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繁華的街道上,兩抹身影並肩行走着,不時的清風陣陣吹拂而過倒也舒適人心。
風生樓規模並不大,日裏平間也就炒上幾道可口的小菜招待客人,卻也能讓過往的客商樂在其中。雖不及大酒樓般富麗堂皇,倒也有一股家常之感,這便是其特色所在。
門前張掛起的兩道紅燈籠格外顯眼,而陸陸續續進出的客人也皆是面露喜色。
風霓彝對這風生樓已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歸屬感,前些天正是從這裏打聽出有利的消息來。邪魅的揚起嘴角,長發不羈的隨風微漾。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樓內,小二熱情的招呼了一把,隨意點了些招牌小菜便靜靜的端坐在木椅子上。無論是在哪裏,兩個人的在場,總是那般吸引人。不少的妹子在暗裏偷窺了一陣子。
「哪個是上官玉繠?」過於清脆的女聲響徹整個酒樓,令大夥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呆呆的望着門前的兩個女子。
是來找茬的嗎?掌柜的不由得滲出一身冷汗來。這城裏儘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是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啊。
討好般的快步上前,「這位姑娘可是來小店吃飯的?」陪臉陪笑,只要是個經營者,都得學會這一門課程,也可以免了不少爭執。
上官玉繠不悅的蹙眉,她的行蹤何時被人拿捏準確了?莫非是有人偷偷跟蹤自己?水靈的眸子閃過一絲懷疑,認真看了過去,才發現根本不認識那個女子。
睥睨了一眼,風霓彝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警惕的看向門口的兩個瘦弱女子,似乎也未在二人身上感覺到殺氣?
女子有些高傲的瞪了一眼掌柜,她的着裝十分大膽,胸前開了一大片雪白,露出較為顯眼的肌膚,而手臂上的衣袖也被高高的挽起,這一幕在血耀無疑是在那種地方才會有的。「你是沒聽清楚嗎?本小姐是來找人的。」女子再次提高了一道嗓音,在場的人再次被她的聲音吸引了目光。
掌柜的額頭冒出了絲絲汗水,陪笑那套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買賬,眼前這個猶如母夜叉但又帶些姿色的女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一旁的另一個較為柔弱的女子漲紅了臉,小心翼翼的揪着為首女子的衣角。
「三王爺到底在不在?」心下不由得紅了臉,竟然將一個大活人跟丟了。方才在王府門口她也只是看個大概,那抹暗黃色的身影便是傳說中的三皇子,不過由於距離等等的原因她還是未能看清楚他的臉,只能帶着自家妹子前來尋找。說到底,如此丟人現眼還不是為了她!
「姐,小點聲……」一旁的女子再次扯了扯她的衣襟。臉紅嬌羞的模樣倒是讓眾人微微改觀。
「不知姑娘找上官玉繠有何事?」風霓彝不緊不慢的開口,溫潤如玉的聲音飄蕩在這安靜的酒樓里。輕泯了一口茶水潤喉,邪魅的笑了笑,有條不紊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女子自當是未曾見過如此妖孽的男子,且不說那飄逸的銀色長髮直衝視覺享受,就單憑這張精緻的面容,也讓她為之動容。愣了幾秒,女子臉頰微微透着一抹紅暈,「我……我找他……。」一時間竟然錯亂了語氣。
風霓彝不由覺得好笑,「姑娘怎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他這是在和自己說話!女子只感覺心跳加快了一些,定了定神,「我找他有事!」
「切……」眾場發出一陣唏噓。
「什麼人吶,真是大不敬,直呼三皇子名諱。」扒了一口飯,一個男子不屑的說着,絲毫不將二人放在眼裏。
「就是,三皇子是什麼人,也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
小臉漲的通紅,落生業懊惱的緊咬下唇,她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就連爹爹都曾說過,遲早要被連累。
端詳着二人的裝束,遲遲未開口的上官玉繠饒有興趣的勾唇一笑,「不知姑娘,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麼?」低沉的嗓音帶着些許磁性,騷刮着女子的耳膜。
風霓彝別過頭淡定的看着正在『禍害』女子的上官玉繠,這一幕,在他眼裏竟然變成了她正在衝着自己媚笑……不矜持,真不矜持,上官玉繠,你不許對別人笑得那麼誘惑!聽到沒有!!風霓彝心下抓狂的低吼。
再次愣在原地,落生業仔細的打量起這個人來,僅一席華服便能將他的氣質勾勒無餘,一傾千絲,一面如畫,這二人莫非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神仙?再細細看了過去,這人也穿了一件暗黃色衣服……好巧!
小二哥將她招呼了過來,那女子領着自家妹子也不客氣的坐在一旁。
「姑娘,你還沒回答在下的問題。」淡淡一笑,也是那樣的吸引人。
「為什麼要告訴你?」爹爹說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兩個男子雖然儀表堂堂,但是骨子裏誰知道呢?!
上了菜,兩人也沒吃多少,倒是那個女子卻來了興致吃個不停。而另一個妹子則晗首低眉持續的嬌羞體態。
「多謝二位公子盛情款待。」樓外,落生業作了揖,卻並不似女子一般側身福禮。
這丫頭似乎把正事給忘了吧?上官玉繠嘴角一抽,一抹微笑便取而代之,「姑娘客氣了。」
風霓彝額上落了幾條大黑線,話說,是他結賬的好吧?
「姐。」落生言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的搖晃她的手臂。「姐,你忘了你要幫我找三皇子嗎?」一頓飯的功夫,竟然全忘了!
低聲細微的聲音落入二人耳中,這女子究竟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不知姑娘,找上官玉繠所謂何事?」貌似這句話已經問了不下兩遍吧?他風霓彝的存在感真的有這麼差嗎?
落生業恍然大悟的抬起頭,「對哦,兩位公子,改天我請客,小女子還有要事要辦。」既然沒有找到人,那麼就在他王府門口蹲點,總能有逮着的一天吧?
「姑娘,在下便是上官玉繠。」微風飄揚起了他的髮絲,周身吸引人的光芒似乎在這人海之中也能一眼認出。
「你在逗我吧?你怎麼可能……。」見他手中的王府令牌,兩人均愣在原地,所謂伊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那好辦了,」落生業一把揪出自家妹子上前,「王爺,此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乃御臣之女落生業,這位是自家小妹落生言。事情是這樣的,小妹一直仰慕王爺多時,又碰巧遇上選妃一事,所以……您看看小妹能否有這個榮幸常伴王爺左右?」
御臣的女兒?朝堂之上一向一言不發的那位老臣,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卻又在關鍵時刻總能一語洞穿。如此冷清的性格倒也生出了這麼兩個端點的女兒來。
輕輕揚起的嘴角似乎是有了希望一般,下一秒卻猶如一盆冷水將渾身澆了個透。
「在本王的認知里,沒有走後門一說。」威嚴如她,好聽的嗓音帶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落生言依舊是低低着頭,她十歲那年便開始聽聞關於上官玉繠的種種事跡,他驍勇善戰,英姿颯爽,是所有女子心目中的丈夫典範。芳心自許,卻也只是單相思,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因為這般胡亂來,在他的眼裏變成了走後門。心下糾結萬分,她多麼想告訴他,她只是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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