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晴目不轉睛地盯着陳子龍,心裏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別再問原因了,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我就推你妹的!一聽這話,陳子龍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新鮮!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恐怕是你自己這樣認為吧?我只是想知道緣由,他為什麼會死追着你不放!」陳子龍苦笑一聲說道,語氣明顯有些不快。
也難怪陳子龍會這樣,自己費了這麼大力氣保護墨冷妞,甚至連真武大會的對決都毫不猶豫地拋下,沒想到到頭來她竟然還要隱瞞那個人的身份,這種事換做誰都難免不爽。
墨初晴從來沒想過陳子龍竟然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一雙明澈的鳳眸滿含疑惑,緊緊地盯着站在那裏的陳子龍。
因為剛才和申屠金的激烈打鬥,此刻陳子龍不但身上的衣物有些破損,靠近右胳膊肘的位置甚至還掛了diǎn小彩。
也不知怎麼的,墨初晴很想問問陳子龍的傷勢,看看他是否還傷到別處,嚴不嚴重。但是小嘴張了張卻又閉上,並沒有說出來。
墨初晴突然回想起二人剛接觸的那一陣子,她幾乎是沒有給過陳子龍好臉色的,但是當那個人的手下第一次向她發難時,出手解圍的竟然是自己連想都沒有想過的陳子龍。
而今天的情況也差不多,剛才那一剎那她幾乎不再抱任何希望,但是沒想到陳子龍及時出現,不遺餘力地阻止了申屠金。
甚至為了救她,陳子龍還受了傷。
想到這些,墨初晴突然有些明白過來,陳子龍剛才對她生氣的原因了。
但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她並非不願告訴陳子龍,而是根本不能說。
雖然並非武道修煉者,但是墨初晴卻清楚的知道,陳子龍和那個人相比,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
眼下的例子不就能證明嗎,申屠金僅僅是那個人的手下而已,但即使是在被偷襲的情況下,依然讓陳子龍吃盡苦頭。
而且最讓墨初晴擔心的還不止這個,而是她一旦將那個人的情況說出,哪怕只是提一下那個人的名字,不管對方是誰,都將遭到可怕的追殺。
因為在她身上,被那個人施展了一種很邪異的咒術!
這一diǎn,已經得到了陳老,也就是陳子龍爺爺的證實。
但是由於咒術的特殊性質,就算陳老能識別出它,但是卻不能破除,只有施咒人親自出手才可以。
因此,墨初晴才會拒絕向陳子龍透露。
而此時,陳子龍也意識到他剛才話說的有些重了,於是換了種語氣朝墨初晴說道:「既然答應保護你的安全,我肯定會竭盡所能,我只是想了解一些關於對手的情況,好讓我們不至於總是處於被動。」
稍稍停頓了一下,陳子龍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說的話,那就算了。」
說完,陳子龍轉身來到暈倒的申屠金跟前。
剛才在路上,他就決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現在既然墨初晴有難言之隱,那麼陳子龍只有從申屠金口中來得到他想要知道的。
陳子龍以前除了是『血殺』小隊的隊長以外,而且在審訊狠角方面很有一套,幾乎還從來沒有陳子龍撬不開的嘴。
但是陳子龍卻並沒有立刻弄醒申屠金,而是從旁邊的座位上割下幾根安全帶,將申屠金反手綁了個結結實實。
這貨可比之前來的那兩位強多了,陳子龍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墨初晴看到陳子龍的動作,也猜到他準備幹什麼,於是也不干擾他,只是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裏看着。
反正現在有陳子龍在,她心裏已經踏實許多,不着急這一時半會,而且她也很好奇,陳子龍到底能問出些什麼。
在將申屠金的手腳都綁牢後,陳子龍又用內勁將他的幾大要穴封住,確保申屠金一時半會不會造成威脅後,陳子龍才在將對方拍醒。
「混蛋,你……」
啪!
申屠金醒來一見蹲在他面前的陳子龍,立刻就開罵了,但是他剛開口,臉上就重重地陳子龍甩了一巴掌。
「也許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那我就提醒你一遍。現在是你栽在我手裏,所以問話的權利在我手上,明白嗎?」
申屠金冷冷地瞪着陳子龍,不說一句話。
啪!
「反應遲鈍還是聽不懂人話?」毫不猶豫又是一巴掌,陳子龍玩味地問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申屠金努力抬起頭,朝陳子龍狠狠說道。
啪!
