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鬱悶的喬木,才打發走了太貴還有大夫,燕少城主回來陪夫人用膳了。
被惡意嘲諷的喬木有點沒精神,一時間沒能發現,燕陽竟然也有神情糾結的時候,要知道這位少城主大人從來行事果決,雷厲風行,拍桌子就釘板的主,什麼事情能讓人家放在心上糾結呀,就是當初娶喬木的時候,也不過就是揚揚眉毛心裏就作準了呢。
太貴帶着下丫頭們給少城主同夫人上餐的時候,都發現矛頭不對了,少城主掃向她的眼神怎麼就覺得有點瘮的慌呢。
想要給自家夫人使個眼色,偏偏夫人還在走神中呀,為何最近夫人總是不在狀態,太貴管事那心呀糾結的都要織網了,能靠譜點不,大夫不是說夫人沒事嗎。
天知道本來喬木也沒事,不過被太貴這麼一折騰,心累的不想多思考了而已。這不就跑偏了嗎。走神的連自家夫君都給忽視了,都是太貴這個倒霉丫頭鬧騰的。
燕少城主最最看不得的就是喬木同這個丫頭眉來眼去的樣子,見着太貴沒眼色的還不退下去,直接冷哼:「還不退下。」
太貴:「奴婢失禮了。」匆匆的帶着人走了。
燕少城主掃了一眼太貴的背影,冷哼一聲,就這麼一個東西,怎麼就攪合的自家身邊的侍衛心都亂了呢。
如若不是夫人身邊的丫頭,燕少城主身邊絕對容不下這個麼一個禍害,看看喬木,必須給夫人面子,所以只能暗怪自家身邊的侍衛,一群沒眼光的。
要說最冤枉的就是太貴,她招誰惹誰了呀,知道自己模樣出挑,一言一行都中規中矩的,唯恐讓人說閒話。
偏偏人皆有愛美之心,誰不挑長相出挑的喜歡呀。太貴又沒有做小姐,深藏在深閨的命,一個伺候人的丫頭,可不得出來拋頭露面嗎。這是非是追着她走呀。
喬木在怎麼走神,自家丫頭被人訓斥還是知道給解圍的:「咳咳,你嘗嘗,這魚看着非常不錯。」盼着燕陽能把心思收回來,別在想着罰太貴了。
燕少城主挑眉,夫人對這個丫頭實在是太好了,讓他這個夫君看着都礙眼了,不過訓斥了半句,立刻就給解圍。主僕不分,像什麼樣子。
燕陽都在想着,或許就該把這個丫頭嫁的遠着點。
燕少城主眼神烏沉沉的,讓人看不見底。
索性喬木一心讓燕陽嘗嘗這個魚,可是他特意吩咐灶房的新做法。為了讓燕陽吃着順口,喬木專心的加了一塊魚,放在碟子上,仔細的挑剔,才給燕陽遞到手邊,一臉的討好:『嘗嘗。』
好吧,看到喬木手裏費了半天勁兒挑魚刺的肉,竟然遞到自己手邊了。燕少城主方才的陰沉都不見了。寵個丫頭也不算是什麼,在怎麼寵,還能給丫頭挑魚刺嗎。
燕少城主覺得喬木還是分得清輕重的。矜持的夾起魚肉放在嘴裏。
喬木緊張:『怎麼樣』
燕少城主秉持着矜持貴重的神態:「還不錯。」
喬木立刻裂開嘴巴笑了:『我就說這魚肯定不錯吧,經過我的指導做出來的食物,就沒有不是美味的。』
看到燕陽吃得好,比喬木自己吃到嘴裏香甜還要讓人高興呢。
人的眼睛表達出來的情緒最是不能騙人,燕陽看到喬木一臉欣喜高興地樣子,忍不住就滿足,這人真的把他燕陽放在心裏惦記的。
從飯食端上來,喬木碰都沒有碰過一口呢。只是專注於他的口味,他的反應,這個認識讓燕少城主心口漲漲的,還沒有用飯呢,就覺得飽飽的。
燕少城主難得放下端了好久的架子,投桃報李夾起一塊魚肉,認真的挑刺,然後放在喬木的碗裏:「你也嘗嘗。」
要說燕少城主哪伺候過人呀,挑魚刺這活做的真不咋樣,喬木低頭看看碗裏一堆肉沫子,怕是裏面還要攙和着帶刺的暗器,這要是吃下去,真的要命的,一刺穿喉。
這份愛意接收到了,魚肉就算了,面對燕少城主的寵愛,喬木笑呵呵的:「呵呵,我不太會吃魚刺,所以我這人吃魚的時候,都吃這,這沒刺。」
說着從在魚腹部加了一口,直接放在嘴裏,細細的品嘗。一直到把嘴裏的東西咽了,喬木才笑眯眯滿足的發表評論:「真的很不錯。」
