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站在門口,被詛咒的主角,卻是似笑非笑的覷了她一眼。
「大姐,做人的時候,你都無法拿我怎麼樣,更何況是做鬼呢?」
說罷,夜清落並未再理會夜清淺的不甘和怨毒。
徑直轉身,離開了夜清淺的閨房。
像夜清淺這種女子,她的心裏和世界觀,早已經沒有了三觀的存在。
對於夜清淺而言,她只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
而那些違反她,阻止她的人,便是天地不容。
夜清淺嫉妒夜清落的嫡女之位,嫉妒夜清落能與冷風樺定親,成為未來太子妃。
所以,欺辱夜清落,陷害夜清落,甚至搶走冷風樺,以此來證明自己比嫡女強。
可,夜清淺可曾想過。
所為嫡女,是夜清落想要的嗎?
更何況,就算夜清落是嫡女又如何,夜清落過的日子,不是比丫鬟還悲慘嗎?
至少她夜清淺有疼愛自己的娘親,還有喜愛着自己的父親,更甚陰鷙冷漠的老祖宗也對她喜愛有加。
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
不過是夜清淺自己的貪婪。
卻非得將一切罪過,怪在一起了身上。
這一切,都是夜清淺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大廳。
滿桌佳肴,夜清落慵懶的靠在軟椅上,慢條斯理的吃着飯菜。
對面,坐着的三人相視對望一眼。
半晌,夜天狂按捺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小心翼翼的看向夜清落:「落兒啊,在學院這段日子,你應該累了吧,父親知道學院放了假,特地也告了幾日的假,就在家陪你。」
夜清落吃着飯菜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只是懶懶的掀了掀眼皮,斜睨了眼夜天狂。
這一眼,令夜天狂渾身一顫,脊背竟是莫名的發涼。
夜天狂揉了揉眼睛,再細細看過去時,夜清落已經垂下了頭,並沒有再看他。
「你想去哪兒玩,父親都陪你去。」夜天狂深吸了口氣,緩下心間的駭然,保持着面上的慈祥。
夜清落嘴角扯出一抹譏屑的弧度,慵懶的抬起手臂,撐住自己的半邊臉頰。
她的笑容,及其懶散,卻又添了幾分靈動。
她的語調,極為隨意,更顯幾分痞氣。
「父親這個時候,不是該像從前那般,斥責我害得大姐懷孕之事被昭告了天下?斥責我當眾扒了大姐的衣裳,讓三泉宗的名譽掃地嗎?」
夜天狂臉上的笑意一頓。
老祖宗盯着夜清落的眼神一寒。
兩人的心臟皆是狠狠顫動。
夜清落見狀,吃吃笑出了聲:「看來,父親與老祖宗還是怪我呢。」
「不、不是的。」夜天狂倏地站起身,臉上有幾分難堪,「以前都是父親的錯,父親聽信了尉遲氏那個妒婦的話,聽信了你大姐的讒言,千錯萬錯,是父親的不是。」
話雖是不斷的認錯,和近乎討好的諂媚。
可語氣,卻是及其冷硬,及其乾癟。
「俗話說,父女哪有隔夜仇。」老祖宗適時地開腔,「都是一家人,過去了,便過去了,今後,不論是我,還是你父親,都會站在你這邊。」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站在她身邊?
夜清落絕對相信,倘若真有什麼大事,這兩人絕對跑的比誰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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