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安被四個人拽進電梯,其中一人按下了28。
這部電梯的速度很快,平均一層需要2秒,他的時間有限,必須在電梯裏把四個人解決掉。
而且必須在26之前,所以平均12秒左右就要處理一個。
高景安眼睛瞥見電梯上面的數字,一共兩排,從小到大按照s形依次排開,他需要在四樓、八樓、十二樓、十六樓、二十樓、二十四樓、二十六樓各開一次電梯。
未免誤差,電梯門得多開幾次,以便徹底把四個雜碎丟出去!
高景安的腳撐着電梯門,笑呵呵的道,「幾位帥哥,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缺錢花嗎?我有啊,女人要不要?古今中外,世界名模,大路嫩模,網紅鮮肉隨便挑。」
其中一人一眼橫下來,「高先生,這些話你留着給我們大哥說吧!」
說完,兩個人強橫的拽着高景安的手臂和腿,把人給弄進了電梯。
靠!差點把高景安給卸了,力道很大,動作很暴力,完全不把他當成恩科的董事長。
兔崽子!
高景安雙手被反剪背在身後,他憑藉剛才的感覺,分別按下了相應的數字,電梯在不同的樓層會停下。
做好準備工作,高景安餘光瞥見站在電梯口的一人,調整好腳和腿的位置,在心裏倒計時。
「三……二……」
叮一聲,電梯突然在四樓停了下來。
四個人明顯驚詫了一下,電梯怎麼會停?
電梯門打開一道縫隙,外面並沒有人,高景安盯着電梯門,雙開的門緩緩閉合,一點一點……
「哐!!」
就在這分毫之間,高景安一腳踹過去,鋥亮的皮鞋正中挨着電梯門的男人,男人措不及防,身形一晃撲通跌了出去。
他的身影剛剛下去,電梯門突然閉合!
搞定一個!
但也意味着高景安暴露了自己,
「嗖!!」
觸電般的速度,一記拳頭對着高景安的臉招呼過來,拳風掀起一陣怒潮,那股狠勁兒要把高景安的臉打變形。
『臥槽!打人不打臉!打壞了你賠得起嗎!老子的臉價值連城!」高景安的臉突然閃避,頭用力扭轉到一旁,一道黑色的光影擦着他的耳朵飛逝!
「哐!!」
拳頭重重的落下,砸在一個人的頭上,但不是高景安的頭,而是其中一個黑衣人,高景安抱着那人的頭,斜了斜嘴角。
「自己人也打?不要臉!」
叮!
電梯門第二次打開,高景安想把其中一人踢出去,但長腿剛剛飛過去,竟然被一人橫切。
腿上一陣刺痛,高景安迅速收回攻擊,瑪德,疼死了!
「哐當!」
「咚!」
電梯門關閉,裏面的拳腳瘋狂攻擊,高景安雙腿開掛,利落霸道的砍斷不同方位飛來的攻擊,但難免自己也被打傷數次。
……
張勇爬上水管,縱身一躍跳到了一個空調盒子上,身影好像蜘蛛一般貼着牆壁,手指緊緊扣住水管,探頭往套房裏面看一眼。
窗戶開着,客廳沒人,張勇吁了一口氣,咬着牙關慢慢的移動到陽台,外面的邊緣極其狹窄,腳掌只能斜着踩上去,稍有不慎就會墜入樓底。
必死無疑。
張勇又深吸一口氣,不再看樓下,一個錦鯉躍龍門的姿勢,嗖地飛到了套房裏面,雙腳落地,掌心撐着地板,聲音很輕。
臥房的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客人正在洗澡,張勇又吁了一口氣。
門在不遠處,張勇憋着一口氣慢慢的移過去,雙腳像貓兒爪子肉墊輕輕的抓着地板。
門近了,近了!
張勇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手握着門把手,正準備轉動門把手出去,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了!
停了!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暗示,突然就停了!
水停之後主人至少要穿衣服吧?!
張勇抱着僥倖心理,輕輕轉了轉門把手。
可是,後面發生的事大大的出乎了張勇的預料,他尚未打開門,一道白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走出了浴室。
張勇內心幾乎崩潰,心一橫,咔噠旋轉門把手!
「誰!」
一道急促、清冷、堅決的女人的聲音迎面而來,隨着聲音而來的還有一個高挑纖瘦的身影,女人裹着潔白的浴巾,赤着腳如同一支利劍飛速跑來,速度之快讓張勇懵逼。
「咔!」
張勇的下巴在一個閃神的瞬間被女人的虎口卡住,下頜被她鎖在手指之間竟然無法動彈了。
高手!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張勇臉色大變,撐開的瞳孔凝視那張過分冷靜、過分絕情的臉。
第一秒,她……瑪德真冷!
第二秒,她……瑪德長得真好看!
儼然是常年不笑的那種冰美人,五官精緻的好像做過無數次整形,照着某個模板雕刻出來的。
第三秒,她……身上的氣息很好聞,guiguiltyptu罪愛系列,香水中的貴族,奢侈品。
不光品味高,而且她很有錢!
