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兄弟一陣欣喜:「多謝李兄弟,多謝李兄弟。 若是,若是真的能夠心愿的成遇得佳偶,到時候我請李兄弟過府喝喜酒。」
喬木樂呵呵的擺擺手:「不敢居功,姻緣天定。」喬木走的高人作派,這話說完就神秘兮兮的不開口了。拿捏得分寸那個剛剛好呀。
燕陽真是服了,當初沒讓他裝神弄鬼算是對了,不然這得忽悠進去多少人呀,總共才說了十幾個字,雲遮霧罩的,這兩人就感謝成這樣。
親事成了,不應該是謝你老子娘的嗎。怎麼蠢成這樣。
在想想喬木說的這幾句話,跟沒說有什麼不同呀,她什麼都沒保證,也不知道兩兄弟怎麼就高興成這樣。到時候萬一不理想,想找喬木的毛病,怕是都不成,人家什麼都沒說呀。想想這神棍還真是好當,難怪那些高人說話都這麼言簡意賅,怕是都給自己留後路呢。
喬木表示沒辦法,這王氏兄弟擺明,就是需要一個撒心靈雞湯的。心裏都有底的事情,還需要安慰,需要有人給點底氣,這個好人,她勉強就當了。權當日行一善了,省的孩子整日的惶恐,心裏不踏實。
大概是看着喬木說的比較准,王小姐慎重的,羞澀的看向喬木:「我也湊個趣,小李兄弟為我也看看。」
這個姑娘你真好意思的呀,明明是要喬木看姻緣,為何還要看着燕陽說這些呢,你一臉的羞澀,我很不樂意的呢。那是我老公呀。這姑娘總是在表錯情。
喬木凝眉看向王小姐好半天,挺好的姑娘,有點下不去手傷害,可你總是這樣,我也不能拱手把人讓給你呀,你惦記的我真的給不了,所以大家來互相傷害好了。
喬木神情太凝重,弄得氣氛都凝重了。
王氏兄弟本來覺得自家妹子冒進,實在太有損身份的,不過隨着氣氛凝滯,跟着緊張了,難道還看出來了大事。
怎麼說也是親妹子,事關安慰,兩兄弟焦躁了。
兄弟二人:「小李兄弟有話儘管直說。」
王小姐跟着心下一陣慌亂:「李世兄,可是有什麼不好說的嗎。」這年頭的人對於命運還是很相信的。
喬木緩緩點頭,又搖搖頭:「我雖然看不出來王世妹的姻緣如何,可我觀世妹面向,今日是絕對不宜出門的,大凶。」
幾個人齊齊變色。這可如何是好。燕少城主的一雙鳳眼都要飛起來了,就不知道她媳婦竟然能忽悠這麼大。
王小姐臉色都變了,侷促的說道:「小李兄弟嚴重了,我這都出來半日了,可不是好好地嗎。」
喬木只是看看王小姐,說的很是不經意:「小姐此次出門順遂與否,小姐自當明白,我不多說了,小姐自己斟酌就是了。」
讓我看,你還不信我,質疑我,喬木立刻就把態度端出來了,世妹都不稱呼了。
這就跟心理暗示一樣,說你這次出來順遂,你自然就往好的一面想,說你出來不順遂,想的自然都是不順遂的事情。
王小姐看向燕陽,能順暢了嗎,看到了心儀的人,可心儀的人一眼都沒瞧他,說話都不搭理,才坐着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被抹了幾次面子了。
對於一個姑娘來說打擊多大呀。果然不宜出門的。心裏已經是把喬木這話給坐實了。
王氏兄弟二人:「李兄莫要着惱,我們兄弟自然是相信李兄的,小妹出門少,不懂事,李兄勿怪。」
喬木對兩個兄弟影響不錯:「兩位兄台客氣了,本也是閒暇無聊,咱們兄弟閒談而已,本就當不得真的。無所謂着惱。」
兩個兄弟面色不太好看,對於這個妹子真心的有點不喜,難得結交這麼爽快的朋友,一句話就把人給惹了。再想想喬木方才的話,兩兄弟現下可是顧不得其他了。
王氏兄弟想的可比這個多多了,一個姑娘家,可不能在外面出點意外,名聲什麼的可怎麼辦呀:「多謝小李兄弟提點,我們兄弟還有事,暫且告退,他日在去燕府叨擾兄弟。為兄到時候再同李兄弟賠禮。」
說完同燕陽行禮,竟然齊齊告退,要立刻帶着妹子回府了。