燕陽一張俊臉變了半天,最後黑着臉開始用飯,那魚一筷子都沒有動。合着給自己挑了半天的刺,是因為自己不敢吃呀,沒刺的地方自己留着呢。有這樣當女人的嗎。
所以說感動什麼的太愚蠢了。方才心口發脹,肯定是氣飽了。
喬木打死也不會想到,因為沒給燕陽夾魚腹所以惱了,所以對於燕少城主的陰晴不定那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怎麼就又惱了呢,對於男朋友隨時都變生理期,喬木表示不理解,不過適應了。習慣太可怕了。
兩人在很奇異的氣氛裏面用過飯,那條一開始都讓人滿意的不要不要的大魚,竟然再也沒有人去過一筷子,就連喬木那個喜歡吃魚腹的都沒有再加。實在是燕少城主的視線太焦灼,讓喬木的筷子怎麼都沒有勇氣往魚的盤子動手。
一句話這飯吃的累心呀。喬木覺得肯定消化不良了,適應了燕陽的陰陽怪氣歸適應了,可還是不能正常對待。
飯後喬木趕緊的招呼太貴沏茶順氣,需要消化消化。
太貴端着茶水進來,喬木擺擺手把人打發下去了,唯恐燕陽在找太貴的毛病。
然後親手給燕陽倒茶,親手捧過去,一臉的討好。喬木的臉上要是有熒屏的話,肯定寫着,別跟我一般見識這幾個字。
燕少城主端過茶,忍不住嘴角就勾起來了,自己也是跟個女人一般見識做什麼呀,還是為了一點魚肉,真心的有點沒度量,都不像他燕陽做的事了。
喬木是個蹬鼻子上臉的,看到燕陽臉色緩和,立刻說了:「你看哈,我這人沒啥腦子,不會說話,要是讓你不痛快了,你就跟我說,不然你惱了,我這裏還不知道原因,這不是讓你白白的生氣嗎。」
燕少城主氣樂了:「你在說我自找的。」
喬木:『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捨不得你自己生悶氣,生氣你說出來,好歹我能認識到錯誤不是,就是求饒的時候,也能對路,不至於讓你氣上加氣不是。你知道的,我是最最不想讓你不痛快的,還不如我自己不痛快呢。』
這話喬木說的發自內心,比金子都真。因為自己生氣,能找個方式發泄一下。燕陽要是生氣了,那真是無從入手,哄都不好哄。
不過這話就算了,還是自己知道就好呀。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燕陽悲哀討好了,嘴角揚的更高了:「本少城主是個男人,你那一套花言巧語的往後給我少咧咧,對本少城主不好用。下次再犯,看我收拾你。」
喬木:「那是,那是,燕城少主能被花言巧語所惑嗎,給我雄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在你面前亂說呀,所以說出來的都是真的。」
燕陽敲了一下喬木的腦袋,這人嘴巴從來不老實,真的少,燕少城主從認識喬木的時候就明白這一點,不過這個時候竟然還是被這人的話給愉悅了。這點認識自己知道就好,就不用出來給自己丟臉了。
燕陽:「咳咳,你身邊的丫頭可是有什麼安排。」這是說正事了。
喬木突然就想到方才燕陽看太貴的眼神,很不對呢,防備的看向燕陽:「你想做什麼。」
燕少城主的臉色再次黑了,喬木那個樣子,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心裏的想法,連誤會都沒有,當他燕陽什麼人了。真是豈有此理:「你想多了,本少城主見識還不至於那么小,給本少城主提鞋都不配。」
那倒是,燕少城主提鞋的都是侍從,或者侍衛,還真是沒用過丫頭。
喬木覺得自己有點反應大,難怪人家燕少城主翻臉了:「咳咳,看你說的,我身邊的人也不是多差呀。」
燕少城主冷笑:「這麼說你這事覺得配得上伺候本少城主了。」
喬木立刻認慫:「伺候少城主自然是還差了點的,不敢在少城主面前獻醜呀。呵呵,呵呵」
倒是見風使舵的快。燕少城主都懶得搭理她了,沒有一點的風骨,就不知道怎麼看上她的。
