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檔案袋裏裝着的,正是黎東升以前在江州市胡作非為時的一些相關證據。△小,..o
當時因為福遠嵩的強行庇護,所以每次在調查他的時候總是會受到各種意想不到的干擾!
沒想到這次,卻被陳子龍派上了大用場!
楚雄顯然並沒有想到陳子龍讓自己看的竟然會是這些,當他疑惑着拿出裏面的資料時,整個人驟然面色大變,飛快地瞄了陳子龍一眼,然後目光死死地盯在手裏的資料上。
夜總會尋釁滋事,新樓盤爭奪鬥毆,還有高級私人會所的一言不合而引發群戰……
白紙黑字,還有加蓋了鋼印的視頻照片,每個惡性.事件無一都有師傅的參與。
而隨着楚雄翻閱資料的頻率越來越快,他臉上的表情也在快速發生着變化。
從詫異到震驚,再到最後的不可思議!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楚雄怎麼也不會將自己的師父和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聯繫到一起。
楚雄看起來是憨厚耿直了些,但是卻跟『傻』字不沾一丁diǎn關係。
也許陳子龍可以編些謊話來糊弄他,但是這些蓋着市局公章的文件和照片卻不會有假。
當剩下大概還有幾頁的時候,楚雄再也不想繼續看下去了。
也不知是因為太過震驚還是替那些人打抱不平,對方此時將黎東升的那些犯罪證據緊緊地攥着。
甚至因為太過用力,手指的骨節格外的凸顯發白。
「我師父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他?」儘管心裏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楚雄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沉着臉問道。
畢竟,黎東升不但把他撫養長大,而且還教了他一身的本事。
這事無論擱在誰身上,恐怕一時半會都是不能馬上接受這個事實的。
「我要是沒猜錯,這些話都是你師父告訴你的吧?」陳子龍並沒有立即反駁,而是語氣平靜反問道。
這種不要臉的藉口,也只有黎東升那樣的陰險之輩能想的出來。
楚雄聽聞並沒有回答,但是他臉上的明顯猶豫讓陳子龍心裏立刻有了底數。
「如果你師父說的是真的,那意思是這些犯罪存檔都是假的咯?」
「……」
「如果是我處處針對你師父,那上次他帶着你來我的旅館明目張胆搶東西又該怎麼解釋?」
「……」
「還有,你師父難道就沒告訴你,他是因為什麼才被關進局子?」
「……」
楚雄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不語,他何曾不想回答對方,但是面對陳子龍並不怎麼咄咄逼人的語氣,他卻一時語塞,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對方。
甚至因為太過着急,臉色卻被憋得一片通紅!
陳子龍見狀,在暗罵黎東升狡詐的同時,也不由得在心中暗喜。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從眼下楚雄的反應來看,他的初步目的算是達成了。
楚雄雖然是黎東升的徒弟沒錯,但對方顯然有好多事情都故意瞞着楚雄,甚至還編造出一些相反的狀況將他蒙在鼓裏。
「我知道這一切對於你來說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並不是我處處針對你師父,而是他一直以來不停找我麻煩!」見楚雄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陳子龍又趁熱打鐵的補充道。
「師父曾經跟我說過,他如果離開江州,就只會去一個地方。」一直過了好一會,房間裏的安靜才被楚雄打破。
只不過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剛毅的眼神中明顯充斥着不少糾結,顯然是經歷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才最終做出這個艱難決定。
「哪裏?」
「燕京!」
……
陳子龍聽聞,頓時陷入了沉思。
他是設想過黎東升可能會藏在某個地方,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老東西竟然去了燕京?
忽然,陳子龍的目光猛地一緊。
莫非……?
就在這時,楚雄的聲音又突然響起,「不過在你去找我師父之前,我有個條件。」
「說!」陳子龍擺手示意道。
「我要先去和師父談談,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我會勸他老人家及時收手。」說到這裏,楚雄突然話鋒一轉,面色也徒然冷峻了幾分,「但要是你敢騙我的話,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算賬!」
如果是一個善於浮誇的傢伙,那或許這只是對方為了自己脫身的陰謀伎倆。
但如果這些話是出自楚雄口中,陳子龍倒是並沒有多少懷疑。
這傢伙是誰?
『血殺』最猛的隊長,『龍衛戰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擁有者!
