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這裏狂暴的靈力不談,周圍的景色倒真是蠻漂亮的。
天上沒有一朵雲彩,湛藍色的天空中一輪永不墜落的驕陽發出溫暖和煦的陽光。
四周都亮堂堂的,使人不禁心情愉悅!
放眼望去,四周全部都是翠綠色的樹木,渾然天成,直達天際。
並且在陳天飛行的途中,他的身旁更是掠過了一隻只輕靈飛翔的鳥兒。
似乎也是受到數萬年前那場大戰的影響,這些鳥兒同樣產生了一些異變。
首先,它們的身子跟普通的燕子並沒有任何的區別,但頗為奇特的是,這些燕子只有一隻眼睛,而且這隻眼睛碩大無比,就像是一顆寶石一樣,反射着陽光,散發出五顏六色的美麗光芒。
獨目燕子成群結隊,絲毫沒有懼怕陳天,在他周圍自由的翱翔着。
陳天看到這一幕,嘴角輕咧,心情也非常的愉快。
然而又往前飛了一會兒之後,陳天卻突然急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盯向前方,因為就在剛剛,發生了一件讓陳天無比驚駭的事情。他看到一隻獨目燕子在飛行的途中,身子沒有任何預兆般得突然被撕裂成了五瓣,流淌着鮮紅血液往下墜落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
陳天的雙眼因為極度驚恐而放大開來,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切。
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速度,陳天緩慢的來到了那隻獨目燕子墜亡的地方,剛打量了一眼之後,陳天便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終於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只見在陳天身前不足一丈遠的地方,詭異的出現了一面猶如破碎鏡子一般的裂縫。
這面鏡子非常的光潔,能夠倒映出人影來,只不過它不是平整的,而是分裂成了五個小塊,就好像是被石頭砸過似的。
陳天站在它的面前,其上也同時出現了五個陳天的身影。
看着這面突兀出現的破碎鏡子,陳天臉色凝重,舉手一抬,便將地上的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給招了上來。
陳天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大袖一甩,便指揮着這塊石頭沖向那道奇異裂縫了。
石頭慢慢靠近,那如鏡子一般的裂縫上也頓時出現了五塊石頭的影子,至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象。
但陳天卻絲毫沒有放下心來,反而目光冷冽的緊緊盯着那塊石頭。
石頭又飛了一會兒,一直飛到了那破碎鏡子前不足一尺的距離後,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了。
只見從那破碎鏡子上突然射出來了五道銀色寒光,往石頭上一絞,便將其瞬間分割成了五小塊,然後紛紛往地上掉落下去了。
看到這一幕,陳天臉色猛然大變,身影一展,便往後飛退而去,一直飛離了十餘丈遠,陳天這才停了下來,目光駭然的注視着那道猶如破碎鏡子一般的裂縫。
思索了片刻之後,陳天目光一冷,沉聲道:「老不死的,你出來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嘿嘿,小娃娃,我倒是忘記告訴你了,因為當初那場大戰實在是太過於壯烈,巨大的靈力衝擊將這裏的時空給打碎了,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鏡裂空間,你千萬不要撞上去啊,因為就算修為達到了凝海境,但只要撞上這些鏡裂空間的話,也會立馬被分割成好幾塊,那下場……嘖嘖……慘……實在是太慘了!」
在陳天的腦海中,斷木琊砸了砸嘴巴,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
然而陳天在聽到他這番後,臉色卻瞬間更加陰沉了,冰冷的說道:「這些事情,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因為陳天之前並沒有來過墜仙谷,對這裏的情況也不太熟悉,所以只能依靠斷木琊來講解。
但讓他陳天沒有想到的是,鏡裂空間如此恐怖的東西,這老不死的居然沒有提前通知一下,使得他差點兒就撞上去了。
所以陳天在心中猜測,這斷木琊是不是故意不提前告訴他的。
然而面對陳天的質問,那斷木琊卻顯得輕鬆之極,笑道:「嘿嘿,我這不是忘記了嗎?再說了,你現在也沒事啊?所以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樣過去吧。」
「呵呵,好一個小事化了。」聽到斷木琊這話,陳天不禁冷笑了起來。不過他知道接下來還要依靠斷木琊指路,現在跟他翻臉並沒有什麼好處,於是也就沒有繼續往下問了。
只不過在陳天的心中,卻對此人多了一絲防備。
果然,又往前飛了一會兒之後,陳天便又看到了許許多多的鏡裂空間,每一處的底下,都有無數殘缺的屍骸,顯然都是一不小心喪命於此的生物以及進來尋寶的人類修士。
陳天看到後不由得更加警覺起來,將速度放到最低,小心翼翼的避開每一處鏡裂空間。陳天知道,如果一步走錯的話,那麼等待他的下場,將會是萬劫不復!
因為放慢了速度,所以大半天過去了,陳天才只移動了不到百里的距離,這要是放在以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能通過了。
並且因為陳天時刻都在注意周圍的動態,這讓他的靈識消耗很大,半天下來,一股困頓的疲憊感湧向陳天。
陳天自從踏入修仙路以來,第一次產生了想要主動休息的念頭,因為此時的他,實在是太困太累了,非常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可是面對這個奢侈的念頭,陳天只能苦笑一聲,便將其打消了。
這裏可不比外頭,墜仙谷內危機四伏,誰也想不到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事情,這就需要每一個進入到谷中的人都打起十二分警覺,一旦鬆懈的話,那麼下場將會是極其可怕的。
這時,陳天忽然又有些懷念跟方竹真人組隊了,因為如果此時有四五人輪換警惕的話,那麼將會輕鬆很多。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想想罷了,陳天可不希望在這裏碰到方竹真人他們。
搖了搖頭,強打起一絲精神之後,陳天的臉色重新變得凝重起來,身影翩翩,往前緩緩飛去了。
陳天也不知道他究竟飛了多遠,因為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時刻戒備之上了。
只見此時是陳天,白衣勝雪,身形靈巧,猶如一隻白晝里的幽靈,飄蕩在茫茫樹海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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