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兒從樓上下來,被許父叫過來打招呼,得知他們是商量結婚的事情,她有些意外,「爸,你怎麼同意讓知音姐嫁給顧南天了?」
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允兒從來不掩飾她對顧南天的討厭。
討厭就是討厭,她裝不來喜歡的樣子。
二叔黑着臉,「怎麼說話的?南天是你哥哥,你們平時關係再不好,你也不能在這種時候搗亂啊!」
顧允兒壓根不覺得自己有說錯,「顧南天這麼壞的人,誰嫁給他,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許知音坐在顧南天身邊,明顯地感覺他的身體一僵,她抓住他的手。
每到這種時候,她心疼顧南天心疼得要命。
明明允兒跟他是有血緣關係的,他們是堂兄妹,可是不管是顧宵,還是顧允兒,都對顧南天非常的討厭。
許知音喜歡顧南天,所以,見不得別人這樣欺負他。
雖然允兒對自己一直還算好,但這種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出來說話了,「我跟他在一起很幸福。」
允兒道:「知音姐,我是心疼你才跟你說這些,你跟他在一起幸福?你確定?」
說到這裏,允兒掃了一眼顧心儀,繼續對許知音道:「你沒看見顧心儀也在這裏,她跟顧南天才是一對。物以類聚,他們倆就是一種人,你跟顧南天在一起不適合。」
顧心儀站在一旁,聽着顧允兒的話,撇了撇嘴。
她就喜歡看顧允兒找死的樣子!
顧允兒的個性一向直來直往,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有一點委屈都不會願意藏在心裏。
因為這樣,總是會得罪顧南天,惹得顧南天不高興。
每天這種時候,顧南天就會懲罰顧允兒。
雖然他們同輩,但顧南天到底是顧氏財團的掌權人,整個顧氏家族的人都在看他的臉色,顧允兒當然只有被欺負的份。
正因為這樣,她對顧南天的討厭才越來越深……
就這麼,時間長了,兩人的關係成了死循環,越來越惡劣。
許知音坐在一旁,對顧允兒道:「兩個人在一起適合不適合,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我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好。你們是兄妹,你這樣說,你南天哥哥心裏應該很難受!」
「他不是我南天哥哥。」顧允兒冷漠地道。
見許知音如此偏袒顧南天,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有些不高興地走掉了。
顧南天安靜地坐在一旁,他早就習慣了這一切,並不在意。而且,有許知音在他身邊,他的脾氣會變得很好。
因為,她不顧所有的人眼光,在袒護他!
這一點,顧心儀那個女人是做不出來的!
就算做出來,也只是表面功能。
……
因為二叔說要留下來跟許父許母聊天,許知音陪着顧南天去二叔家的其它地方轉了轉。
她也正想開導開導顧南天。
許知音望着顧南天,「你不要把允兒那些話放在心上,我總覺得她對你有誤會。真不明白,你們是兄妹,為什麼會把關係弄成這樣!」
「為什麼?」許知音的話讓顧南天陷入了沉思,似乎以前關係並沒有這麼壞,顧允兒很小,顧南天大了她足足六歲,在她才兩三歲的時候,顧南天就已經是歲的大孩子。
然而,那時候,顧南天並不討厭顧允兒。
顧允兒有時候來家裏玩,會纏着顧南天,顧南天倒也很有耐心照顧她……
可是後來,顧心儀出來了,顧南天又遭遇了父母過世的打擊……
他跟顧心儀一樣父母雙亡之後,就開始寵顧心儀,總覺得全世界只有顧心儀才能與他心意相通。
但是顧家兄妹不喜歡顧心儀,從顧心儀來顧家的那天起就開始討厭,也就是因為這樣,顧南天跟那兩兄妹的關係才慢慢敵對了起來。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顧心儀,今天才回過頭來看,顧南天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可笑。
許知音見顧南天不說話,自嘲地笑了一聲,她又犯糊塗了,「你八成都不把以前的事情記起來,我不應該問你的。不過,允兒並不是壞孩子,真的,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跟她就很熟,她很直爽,並沒有什麼壞心腸。我倒是覺得,她比顧心儀要好相處多了。」
顧心儀是許知音見過的最無語的女人!
自己明明救過她,她卻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反倒把自己當成最可恨的敵人來憎恨。
如果是允兒,別人救過她,她反而會記住。
「她是不是壞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顧南天從骨子裏就不大歡迎顧叔的家人,或者說他一直就不喜歡那些用異樣眼光看他的人,尤其,還是他的親屬。
二叔處處算計他,他不相信顧家兄妹會置身事外。
許知音道:「顧南天,我希望你能夠多一些親人。」
「我有你就夠了,除了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成為我的親人!」他冷淡地說。
許知音無奈地看着他,「你這樣讓我覺得責任重大。」
顧南天握住她的手,「等我們結了婚,你再幫我生幾個孩子,我就有親人了。」
說到生孩子,許知音的臉紅了一下,她也一直在期待,只不過,她真的要為這個男人生孩子嗎?
光是想到孩子,她心中就有一些不安全感。
她剛想得出神,一直牽着她的手往前走的顧南天停了下來。
許知音收回思緒,看到眼前站着兩個熟悉的人,一個顧宵,還有一個是紀流年。
顧宵還記恨着被顧南天使手段開除賽車聯盟的事情,這些天一直在想辦法,這不,他正在想辦法讓紀流年幫他找關係。
一見到顧南天,他的眼中就充滿了恨意與敵視。
紀流年則一直看着許知音,他沒有錯過剛剛她跟在顧南天身邊有說有笑的樣子,以及說話時她有些嬌羞的神情。
她跟顧南天在一起的時候是如此地親昵,她看顧南天的眼睛裏面也溢滿了深情,她以前只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紀流年的內心特別特別地不舒服,感覺自己的心悶悶地痛。
人最可笑的是明明失去了卻還對失去的東西念念不忘。
許知音低着頭,沒有看紀流年。
顧宵開口,故意對紀流年道:「流年,這不是你前妻麼?馬上就要跟顧南天結婚了呢!怎麼樣,在這裏看到你的前妻,有沒有什麼感覺?」
顧宵倒不是故意打擊紀流年,他只是想要嘲笑顧南天娶了個二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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