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本皇子這麼做,是大不孝吧?」東方炅抬眸看向她,說。
「屬下不敢。」聽琴聞言,一驚,立即跪了下去,「屬下只是覺得姬姨娘再有錯,也是您的母親,您也應該去勸勸她才是。」
這麼鬧下去,只會讓王爺對她更加厭煩,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這一點,二皇子也應該明白才是。
「你起來吧,本皇子並沒有怪罪你。」東方炅淡淡地說道。
「謝二皇子。」聽琴站了起來。
「聽琴,本皇子的姨娘是個什麼性子,本皇子了解得很,想要她有所改變,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東方炅說道。
快二十年了,與王妃夜雨馨爭風吃醋,一路這麼過來,她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了,若讓她一下子停下腳步,不再於王妃爭寵,她怎麼可能會停得下來?
可是,就憑她以前的一個側妃,現在的一個姨娘,又如何能跟夜雨馨這個正妃爭寵?
更何況,父王可不是那種會被美色所迷惑的男人,再者,就是要論美色,姨娘從哪一點,都比不上夜雨馨的。
「那……」聽琴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就幫着姬姨娘再次得到王爺的歡心,這不也可以嘛。
「本皇子不幫她,不是不才,而是大孝,她這樣還有安然度過餘生,若是再作下去,只怕連這個王府,都不是她該待的地方了。」
隨着一件件的醜事被挖出來,連姬在父王心中的地位,早已不如從前了,難道她還以為,她是那個剛生下他和炆兒時那個受寵的側妃嗎?
「所以,不讓她這麼待着吧,誰也不要去理會她。」
「可是……可是……」聽琴還是覺得,二皇子不該不管自己的生母。
「聽琴,知道父王為什麼會寵愛本皇子嗎?」甚至對他的寵愛,能與東方煜這個世子相等。
聽琴張了張嘴巴,想要回答,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她只能迷茫地搖頭。
「本皇子陰狠,毒辣,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這一點父王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即便如此,父王還是寵愛本皇子,為何?」東方炅繼續說道。
聽琴臉上更加迷茫,不知道東方炅究竟是要說些什麼。
「那是因為本皇子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知道什麼事情是該做的,做絕了父王也不會生氣,而什麼事情,是父王的底線,是絕對不能去觸碰的,就如民生,你可曾見到本皇子在外胡作非為,打壓百姓過?」那就是父王底線中的其中一根,所以他不會去觸碰。
就像東方煜的安全是父王的底線,所以他從不會在暗處對東方煜下手。
可是姨娘就不同的,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父王,只知道以自己的美貌與手段,一次次地觸碰父王的底線。
雖然這些底線觸碰了,她都隱藏得很好,可是現在都被挖了出來,那她在父王的面前,還有什麼呢?就只剩下了厭惡。
現在是有他這個二皇子在那裏頂着,要是沒有他和炆兒,父王哪裏還能容得下連姬在勛王府中?
「這……屬下明白了。」聽琴點頭。
……
勛王府中,要說誰的日子過得最慘,那莫過於南宮鮮兒了,勛王爺和勛王妃都不理會她,那些皇子她不能去搭理,畢竟男女授受不清,而公主們,又都看不起她一個天元府的庶公主跑到勛王府來作威作福,都不搭理她。
她只能一個人住在小院裏,指着天地罵着夏貝貝。
「穗兒,怎麼鴿子撒出去那麼多天了,二哥還沒到,是不是他沒有收到本宮的飛鴿傳書啊?」南宮鮮兒這幾日都急瘋了,總是糾結這個問題。
「公主,這才幾天哪,二皇子沒有那麼快到。」穗兒也不知道回答了南宮鮮兒幾次了。
二皇子就是用飛的,也沒那麼快飛過來吧?
