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去的容顏啊。瀟瀟,雖然我很不願意,可是沒有辦法哦,你一定要死才行呢。」炎臣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畫筆在手裏一轉,他順手將畫筆架在了耳朵上面。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然後又掏出一把匕首,接着又拿出一個藥瓶子。
看着他陸續拿出來的東西,瀟瀟只是眨着眼睛,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似的:「你在開玩笑嘛?」
「瀟瀟,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你想要哪種死法呢?」炎臣把手槍,刀子,毒藥,等等東西都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面。
「你,你別鬧了!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是想和我打一架嗎?」她皺起眉頭,炎臣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過要和她打架,她完全把現在他的行為,想成為了讓她動手的動機。
炎臣的眼眸里出現一絲暗沉,他坐到畫架旁的高木椅上:「瀟瀟,原本我也想過要和你決戰。但是你說了,你不想和朋友打架。所以我只有用這種方法了。因為無論如何你也必須死。」
他的身上散發着黑色的死亡氣焰,語氣十分的認真,那慵懶的表情上也有着讓人覺得嚴肅的可怕。
這種氣勢,讓瀟瀟不得不去相信這是真的。他說的是真的。
「你想要殺我?」問出這句話時,她有些遲疑,卻因為他那嚴肅認真的眼神,而不得不說出心中的最大的困惑。
「不是我要殺你,而是有人要殺你。已經拖了一個星期了呢,瀟瀟,已經沒有辦法再拖了。」
「是誰?!」她問道,難道是有人殺手僱傭中心下來殺她的任務單,炎臣接了這個委託單嗎?
「這個瀟瀟沒有必要知道。因為,你馬上就要死掉了啊。」
炎臣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這樣壓抑的氣氛,讓她的心也慢慢的冷靜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眸子。
眼眸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然變得十分尖銳無比:「炎臣,你確定你要我死嗎?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話,那我也會反抗了。」
「反抗?你這樣了,還怎麼反抗呢?」
「你覺得,只是四個鐵圈困得住我嗎?」在死亡之城的一年多來,她每天都穿着加重服。每天身上都攜帶了幾百斤的重量,雖然不敢說力大無窮,但是真的想要掙脫開的話,也沒有問題。
她雙手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用力!只見將她固定的鐵圈開始格格作響,甚至有些要從椅子裏脫出來的樣子。
腳上的鐵圈也是,在她雙腳用力的情況,已經開始有輕微顫抖。
炎臣靜靜的盯着那快要被掙脫開的鐵圈,道:「瀟瀟果然很厲害呢。所以我又怎麼會掉以輕心呢?一個鐵圈不行,那麼就十個!」
不知道他觸動了什麼機關,那句話落後,從椅子裏突然出現多出是個鐵圈,一環扣一環的固定在她的手腕和腳腕上。
將她那本來用力的手,全部把力氣壓了回去。
「炎臣!你……」
「瀟瀟,是你說的,你不想和朋友打鬥,所以為了讓你不和朋友打鬥,我才努力設計了這個機關啊。你為什麼又要掙脫呢?」
慕瀟瀟看了一眼手腕上和腳腕上的鐵圈,完全把她定死住了。這樣精心的準備,炎臣是玩真的。
腦子飛速轉動,想起在一個星期前的晚上,炎臣也曾經說過要殺她這樣的話,當時她只是一笑而過並不當真,而且那個時候,他甚至要求過要和她死斗。竟一切都是真的……
雙手雙腳已經無法再繼續動彈了。
「朋友,如果你真的要殺我,我們還是朋友嗎?」
「嗯……為什麼不是呢?」炎臣疑惑的問道。
「如果朋友也是隨便可以殺掉的話,我想這個世界已經大亂了吧。炎臣,我應該沒有做過什麼讓你討厭憎恨的是事情吧。」
「嗯。」炎臣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殺我呢?而且還是頂着朋友的名義。你知道,要多麼討厭一個人,才會去殺一個人嗎?」
「可是任務是無法拒絕的。瀟瀟,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應該比我還要清楚這一點吧。」
「嗯,我清楚的狠。」瀟瀟握緊了拳頭,鳳眸的尖銳慢慢消失,炎臣的古怪,讓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或許,真的無法挽回了吧。僥倖逃過那麼多次死亡的她,終於栽在這裏了。老天爺啊,也用不是一直眷顧同一個人的。
沉默,寂靜。屋子裏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就這樣安靜了大概有五分鐘。
炎臣直直的盯着瀟瀟:「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說什麼還有用嗎?你一心要殺我,而我已經無力反抗。」她平淡的說着。
「再死之前,你沒有遺言嗎?」炎臣疑惑不解。
沉默,慕瀟瀟再次陷入沉默,在短暫的思考後,她的鳳眸變得更加的尖銳無比了,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我和你打個賭,賭嗎?」
「什麼賭?」
「賭你不會殺我。你信嗎?」
炎臣一驚,手輕輕的點着桌子上的手槍小刀:「瀟瀟,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不會殺死你?我現在只要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夠至你與死地。這個賭約,你輸定了。」
「不,我贏定了!」她嘴角反而勾起了自信的笑容。
炎臣順手拿起手槍,玩味的用槍口對準了瀟瀟的腦門:「我只要一開槍你就死了哦,你還覺得你贏定了嗎?」
「對。不信你試試,你會不會開槍殺我。」
他舉着手槍,快速的扳動手槍的扳機,手指只要再輕輕的一扣,就可以殺了慕瀟瀟了,可是……他的眸子卻眯的更緊:「你到底是哪裏來的這種自信?」
「怎麼還不開槍?」
「瀟瀟,你為什麼賭我不會殺你。」
「開槍試試。」慕瀟瀟的笑容變得更加的豁達。
就是因為她這種百分百鐵定的自信,反而讓炎臣猶豫了。舉着槍卻遲遲沒有動靜,這樣的僵持又持續了許久許久。
炎臣鬆了一口氣,緩緩的放下了手槍:「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和我賭這個的原因,我就考慮考慮不殺你。」
「你真的要聽嗎?」
「嗯。」認真的點頭,他已經把手槍甩回了一旁的桌子上。
瀟瀟說道:「這種東西,用語言是無法表達的,算是一種信任吧。就像是之前我和你一起去殺那對兄弟一樣,雖然你一直讓我一個人干,最後關鍵時候不也出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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