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城主眼觀八方的人物,別說是幾個小女生,就是滿殿的大臣,人家應付起來也是遊刃有餘呀,所以這裏同李家表妹寒暄,眼角把喬木也觀摩個差不多。
看着喬木陰一陣晴一陣的臉色,不得不說在性子上、在氣度上,喬木都差了他家表妹一大截,來者是客,再怎麼樣也該把面上這點事給圓了呀。怎麼能做出這麼失禮的事情呢。
若是換成他燕陽的身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也就罷了,你喬木如今不是還沒到自己這個身份上呢嗎,就這麼任性妄為。這叫看不清形勢。太不明智了。
幸好嫁給自己,不然就這性子,能同誰相處的來呀。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命好,那麼一個性子,竟然剛好能嫁給他燕陽。換個人誰護的住呀。
燕少城主這裏把自己對喬木的重要性,必然性再次的給予了肯定。
喬木那裏看着燕陽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連同邊上兩個女人,鼻子都要氣歪了。狗男女竟敢在她的底盤上眉來眼去。
看來炭盆子還是放多了。太貴這個沒眼色的,沒告訴她少放兩個炭盆子嗎。一個眼神過去,埋怨的一覽無餘。
太貴在邊上冤枉死了,屋子裏面就剩下兩個炭盆子了,在少放,就沒了。
對於輕語小姐聽同菁菁小姐來說,能碰上燕少城主那都是一年不過幾次的事情,怎麼能夠不激動呢。
菁菁小姐明白自己身份同輕語小姐不同,輕語小姐同燕陽怎麼說話,怎麼親近都有表兄妹的關係擋着,她要是太過親近那就是不矜持,所以自始至終都矜持的,端莊的站在輕語小姐身邊微笑以對。
雖然不開口,可存在感很強,只要你抬眼就能看到菁菁小姐端莊,知性的美麗。含羞帶怯的眼神一直都追隨着燕少城主的俊臉情意綿綿的傳遞着。
輕語小姐同燕陽偶偶細語,不時的抿嘴微笑,也不知道那麼乏味的話題有什麼可笑的,真是做作。
不得不說對於喬木來說任何同燕陽親近的女性都不太順眼。
輕語小姐端莊中不失俏皮的說道:「表哥怎麼會剛巧來這裏,不會是因為知道輕語來喬小姐這裏做客,特意過來堵輕語上次應諾的荷包的吧。」
喬木磨牙,太不檢點了。
喬木學習燕陽的樣子眼皮都不帶撩起來的,認真的品着手中的茶水。耳朵豎的尖尖的就想聽聽這位燕少城主如何的回答。
喬木心下跟一片荒漠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什麼時候自己也這麼患得患失了。仿佛燕陽昨日牽的手,不是自己一樣,跟看電影一一樣,怎麼都不能把那個同燕陽牽手的角色往自己身上套。
太貴在邊上糾結茶水的問題,今日喬府的茶水最受歡迎了,每個人都認真的品嘗了。
燕少城主今年十六歲,從小身邊就是一群的鐵漢子圍繞,第一個入心,動情的女人就是喬木,雖然早就知道輕語是他燕陽鐵定的夫人,兩個人私下裏面說這個雖然不合規矩,確並無不妥。有名分在呢。
可聽到輕語小姐這話還是下意識的看向喬木。雖然喬木連眼皮都沒給他一個,可燕少城主就是知道,這話得好好想想在回答。似乎有麻煩上身的感覺。
面對突如其來的沉默,輕語小姐抬頭,純淨的剔透的眼神看向燕陽,一臉我在等着你回答的樣子。
菁菁小姐還是那麼恬靜的站在那裏,你看不看我都站在你抬眼就能見到的地方。
女人繁衍子嗣的存在,後院伺候爺們取樂的,這些都是燕城主這麼多年來對兒子的教導,可此時此刻一直自認為是硬漢子的燕少城主後背冒冷汗了,一雙認真的看着自己的眼睛,一雙瞟都沒有瞟過來的眼睛,怎麼突然就覺得壓力那麼大呢。
燕少城主認識到,原來女人多了也不是那麼逍遙自在。這樂子也不那麼容易取。
燕赤都覺得自家少城主不應該進來,想想剛才兩人在外面聽到的話,在想想輕語小姐這話,若是少城主應下了,喬小姐今日就落了下乘,讓輕語小姐給壓了一頭。
少城主若是不應下,輕語小姐也下不來台呀。一個從小就定下的媳婦,一個過兩個月就要娶進門的媳婦,燕赤突然就覺得光棍有光棍的好處。對於少城主也不那麼羨慕了。
