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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菊花還只是一種花,而2b也只是用來形容鉛筆。
那一年,陳子龍和舒桐都還在讀高一,舒桐是富家千金,備受矚目的校花女神。
而陳子龍呢,卻是一個成績馬馬虎虎,但武力值在學校爆棚的『問題』學生。
但是因為一件事,兩人天壤之別的命運交集在一起。
那天放學後,陳子龍像平常一樣溜達着回家。在經過一處僻靜地段時卻看見舒桐被幾個小混混堵着,要把她拽向路旁的綠化帶中。
陳子龍出手將幾個混混打跑,而舒桐卻因為驚嚇過度昏倒在陳子龍懷中。
恰巧附近有同校的學生經過,然後陳子龍對校花舒桐圖謀不軌的消息在校園裏不脛而走。
一時間種種難聽的傳聞,朝陳子龍鋪天蓋地湧來。
對此,陳子龍卻根本不爭辯,反而只是一笑而過。
這更加助長了那些猜測者的肯定,但也正因為如此,學校里那些想打舒桐主意的世家子弟們收斂了許多,誰都不想跟陳子龍為敵。
就這樣在陳子龍的『保護』下,舒桐順利完成學業,考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學。而陳子龍卻突然失蹤,不知去向。
陳子龍疑惑地望着街對面的舒桐,此刻的她不是應該在英國攻讀博士學位嗎?怎麼會這身打扮出現在這裏。
不過容不得陳子龍多想,舒桐那邊卻出了狀況。
三個衣着光鮮靚麗的闊少緊跟着出來,不懷好意地開始對舒桐拉拉扯扯。舒桐使勁反抗,可是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渾身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多大力氣。
舒桐很清楚如果被這幾個人帶走,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樣的命運。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同時大聲向看場子的保安呼救。
黑色玫瑰的場子一向都是以『自由』為第一,這在全江州市早已不是秘密。在這裏只有你情我願,從來不允許強迫或者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所以安保工作自然不差。
聽到舒桐的呼救,裏面立刻出來兩位身着保安制服的魁梧大漢,用眼神向舒桐詢問狀況。
「他們要強行帶我離開。」舒桐用雙手緊緊護在胸前,指着三人說道。
「幾位先生,我們這裏是正規的娛樂場所。如果您要找樂子,我們會電話幫您聯繫。」其中一個脖子上紋只蠍子的保安攔住幾人,語氣倒挺客氣,看他的裝扮應該算是保安頭頭之類的。
「少他媽跟我扯,你們還正規,誰不知道這裏的女孩就是出來賣的。」一個身穿阿瑪尼襯衫的短髮青年說道,還痞氣十足地推搡了大漢一下。
「我只是在這打工,請注意你的言辭。」舒桐撐起身子,慍怒地瞪着短髮青年。
「我草,出來挨炮就挨炮,還他媽裝什麼清高,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短髮青年好像根本不把保安放在眼裏,更加的肆無忌憚。
「先生,如果您是來黑色玫瑰娛樂的,那我們肯定以禮相待,保證幾位玩得開心。但如果是來找不自在的,那恕我們不送了。」蠍子保安接着不卑不亢的說道,臉色也不像剛才那般客氣。
「小兵,你倒是說句話呀,別讓這些走狗在這瞎叫了。」短髮男不再跟保安叫板,而是斜着看向同行的那個戴着限量款江詩丹頓手錶的青年。
沈京兵本來就是帶這幾個外地來的哥們來找樂子,圖的就是黑色玫瑰有全市最正的妹子,他曾經就搞過幾個姿色很不錯的妞。
可是今天晚上看到舒桐後,他才知道什麼叫天上,什麼叫地下。想盡辦法要將舒桐弄上床,但是舒桐卻根本不理會幾人的那一套,所以幾人準備霸王硬上弓。
「我是沈京兵,把你們管事的叫來。」沈京兵自報家門,然後很不耐煩地示意兩個保安離開。
兩個保安這才明白過來這幾人囂張的依據。沈家,雄踞江州的八大家族之一,算得上一個龐然大物。
「原來是沈大少,失敬失敬,但是規矩是丁總立下的,那就得執行,希望沈大少能體諒小的們。」蠍子保安故意把丁總兩個字說的很重,其實他早就認出了沈京兵,他的工作之一就是記住江州市所有上層社會的人物臉譜。
沈家雖然強大,但是黑底起家的丁家也不是吃素的主。
沈京兵的臉色難看的可以吃人,若是在別家,他早就讓手下掀了場子。可是唯獨這黑色玫瑰不行,但是如果就這樣離開,那他的面子還往哪放。
但是和沈京兵同行的那幾位也都不是普通的主,他們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
「草,今天這妞,老子是搞定了。你們幾個,給我過來。」身穿阿瑪尼的長髮男一揮手,從停在不遠處的兩輛別克車裏下來七八個黑衣保鏢,徑直走來。
「鄭哥,算了吧。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帶你去別的場子找,包你滿意。」沈京兵見陣勢不對,連忙打圓場。
一旦開打,那必然牽扯起幾個龐然大物的鬥爭。
