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居然開着他大哥的車?
龍澤更好奇了!
但是安娜一眼都不看龍澤,雙手扶着方向盤,不急不慢,保持着剛才的速度,似乎眼前的男子對她壓根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龍澤呵呵冷笑,奇了怪了,大哥這兩年從來不跟女人打交道,要說有,那也就莫如菲一個,準確的來說,他都不把莫如菲當成女人看待了。
大哥留着莫如菲在身邊,無非是堵住外界的某些傳聞,還有就是,當個擺設。
畢竟大哥這樣的男人,身邊沒有個女人,一定會被非議。
特麼的,想這些幹什麼?
龍澤敲了敲車子,提示旁邊的女人,「美女,你誰?」
安娜壓根不搭理他,隨便他在旁邊鬧騰,清冷果斷的目光始終平視前方,視若無睹,絕對的忽視,絕對的蔑視
龍澤反而被刺激的來了興致,真是搞笑了,在京都這塊地上,敢這麼無視他龍家二少爺的人,還真沒有!
這女人,他盯上了!
「美女,看來你是不打算給我這個面子了!」
安娜覺得這個人實在吵得很,將車窗關上,徹底將的龍澤的吵鬧給堵住了,然後一腳踩下油門,「嗖!」一聲巨大的轟鳴,車子飛一樣的將龍澤的車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在賽車上從來沒被人這麼打臉的龍澤咽不下這口氣,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要是連個女人都鬥不過,龍二少爺的招牌都可以摘了。
龍澤加速,猛踩油門,紅色的車影「嗖」追了上去!
寬敞的國道上,兩台紅色的超級跑車,像是兩團火焰,在主幹道上旁若無人的狂飆猛進。
兩台車在配置上處於伯仲之間,現在拼的就是技術和戰術。
龍澤玩兒賽車至少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不管是公開的比賽還是曾經在地下場子的玩兒命賽,他都沒吃過虧,遇到個女人,還能難倒他不成!?
安娜秀眉微抬,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活膩了!
一腳踢掉高跟鞋,安娜赤腳踩着油門,外科醫生靈活的雙手行雲流水一般操作方向盤,作勢要把這個混小子給擠出國道。
龍澤薄唇上揚,不錯啊,有兩把刷子,看來也不需要給她留情面了,手突然用力,車頭鯉魚躍龍門一般大幅度跳躍,順利擠進了安娜的車所在的單行道。
!
還真的槓上了!
安娜凌厲的目光盯着前面堵住了她去路的法拉利,手指握緊方向盤用力一轉,同時腳底踩油門!
「蹭!!」
紅色帕加尼好像一隻紅色的飛燕,直接的跳過了旁邊的匝道,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兩人的在岔道口分道揚鑣,但這邊路標顯示,兩條路五十公里後還有一個交匯的路口,沒錯,就是這裏了!
她要在他之前到達交叉口,徹底堵死他的去路!
五十公里,分分鐘就到。
龍澤嘴角的弧度上揚幾分,車身突然傾斜,漂亮的漂移!
「嘎吱!」
法拉利在帕加尼到達之前橫在了路口!
!
安娜晚了幾秒鐘,差點直接撞上了龍澤的車頭,腳猛的踩剎車!巨大的慣性帶和車子往前飄了幾十米才停下。
龍澤一把打開車門,黑色夾克衫,黑色牛仔褲,黑色馬丁靴,龍澤薄唇輕蔑傾斜,一身黑衣站在紅色的車身前,傲慢又痞氣的看着帕加尼,等待裏面的女人出來。
安娜穿上鞋子,打開車門,啪合上,纖瘦窈窕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車子前,兩人之間隔着十幾米的距離。
她白色的襯衣,白色的長褲,白色的高跟鞋,只有一頭烏黑的長髮給一身白色增添了別的色彩。
安娜雙臂交錯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臉的不屑說不出的高傲和氣勢。
龍澤將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第一感覺得是帥氣,第二感覺是漂亮,第三感覺是不好惹。
但第四個感覺嘛,就是他很想去招惹一下。
一個一個脫掉手上的黑色皮手套,龍澤往前走了一遍,高大挺拔的身影被高速路上的車帶動的大風一吹,髮絲飛揚,年輕又帥氣。
「美女,技術不錯嘛,很對我的口味。」
安娜倚着車門,長腿傾斜,交織,因為正對着陽光,眼睛微微一眯,但笑容卻是極為不屑的,「你也不錯。」
龍澤呵呵笑,修長的手指摸了摸鼻尖,「要不要再比試一次?」
「不必,我不喜歡欺負小孩子。」
很顯然,龍澤的年齡一看就是個毛頭小伙子,最多二十出頭,大概是大學畢業生那種年齡段的。
龍澤哈哈大笑,「美女,你剛才可是輸給我了,既然這麼看不起我,贏我一把再狂也不遲。怎麼樣,接不接受挑戰?」
呵!
