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略帶幾分磁性的嗓音劃破思考的寂靜,上官玉繠怔了怔身體。
六角盤龍長亭內那兩道身影自然是最為熟悉不過了。
「兩位哥哥怎的如此好雅興?」一旁的鶯鶯燕燕聽及此不由得臉頰一陣煞白,無奈畏懼於她的位高權重,也並不好發作,只能在心下暗暗的咬咬牙。
「玉繠說的哪裏話,哥哥們不是也為你尋得那三位傾國傾城的佳麗?」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上官睿明揚起嘴角不着痕跡的笑了笑。
微微眯起眼眸,身後的小手不禁又再次握緊了幾分,「當然,如果她們真心安分的待在王府,本王自然養得起多出的人,不過,若是不擇手段謀劃些什麼,那麼,本王也不介意多出三具屍體充當花草的養料。」
「哈哈……」上官平遙適時的站出來打哈哈,整了整華麗的衣襟,踱步了一周,「玉繠說笑了,那是女人之間的爭寵罷了。」不過,方才上官玉繠的話,也着實讓二人捏了把汗,也不知那三個女人究竟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惹得他如此不開心。
擺擺手,上官玉繠別過身去,「若無他事,本王先回府了。」實在是不想與他二人有太多的糾纏。
看着他桀驁的背影,上官睿明不禁微微握緊了手中的玉杯,忍不住回想起他充滿了威脅的語氣,雖然矛頭不曾直接指向他二人,這言外之意誰也聽得出來。
不過,真正令自己關心的並非這個,而是他今日進宮來所謂何事。似乎,方才他過來的路線正是從父皇之處...睥睨起眼眸,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精緻的面容上閃着一抹疲憊,傾瀉的青絲也隨着馬車的晃動而飄蕩,原本緊閉着的雙眼也輕啟,「何事?」威嚴的聲音讓馬夫咽了口口水。
「王爺,人群中一片擁擠,暫時過不去。」眼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圍簇一團的人們仿佛被什麼吸引過去了一般,如數聚集在一起。
掀開簾幕,上官玉繠跳下馬車,定眼望去,那人群之中似乎有什麼格外稀罕的東西。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樣,人群中朝着上官玉繠的方向開出一條道路來,這才顯露了那中間一人。
火紅色的奇裝怪服,微微卷翹的髮髻,模樣也顯得十分滑稽可笑,不過,瞥見那人肩上的龐然大物,上官玉繠心下不禁抖了抖,那巨蟒纏繞在脖頸之間盡情的攀爬着,火紅的信子仿佛吞雲吐霧一般讓她頗感惡寒。
只是那光滑扭動着的身軀似乎還沒有盡興一般,危險的嘶吐着信子仿佛在挑釁一般。
「小心。」一道聲音響徹在頭頂,快速反應過來,那大蛇竟然猛地躍起朝着上官玉繠發起攻擊。而四周人群早已四散開來。
蛇本是冷血動物,巨蟒更是無情,一吞一吐之間拼命擺動着身體,仿佛目的要致人於非命。
一個縱步躍上最近的房頂,如此畜牲定然留不得,只是她不禁有些好奇,這麼大的身軀竟然也可以活動得這般靈活?但是瞥見它黑紅色的口腔,上官玉繠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
下一秒,一個身影從樓內躍出,在空中揮灑着一陣黃色粉末,飄飄揚揚在那蛇身之上,不多時,那大蛇便弱下了氣勢,軟成一團。
雄黃?只是這氣味比例不對,若是一般的雄黃怎的會如此強烈?「多謝。」上官玉繠從房頂下來,作了揖,抬眸之時,也只覺得眼前之人竟然生有如此妖孽面容。妖冶的眼眸透露他的灑脫不羈,而那性感的紅唇微微上揚,卻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貌似還是第一次見面的說?
「就是他,帶着那條蛇預備行刺我家主子。」馬夫不知何時已經搬來一隊官兵,備好了鐵籠,預備將蛇捉住。
那耍蛇的一看這麼多人,腿一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卻不說一句話。
瞥見上官玉繠腰間的令牌,官兵們一愣,齊聲下跪,「參見王爺。」原來是三皇子。
「該怎麼做,不用教吧?處理好,本王先回府了。」別過頭,帶着幾分感謝的意味向那妖冶男子微微晗額,不想懂得他嘲諷所謂何,總之,是與自己無關。
殊不知,那男子嘴角卻依稀噙着一抹笑意讓人看不清。帶着幾分興致,埋沒在人群之中。
那大蛇的血盆大口還不斷的縈繞在腦海中,上官玉繠撫了撫胸口。方才那是巧合麼?為何她心下一直覺得是有人故意試探與她?亦或者是刺殺?
「爺,到了。」馬夫的聲音再次將她的思緒拉回來,整理好裝束,這才淡定的下了馬車。
「王爺。」管家一早便在門外候着,「宮裏派人過來了,正在大堂廳內等候。」
微微蹙眉,上官玉繠淡淡的應了聲,「派人去和西街的守衛打聲招呼,今日發生的事情切記不可外傳,審問出什麼,立刻稟告。」
「這......。」管家一頭霧水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又轉頭看向馬夫,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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