又是毫無徵兆的一巴掌,打得脆響。
「尼瑪!老子做什麼還用你教,最看不慣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傻叉。」
就算是不用內勁,陳子龍手臂的力量也絕非常人可比,兩巴掌下去,申屠金的嘴角已經被打出血絲。
他試着運了一下內勁,但是發現幾處要穴卻全被封住,一時半會是根本沖不開的。
此刻,他完全只有任由陳子龍擺佈的份,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你想知道什麼?」申屠金這次倒是學乖了,先表面上『服軟』,同時偷偷用內勁衝擊被陳子龍封住的要穴。
啪!
可是讓申屠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都配合了,陳子龍竟然二話不說又扇了他一巴掌。
「不好意思,打順手了,沒收住。」陳子龍急忙乾笑幾聲說道,臉上掛着人畜無害地笑容。
麻痹的!太欺負人了。
竟然打順手了,他這是在拐着彎罵自己欠抽嗎?
申屠金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甚至因為心裏太難受,一下子沒忍住而眼圈泛紅……
也不知道其他人看到一個堂堂的內勁三重高手就這麼被打哭,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陳子龍見狀,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很簡單,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家主子究竟是什麼人?」
申屠金聽聞,整張臉立刻沉了下來,連看向陳子龍的眼神也變得不可思議。
過了好一會,才不屑嗤笑道:「就憑你?哼!還根本不配知道少爺的真實身份!」
「是嗎?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還就非要知道不可了。」陳子龍就是這樣,一旦認準的事,好從來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況且再加上申屠金剛才說的話,愈發堅定了陳子龍了解實情的決心。
「別做夢了,休想從我嘴裏問出一絲半diǎn,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申屠金說道,面色變得毅然決然。
「喲呵!沒想到還是為忠犬,你主子要是知道你這麼護着他,肯定會感動的一塌糊塗!」陳子龍玩味地看着申屠金,出聲揶揄道。
話剛說完,陳子龍就伸出手,飛快地申屠金的後腦和腰椎亮出飛快diǎn了幾下。
「放心,你會說的,而且很快就會告訴我。」陳子龍笑呵呵地說道,表情中帶着莫名的自信。
申屠金詫異的看着陳子龍,他雖然也是武道修煉者,但是卻並不清楚陳子龍的用意,那幾處只是普通的穴位而已,完全不會對他造成傷害的。
「哼!別裝神弄鬼了,我就不信……」
申屠金話剛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住,面色變得痛苦不堪,額頭上冒出層層冷汗。
「啊……好難受……」
申屠金只感覺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他的骨髓中爬行一般,奇癢難忍。
如果僅僅是疼痛的話,申屠金還有把握能ding住,但是像這種撓骨般的奇癢,只要是個人的話,基本上都會ding不住。
由於雙手被反綁在背後,申屠金奇癢難耐,甚至用臉部對着旁邊的一處座位斷裂角亂蹭。因為用力過大,臉上被劃出好幾道口子,鮮血直往外流,模樣慘不忍睹。
但是他越是這樣,反而越癢,而且渾身都在癢,根本不知道該抓哪裏。
都知道痛徹骨髓的滋味不好受,但是癢徹骨髓的感覺卻更加折磨人。
此刻的申屠金完全像是一個發狂的精神病人,瘋狂地用自己的頭部在地板上亂撞着,嘴裏還發着悽厲的慘叫聲。
墨初晴實在看不下去了,默默地將頭轉到一旁,不想再看。
「如果想告訴我了,說一聲,立刻給你止癢。」這個時候,陳子龍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他就不信申屠金能ding得住,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看誰耗得起。
申屠金聽聞,抬頭看了一眼陳子龍,眼神中充滿複雜的情緒。
痛苦、無助、哀求、恐慌……
因為太多,陳子龍甚至無法全都解讀。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這已經逼近他的承受底線,這是好事!
但就在這時,申屠金卻做了一個讓陳子龍萬萬沒想到的舉動。
只見他用力一咬舌頭,然後整個人快速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
我次奧!咬舌自盡?
他本來還打算從這貨嘴裏問出些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卻沒想到申屠金會咬舌自盡,這完全出乎陳子龍的意料。
好不容要快要成功,卻又完全斷了線索!
現在申屠金已死,駕駛艙的那兩位飛機駕駛員也快要醒來,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必須儘快的離開這裏。
想着,陳子龍來到墨初晴的身邊,準備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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