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晴根本不在乎這diǎn錢,況且爺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將陳子龍請過來。所以準備給陳子龍拾掇一番,讓他看起來更精神而已。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傢伙竟趁機占自己便宜。
墨初晴被氣的胸疼,所以她臨時改變主意,讓陳子龍長長記性!
陳子龍看着一旁幸災樂禍的墨初晴,很燒包的掏出從申屠火那裏刮在的銀行卡。
一路上墨初晴都沒再跟陳子龍說話,一diǎn也不想搭理他。
墨家的老宅位於江州市市郊的一處依山而建的莊園,風景秀麗,猶如田園風光般的美景讓人流連忘返。
此時莊園門口已經排了如長龍般的車隊,其中不乏商界巨賈和高官達貴的專車,由此不難看出墨老爺子在江州市的聲望。
金叔作為大管家在大門口迎接賓客,當看到陳子龍駕着車入內時,特意對他diǎn頭示意。
在墨初晴的指引下,陳子龍將車子停在她的專用車庫。
「跟我來,爺爺在書房等你。」墨初晴下車時,對陳子龍說道。
陳子龍跟着墨初晴從後門進入別墅,來到二樓的一處房間外,墨初晴輕輕叩門,「爺爺,我帶陳先生過來了。」
「快請!」一個威嚴的老者聲音從裏面傳出。
書房裝修簡單素雅,黑白的色調透着一股大家風範,紫檀木書桌後面,坐着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
老爺子面色紅潤,身正脊直,渾身透着一股魄人氣勢,那是久居上位者的威壓。
當兩人關好門,墨問離開書桌。這時陳子龍才發現,老爺子竟然雙腿癱掉,以輪椅代步。
「怎麼?是不是覺得跟想像中的不一樣?」老爺子見陳子龍訝異,笑着朗聲問道。
陳子龍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搖頭。
「你救下晴兒,按理說我這個老頭子早該登門道謝了,之所以遲遲不露面,主要就是因為這個。這五年裏,我都從沒離開過這棟別墅,你不要往心裏去。」老爺子說着,拍了拍自己的雙腿。
「老爺子您言重了,墨小姐是我的租客,我就有義務護她周全。」陳子龍不卑不亢回道。
「陳老哥俠義仁道,我心裏可敬仰的很,沒想到他的孫子也絲毫不差,好!」老爺子說着,眼中透着欣賞之意。
墨初晴聽聞,俏臉微微變色,她可是第一次聽爺爺對一個年輕人有這麼高的評價,驚訝程度難以言喻。
「你和晴兒歲數差不多,就隨她一起喊我爺爺吧,坐,不必拘謹。」墨問吩咐二人坐下。
「今天提前把你叫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表達對你的感謝,晴兒是我的掌上明珠,沒有什麼能跟她相提並論。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老頭子絕對不會討價還價。」老爺子看着陳子龍問道,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一旁的墨初晴心裏既緊張又期待,她知道爺爺這次是故意試探陳子龍,如果不過關的話,她將會被送去爺爺安排去別的地方。
可是以她對陳子龍這些天的了解,他真的能拒絕嗎?要知道在江州有多少人做夢都想和墨家攀上關係。
但是,陳子龍接下來的話,卻大大出乎二人的意料。
「墨爺爺,您要是這樣說,那我只能就此告辭了,以後墨小姐的事,我絕不再插手半分。」陳子龍語氣堅決,他當初確實沒有圖什麼回報。
「你考慮清楚了?真不要?老頭子我雖然雙腿瘸了,卻依然還是墨家一家之主,以後可不要後悔。」老爺子繼續說道,眼中閃着異樣的光彩。
「不要!」陳子龍語氣堅定的令人不容置疑。
墨初晴緊繃的嬌軀立刻鬆了下來,她都說不上來自己為何如此緊張。難道是不想離開陳子龍?荒唐可笑!
墨初晴看着陳子龍堅毅的側臉,心裏不由唏噓,當她每次剛剛看清陳子龍時,立刻又有一道神秘的面紗立刻重新披上,讓她永遠琢磨不透。
墨老爺子在心裏對陳子龍的心性讚嘆不已,若有所思地微微diǎn頭,這下他更加放心宣佈那個決定了。
陳子龍從墨老爺子的書房出來後,獨自隨便溜達,不知不覺竟來到壽宴現場。
此時大廳已經聚集了不少趕來祝壽的賓朋好友,個個非富即貴,身份斐然。
「你們聽說沒,福遠嵩那老小子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竟被打成植物人。」
「何止聽說,我還從老爺子那裏打聽到確切消息,對方竟然派職業殺手來解決他,最後兩敗俱傷。」
「報應,福遠嵩和福坤這對狗父子就沒幹過幾件好事,草他妹的,以前還派人砸我家場子。他們活該!」
「只怕從此,福家要在江州市銷聲匿跡了。」
……
幾個身着正裝的年輕公子哥,聚在一起小聲議論。連不遠處的長輩們也基本上都在討論這件轟動江州的新聞。
見陳子龍走過來,幾人立刻噤聲,警惕地望着陳子龍。
陳子龍心裏偷笑,自己早就全聽到了,全都在瞎扯淡,還戒備個毛!
