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時間剛好結束,龍澤眉宇飛揚自信非凡的走出酒店的大門,長腿生風的走向高景安的停車處,遠遠的看到站在車外面凍成狗的高景安。
「還特意出來迎接我?謝謝了。」龍澤把手裏的一份文件隨意又帥氣的塞給高景安。
他並沒有注意到高景安已經變了色的臉,高景安的臉難道的基本上可以當鍋底了。
「三弟……」
龍澤又拿出了用餐巾布包着的手機,「杜凌軒的,你破解密碼,給孫秉文發個短訊,讓他過來。」
龍澤的計劃很簡單,也自以為很高明,他要把文件失竊的責任推給孫秉文,讓孫秉文當冤大頭,反正他的文件已經掉包了,總要有個人背黑鍋的。
而目前為止,進入杜凌軒房間的只有他,他要把嫌疑人的範圍擴大。
無疑,孫秉文最適合當冤大頭。
可是高景安想着卻不是這樣,「三弟,我不得不告訴你,你高興的太早了,你就算掉包杜凌軒的文件,他雲端數據庫裏面的你也掉包不了,
他一旦發現東西變了,就會重新打印一份,所以,你今天晚上做的一切……嗯,基本上就是屁用沒有。」
高景安萬分同情的抱住了龍澤的肩膀,用自己的有力大手拍打他的肩膀,讓他別哭。
龍澤的嘴巴抽搐,「……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高景安也暈菜了,「我倒是想早點告訴你,但是我一時迷糊給忘了,我以為你想的辦法一定無懈可擊,誰知道經過大哥提點之後,發現你的辦法簡直爛透了。」
龍澤的兩片嘴唇咬緊,「……我哥?你跟我哥說了?你怎麼跟他說的?你說了什麼?我大哥說了什麼?他知道我接觸杜凌軒了?」
龍澤一秒鐘變成咆哮帝,抱着高景安的肩膀死命的搖,搖的高景安腦袋和脖子眼看着要分家。
「停!你先停下!你這樣我怎麼說話?」
腦子的神經線都要被搖斷了好嗎?
龍澤不搖了,手依然緊緊的扒着他的肩膀,隨時準備再來一次,兩隻眼睛撐大,死盯着高景安的嘴巴。
「別緊張,我什麼都沒說,大哥什麼都不知道。」高景安慈悲為懷的彎彎眼睛,意思是說哥哥對你是不是很好?感動不?激動不?想不想哭?
「真的?」
「廢話,作為你二哥,我怎麼會出賣你?」
其實是完全沒時間跟大哥坦白,要是大哥問起來,他還真的保不齊會不會說。
龍澤揉了下鼻樑,頓時覺得那份文件很扎眼,「現在怎麼辦?我把東西再換回來?」
高景安咳了咳,心裏無限同情,「估計……只能這樣了。」
龍澤翻白眼兒,「你去。」
「我?」高景安指指自己的鼻子,滿眼不可置信。
「廢話,我已經陪他喝完了那**酒,現在的杜凌軒醉的不省人事,你就算把他賣了他也不知道。」龍澤很仗義的拍他的肩膀,然後瀟灑的打開車門。
高景安:「……」
好像被坑了。
「等會兒,那是什麼?」
高景安的視線盯着一台黑色的寶馬,拽住了龍澤的袖子。
「什麼?」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龍澤看到了車門打開時,從裏面出來的輪椅。
孫秉文。
他怎麼來了?
高景安歪着嘴巴冷笑,大手搭上龍澤的脖子,在他鎖骨的位置敲敲,「孫秉文他們兩口子來江城,看來是衝着孫秉文來的。」
龍澤和高景安所在的位置畢竟偏僻,又處於燈光昏暗的盲區,因此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這邊,但是他們可以看到外面。
龍澤也凝眸,「孫秉文……莫如菲……鄭昕……杜凌軒,靠,他們四個都是我大哥的對手,情敵,死敵,死對頭,這四個人勾搭到一起,不會有好事!」
高景安認真的點頭,「沒錯,孫秉文應該是為了聯合杜凌軒來的,他想借用杜凌軒的充實自己的實力,或者乾脆給杜凌軒當狗腿,但他的目標肯定是對付咱們大哥。」
龍澤好看的狹長鳳目眯成了一道線,他怎麼那麼膈應高景安說「咱們大哥」呢!