王小姐知道今日不會有所寸進,欲語還羞的看向燕陽,不捨得,也得告退了。
一雙如夢如霧的眼睛,把一往情深給表達的那個淋漓盡致,喬木搖頭,貴女們表達感情的方式可真是豪爽。
燕少城主淡定,就跟沒看見一樣,事實上人家本來也沒看見,非禮勿視,別看是世妹,人家燕少城主多一眼都沒看過去。君子之風秉持的那個從頭到尾。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咋就讓喬木覺得這麼心情寬闊呢。
剩下夫妻二人,地方寬敞了,空氣都舒坦了。
燕陽:「大凶,你這話可經不住推敲。」
喬木下巴頦子一昂:「少城主可是不信我這預測吉凶的本事,我說不宜出門就不宜出門。」
燕陽拭目以待,喬木有多少斤兩,他還能不知道嗎,若是真有這份神乎其神的本事,當初就把人給當成妖女滅的不能在滅了。禍害那東西,燕少城主從來不留在身邊過夜。
嗤笑一聲,這人還能真的整出來么蛾子不成。
沒有一會領頭就進來了,對着主子們行禮:「夫人,小人事情辦好了,王小姐出門的時候,驚了車架,幸好只是驚嚇,沒有受傷。」意思是屬下把分寸拿捏的很好。
說完告退,喬木挑眉看向燕陽:「我就說我能看吉凶吧。」
燕陽嗤笑,原來有後手,虧她能掰扯,也幸虧身邊有領頭那麼一個聞一知十的,連這種事情都能幫主子圓上,燕少城主都忍不住對領頭這份辦事的能力心動了,放在喬木身邊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實在是遭禁了。
燕陽:「也不知道你這侍衛能給你把這慌原到什麼時候,難不成還能把那王氏公子的心上人給送到花轎裏面不成。」
喬木:「少城主這可就說錯了,姻緣天定,娶了什麼人,自然都是天定的姻緣,為何我們要操心他們婚嫁的事情。」好吧神棍就是這麼不責任的,因為無論事情怎麼發展,人家都能把話圓上。
而他家夫人就是那個最最不負責任,什麼都敢忽悠的。幸好他們在京都呆的時日不長,就是有個什麼,也找不到他們頭上,若是居住的長久,怕是他燕府就要讓人給弄個大忽悠的帽子扣上了。
這個認識太糟心,燕少城主不願意多想,更不願意深想,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的時候被這人給忽悠了多少次了呢,可不是不敢深想嗎。
燕少城主:「怎麼不嘗嘗你這酒水了。」遇上半個熟人,就把來的目的給忘了,不應該,實在不應該,也對不起人家韓掌柜的一番真情實意呀。
喬木:「可不是,可不是,剛才應該讓他們帶幾罈子酒水回去的,這不是入寶山空手而歸嗎。」
燕少城主一臉的蛋疼,這話也就是喬木敢說,一點破酒還寶山。
喬木拿起名仕釀給燕陽滿上一杯,不得不說,在燕陽的一番諷刺下,喬木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名字起的真的不怎麼樣,名仕釀,呵呵。
早知道就叫狀元紅了。不過這邊有狀元這麼一說嗎。
再把女兒醉給自己道上一杯,說白了就是果酒。白瓷的小杯子裏面紅紅透亮的果酒,光看就讓人心意,想來女子都會喜愛這個的。
燕少城主到底沒忍住:「女兒醉,這名字我看還是換了吧。」
喬木:「你還有意見。」
燕陽:「胭脂醉也比你這名字好聽呀。」不是賣弄,燕少城主就隨便拿了一個普通的名字來說道說道。
喬木一臉的不痛快,你個大俗貨,滿大街都是胭脂這個,胭脂那個的,我這不是才弄了一個女兒醉嗎。
不過『胭脂醉』確實比自己這個名字應景的多。端起來白瓷杯子。可不就是胭脂色嗎。
不太高興的看向燕陽:「喝還是不喝。」
惱羞成怒說的就是喬木這個狀態,燕少城主端起酒杯,品酒真不是這個氣氛,不過算了,不就是個名字嗎,不看也罷:「李二兄弟,請。」