不過,這勛王府里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公主就像是被孤立了似的,誰也不來理會一下,難怪公主會如此着急,想要知道二皇子有沒有過來。
這是想要找個人來為自己撐腰呢。
世子也真是似的,只知道陪着世子妃,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等二皇子來了,絕對讓他討不了好處。
「二哥的動作真是太慢了,就算沒有到,也該給本宮寫封信吧?」南宮鮮兒又氣又急,忍不住說道。
不知道她現在有多急躁嗎,竟然連封信都沒有。
「公主,二皇子此刻肯定是在路上了,您就再等一等。」穗兒安慰她道。
「本公主都等了那麼久了,還要再等下去,要等到什麼時候?」南宮鮮兒抬手重重地拍了幾下桌子,直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拍得『碰碰』作響。
她現在是度日如年,夜雨馨不想承認與靖王府的親事,那就是說,日後不論誰做了勛王世子,她都不能嫁過來,這事情,她一定要跟二哥商量好啊。
二哥可是答應她的,將來一定能讓她成了勛王府後院的掌權王妃的。
「公主,您要是真等不了,就去找三皇子商議……」
「閉嘴!」南宮鮮兒大驚,立馬怒喝一聲,手邊的茶杯快速的拿起,一把砸在了穗兒的身上。
『呯』地一聲,茶杯應聲而落到了地上,而穗兒的身上,也被砸得四處是茶水。
「奴婢該死,求公主恕罪。」穗兒也是一驚,想到自己說了什麼話,立即『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她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沒遮攔了,什麼話都敢說,蠻荒三皇子與他們的二皇子聯手之事,那可是天大的秘密,可不是她一個侍女能從嘴中說出來的。
「若再有下次,本宮撥了你的舌頭!」南宮鮮兒厲聲說道。
「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了。」穗兒連連點頭。
「出去,本宮今日不想再見到你。」南宮鮮兒說道。
她們可身在勛王府中,二哥要過來的事情,勛王府的那些人知道也沒什麼,可是,若是二哥與熾哥哥聯手之事讓勛王爺知道了,那不但是她的未來沒有希望了,連二哥都會牽涉其中。
母妃要是知道了,是斷然不會饒過自己的。
「奴婢告退。」穗兒趕緊微微顫顫地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茶樹種好了,綠肥也種下地了,連竹鞭,都已經種好了,還有派人去買的小豬仔子那些,也都已經買回來,養上了。
千層境這個地方,這三千畝地,算是出了名了,總是會有一些百姓,偷偷地過來瞧,但都怕極了那些跟人有得一拼的獵犬,不敢接近。
「煜,我們先走一步了,南宮厲行也快到了。」廳堂裏頭,南宮厲琪對着東方煜說着。
南宮厲行從靖王府出發,他就已經接到消息了,算時候,也該到蠻荒境內了,所以,他也該帶着微醉回勛王府去了。
「嗯。」東方煜只是淡淡地點了下腦袋。
「東方煜,現在千層境已經沒有什麼好忙的了,你不隨我們一起回去嗎?」戚微醉問道。
就算是不能跟他們同坐一輛馬車回去,那也能一前一後到王府吧?
「天元府的飛鴿傳書,你不是沒有看到,南宮厲行可是當着南宮烈的面,保證能讓勛王府履行承諾,娶南宮鮮兒進門的。」她說道。
「那又如何?」東方煜抬頭,看了戚微醉一眼。
他東方煜不想娶的女人,誰敢強塞給他,南宮烈嗎?還是南宮厲行?他們有那個本事嗎?
「那……不如何。」戚微醉有些無語,撇了撇小嘴,看向其他地方。
合着他們倒當了回太監,白替他着急了,他卻像個沒事人兒似的,還在這裏跟貝貝卿卿我我?啥意思啊?
「你們先回去吧,我與貝貝,晚個兩日再回去。」他倒要看看,南宮鮮兒有南宮厲行撐腰,能在勛王府里攪起什麼風浪來。
「你們自己多保重吧。」
南宮厲行一來,南宮厲琪就要憋屈了,天天得看着南宮厲行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心裏頭恨得牙痒痒,也能拼命忍着。
「放心,本世子現在有微醉,南宮厲行再厲害,也不敢拿本世子怎麼樣。」南宮厲琪倒是想得開。
那麼多年裝傻都裝過來了,他都已經不在乎了,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自從有了微醉之後,南宮厲行也不怎麼為難他了,因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得看看,微醉的臉色好不好。
「你倒是會拿微醉當擋箭牌。」東方煜搖了搖頭。
不過戚微醉也是個最好的擋箭牌了,列達國的長公主,要是她不高興,天元府邊境就得遭殃,而誰惹她不高興的,自然那個人就倒霉了,南宮烈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就算是南宮厲行,也不例外。
「貝貝呢,我怎麼沒見她出來?」戚微醉問道。
吃飯也沒見到她,現在坐在一起聊天,還是沒見到她,這是去幹什麼去了,還是這幾天累壞了,躺床上起不來了?
他們三個可都是練家子,但貝貝就不一樣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不應該太辛勞了,有時候,她看了真的不忍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4.029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