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真有這個原因,這要是在京都,喬木在怎麼想出氣,肯定也不敢這麼做,如今他們可是出了京城了,天高雲闊想怎麼飛怎麼飛。還怕誰呀。
要不說還是枕邊人呢,這都心有靈犀了。
喬木也知道自己一身的小人氣焰不太好看,獻媚的對着燕陽說道:「你這麼說我也不反對了,就當是夫唱婦隨好了。」
燕少城主就沒見過這麼蹬鼻子上臉的:『誰唱誰隨,本少城主看你一人就跑滿場了。』
喬木扭捏的回到:「夫君把我看的太高了,會不好意思的。」
在嚴肅的話題也歪樓了。燕少城主扭頭,笑的特別無奈,這女人怎麼說好呀。二皮臉。
若是讓人知道他燕少城主的夫人這個德行,往後他燕氏可有的被人說了。
燕陽在考慮,喬木口中這樣的東西出來,對於識文斷字的人來說,確實是好事,破除那些所謂的神跡,破除人們心裏根深蒂固那些不切實際的追求。
更是打消了這位王上心裏那點隱匿的心思,就怕是他們燕城要為此受到點波及,想也知道對於一心求仙問道的人來說,他們的舉動多麽的不討喜,相當於生生的斬斷了人家理想的翅膀呢。
對於那些不識字的窮苦大眾來說,卻未見的是好事,宣傳不到位,怕是有人會拿喬木弄出來的東西照貓畫虎的作妖。
被那些心思邪惡的知道了,弄到偏遠宣傳不到的地方去作怪,她家夫人這個可就不是破除封建迷信了,而是在給這些裝神弄鬼之輩在辦培訓班呀。
所以說事情都是具有兩面性的。喬木一個偶然的想法,燕少城主翻來覆去的掂量。
話說喬木弄出來的東西到底什麼樣他還沒看過呢,怎麼就那麼相信她呢,真是奇了怪了:「你還是寫出來再說吧。」
喬木:「寫出來再說,難道不能廣為傳播嗎。你在想什麼。有什麼猶豫的。」
燕陽本身不信神鬼之說,喬木怕是最最明白的了。在喬木看來破除這些封建迷信對於燕陽來說肯定是樂見的,怎麼竟然還深沉上了呢。
燕陽:「我是怕你被人利用了。弄個不好,你怕是要變成那些妖道的祖師了。」
喬木怒瞪:「你才是妖道的祖師呢,有你這麼磕磣自己媳婦的嗎,我這還要破除封建迷信呢。」
燕陽:「這書若是出來,宣傳出去確實是好事,可若是宣傳不出去,怕是要被某些人當成秘寶的,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這麼作妖的。」
喬木說過的那些匪夷所思的騙術,燕陽還是聽過幾件的。哎,相比於鄉間那些神婆的斂財手段那可是高明了不知道多少的段數呢。
喬木:「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怎麼就會被壞人利用了呢,咱們這是打擊壞人的好不好,雖說是獻給王上,也沒說就弄這麼一本呀,咱們這麼多人,一人抄上幾份,回頭給每個書坊都送上一份,不等咱們回到燕城呢,怕是滿大齊都知道怎麼破除封建迷信了。出自本夫人的手筆,那是肯定聚集了趣味性與科學性於一體的暢銷書。你就等着大賣吧,沒準還能撈上一筆銀子呢。」
喬木一副,你不是見識過我的本事嗎,前幾日她可也是出當著作的呢。小眼神的意思,讓燕少城主眼神冷嗖嗖的給凍回去了。竟然還有臉提。
喬木摸摸鼻子,自己暗搓搓的樂了,到時候就看國丈府的臉面往哪放,你們不是推重我善斷吉凶嗎,我燕少夫人本身就是個反封建迷信的,根本就不信那個,書都出了。想想就解氣。叫你們閨女讓我跪着,叫你們家姑侄兩個欺負我一個。
燕少城主扭頭看見喬木這個表情,忍不住翻白眼,表情能不那麼猥瑣嗎,怎麼看他家夫人都屬於奸詐那邊的,跟好人不掛鈎呢,明明兩人商量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出發點都是與人為善的。
這人的腦子到底多走板呀。
燕少城主此時此刻悠然生出一種捨我其誰的錯覺,除了他燕陽真沒人能欣賞夫人這種美。
話說喬木美嗎,除了初見時候,覺得挺驚艷的,不然也不會一眼就把人給定位在妖精上。