燕少城主摸摸鼻子,很光棍的回答:「上次還應諾過荷包嗎,我都忘記了,只是聽說今日喬小姐邀請表妹過府,所以過來看看。打擾了你們相聚。」
華麗麗的邊上的菁菁小姐給忽略了。所以菁菁小姐臉色有點扭曲。
燕少城主自認回答的不錯,沒承認荷包,可也承認了過來看表妹的。還把話題給帶開了,應該很不錯才對。
輕語小姐不滿意,喬木同樣不滿意,真當她這裏藏污納垢私會表妹的地方了。也不問問他喬木願與不願做這個王婆子。
從燕少城主近門之後,喬木頭一次抬眼,認真的看過來:「少城主這話怕是不妥當,既然知道是女子的聚會,您怎麼能這麼唐突的進門呢。輕語小姐是我的貴客,少城主這般作為,是對喬府的輕視,還是對輕語小姐的輕視。」
燕陽臉色難看,這麼多年來頭一次,第一個人敢這麼不給他面子。瞪像喬木的眼神都能噴火。若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能火急火燎的過來這裏嗎。若不是怕輕語給你難看我能過來嗎。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菁菁小姐驚異的看向喬木,如此這般對待燕少城主,是太過囂張有所依仗,還是這女人真的就木訥到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呀。
輕語小姐則惱羞成怒,若是不怪罪燕陽,豈不是也輕視了自己。
被喬木這話逼迫到了一個進退維谷的地界,跟着就把臉色冷下來了:『就是如此,表哥如此唐突的不經通報就過府,實在是太唐突了。』
燕赤低着頭,明明剛才還把自家少城主當成香餑餑一樣的爭來搶去呢,看看轉眼就被兩人同時厭棄了,女人太可怕了。
燕少城主臉色赤紅,心口起伏很大,這麼多年了少有讓他這麼惱恨的時候,怒瞪喬木,喬木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過來。
燕少城主再怎麼生氣也不會讓自己失去理智,尤其是在三個女人面前:「是我唐突了,幾位小姐莫怪,燕陽失禮了。」
無所謂原不原諒,喬木只不過涼涼的開頭口吩咐下去:「請少城主去外院喝茶吧。」
太貴低着頭把燕陽給同燕赤侍衛給請走了。
燕赤那心呀,拔涼拔涼的,從自家少城主的步伐上就能看出來,自家少城主此時殺人的心都有。竟然被女人給請出來了,真是太沒有面子了。
太貴心情一樣糾結,小姐把事情搞大了,這麼對待少城主,可怎麼收場呀,他們喬府可沒有將軍府做後台撐腰的。
喬木心情坦蕩,清明一片,竟然一點慌亂都沒有,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份本事,竟然能夠如此坦然面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怕事情鬧大了。有一種如釋重負,非要鬧大了,不可收拾了,然後要一個讓自己死心的意思。
輕語小姐則在懊惱,看少城主的樣子就知道惱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記恨自己,可當時那個情況,自己若是不開口,那就是輕浮,那就是任由燕陽看輕的意思。
她真的是不得已才開口站在喬木一邊的,忍不住厭惡的看向喬木,都是這個女人連累的,想要在燕陽跟前樹立形象幹嘛把她給拉下水呀。這女人可真是心思歹毒。其心可誅。
菁菁小姐則眼神沉沉的看向喬木,心思特別的複雜。
她在喬府出現的頻率多,對於燕陽同喬木之間的相處模式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沒想到喬木竟然對少城主都敢如此態度,不管少城主是因為對喬木上心,而如此容忍;還是因為看重喬木的本事而如此容忍,這個女人的分量都比自己以為的還要重。
試問,燕城有幾個人能夠讓燕少城主如此狼狽過。
隨着燕陽的告退。宴會本來就不歡現在就更散的快了。
輕語小姐臉色不愉:『多謝喬小姐的招待,輕語告辭了。』
喬木:『是喬府招待不周,讓輕語小姐受驚了。』