「不行,我要去看看。」
「你等會兒。你要看什麼?杜凌軒現在昏迷不醒,孫秉文去了還要滾出來,先別動。」
高景安拉住了龍澤,讓他一起等着。
很快,孫秉文被司機推着走去了酒店,這邊只剩下了他的車。
旋即,一個念頭跳進了高景安的腦袋。
「有了!我想到個好辦法。」
龍澤看看他,看看那台車,又看看手機和文件,也明白了其中的可能性,「好辦法!」
高景安抹了一下鼻樑,「開車鎖比破解手機密碼簡單多了,給你見識見識哥哥的絕招。」
兩分鐘後,龍澤見識到了什麼叫絕招。
丫的就是要撬鎖啊!
高景安的技術不是蓋的,一段鐵絲,彎成狀,在鎖眼裏旋轉了幾下,車門居然真的開了。
龍澤從頭到尾都瞪大眼睛,最後徹底不淡定了。
「你……你是不是職業小偷!臥槽!你這個都會!」龍澤已經給高景安定性了,丫的不光是吃喝嫖賭**,還是頭蒙拐騙十項全能!
刷新了他的三觀!五官!
高景安把東西放進去,重新關上車門,啪啪拍手,「嘿嘿!咱們大哥讓我跟着飛鷹特種部隊的王天星少校學功夫,順便學了點特種兵的其他技能,正愁着沒地方用呢。」
龍澤的面部肌肉連着抽了好幾下,「飛鷹?」
「是啊,就上次你演講的時候,穿軍裝的冷夜宸是飛鷹的老大,王天星是他的手下,但是也相當厲害呢!大哥特意讓我跟他學功夫。」
高景安可勁兒的嘚瑟,已經不記得照顧龍澤吃醋的表情了。
龍澤很吃醋,很挫敗,很委屈!
為什麼大哥不讓他跟着學?
他也要學!
「走了!」
龍澤不悅的扭頭就走。
高景安美滋滋的昂頭挺胸,算起來,好像大哥更偏愛他啊!
哈哈!好開心!
樓上。
孫秉文的輪椅停到杜凌軒的房間門外,敲了下門。
裏面沒人應答。
他很確定這裏的確是杜凌軒的房間,難道沒人?
孫秉文又敲了兩下,「杜總,你在嗎?」
等了幾秒鐘,還是沒有動靜,孫秉文困惑了。
「董事長,也許杜總已經睡了吧?」司機有些不確定的猜測。
孫秉文覺得不可能,孫秉文這次任務繁重,怎麼會早睡?
於是又要繼續敲門,但隨着他抬手的動作,門從裏面打開了。
門縫開啟,一道明亮的光打亮了孫秉文的臉,煞白的光線讓他不適應的眯了下眼睛。
等實現再度聚焦,仰頭看到了一張逆光的臉,深邃的眼睛正看着他。
「杜總……我是孫秉文,咱們在宴會上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孫秉文主動舉起來手,示好的笑着。
杜凌軒當然知道他,而且知道的很清楚。
他和龍梟的那點恩怨,他也如數家珍。
但杜凌軒表現的卻恍然大悟般,「孫總啊,你好。」
杜凌軒握了握他的手,態度很親和,儒雅有風度的氣息很有讓人繼續接近的**。
孫秉文頓時輕鬆了,「你好杜總,晚上過來,沒打擾你休息吧?」
此時才察覺到,杜凌軒身上有酒氣,很濃,還是烈性的白酒。
「不打擾,孫總請進。」杜凌軒打開房門,熱情大方的迎接。
孫秉文心裏更加坐實了此人可以結盟的預測。
「多謝杜總!」
「孫總客氣,我們算得上是半個朋友,你跟我不用這些虛禮。」杜凌軒親自給他倒了茶水。
此時,房間裏面的酒**已經被處理掉,淡淡的香氛驅散了酒氣。
剛才他沒有第一時間開門,就是在做這些。
此時的房間,乾淨整潔一塵不染,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除了,桌子上的一隻白酒杯,裏面還有些許酒。
都是杜凌軒後來佈置的。
「杜總在喝酒?」
杜凌軒無奈的揉着額頭苦笑,「是啊,最近煩心事不少,只能一個人借酒消愁了。」
「哦?什麼煩心事啊?」孫秉文小心的試探。
「呵呵,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工作。」
孫秉文大膽的預測,「是不是跟龍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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