往後似乎就沒注意過喬木的容貌呢。瞬間的認識讓燕少城主心塞就這麼一個人,竟然情分都能超越容貌了。
要是讓喬木知道自己容貌在燕陽眼裏竟然已經升華了,分不清美醜了,肯定要哭一鼻子,她有那麼沒有存在感嗎,她有那麼不能入眼嗎,沒有眼光,不懂欣賞的玩意。
豈不是往後自己連色誘都做不到了。打擊多大呀。
幸好不知道燕少城主內心的獨白,不然對女人的容貌來說肯定是打擊不小的。
組團打人臉的夫妻兩人,完全就沒有考慮過方才被打臉的送行官員會如何詆毀他們,京都如何反應。
這一切的後果兩人從來就沒有看在眼裏,鬧騰也好消停也罷都同他們關係不大。
喬木放下心以後,已經能同燕陽一樣,平淡的純粹的看待這次出行了,完全是一次公費出行,順便考察一下大齊權利政治的中心。至於說這裏對她這位少夫人的感官什麼的都是浮雲,人生在世,考慮太多不相干人的感受太累了。
喬木那是一個自由國度出來的,從跟上對皇權沒有什麼認識,只想着過自己的小日子。
燕少城主那是從小被他爹養出來的氣勢,人家出生跟咱們想的就不一樣,咱們想的是什麼東西好吃,這東西應該怎麼吃的時候,人家燕少城主就已經考慮,這東西怎麼吃的好看,能讓多少人吃了。
燕城主更是從小帶着兒子旁觀大齊皇室的種種行為,不時地跟兒子評價那麼兩句吃相難看拉,見識短小了,格局太窄了,基本上人家就是這麼在別人的不足上來提點培養自己兒子的。
所以燕少城主眼裏從來就沒有比誰矮了過。我燕陽那是比這些人都強的。
官員在目下無塵的燕少城主眼裏,真就沒當回事。論品階可是比他們高多了。
其實人家說的也沒錯,就差兩個品階嗎。何況跟他爹就差一街呀。所以這兩人這個時候想的不是怎麼擦屁股,怎麼善後,而是想着怎麼讓人更打臉,怎麼才能打的更疼。
燕陽竟然也就這麼任着喬木隨意妄為了,畢竟那是好事。總比讓人傳揚他燕陽娶了個神婆有臉面。
燕少城主自幼承親爹教育,走的都是實戰路線,每日裏同一群侍衛風裏來雨里去的,什麼沒有見過呀,三里五村的就會出一個神婆,一般都是肥頭大耳,神經兮兮的。
那樣子燕少城主想想都惡寒,只要想到自家夫人要被外人傳成那樣的存在,燕少城主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世界充滿了滾滾而來的惡意,
若是真的如此,怕是回頭房事的時候,他都那啥不起來了,那可真是禍害子孫後代了。
所以說媳婦出本書就出本書吧,至少跟神婆劃出來界限了。如喬木的意思來看,寫出來的東西肯定是站在神婆對立面的,這個安慰多了。
燕少城主就不知道,自己寧願把媳婦算作妖物一邊,也不願意喬木算在神婆那邊,可見根深蒂固的認識害死人呀。
妖怪不就是幻化的好看點嗎,露出來本像那可都不是人的,可見這人是個資深的顏控,不過本人不太願意承認而已。
既然燕陽不反對,在回去的馬車上,太貴就看到他家小姐勤奮的奮筆疾書。那個投入的樣子可是比在書房裏面做功課的時候進入狀況太多了。
而他家的少城主,竟然捨棄了外面的高頭大馬,而是坐在夫人身邊紅袖添香,偶爾還能看到言少城主屈尊降貴的給他家夫人磨墨。
太貴今兒都看了日頭好幾次了,每次看到少城主的樣子就懷疑日頭從西邊出來了。
要不是少城主不時的從馬車裏面深吸兩口氣,偶爾還要一驚一乍的說上那麼一句:「這個是真的嗎,真有這個效果,竟然還可以這樣。」這樣的話,每隔半個時辰就要重複那麼一句,喬木還以為他家少城主轉性了呢,原來這么小心的隨侍左右為了看他家夫人的大作呀。
喬木也怪不耐煩的:「你有完沒完,我就說不用毛筆,坐馬車裏面書寫本就不容易,你還在邊上一驚一乍的。換成鋼筆早就寫完了,哪用得着這麼費事。」燕陽:「就用這個,手稿就用這個,不願意寫,累了,就先歇歇好了。」
喬木還等着打人的臉呢,想想就興奮地不得了,難能忍得住呀,再累也得撐着,不就是一百個化學實驗過程或者自然現象嗎嗎。拼了。
到底還是嫌棄的看看燕陽:「邊去點,礙事。」
