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共處一室,女人還死死的扒着男人的袖子,喬木自己都覺得到處都是說不清的問題,奈何外面風聲太恐怖,真的就不敢撒手。
被自己就要娶進府的女人這麼扒着,就相當於被女人信任,作為才要成年的男子燕陽心中很是受用的,不過總這麼扒着也不是事呀。說話的時候還不顯,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實在是尷尬。盯着自己拽着燕陽袖子的手,喬木頭一次嫌棄自己的手太白淨了,越來越暗的屋子裏面,這雙手尤其的扎眼,偏偏燕陽還是一身的正黑色。
屋裏的爐坑就剩下些火炭了,燕陽聲音有點沙啞:「鬆開吧。」
人都已經丟了,臉也已經甩在地上了,還有什麼可堅持的呀,喬木非常堅持的死不要臉:『不松』
燕陽忍住噴薄而出的笑意:「不鬆開我怎麼去娶木柴,難道你要出去外面。」
喬木立刻鬆手:『那還是你去吧,快點回來呀。』
就沒見過這麼膽子小的,燕陽磨牙,袖子上的手,說松就鬆了一點恆心都沒有,看來外面的風還是太小了:『你自己敢在屋子裏面呆着。』
燕陽不說的話,喬木還沒想到,燕陽這麼一說,喬木立刻就害怕了,上前一步,繼續拉着人家燕陽的袖口子:「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燕陽搖搖頭,喬木拽着人家的袖子一步一跟的。心裏那個懊惱呀,當初自己以為這裏是自己的空間,以為在這裏自己就是神,可從來沒想過怕這個字的。
話說現在想起來好後怕呀,當初怎麼就那麼傻呢。多危險呀。
兩人一起行動也有好處,能多拿些木柴進來,為了夜裏不用在出來,燕陽特意多跑了兩趟,抱了一大摞的木頭放在屋子裏面備用。
終於關上門的時候,喬木臉色都是慘白慘白的:「明天做完事情咱們就下山吧。」
燕陽很遺憾的說道:「這個問題本少城主可是做不了主的。」
喬木覺得苦逼死了。誰在作弄自己呀,為嘛出來那麼一個奇怪的景色呀。
燕陽還說風涼話:「你不是同祭祀大人挺有話說的麼,可以去試試看,是不是可以明日就下山。本少城主說不得也能沾光,不用在這裏親力親為了。」
喬木看看燕陽,有話說跟隨便商量這種事情那能一樣嗎,這小子真的不是在故意諷刺自己嗎,喬木想一想,裝作什麼都聽不出來,只是認真的分析着說:『說起來,祭祀大人也不會在這裏呆許久的。』
燕陽心裏不是滋味,才見幾面,就說的跟人家很熟一樣:『為何這麼說』
喬木分享自己的心得:「我跟你說呀,祭祀大人的身體不好,這裏的氣候不適合他。」
這得多仔細看才能現這麼多的問題呀,燕陽諷刺:「看不出來,你還精通雌黃之術。」
喬木:「說真的呢。難道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祭祀大人的私事嗎。」
燕陽:「這個到不知道。」
喬木無語,也是誰沒事偷窺祭祀呀:「頭一次有人送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你說我找點藥送給祭祀大人怎麼樣。」
燕陽看着喬木的眼睛深沉,自己送給她多少珍貴的藥材呀,連同神醫一起打包過去喬府了,竟然比不過送個破罐子的祭祀,後槽牙不知不覺得又開始磨起來了:「你這裏有嗎。」
喬木摸摸胸口:「要到這裏找找。」
燕陽:「那算了,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
就是不同意,喬木鬱悶:「看樣子祭祀大人的病不輕的,還是找找吧。」
燕陽:「你身體調理好了,還有心思惦記別人。」喬木不吭聲了。
燕陽:「好了,大不了往後你找到藥,我讓人給你送過來。」這個好,喬木心情好了,不用欠人人情那是最好不過的。
夜深了,喬木面臨着怎麼歇着的問題,共處一室就罷了,總不能同床共枕。
燕陽很隨意的說道:「歇着吧。」
喬木看向燕陽,可不得歇着嗎,問題是怎麼歇着。