一個紈絝子弟而已,有錢沒事幹。
她沒心情奉陪,「不接受,輸了怎麼樣?贏了怎麼樣?i don』t care。」(我不關心)
靠!狂啊!
龍澤簡直太喜歡這女人身上的霸氣了,放眼京都,他身邊環繞的女人都是阿諛奉承的膚淺花瓶,但是她……絕對是與眾不同的一個!
很好!
「美女!我看上你了,考慮一下,做我的女人。」
安娜側了下額頭,玉蔥般的手指撩了一下耳邊的髮絲,輕輕一笑,「弟弟,想搭訕啊?換個人吧,姐姐我沒工夫哄孩子。」
龍澤這個鬱悶!
「我很認真,只要你不是我大哥的女人,我絕對會追到你,你等着。」
無聊!
安娜轉身打開車門,纖瘦的身影熟稔的滑落入車座,然後嘭關上了車門,龍澤見她要走,一個箭步山前,手扒着後視鏡,「喂!你不會真的是我大哥的女人吧?!」
安娜凝眉,「你大哥是誰?」
額……這話問的,好吧,基本上可以判斷出不是了。
那麼,這車?她是怎麼開上的?
「喂!你車哪兒來的?」
可惜啊,安娜已經發動車子絕塵而去了,留給了龍澤一個望塵莫及的紅色身影。
龍澤望着車子消失的地方,手指捏鼻子,「呵呵,有意思,很有意思!」
安娜驅車在京都周圍轉了一圈兒,將城市的整體規划動和大致的環境了解一下,發現這裏似乎也不算太差。
國內一線城市,和她生活慣了的紐約存在一些差距,但還不算很差。
車停在郊外的河邊,安娜的手機響了。
陌生的中國號碼。
「你好。」
「安娜小姐。」
她皺眉,該死的,怎麼會是他?陰魂不散的男人!
「什麼事?」
安娜看看手腕上的表,,居然是下午六點了,媽的,她還要回去給他做完飯!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時間你應該出現在廚房裏,而不是京都郊外,而且,安娜小姐如果想欣賞湖光山色,守着一條污染的河流,感受不到美。」
靠!
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看看帕加尼,安娜皺眉,車內有定位裝置,她居然忘記了。
「先生,這次,你記錯了!」
安娜咬咬牙,瓷白的牙齒夾緊,她真想把這個混蛋丟進湖裏餵魚。
惱火歸惱火,安娜必須儘快回去,不然她的助手就倒霉了。
六點四十分,車子順利到達別墅。
梟爺估算過時間,從秀水河到別墅,一般人開車至少一個半小時,專業點的一個小時,但她居然四十分鐘就回來了。
技術很不錯。
梟爺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白色鑲金邊的咖啡杯,遠遠看着安娜從車庫走來,女人步伐輕盈,腰肢若水,纖細的手將秀髮往腦一梳,露出的白皙的額頭。
她身上的氣質,仿若刀落玉碎的乾脆,幹練,冷靜,甚至輕狂,但少了人情味兒。
不光是人情味兒,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缺少了很多東西,與生俱來就不完整。
「先生,你想吃什麼?」
安娜已經掌握了做菜的訣竅,居然提供點餐服務了。
梟爺抿了一口苦澀的藍山咖啡,「這麼說,我點什麼,你就做什麼?」
安娜思考一會兒,然後點頭,「如果時間允許,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做菜,大同小異,掌握了基本的原理,幾乎可以複製。
梟爺探究的看看她,女人站在水晶燈下,身上的衣服依然沒有色彩,「我說過,我不想再看到你穿這種顏色的衣服。」
安娜看看自己,然後道,「先生,白色是一切顏色的本初,你所謂的赤橙黃綠,不過是波長在視覺上的刺激,說白了就是眼睛的錯覺,你寧願相信錯覺,也不肯接受顏色本身的樣子?對此,我無法理解,當然也無法接受。」
梟爺居然頓失滔滔,只剩下了凝眉的動作,眼眶更深邃,更凌冽。
安娜聳聳肩,「中國飲食講究晚上清淡簡單,我會按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結合你的營養需要來準備。」
她說完,將車鑰匙放在玄關的架子上,突然回頭,「我不喜歡這台車,明天我要換一個。」
梟爺眸子一眯,「自己選的車,就要開到最後。」
安娜笑了笑,瓷白乾淨的牙齒閃閃發亮,「如果開到最後的意思是車子報廢,今晚我就可以把它永遠的送去垃圾處理廠。」
她雙手延伸至腦後,攏起長發,挽成了利落的髮髻,穿着拖鞋走去了廚房。
梟爺持着咖啡杯,一路目送她離開,居然愣了幾秒鐘。
這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而此時,梟爺的手機響了,屏幕上是龍澤的號碼。
聲音微微沉了沉,「怎麼了?」
龍澤很興奮,雙腿架在沙發上,瀟灑的往嘴巴里扔了一顆葡萄,「大哥,你那台紅色的帕加尼,是不是借出去了?」
嗯?
「有事?」
龍澤嘿嘿笑了幾聲,「大哥,借你車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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