概可以放心了。
格林,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跟想像中的一樣,安里回到家裏之後就看見了桌子上擺着一個眼熟的信封,稍微有一點不同的就是,裏面的車票是兩張,看來不僅是她,還有和月凜的份,看來對方很清楚他們的事。
「凜,你想去嗎?」作為學生的她周末當然有空,但是和月凜什麼職業她可不清楚,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並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作為工作黨,他周末有沒有空很難說。
「要是你有興趣的話。」和月凜並沒有直接回答,但想要表達什麼已經很清楚了,如果安里想去他就會奉陪,可以說所有的行動都以她為標準,有種安里就是他的原則的感覺。
「我說你啊,」安里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心裏似乎有千言萬語,但一個字也沒有辦法說出口,最後只能嘆了口氣,跑過去用力地抱着和月凜的手臂,笑道:「那麼去吧,一起去泡溫泉吧!」
「嗯。」
到隔壁的城市去也不算很遠,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到了,但加上那個酒店所在的地方,時間可能會更長一點,再加上要早上六點多就起床,在七點集合上車,對於大部分一到周末就會睡到自然醒的人來說,是個不小的折磨。
「人比想像中的要多。」除了葉傾和還有希爾兩兄妹,安里還看到了幾個有些眼熟的人,似乎也是從雷希特亞出來的。見此,安里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了這個邀請的用意,有很大的幾率是跟白胤一樣的目的。
「算了,現在就不考慮那麼多,到了再說。」同樣屬於周末自然醒的一員,安里很自然地就靠着身旁的和月凜睡着了,儘管有着些許顧慮,但她不沒有太過擔心,大概是因為有讓她安心的人在。
前往目的地的時間就這樣被安里給睡過去了,等到她被雜亂的聲音吵醒的時候,車剛好停下,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身旁就閃過一道黑影,有人第一個沖了出去,但給人的感覺並不是興奮。
「那傢伙好像有點暈車,畢竟在車上坐了三個小時。」第一個衝出去的是葉傾和,隨後走過的希爾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不過沒有精神的葉竹竿一點也不好玩,這次就先放過她好了。」
「」雖然這次希爾不打算說些什麼,但安里已經可以料到,等葉傾和恢復過來後,她一點會狠狠地嘲笑她一把,兩人就是這種相處模式,不管是本人還是旁人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還真是豪華呢,儘管已經在網上看過酒店的圖片,但親臨現場感覺又不一樣了。」先不管內部怎麼樣,光看外表的話就足夠氣派。四周很安靜,似乎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其它的客人。
「神神秘秘的。」辦理手續時,安里詢問過酒店的服務員,但他們並沒有給出什麼實質性的回答,只是讓他們好好享受,到了合適的時機,主辦方就會出現。就算感覺不到惡意,但果然是沒有辦法就這樣放心。
「去找出來,將藏在酒店裏的傢伙找出來!」來到溫泉酒店的第一時間不是到處參觀一下或者泡溫泉,希爾拖着剛恢復過來的葉傾和來敲門了,跟安里不同的是,她純粹是因為好奇。
「不管那傢伙是誰,反正我就是不想讓他稱心如意。」希爾可不是那種莽撞的人,能這麼做,她大概是猜到了那個人是誰。
「凜」
「小心點。」不等安里說些什麼,和月凜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看他的模樣,似乎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了,中午的時候我會回來的,到時候一起去吃飯吧。」說完,安里拿好房卡就跟希爾她們一起出去了。實際上她們並不着急,只是趁着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四處閒逛而已。
「果然很像父女的相處模式啊,出門得徵求過長輩的同意什麼的,給我這種即視感。」從以前開始,葉傾和就一心認為他們像親人而非情人,現在這種感覺還是那麼強烈。
「是嗎,原來在別人眼裏是這樣的啊,我都沒有發覺呢。」顯然,安里並不是很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只是笑了笑,對葉傾和說道:「我是覺得無所謂,但是凜聽到了的話會不高興的。」
「說得也是,以前打不過他,現在更加不用說了。」葉傾和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失去能力後她倒覺得沒有什麼,但對比起來就很心塞,她變弱了,但看不順眼的傢伙還是那麼強大,將來肯定會更強大。
「你說讓我們來的人會是誰,」無視了繼續陷入低沉的葉傾和,希爾將目光轉向安里,揚起嘴角,「跟我猜的一樣吧。」
「嗯,已經有答案了。」
所以說,現在去將他給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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