要不是喬木手裏那半張紙實在有吸引燕陽的魅力,燕少城主早就一腳把這個大膽的女人踢到馬背上去了。
輪的她在這裏嫌棄自己一個爺們,磨牙在磨牙,喬木你等着。用鋼筆倒是快了,能讓那麼多人第一時間看到她家夫人的手稿嗎。還是他們燕城傳遞迷信用的筆記,絕對不可以。
等喬木把才寫好的一張東西吹乾遞給燕陽的時候,燕少城主的再次舔着臉過來,繼續投入到科學的海洋裏面驚嘆去了。剛才的那些什麼傲嬌都是浮雲呀。
一直到晚上在驛站裏面歇下,燕少城主給喬木揉着胳膊:「不過是小灰,醋,酒、鹽、鹼,一些硝石,竟然能夠創造出這麼多的奇蹟,可真是神奇呢。你都見識過嗎。」
喬木沒好氣的翻白眼,胳膊酸死了,早知道就不路上奮筆疾書了,哪裏有驛站裏面搞創作來的舒坦,在看燕陽,好吧,不是那麼生氣,還沒出書呢,就有死忠粉了。這感覺雖然有點饒人,真不賴。
隨意的說道:「有什麼可神奇的,又不是多稀有的東西,你想看什麼時候都能折騰折騰。」
就這麼一句話,喬木的貼身隨侍沒了,燕少城主大半夜的讓人去灶房弄來了草木灰,醋,鹽,鹼,酒,糖這些東西,一直折騰了大半夜。
喬木想這人就是個科學怪物呀,怎麼還沒完了。
即便是燕少城主艷麗無雙,喬木也沒撐住累了一天的大腦,昏昏欲睡的時候,燕少城主還折騰,那副噴了酒之後,就靜悄悄開放的寒梅圖呢。
人燕陽如何搖晃着喬木共同見證神奇時刻,喬木都撐不住要相親相愛的上下眼皮了。
第二天一大早,喬木起來,就看到他家男人昨天半夜撒在門口的白糖渣招來的一群小螞蟻,對於喬木這個多少有點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可真是不美好。感覺這麼癢呢。
不過燕少城主風風火火的過來了,大手鉗制住喬木的雙臂:「竟然都是真的。太神奇了。」
喬木西口冷氣,不是刺激大了吧,瘋魔了。走近了科學的殿堂這人怎麼就剎不住車了呢:『松,鬆手。』
燕陽想要有人分享他神奇的發現:「人都說君子遠庖廚,竟然不想,這些大學問都是在灶房裏面的,神哉,怪哉。」
喬木:『所以說只有下廚房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讓我說當初說『君子遠庖廚』這話的人,一定是個嫉賢妒能的。』
這話燕陽肯定是不能贊同的:「胡言亂語。」那可是聖賢呢。
喬木:「切,你看呀,男人肯定是聰明的,女人是蠢的,對不對。」
燕陽緩緩點頭,這話必須承認,在對沒有了。
喬木撇嘴:「你看哈,為什麼要用這句話,把聰明的男人隔絕在處處都創造神奇的灶房之外呢,又為什麼,讓愚蠢的女人整天對着那些神奇的東西呢。」
燕陽:「為什麼」喬木:『自然是因為女人蠢,不能發現神奇之處,男人在怎麼聰明,都被一句話隔絕在灶房之外了,這些神奇的東西還能發現嗎。那麼結果來了,可不就是只有說這句話的人至今還被人追捧了嗎。』
燕少城主張口結舌的看着喬木,不得不說,還是很有邏輯性的。這人可真是太奸詐了。
喬木抿嘴,忍住要噴發出啦的笑聲:「所以,聰明的男人,不要讓奸詐小人擋住你沖向世界的腳步,去灶房創造奇蹟吧。晚上我能點個白粥嗎,這個應該不難吧。」
燕少城主瞬間黑臉,要是沒有喬木後面這句話,差點就當真了。
就說這人自作聰明不吸取教訓嗎,當初忽悠王小姐的時候,若不是後來自作聰明的來那麼一句,何苦有後來的那些糟心事:「還不快去給本少城主洗漱更衣,啟程了。」
喬木看向燕陽興奮的發着紅血絲的眼睛:「你不休息會呀。」
燕陽:『休息什麼呀,路上我在歇着,趕快出發吧,你不是還有寫沒寫出來嗎。』
昨天還不贊成呢,今日竟然已經催着她著書了,所以說男人也都是善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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