燕陽瞥了喬木一眼,裏面全是鄙夷:「你到裏面去,把你的大氅給本少城主,就你這樣的,本少城主連多看一眼的**都麼有。」
說完拿過喬木的大氅,利索的蓋在自己身上,靠着一邊就開始閉眼休息。
喬木就知道自己被燕陽給鄙夷了。這話說的又臭又硬,可這時候安心呀。
知道這小子沒別的想法,喬木笨拙的爬上床,蓋上被子深呼吸,終於能歇歇腳了,話說這地方真冷,被窩冰涼冰涼的,連暖炕都沒有。受罪呀。
尤其是聽到外面呼嘯的風聲,喬木覺得更冷了,破地方,風聲都帶拐彎的。太可怕了。
喬木連腦袋都埋在被子裏面,也沒覺得多好。若是換在安逸的環境裏面,床邊靠着的燕陽絕對是中山狼,可現在對於喬木來說,這個中山狼都是安全的保險的,比自己一個人呆着安全多了。
想東想西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反正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喬木抱着人家燕陽的兩條大腿呢。可能是夜裏身體自動尋找熱源的結果。
喬木抬頭,人家燕陽一宿過來,睡覺的姿勢都沒有變,就這麼坐着靠了一夜。只有頭上的絲有些許的凌亂,相比自己的睡相,喬木非常的汗顏。
看到本來蓋在人家燕陽身上的大氅,現在都蓋在自己的被子上面了,喬木怪不好意思的,這麼大的年歲,竟然不如一個孩子,反倒讓人家照顧了。不是一般的丟人。
迅的爬起來,扒拉扒拉腦袋上的頭,對着皺眉睜眼醒來的燕陽說道:「你躺下歇會,我去煮粥。」
坐一宿,燕陽確實不舒服,伸伸腿也不跟喬木廢話,直接翻身躺順手蓋上被子,繼續睡覺。動作利索一起哈成。
看到燕陽的動作,喬木有點臉紅,好歹那也是自己才起來的被窩呀,這比用一個被子喝水,可曖昧多了。燕陽這小子腦子裏面想什麼呢,怎麼就做的這麼自然呢。
算了這破地方講究些什麼呀。難道還能找個比睡過的被窩更暖和的地方讓燕陽眯會嗎。想想夜裏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燕陽做的事情,比如爐坑裏面現在還燃着的炭火,比如自己被子上的大氅,喬木淡然了。惡略環境下相互取暖的保命的都有,這個真的不算是什麼。
等到喬木燒好熱水,煮好粥,順便把大饅頭放在火炭上烤出來香味,燕陽才起身洗漱,伸胳膊伸腿的,想來這一夜不好過。
喬木態度很好,粥碗都給燕陽捧到手裏,這是感念燕陽讓她一夜好眠呢。
燕陽斜眼瞥瞥喬木,並不作聲,只是慢慢的喝粥吃饅頭。這女人還算是眼裏有事,知道自己辛苦。
兩人用過簡單的素齋,就去神殿了,喬木還用罐子給祭祀大人帶了一些粥。燕陽對於喬木的舉動不置可否,這女人喜歡多事。
當初對自己可沒這麼熱心,同燕紫大吃大喝的時候,從來都沒讓過自己,怕是還在邊上暗暗地看笑話呢。總結之後,燕少城主得出來一個結果,這女人對他燕陽從來沒上心過。
越想燕陽臉色越差,完全不想,當初他就是個土匪,搶了喬木的糧,霸佔了喬木的田莊,還想讓人家惦記你,心裏有你,那不是神經病嗎。又不是受虐狂。再說了那時候喬木就是給燕陽吃的,燕陽也不吃呀,那不是防着人家下毒呢嗎。
神殿裏面祭祀大人已經早早的到了,告訴燕陽同喬木要做的事情,把神殿裏面祭祀的東西都收拾出來,洗淨送到庫房裏面收好,來年還是要用的。
事情雖然簡單,卻很繁瑣,尤其是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洗東西都是用雪的。該當多受罪吧。喬木想想就頭皮麻,難道燕城的少城主就是做這個的嗎。燕陽這小子不是很狂嗎,怎麼就不知道反抗呢。
祭祀大人可不管兩人的心情,往年這些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的,如今有了理由把兩位身份貴重的人留下來做事情,可是輕鬆多了。拿了喬木的粥灌心情很好的走人了。
燕陽倒也不糾結,直接動手做事,留給喬木都是不太費體力的。還是很有男人的樣子的。