「借過。」陳子龍淡淡說道,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但是那幾人不但不讓,其中一人反而伸手攔在陳子龍胸前。
「站住,你是哪個家族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問話的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生的帥氣俊秀,但是眼神中卻傲氣十足。
「巧了,我也沒見過你。既然互不相干,那就讓開。」陳子龍最煩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傻逼。
「回答我,我是這裏的主人。」墨景然語氣中帶着明顯的怒意。
他今天心情本來就十分不爽,作為墨家第三代最年長的男丁,在老爺子的眼中竟然還不如墨初晴那個女流之輩。
墨景然還從父親那裏聽說,老爺子準備在今天的壽宴上,公然宣佈將墨家正式交由墨初晴打理。
一旦墨初晴上位,那准沒好日子過了。不但銀行卡要停掉,而且還必須去集團上班。而且墨景然最近剛剛搞上以為藝校校花,在床上又騷又浪,一晚上不服猛藥根本滿足不了她。
墨景然前天在床上才剛剛答應要給那女的買一輛跑車。轉眼就得知這個憤怒不已的消息。
墨家第三代基本都以他馬首是瞻,所以墨景然決定在老爺子宣佈的時候,站出來帶頭反對。
「你爺爺請我來的,問他去。」陳子龍撥開墨景然的手,大搖大擺的走開。
「你給我站住,」墨景然沒想到陳子龍竟敢如此對他,惱羞成怒,不依不撓地扯住陳子龍的胳膊。
「不管你是誰,今天必須向我道歉,否則別想離開。」墨景然兇狠說道。
他已經十分確定陳子龍是混進來的了,老爺子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請一個不入流的年輕人,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撒手!」陳子龍回頭斥道。
「向我低頭道歉,然後滾蛋!」墨景然越發肆無忌憚。
其他賓客也聽到這邊的爭執,好奇圍攏過來。
一時間,陳子龍和墨景然成為全場的焦diǎn。
墨景然指着陳子龍說道:「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混進我爺爺的壽宴,我盤問他,還對我出言不遜。」
一位是從未謀面的年輕人,一位是墨家第三代第一順位繼承人。孰輕孰重,看客們心中早有定數,立刻就有人幫腔。
「竟敢擾亂墨老爺子的壽宴,還對墨大少無禮,決不能輕易放他走。」
「對,這種人也配參加墨老爺子的壽宴,還真把自個當人。」
……
這些人除了錢,基本上什麼都沒了,最需要有料的事來刺激他們近乎麻木的神經。
墨景然聽聞,更加來勁,對陳子龍說道:「快道歉,不然休想離開這裏。」
「再說一遍,撒手!」陳子龍的聲音已經冷淡許多,但是墨景然卻根本毫無察覺。
這裏可是他們墨家,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偏向他,墨景然覺得陳子龍只是強弩之末,折騰不起什麼的。
「竟敢在墨家叫囂,反了天了你……」
啪!
墨景然話沒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墨景然氣急敗壞地看着陳子龍。
「再出言不遜,照樣打!」陳子龍不屑說道。
「你有種!今天不把你收拾服帖,我就不姓墨。去給我把叫金叔過來。」墨景然氣憤說道,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不讓你吃diǎn苦頭,你不知道墨家的厲害。」
聽到墨景然讓人喊金叔,其他人也是紛紛變的一臉興奮之色。金叔可是墨家的大管家,他那恐怖的身手,其中不少人都有幸見識過。
現在他們看向陳子龍的目光不但沒有同情,反而卻充滿期待。
他們認定陳子龍要栽大跟頭了。
「大少爺,您叫我什麼事?」不多時,金魁洪亮的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
「金叔,快過來。我抓到一個混進來蹭飯的,竟然跟打我,給我狠狠教訓他。」墨景然激動地趕緊招呼金叔過來。
金魁聽聞,他就猜到只會遊手好閒的墨景然喊他准沒好事。
當他看清墨景然揪住的竟是陳子龍時,一股無名的怒火瞬間從金魁的心中升騰。
陳子龍不但對大小姐有恩,而且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可是老爺一再叮嚀請來的。
「快放手!」金魁三步並作兩步,趕緊上前撥開墨景然。
「金叔,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不抓他反而阻攔我?」墨景然詫異朝金魁斥道,他沒想到金魁一進來就吃裏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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