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瀾嬌媚的臉上難得的透着一抹青色,雖說他皇子尊位,但不得皇帝寵愛也是事實。不過這女子竟然受玉王爺庇護,而四皇子也來湊熱鬧,簡直是豈有此理,「四皇子這是什麼話,閱瀾乃兵部尚書之女,自認為知書達禮,哪裏會是潑婦?」
這是抬槓了麼?上官泊汣舉至唇邊的酒杯微微一頓,俊逸的臉上不帶着一絲表情。
這些皇子都是聾子麼?閱瀾的表情越發的掛不住,但思及皇子身份尊貴,她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你,敢和我比試比試麼?」柳眉輕挑,閱瀾眼底閃過一絲算計。
今日是橫豎都躲不過了麼?戴星輕笑,不過這閱瀾竟然公然頂撞上官泊汣,簡直是蹬鼻子上臉,可惡至極!「噢?比試何物?」
一抹得逞的笑意划過,哼!今日就讓你們看看,我閱瀾才是最有本事的人。驕傲的身影踱步至了皇帝跟前,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小女閱瀾見過聖上。」
皇帝雖被左右環擁着,但方才發生的那一幕他還是看的真真的,他那四兒子一向不聞不問,今日卻破天荒的幫了那莊主說話...「恩,何事?」
「聖上,宴會之上,沒有些樂趣怎能盡興呢?小女子斗膽懇請聖上應允在庭外進行小小的遊戲。」閱瀾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皇帝的表情,心下不禁大膽了幾分。
兵部尚書暗暗的皺眉,閱瀾這丫頭又胡鬧什麼?
撫了撫鬍鬚,皇帝並沒有直接拒絕,他倒是想看看這小女子能玩出什麼把戲,「准奏。」話音剛落,全場寂靜一片。
得到了首肯,閱瀾表情更是得意無比,徑直退至戴星處,「打馬球會麼?」全場聽聞不禁倒抽氣一聲,馬球向來是男子娛樂遊戲,怎可在女子之間玩耍,且說難度之高更何況安全怎能保障?
挑釁?戴星嗤笑一聲,「全憑閱瀾小姐做主,戴星定然奉陪到底,不過,若是我勝出,又該如何?」
場下不禁有人發聲嘲笑,一介女流之輩,說此大話為時過早。
「若你勝出,朕定然重重賞賜於你。」皇帝眼底的精光讓在場的官員差點以為輸贏已定。
上官泊汣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那粉紅的輕紗,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她是因為自己方才決定比試的錯覺。
皇帝吩咐下去,空曠的庭外兩面隔開,兩名士兵分別牽引了一匹白馬與黑馬,雙方身後皆有一面代表自己的旗幟,一旦被對方擊倒,則算失敗。從酒宴上望去,這派視野是極好的。
戴星並沒有更換衣飾,對於她來說,這點並不會影響到她的發揮。
簡直是自尋死路,閱瀾眼底閃過一絲惡毒,「聖上,閱瀾前些時日不慎傷了手腕,不適大動作,還望聖上准許派人代替閱瀾進行比試。」
在場的皆是柔弱女子,剩下的最佳代替者恐怕也只能是男子不可,這如意算盤敲得叮噹響,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這無非是在給戴星出難題。
當眾人皆在猜測不已之時,皇帝那老謀深算的眼光再次對準了戴星那抹飄逸的身影,自家兒子似乎一開始便沒有反對,可見他是極其信任她的,那麼他這個當爹的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就請亦公公代朕選擇一人進行比試吧。」
場面無疑再次安靜的可怕,皇帝這走的哪一步任憑誰也看不出來。
上官玉繠只是依舊擺弄着桌上的酒樽玉盞,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一旁的風霓彝聽及此也只是淡淡的蹙眉,以男子比試女子,就算是贏了,也勝之不武。
亦公公那粉撲撲的面容之上也難得泛起一絲犯難,他這皇帝陛下還真是會把壞人推給自己當,唉!也罷,「洒家就請侍衛長閱濜代為比試吧。」
閱瀾心下暗爽,閱濜乃是自己的同胞哥哥,這亦公公千挑萬選最終還是選回了自家人身上,叫她怎不歡喜?更何況閱濜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這次,還不給那女人一個下馬威!
微風輕撫,掠過了朦朧的身影,戴星一把扯下面前的輕紗,順手丟置在桌上,兩座相隔之近,也不知更偏向了哪邊。
下一秒,僅聽到眾人竊竊的讚美之聲,戴星的真面目無疑成為了在場的焦點,媚眼犀利,如刀劍冰冷,雖惑卻也一眼便能知曉此人非隨意,翹鼻櫻唇,姿態萬千卻也無情,如此的矛盾體,在她身上整合成了這副驚人的美貌。
上官玉繠勾唇一笑,星兒是要出手了,難得的認真。
唯有閱瀾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原以為戴星是面貌醜陋因此才遮着不敢見人,哪裏知道竟然生得如此貌美……
修長的玉手拍了拍眼前的白馬,那馬兒似乎是有了靈性一般別了別頭,「稍後,要爭氣。」一個騰空,便穩穩的落座在那馬鞍之上,兩邊各五十米開外的那面錦旗便是決定勝負的最終標準,只要率先將另一方的旗幟一球擊倒……
不過,若是要取勝,必然要在兩匹馬擦身而過的那瞬間,將馬上之人擊落,否則任由而去,各自擊倒對方的旗幟最多也只能打成平手而已。
馬背上,閱濜早已換了一身馬球正裝,網格頭盔更是將他嚴嚴實實的包裹其中。身為侍衛長,自然是不能丟了皇家的臉面,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緊緊的盯着自己,勢必非要取勝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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