喬木抱着燕陽洗好的東西,小心翼翼的送去庫房。
來回幾次鼻子都凍紅了:「我算是看出來了,昨天日的神跡絕對是祭祀大人倒騰出來的。」
燕陽:「為何」
喬木:「為了把咱們留下當苦力呀,你看看要是沒有昨日的神跡,往年這些活計是不是都是祭祀大人一個人做,現在不用了,有了咱們兩個當苦力了,可不是祭祀大人的手段嗎。」
燕陽點頭:『非常有理,也就是你的腦子能想到這麼膚淺的原有。你當神殿是什麼地方,那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滯留的嗎,除了我燕氏子弟,別說是神跡,就是,算了好好做事下午我帶你去找雪蓮。』
喬木險些把手裏的東西給甩出去,前面的怨言,還有燕陽的半截話都不過腦子了,滿心滿眼的雪蓮花:「你知道哪裏有。」
燕陽:『本少城主福源深厚,這種東西還用找嗎。』
說的跟到山上就看到一樣,不過喬木信了,少城主什麼身份,他要是說能找到,肯定是提前有眼線呀,喬木喜滋滋的:「好呀,好呀,我還沒看過活的呢。」
燕陽齜牙,笑的的挺陽光的。因為燕陽這句話,還有喬木盲目的信任,接下來的時光過得很歡快,節奏氣氛都很好。
所以說誤會這種東西真的很美好的。
做事上心,時間多的也快,沒到中午呢,兩人就把大殿給收拾妥當了,該歸置起來的器具也都擦乾淨歸置起來了。
祭祀大人過來的時候頻頻點頭:「到底是年輕人手腳麻利,做事利索,很是不錯,接下來的時間,你們自己安排就好,只是一樣不要忘了晚上的時候過來這裏奉上三柱清香。」
燕陽同喬木起身應諾,燕陽還沒什麼,喬木心說,他們過來上香到底算是祭神呢,還是祭天呢。連供奉都不準備是不是太隨便了點。
三人出了神殿,喬木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不過是不是顯得太無知了點,祭祀都祭祀過了,自己才問這個問題,確實有點智商下線,算了。反正個自己關係不大。
燕陽帶着喬木兩人興沖沖的準備爬雪山了,雖然神殿這裏也有雪,可同常年積雪覆蓋的雪山還是不一樣。要去真正的雪山兩人還是要爬好一段路的。
喬木估摸着燕陽就這麼把她帶出來,估計也就是到山上隨便走走,沒聽說過爬雪山連個包都不背,工具都不帶就這麼跑出來。
喬木體力不錯,至少能跟上燕陽的步子,不過隨着積雪越來越厚兩人的腳步也就越來越慢了。最後燕陽乾脆拉着喬木走。這算是走到了雪山的邊上了,再往山上走,那就是真正的大雪山了。
換做平時喬木肯定不好意思的,可情況特殊,喬木也沒做她想,讓燕陽拉着挺自然的。
一個時辰,喬木體力到了極限了:「真的有雪蓮呀。在哪裏,你會不會記錯了地方。」
燕陽也有點喘,山上空氣稀薄,穿的厚,在拉着喬木,非常耗體力的:「錯不了,再找呢,肯定能找到。」
喬木:「不會記錯地方了,或者讓人採取了。」
燕陽回頭看着喬木:『你見過誰碰到雪蓮不踩走,還來第二趟的。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心急,慢慢找總會有的』
喬木扎眼在扎眼:「什麼意思。你不是讓人踩過點,咱們才來的嗎。」
燕陽翻白眼:「這裏是神山,除了你我還能有誰,我說的是本少城主福源深厚,肯定能找到雪蓮的。」
喬木胸口起伏加劇,不是空氣稀薄,也不是氣息不勻,是再次被這位少城主給氣到了,這種事情能隨便認為嗎,原來是在瞎跑呀。
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再也不肯起來跟着燕陽瞎轉了:「狗屁的福源深厚呀,這你也信。」好在雖然出來的時間長,可走出來並不遠,至少從這裏看下去,還能見到神殿呢,一點也不怕迷路,能說是慶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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