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位面
楚風感覺自己都要瘋了,不過他並不準備用理智抑制住心中如烈焰熊熊燃燒的瘋狂,他準備將一些本不應當告訴給任何人的秘密告訴給眼前這個曾和他共患亂的女人。
——這個女人本就有資格知曉這些事情。
胡金袖沒有再開口了,一雙明亮的眼睛盯着楚風,側耳聆聽。
楚風沉吟一下,整理思緒,很快他就開口說了第一句,雖然只有一句,卻已經令胡金袖差點跳了起來。
「那一次交鋒的確如你預料那一般,非同尋常,準確來說那一次交鋒本就是有人邀請我前往另一界的請帖,而公子羽這就是告訴我如何通往那張請帖只是地方的人。」
「另外一界?」胡金袖已經難以抑制情緒,不過她畢竟還是冷靜坐着。這種結果她曾推演過,甚至推演過幾次數十次,因此依舊在她的意料之中,可當楚風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震驚起來。
難道世上另外一個世界?這句話落下,胡金袖捫心自問。她沒有懷疑,心中的自問很快就給出了一個答案:有。
她相信楚風的話,此時此刻的楚風本就不可能拿這種話誆騙於她,也根本沒有任何必要誆騙她。
她沉默了一下,道:「我為什麼會失去那一段記憶?那一段消失的記憶中又存在着什麼?」
楚風道:「你會失去那一段記憶,因為你、我以及風四娘曾一同前往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而那個世界本就不是你、風四娘可以去的,你們雖然僥倖和我一同去了那個世界,但回來的時候卻不能不封印住腦海中的記憶,否則你們根本不可能再一次回到這個世界。」
胡金袖依舊沒有懷疑,她抓住了關鍵,道:「封印記憶,這種手段只存在於傳說中,沒有想到竟然出現在我、風四娘兩個人身上,難道我們的記憶被封印是你的手筆。」
——既然坦白,楚風就並不打算哄騙這個和她出生入死的女人,他搖頭道:「我自然沒有這種手筆,封印你記憶的人或許根本就不算是人。」
「他是什麼人?」胡金袖淡淡道。
楚風沉吟了一下,道:「我為何前往那個世界,而原因這是因為那個人,那個人給出了一個我不能不前往那個世界的理由,或者應當說我之所以可以生活在這個世界,正是因為那個人的存在。」
「簡單而來,這個世界是我生活的主世界,而其他世界卻也是我不能不去的位面世界。」楚風遲疑了一下,繼續解釋道。
他原本還有一些遲疑,可說到這裏,楚風便沒有任何遲疑了,他一字一句繼續道:「這個人是我一直想要擺脫的人,唯有擺脫了這個人,我才可以真正掌控住自己的命運,掌控住自己的未來,可現在我卻依舊沒有擺脫這個人。」
他望着胡金袖,道:「你是不是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胡金袖並不笨,這句話並不難理解,難接受得只不過這句話中隱藏的巨大信息,一種不可思議或許在常人眼中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信息。
但幸好她是賭徒,因此這種看上去不可能存在的信息,但在他眼中看來卻有存在的可能,因此她很快就明白楚風的意思,也沒有懷疑楚風的意思。
迄今為止楚風雖然對她隱瞞了不少事情,但只有有件事他是知道的:楚風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謊言。
因此她又有什麼理由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呢?
她沒有懷疑。
胡金袖望着楚風問道:「上一次出現公子羽的事情是因為那個人邀請你去另外一個世界,而這一次的事情,倘若又是那個人傑作,那你是不是要前往另一個世界?」
楚風點頭,道:「是的,倘若我不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在一段時間內會徹底離開這個世界,可現在我將這件事告訴給你,卻會大不一樣。」
「不一樣?哪裏不一樣?」
楚風道:「我以前進入其他的世界,時間依舊會流轉,但如今我進入其他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時間雖然依舊會流轉,但流轉的度卻會比原來至少慢上十倍!」他沉吟了一下,道:「簡單點來說,以前我今日其他世界到回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需要一個月甚至幾個月,而現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到回到這個世界需要的時間甚至只有幾天,而且甚至還有一種非常有趣的可能。」
他說道這裏,已經笑了起來。
胡金袖沒有笑,此時此刻楚風說得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望着楚風道:「還有什麼可能?」
「以前我是**和靈魂穿越其他的世界,但現在我或許在進入其他的世界,或許並非需要身體,而只是需要靈魂穿越,等我靈魂回歸身體的時候,那我便會再一次歸來。」
胡金袖瞪大眼睛,她盯着楚風瞧了半晌,最終長長吸了口氣,吐了出來。
胡金袖輕輕拍打着水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開口了,她道:「有些不可思議,甚至匪夷所思,世上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當然最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會相信你這種古怪的說話。」她說完這句話又以一種非常兇狠的眼神望着楚風道:「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給別人。」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手中已經握住了一把刀,刀就放在楚風的咽喉前,楚風甚至可以感覺刀上閃爍得銀光。
嫉妒本就是女人的天性也是男人的天性,這一點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楚風苦笑望着胡金袖道:「我記得今生今世似乎只有一個叫胡金袖的大小姐睡過我。」
胡金袖的面頰上閃過一抹緋紅,不過她總算收起了刀。
顯而易見她雖然已經背過去,但至少相信楚風說得鬼話。
胡金袖慢慢穿起鞋子襪子,不過她只穿了半隻襪子,玉足就已經被楚風握在出手。
她掙扎了一下,並沒有掙扎開,楚風這一次表現出和以往不同的蠻橫,捏着她的腳,為她穿起了襪子,鞋子。
胡金袖瞧了楚風一眼,倘若對她做這種事情的人不是楚風,而是其他任何一個人,那個人一定已經死了,但因為是楚風,因此楚風沒有死。
楚風為胡金袖穿起剩下一隻黑色靴子的時候,胡金袖那獨特的嗓音又響起了,問了他一個以前沒有想過的問題。
「你和那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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