喬木抿嘴,唇角勾起來了,這人還是很上道的:「燕大哥請。」說完豪邁的一飲而盡。
穿男裝就要有男人的豪氣,一聲呼喝:「好酒。」這個真的很豪邁。
燕少城主忍不住噗嗤笑場了。
喬木:「你笑什麼。酒水不好嗎。」
燕陽:「不敢,酒水很是不錯。不過李二兄弟呀,你嘴裏喝着女兒醉,豪爽的是不是過頭了呀。」那形象不敢看呀,辣眼睛。
喬木磨牙,可不是嗎,喝着女人的酒水,拌着男人的豪爽,難怪讓人看笑話。
有心事把燕陽手裏的酒水倒上一杯的,想想自己的酒量,有豪情沒好酒量,還是算了,不就是被笑兩下嗎:「我這是在幫着少城主抒發豪情呢。」
燕陽再次喝酒:「那可真是謝謝李二兄弟了。」
喬木好半天憋出來一句:「甭客氣。」
喬木不在炸毛,燕少城主一個人也沒什麼樂子了,專心的品酒之後:「你這是把莊子上的酒水弄過來了。」
燕陽說的莊子,是當初在繳獲的喬木自認空間的田莊。裏面的酒水都是從那邊弄過來的。
喬木:「怎麼可能,你也知道我喬氏名下的莊子都是種糧食的,去年秋收的還不錯,去歲的時候,剛巧得了一個酒方,看着還算是可行,沒什麼難度,我就讓人把糧食都釀成了酒水。幸好還成,這酒水看着還不錯。」
說的可真是簡單。這麼純淨的酒水,若是這麼簡單的弄個方子就能釀出來,為何燕城,大晉這麼多年都沒有人釀出來過呢。
燕陽:「祖上傳下來的方子吧。」
喬木說的隨意,五千年前大家都是一個祖宗,這麼說也算是侵權吧:「權當是吧。」
燕少城主抿嘴,機關喬氏,喬木生活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家族,隨便拿出來的東西絕對能夠佔一席之地。雖然機關喬氏是他燕陽給喬木杜撰出來的身世,可這樣的家族肯定是有的。喬木出身的地方,如何模樣。
燕陽:「你沒把方子交給韓掌柜吧。」
喬木:「怎麼可能,我莊子上的糧食,還等着用這個換銀子呢,把方子給了人家,咱們還怎麼提成呀。不過運輸上確實有些浪費人力物力,不然咱們在京都在弄個莊子。」
燕陽:「那還是算了,運輸上勞神一些也好,總算是咱們同京多一條消息渠道。」
這可真是有眼光,這都能想到。喬木:「少城主深謀遠慮,小弟在敬少城主一杯。」
燕陽端起酒杯,喝的倒是很痛快,不過說出來的話,讓喬木的酒水下去的有點噎得慌:「別以為你故意喝醉了,晚上的功課就可以逃避了。」
還能不能好好地喝酒了,怎麼能說這麼敗興的話題呢,喬木裂開嘴巴:「難得出來一次,咱們自然應該盡興一些,韓掌柜這裏的灶上師傅不錯,幾樣下酒菜做的很是精緻,少城主別光喝酒,嘗一嘗。」
燕陽看着喬木伺候的殷勤,倒也不是非得破壞氣氛,不過功課肯定不能就這麼忽視過去,看看喬木起的這點名字,燕少城主就決定把夫人的功課給抓起來了,不能在放任自流了。實在是拿不出手,丟人都丟到外面來了。
一小拳頭大的女兒醉,足以讓喬木找不到北。所以燕少城主喝酒,喬木就是多少粘粘唇,很想豪邁一番的,奈何,奈何呀。
幸好酒樓下面的生意不錯,喬木從樓上看過去,下面光景一片大好。讓喬木多少安慰一些,不喝酒也沒什麼。等着數銀子吧。
酒足飯飽,燕少城主喝的差不多的時候,韓掌柜紅光滿面的過來了:「少城主,夫人,大喜呀,大大的驚喜。今日的酒水已經被買光了。」
喬木:「淡定,淡定,咳咳,看您那點出息,京都地大物博,識貨的人自然多着呢,只要咱們的酒水好,自然不愁賣的,往後掌柜的只管坐着數銀子就好。」
韓掌柜:「那是,那是,真的是佔了夫人的光了。沒成想,沒成想。」
這就是沒看好自己的意思,喬木也不跟他糾結這個,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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