輕語小姐款款的走到門邊,回頭對着喬木:「喬小姐,既然要嫁入少城主府,不防多學學燕城的規矩,在燕城,什麼地方是燕陽不能隨意進出的,女子以夫為天。喬小姐是要當新嫁娘的人,還是多看看女戒的好。」說完冷着臉就走了。
喬木冷哼,用什麼身份教訓我呢。不管是作為情敵還是作為小姑子都不讓人喜歡。
菁菁小姐頭一次沒有磨磨唧唧的,跟着輕語小姐身後利索的起身告辭:『多謝喬姐姐的招待,菁菁也告辭了。』
喬木不失禮的送人。然後臉色也耷拉下來了,註定不太讓人高興地一天。
同昨天相比實在是天上地下的距離。怎麼會因為燕陽那小子覺得飄呢。看看現實的狀況,飄得起來嗎。
到底是年歲小,愚昧無知,竟然被兩句好話,一點美色就給誘惑的差點忘了自己是誰了。喬木深深的檢討自己。都是當時氣氛太好的惹的禍。
太貴輕手輕腳的過來:『小姐,少城主走了。』
喬木冷哼,若是這樣還舔着臉在喬府坐着,那燕少城主臉皮可就真的堪比城牆了。
太貴偷偷的打量小姐的臉色。
喬木:「走了不是很正常嗎,這裏是喬府,不是少城主府。」
太貴多一句都不敢再說了,領頭知道這裏的事情,過來同自家小姐請罪。都是自己無能。
好在喬木知道領頭一直致力於護院的功夫進步上,每次少城主進府都盡力的攔了,奈何人家少城府的武力值一直都是碾壓性的壓迫着他們。對領頭也沒怎麼怪罪,不過依然被連累了就是了:「人力,物力,財力,什麼都不缺你的,早點把人給訓練出來,不要每次都說屬下無能。」
領頭羞愧的要死了:『小姐放心』這打擊實在太大了,一年多了,花了小姐多少銀子領頭自己知道,訓練出來的成果確實有,可針對少城府的侍衛,還是差了很大一屆,領頭頭一次動了,要不要挖些現成的人過來的想法,這樣下去,自己真的太對不起小姐了。對不起小姐花的銀子。
喬木:「好了這件事情就算了,我也知道你盡力了,什麼事情都需要時間的,你留下來,我這裏有點事情要你幫忙。」
領頭低頭領命。
太貴就見自家小姐把領頭給帶進了內院。雖然真的不妥當,可對於生氣中的小姐,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至於領頭嗎,這人從來沒有什麼自覺性,只要小姐吩咐的,這人從來不管對錯,不管禮教的。
太貴黑着臉,為了自家小姐的名聲盡職盡責的跟在兩人身後。
喬木讓領頭從庫房裏面抗出來一大捆的鋼絲,繞着整棟小樓圍了兩圈,尤其是窗戶的地方,和特地多饒了兩圈。
指揮着領頭把鋼絲給固定好,不能搭在一起。做事情太投入,喬木的壞心情倒是宣洩出去不少。
兩人倒騰了大半天,最後指揮着領頭在暖房的一個變電器上接好電源,喬木拍拍手,把人打了。領頭是個本事的,在好好地教教,都能當電工了。
告訴領頭告訴護院們,入夜,誰也不許碰這些鋼絲。領頭領命而去。
入夜喬木就吩咐人把院子的大門給上鎖了,外面的婆子一個沒留。
暖樓裏面留下的丫頭,告誡他們,誰也不許碰這些鋼絲,沒事就早早的休息。
太貴不知道自家小姐折騰什麼,直接把丫頭們給打出去了,省的耽誤了小姐的事情。索性自己給小姐守夜。
早早的就伺候着喬木睡下了。昨天因為心情興奮睡得晚,剛好今日補眠。雖然心情真的很不好,可擋不住生理上的困頓。喬木這一覺睡的真的很甜。
夜裏燕少城主壓抑了一天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喬木好樣的,竟然敢如此對他這個燕城少主,誰給他的膽子,必須讓這女人明白點事理。
入夜以後,少城主仗着兩府之間有變門,仗着身手好,就這麼大次次的再次闖入了喬府。
領頭看到少城主,一句廢話沒說,使出了渾身的本事攔了。
攔得住攔不住是一回事,有沒有認真的的攔人,又是一回事。
護院們聽從領頭的吩咐,把燕少城主團團的圍在裏面,燕陽威壓四射,身上的煞氣外漏,不是針對這些護院的,針對的是喬木,這女人真的狗膽包天了,有膽子做出不給他臉面的事情,竟然不敢面對嗎,竟然讓護衛攔着他。
看這陣仗就知道喬木那女人吩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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