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不敢相信地看着初夏,「你確定?」
「你以為我在騙你?」初夏白了她一眼:「我真想不通,你這樣的智商,顧南天是怎麼看上你的?是因為你那副爛好人的心腸?」
許知音暗了暗眸子,她被顧南天在婚禮上的話氣瘋了,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
顧南天的確跟她說過,顧家沒有離婚一說。
初夏提醒許知音,「所以,你覺得歐家的人會輕易放過你嗎?只要離開z城,你就失去了保護。到了戰亂的國家,你覺得誰會在乎你一個外來者的性命?」
「……」初夏的話,讓許音頓時感覺到危機四伏。
她才知道自己要離開顧南天的這個決定有多草率。
如果她真的還是顧南天的妻子,那麼,她的確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重點是,她現在還有孩子……
許知音望着初夏,不明白她有什麼目的,「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歐以澤會怪你?」
她明明那麼喜歡歐以澤。
「我當然有我自己的打算。」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地幫她。
只是,怎麼說,許知音跟她也是姐妹,許知音好了起來,她也會多個背景。
她的身份,想要嫁給歐以澤難上加難,所以她得想辦法讓自己強大起來。
她是初夏,她始終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一無所有又如何,她可以創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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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許知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睡着,初夏的話一字一句都印在她的腦海里,雖然平時討厭初夏,但是初夏的分析卻合情合理。
她現在有了小澈,歐以澤又主動找上門去,證明歐家人的確有在留意她。
以前她沒有孩子就算了,現在她有孩子了……
所以,他們會更加忌憚她這個女人。
歐以薇為了能夠嫁給顧南天,肯定會想盡辦法。
這一想,導致許知音一整晚都沒有睡着。
早上,天還沒亮,歐家的傭人就來敲門了,「許小姐,少爺讓我來提醒你,你們該走了。」
他已經叫了直升機過來,會送他們到別的城市,然後再安排他們離開。
許知音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她叫醒了蘇蘇,又幫小澈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看到歐以澤在外面等他們。
他穿着制服,筆挺帥氣,淡淡地望着許知音。
沒有看到初夏,許知音問道:「初夏呢,我想見見她。」
「她還在睡,估計沒辦法來送你了。」歐以澤道:「你也知道這個點很早。」
「真是辛苦歐少爺了,這麼一大早,就來送我。」
「別忘記你答應過的話,你保證過以後不會再回來的。」
「嗯,我答應。」許知音也不能說不答應。
她這時候反悔,歐以澤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她。
她心事重重地抱着小澈走在前面,蘇蘇跟在她後面,不斷地稱讚歐以澤,「歐少真是好人。」
蘇蘇是法國人,歐以澤身體也流着法國人的血液,所以他的存在讓蘇蘇覺得很親切。
歐以澤望着這個小傭人,並不說話。
許知音抱着小澈走下台階,遠遠的就看到停機坪上停着直升機,歐家的傭人守在一旁,
歐以澤走過去,他們都恭敬地行禮,許知音望着歐以澤,「真的不能讓我再見見初夏?我有話想跟她說。」
「如果有話,我會幫你轉告她。」歐以澤看着許知音,「怎麼,許小姐這時候還捨不得身邊的親人?請許小姐上飛機。」
歐以澤看上去很強勢,跟昨晚的態度完全不同,許知音意識到初夏來找自己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你把初夏怎麼樣了?」
「作為我的女人,她說了不該說的話,給了一些小小的懲罰。」
「所以,她昨晚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怎麼讓歐以澤知道了。
「許小姐,我也沒有辦法。你的存在會對以薇有很大的影響。如果你能夠保證永遠不出現,我會留下你和你孩子,讓你們好好生活。」
「聽你這麼說我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只要我離開,不管我是死是活,許知音這個人,都已經死了。」
就算她活下來,也只能以別人的身份。
「你現在知道,也沒有意義,你該走了。」歐以澤提醒,傭人走了上來,對許知音道:「請。」
歐以澤的強勢不容拒絕。
許知音道:「這是我的命,我認了,你不要傷害初夏,我跟她認識很多年,從來沒見過她對一個男人如此死心塌地。」
「……」歐以澤沒出聲。
許知音抱着小澈,往直升機走去,在歐家她是走不掉了,只能等離開這裏之後再想辦法。
歐以澤也不可能一直跟在她身邊。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了車隊,帶着顧家徽記的防彈車一輛接一輛地從歐家的大門開了進來。
歐以澤皺了皺眉,顧南天已經很快從車上下來了,他穿着風衣,在有些涼的清晨里看上去冷峻如山。
「阿澤,我們還是朋友?」
他清冽的聲音傳過來。
歐以澤鬱悶不已,沒想到顧南天會來這麼快。
歐家的電話都有被監聽,在這裏打的任何電話都會被人查到,應該不會有人通知顧南天才對。
顧南天走了過來,黑眸在許知音臉上一掃,許知音莫名地不安了一下,他走了過來,站在歐以澤身邊,兩個男人站在一起,氣勢均衡,不分高下,「我說過讓你不要管我的事情。我拿你當朋友,不是讓你出賣我的。」
「我只是幫你處理掉這些麻煩。南天,以薇很喜歡你!你們才是最適合的一對。以前理智的你不會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如果我的女人和孩子出了任何事情,我跟你……再也不會是朋友。我也不會如你所想的那樣取歐以薇!哦,對了,北辰家族的女兒似乎也不錯,我也許應該考慮她試試。」
北辰家跟歐家正好是敵對的勢力,如果顧南天真的娶了北辰家,就意味着歐家會多一個敵人。
顧南天威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雖然一副不在乎許知音的樣子,但其實很在意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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