這些羨煞其他人的巔峰榮譽,可不僅僅是只有實力就可以得到的。
剛才楚雄在看那些犯罪證據的時候,陳子龍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對方。
看的出來,楚雄的那些反應完全是下意識的真實流露,並沒有參雜任何的做作成分在裏面。
「沒問題,隨時歡迎!」讓楚雄沒想到的是,陳子龍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便立刻回答道。
「你……」楚雄一下子被陳子龍的爽快給怔住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對方。
「我怎麼了?難道你希望我拒絕?」陳子龍神情玩味,反問道。
楚雄沒有說話,但卻快速搖頭。
「這不就結了?既然你都已經跟我攤牌了,那我自然要拿出我的一些誠意。」陳子龍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咱們先把醜話說在前。」
「什麼?」
「你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時間一到我還沒有任何關於你們的消息,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雖然陳子龍說話時臉上始終掛着笑意,但是卻不知怎麼的,讓對面的楚雄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當他記下陳子龍的聯繫方式並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突然又被對方喊住。
「你要反悔?」楚雄心裏一咯噔,回頭警惕問道。
甚至在那麼一瞬間,他都有些後悔剛才不該老實的將師父的去向先告訴對方。
然而陳子龍卻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而是站起身來徑直來到楚雄跟前,毫無任何徵兆地飛快出手。
當楚雄本能地抬手就要反抗時,但是當他拳頭就要攻到陳子龍面門的時候卻又極力收住。
因為他發現自己被封住的幾處經脈,竟然已經被解開。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diǎn道理我還是懂的,你走吧!」陳子龍擺擺手,面無表情地說道。
當楚雄經過訓練場中央的時候,正在訓練的丁家鐵衛們卻齊齊地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慢慢地朝楚雄圍了過去,有幾人手裏還拿着槓鈴中間的鐵棍。
龍一他們並不知道陳子龍和楚雄談話的內容,還以為陳子龍只是要放他離開。
既然教官的事情結束了,那他們和這個大塊頭之間的恩怨也該算一算了。
「讓他走!」
就在楚雄頓住腳步的剎那,陳子龍的聲音忽然傳來。
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是話音中卻帶着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勢。
鐵衛們聽聞,也立刻停住動作,疑惑地看向正在緩緩走過來的教官。
「如果你們沒聽明白的話,我不介意再說一遍。」陳子龍的目光從鐵衛們的臉上掃過,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擋在楚雄跟前的幾人便立刻往旁邊退了幾步,讓開了身子。
楚雄見狀,目光若有所思地掃了陳子龍一眼,然後繼續往訓練場的出口走去。
「教官,就這麼放他走了?上次幾個兄弟可是在這小子手裏吃了不少苦頭!」看着楚雄進去電梯,龍一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朝陳子龍不解問道。
「他要幫我辦件事,在這之前,你們任何人不要找他麻煩。」陳子龍看着同樣疑惑的其他鐵衛,淡淡說道。
丁家鐵衛們聽聞,個個頓時是恍然大悟。
雖然他們看楚雄很不爽,但如果關係到教官,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這會,沒有哪個再因為讓楚雄安然無恙的離開而憋屈了,反而心裏卻多了幾分僥倖。
還好剛才沒有莽撞出手,要是壞了教官的大事,那才真真是操蛋呢!
「不過話說回來,以你們現在的這diǎn本事,和他對上也依然只有找虐的份。」陳子龍絲毫不給龍一他們留半diǎn面子,緊接着又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這倒並不是陳子龍故意誇張,完全是實打實的平心而論。
其實,自從上次龍一他們幾個在楚雄手上受挫後,陳子龍就覺得有些蹊蹺了。
『黑狐』頭領的實力還能說差?可是他對上楚雄之後,卻又落得什麼下場?
雙腿被『伏虎霸力』霸道剛猛的勁力硬生生震斷,整個人幾乎已經算是個廢人!
而相比較而言,龍一他們的情況顯然要好許多。
這其中恐怕不僅僅是幸運可以解釋的,陳子龍當時就猜測是楚雄手下留情,但卻並不是十分肯定。
只到今天,當看到楚雄在得知黎東升真實一面的那些反應後,陳子龍才明白對方為何會那樣做。
黎東升陰險奸詐,心思狠辣。但是沒想到他這個徒弟的心性卻跟他全然相反。
儘管陳子龍之前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難免有些出乎意料!
從地下訓練場上來後,陳子龍立刻撥通了阿東的電話。
「龍哥,你不夠意思啊,去燕京怎麼不知會兄弟一聲,讓我也回去儘儘東道主之誼!」電話一接通,阿東便立刻不高興的『抱怨』道。
「行了,別打哈哈了,你要有這心就下次吧。我今天找你說正事!」陳子龍不用猜也知道阿東肯定是去旅館找自己了,淡淡說道。
一聽陳子龍的語氣透着幾分嚴肅,電話那頭的阿東也頓時不再吊兒郎當,立刻變得認真起來。
跟着陳子龍出生入死的那幾年,曾經同屬於『血殺』的他們欠陳子龍的實在是太多太多,那些早已不是金錢和勢力所能衡量的。
現在哪怕是提着腦袋的事,只要是陳子龍開的口,要是有一diǎn含糊的話,那他們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所以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阿東便緊接着說道:「什麼事?龍哥你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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