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年對許知音根本就是喜歡的,只是太愚蠢,為了初夏放棄了許知音。
等紀流年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許知音說:「你別鬧了,我去讓人幫你準備吃的。」
聽喬助理說顧南天昨晚到早上都沒吃飯,這貨任性得要命!
「我不想吃,只想睡覺,我困。」許知音走後他根本就沒有合過眼,對於一個貪睡的男人,顧南天現在只覺得困得要命,吃飯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那你睡吧!」許知音站了起來,幫他理好了床鋪,很快傭人也進來,把屋子收拾整潔了。
她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顧南天,「你可以睡了,休息一下,再起來吃飯。」
「你肯定想趁我睡着了就走,對不對?」顧南天懷疑地看着她。
許知音無語,「我下樓去給你做吃的好不好?我親手做。」
雖然她並不喜歡做飯,拿手術刀的手,她根本不想動廚房裏的東西,可是,為了討好顧南天,她也是挺賣力了。
畢竟這個男人對她挺好,又是因為她,才把自己弄成這樣!
整個宅子裏的傭人都怕顧南天怕得要命,許知音大概是唯一不怕他的。
顧南天躺了下來,「你等我睡了再下去。」
「好。」她看着顧南天,溫柔地幫他揶好了被子,在一旁望着這個男人。
許知音發現自己的個性註定了她一直都要照顧身邊的男人,不管是顧南天,還是紀流年。
其實她的年齡要比這兩個男人都小。
顧南天沒到十分鐘就睡着了,在許知音身邊,他睡得很快。
看來他真的是困了!
許知音去了樓下的廚房裏,專門幫顧南天做了一頓飯。
她在努力地試着去愛這個男人,顧南天對她這麼好,她決定把以前對紀流年的那份心思都放在顧南天身上,把他當成病人也好,當成男人也好,這樣,也許就會慢慢地把紀流年忘記了吧!
很快,把做好的東西拿到樓上,顧南天還在睡,許知音安排傭人把吃的都放在了餐桌上,她們在佈置餐桌,她進了臥室,看到顧南天躺在床上,他鎖着眉,像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許知音才剛一靠近,正準備叫醒他,就被一隻鐵手抓住了手腕,她被扯到床上,被顧南天掐得死死的按在枕頭上,他的力氣大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閉着眼,氣息急促,臉上有冷汗,身體冰冷,氣勢人。
看他這樣,許知音就知道,他是做惡夢了!
「顧……南天……」她艱難地出聲,「你快醒醒!」
顧南天的力氣大得像是能夠折斷她的脖子,即使他在車禍中受過嚴重的傷,也看得出來他的身體格外有力,這個男人絕對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樣只是花花架子,他有的是力氣,有的是格鬥技巧,他的身體在這之前一定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他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本能的反應,在睡夢裏都能如此可怕的男人,又何況是現實中!
顧南天死死地掐着許知音,許知音掙扎了兩下仍然動彈不得,她的心底一片膽顫,覺得顧南天真的很有可能會掐死她。
「你……放開我!」她艱難地出聲。
她當個醫生,怎麼弄得比上戰場更危險?
他的舉動讓她簡直懷疑,自己留在他身邊是否真的正確。
她是個很怕死的人!
即使過得不如意,也絕對沒想過英年早逝。
顧南天掐得許知音的眼淚都落了下來,不是她懦弱,這完全是本能的反應,她見沒辦法阻止顧南天,急中生智地按了旁邊的服務鈴……
傭人們聽到鈴聲很快進來了,看到這一幕都嚇了一跳,隨即趕來的喬助理也走了進來,緊張地看着顧南天,「先生!」
他揮手,身後的一群保鏢就走了上來,試圖拉開顧南天,與此同時,顧南天冷漠地睜開了眼——
喬助理在一旁擦了擦冷汗,暫時撤退保鏢,對顧南天道:「你差點掐死許醫生!」
顧南天有些麻木,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夢裏醒來,聽到喬助理的話,才看向被自己壓在床上,幾乎掐得快要半死的許知音。
他怔了怔,嚇得趕緊地鬆開她,許知音趁着這個機會推開顧南天,迅速地逃下了床,她捂着脖子,感覺到身體四處都被他的鐵胳膊鐵腿弄得快要斷掉。
就差一點,她真的以為自己快死了!
「先生你沒事吧?」喬助理並沒有第一時間來關心她,而是擔心地看着顧南天。
顧南天坐在床上,看着許知音,想起她剛剛從他面前飛快逃走的樣子,那一刻他仿佛是個變態,是個惡魔!
他很難相信自己做了什麼,對許知音道:「抱歉,我做了個夢!」
「……」許知音緊緊地抿着唇,沒有說話。一個正常的人沒辦法才經歷這樣的事情之後還能若無其事!更何況她只是個普通女人而已!
顧南天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他非常抱歉,「對不起。」
「沒事,我理解。」他就是個病人!醫院裏常常也會有那種承受不住心裏壓力失控傷害別人的病人。
可,許知音親自經歷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覺得可怕得很。
她沒有看顧南天,直接離開了房間。
顧南天望着她的背影,沒有急着跟上去,他捂着額頭,一種不安的感覺席捲了他!不過是睡了一覺,他竟然夢到那天車禍時發生的時候……
「先生是想起了什麼?」喬助理在一旁關心道。
顧南天從床上下來,看了喬助理一眼,沒有出聲,走了出去。
有傭人站在外面,指着餐桌對顧南天道:「先生,這些都是許醫生為你準備的。」
「她呢?」顧南天沒有看到許知音。
「許醫生剛剛下去了。」
許知音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手裏握着冰袋,捂着脖子,想起顧南天掐她時候的狠勁,很是鬱悶。
雖然知道他只是做了惡夢不能怪他。可那一刻的顧南天真的讓她覺得害怕。
「先生。」傭人的聲音響起,顧南天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身體僵直,對這個男人莫名地多了幾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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