「小兵,不是哥哥說你,沒想到在你的地盤你都這麼慫,真讓哥哥有diǎn失望。哪天來省城,哥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絕對權力。」短髮男說完,不再理沈京兵,招呼手下保鏢把兩個保安往死里打。
蠍子保安應該當過兵,一個人對付四個保鏢也不落下風。相比較而言,另外一位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被三個人圍住,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短髮男現在的心思全都放在舒桐身上,上前就要將舒桐強行帶走。
舒桐一步步後退,直到被逼到了牆根,面色死灰,她甚至已經想像到被他們帶走的命運。
閉上眼睛,不甘的淚水在臉頰滑落。
可是等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睜開眼卻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短髮男的手停在半空中,緊緊地被一隻大手牢牢扣住。
短髮男使勁渾身力氣,額頭上的青筋暴突,但卻根本無濟於事。
而抓住他手腕的那個男人,讓舒桐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舒桐,還記得我嗎?」陳子龍微笑着說道。他本來不想打擾舒桐的生活,但是看到局面失控,所以才決定過來幫舒桐一把。
「你是陳……子龍?」舒桐腦海中那個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逐漸和眼前的人影重合。
陳子龍diǎndiǎn頭,然後朝舒桐說道:「像剛才那樣閉上眼睛,接下來的畫面美女不宜的。」
舒桐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亦或是其他,淚水不受控制的再次流下,乖乖地閉上眼站在牆角。
一陣打鬥聲和慘叫聲過後,陳子龍的聲音再次在舒桐的耳邊響起:「沒事了,可以睜開了。」
舒桐緩緩睜眼,看到面前的景象,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幾個黑衣保鏢橫七豎八地躺在酒吧門前的台階上,低聲痛哼着。
剩下的幾個闊少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和兩個保安一起,目瞪口呆地望着同一個方向。
舒桐順着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忍不住驚叫出聲。
只見被稱作鄭哥的那名男子,頭被塞到扔垃圾的口中,跪在垃圾桶跟前使勁掙扎着,但是就是把頭拔不出來。
「這樣對他,是不是不太好啊?」舒桐心有餘悸地對陳子龍說道。
「我沒當街脫他褲子,已經是給他留臉了。」陳子龍不以為然地說道,但心裏卻暗自感慨,舒桐還是和從前一樣心地善良。
「流氓!」舒桐聽到陳子龍那樣說,嬌嗔地瞪了陳子龍一眼,一抹紅暈爬上粉頸,動人無比。
「我這麼做是讓他長些記性,省的以後又來打你主意。」陳子龍攤攤手,說道。
舒桐聽到陳子龍是為了自己,心裏不由一熱。俏臉變得更加緋紅,緊緊地跟隨在陳子龍身後,就差沒扯他衣角了。
「你們幾個看夠了沒?看夠了就過去幫他。」陳子龍毫不客氣對着沈京兵幾人斥道,對於這些劣性紈絝,
沈京兵此時恨透了半路突然殺出的陳子龍,鄭銳斌可是省城鄭家的二少爺,他們家的那個老爺子跺跺腳,整個省城都得跟着抖三抖。
本以為這次是個討好鄭銳斌的大好機會,這下倒好,全扯淡了!
「小子,有些閒事不是你管的起的,小心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吩咐身旁的兩人去幫助鄭銳斌後,沈京兵眼神陰戾地看着陳子龍。
「我呸!幾個老爺們欺負一個柔弱女孩,還有臉跟我談,我都替你們丟人。」陳子龍傲然說道。
「京兵,少跟他廢話,打電話叫人廢了這小子,替鄭哥報仇。」一個帶着有色眼鏡的青年慫恿道,還特意秀出他柴火棍般粗細的小胳膊。
「再叨叨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也塞到街對面的垃圾桶里。」陳子龍眼一瞪,嚇得那青年趕緊閉嘴。
「你別以為身手不錯就可以狂,今天這事不會輕易算了,就是你家長輩來了,也保不了你。」沈京兵以為陳子龍之所以有這麼大的膽子,肯定仗着家族的強大勢力。
但是江州市排的上號的世家子弟,沈京兵基本上都認識,他十分納悶這個敢當着他的面揍鄭銳斌的半吊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出了事只會喊爸拉爺的,那是慫蛋幹的事。」陳子龍撇撇嘴,很是不屑一顧。
「小子,現在放狠話還為時過早,我讓你待會哭都哭不出來。」沈京兵嗤笑道,掏出手機開始撥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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