然後燕少城主半會沒開口,才認識到竟然是看上了呢。真是讓人糾結的認識。
喬木試探的開口:「咳咳,你是有什麼打算呀。」
燕少城主:「夫人的陪嫁丫頭我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看着夫人身邊的丫頭都大了,早些做打算也是對的,免得回頭你身邊沒有合適的人服侍。」
喬木早就想過這個,沒想到燕陽竟然也能替她想這個。挑挑眉,這麼簡單值得燕少城主在她面前開口嗎。
燕陽:「咳咳,是燕灼那小子,本不該我開口的,本少城主也給推了,直說他要是有想法,來夫人這裏自己說項就是,這不是覺得應該先給你打個招呼,也好早作安排嗎。」
喬木:「燕灼,跟我討什麼呀。」
說的太含蓄了,他家夫人就沒有那根筋兒,燕陽:「燕灼要同你討太貴。」
喬木瞪眼,這小子行動力夠可以的呀,白日裏才看着太貴臉紅,發現有那麼一點意思,這立刻就來討人了,這也太快了。
喬木茫茫然的道:『這要是領頭有這個魄力,太貴都該抱孩子了。』
燕陽翻白眼,虧他家夫人能把心思散發到那麼遠:「現在是燕灼,我也想了,身邊的人大了就早早的嫁了吧,不然往後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到時候給你添亂不說,還讓人說咱們當主子的耽誤了他們的親事。」
好吧若不是看在太貴是喬木最信賴的管事的份上,燕少城主肯定不會這麼廢話的。一句話早點打發了,不然招惹是非,招惹麻煩。
還讓他身邊的侍衛們心思浮動。就這一點就夠讓燕少城主厭惡的了。
喬木覺得就這麼拒絕燕陽也不太好的,趕緊的把散發的思緒給收回來:「燕灼真是不錯,不說別的,能夠在少城主身邊服侍的將來肯定不會一般。」
燕陽嗤笑,就學會了那麼點,還敢在他燕陽的眼前來場面話,看不上就直說,他燕少城主還能為了這個,跟自己夫人過不去不成。
在燕少城主的鄙視下,喬木臉紅了:「你看這婚事還得看緣分,咱們都不能做主的,太貴同領頭在咱們來京都以前就在我這裏過了明路了。你看他們兩人也算是共患難過來的,我覺得還成,想着等回了燕城到了自己的底盤上就把兩人的親事給定了。您覺得怎麼樣。」
問的小心翼翼的。
燕陽到是一點都不驚異太貴同領頭的親事,一般女主人身邊的丫頭也都是如此,嫁給身邊的管事,侍衛頭領。
不過一般都是嫁給主家的管事,如喬木這般把身邊的管事,許配在自己陪嫁裏面的少之又少,這裏面的事情說複雜也不複雜,可明擺着那點事還是要考慮進去的。
燕陽忍不住看向喬木,這是沒把他燕少城主府看在眼裏,還是太有把握,已經在掌握中了呀:「你的人自然你說了算。」
雖然早就打定主意,自己的人別人插不上手,可聽到燕陽這話喬木還是鬆口氣,畢竟環境不一樣了,要考慮的方面也多了。能得燕陽一句話,太貴的婚事就跟加了一道保險一樣。
燕少城主心情不錯,喬木那句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取悅了燕少城主。
喬木吸口氣,不得不承認太貴比自己有見識呀,若不是提前太貴在自己面前說了這個,自己肯定要驚嚇一下的。
忍不住想到燕灼那小子,挺有膽量呀。
燕陽皺眉:「不然給兩人先把親事定下來。」
他這也是為了他身邊的侍衛着想,有主了都別惦記了,省的放出去的心思收不回來。
喬木:「咳咳,那也不用,今兒太貴還說着呢,在我這裏就算是過明路就算是把親事定了。」
燕少城主再次挑眉,不得不說他家夫人有點運到,隨便買個丫頭心思竟然這麼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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