你大爺的!他為毛要在這個時間想沒用的!
「咳咳!」張勇被卡的咳嗽兩聲,「我走錯房間了。」
女人的眉毛纖長濃黑,像兩道漆黑的緞帶刻在深邃的眼睛上。
對,深邃,她的眼睛比東方人深邃,有一般西方人血統,所以皮膚格外的白,五官格外的立體。
她眯起眼睛,「錯了?那就付出代價。」
她聲音冷淡如冰霜,隨之便是抬腿一腳!
「嗤!」
張勇猛地一閃,前身貼到了女人的身上,兩人迅速碰撞,硝煙拔地而起!
「!」
女人大罵一聲,翻手再度攻擊!
「叮鈴鈴!」門鈴突然響了,寂靜中分外刺耳的門鈴把兩人的神經都拽緊,女人似乎比張勇還要緊張。
她一把拽着張勇的下巴,側身去看電視屏,看完外面的人,女人罵了一聲法克。
執着的門鈴依然在躁動,女人咬了咬牙。
「大小姐!開門!」
女人神色一僵,他們竟然知道了?
怎麼辦?
「大小姐!開門!不然我們不客氣了。」門外的門鈴和叫喊聲越發的用力。
女人心下一橫,「你想出去?」
張勇點頭,「對!」
「好,我幫你出去,你配合我。」女人冷靜的說完,轉身旋開門把手。
門打開的瞬間,女人突然將張勇的高大身軀扭轉到自己身前,單手拉着他的領子往自己身上壓,同時湊上紅唇吻住了張勇。
張勇的大腦瞬間當機,徹徹底底的一片空白,一片大大的空白!
女人吻住他,如蛇般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糾纏他,索取,深入……嫻熟又生澀,暴力又極具誘惑力。
修長的腿繞着張勇的小腿,攀岩而上。
幾個黑衣人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火……辣的畫面。
看不清女人的臉,只有火花四射的激晴,轟隆隆雷碎了幾人的眼睛,他們怔了怔,不確定是否此人就是目標人物。
「滾!」
恰在這時,張勇憤怒的低吼一聲,沉悶的怒吼嚇得幾人怔忪,呼啦啦倒退出門。
砰一聲,門被關上。
女人突然推開張勇,迅速整理好浴袍,「你走吧。」
她好像沒事兒人一樣說了句你走吧,倒讓張勇渾身汗毛直立,他沉湎在剛才的縱情之中,一時忘了今夕何夕,誰知劇情翻轉,一切都成了錯覺。
「滾!」女人大聲一吼。
張勇:「……」
他忘了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只有身上殘留着濃郁的香水味道,貫徹了他的神經末梢,大腦中樞,每一個細胞核。
「你特麼的人呢!」
耳麥里是高景安的聲音。
張勇迅速回魂,「進來了,直接上26樓,拿東西!」
高景安人已經到了房間,一手一把美制勃朗寧手槍,手槍裏面不是實彈,而是麻醉彈。
「等你!」
「好!」
「打草驚蛇了,只能硬拼。」高景安咔咔咔組裝手槍,那邊行雲流水的聲音十分清脆。
張勇閃入電梯,直達26樓,「我知道。」
咚、咚、咚咚咚!
張勇的心跳飛快,強悍有力的心跳幾乎要突破肚皮跳出來,剛才的滋味……簡直……簡直太令人神經錯亂。
張勇迅速進門,臉上的神色還有些不自然。
高景安丟了一把手槍給他,「你特麼的發什麼神經?剛才怎麼回事?」
張勇咔咔咔試了試手槍的感覺,眯着一隻眼睛利用三點一線瞄準,「遇到一隻狐狸。」
高景安把一直備用槍別在腰帶上,斜睨他一眼,「呵呵,狐狸?母的吧?」
張勇把手槍別到要帶上,提起一隻腳,繫緊了鞋帶。
「你猜!」
高景安抬起手腕,看着上面閃爍的紅點,冷笑道,「不管母的公的,狐狸都不是好東西。」
「靠!」
高景安不跟他爭辯狐狸的話題,努努下巴道,「你要哪個?」
意思是兩個方向的貨。
「左邊。」張勇掃一眼手腕,確定的道。
左邊的難度較大,危險系數更高,真正屬於有去無回的活兒。
高景安在右邊,但也不樂觀。
「好,速戰速決,事成之後在氹仔大橋匯合,十二點之前如果我沒有出現,就不要等了。」
「一樣。」
十二點為期限,生死就在這之間看個人的造化了。
高景安一手旋轉門把手,回頭勾了勾性感到極致的薄唇,對張勇笑,「這裏不錯,想玩兒嗎?」
張勇眉毛跳了一下,握着手槍的手做了個摸牌的動作,「你猜?」
高景安笑了笑,瀲灩的桃花眼分外撩人,「那就努力活着,我請你玩兒個痛快。」
兩人同時出門,背靠背即將奔赴不同的方向。
張勇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風骨,「高景安,老闆沒看錯人,你是個真兄弟,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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