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氣急敗壞」宮夏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指甲幾乎將自己的掌心,都給捏破了。
她淬毒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夜清落。
心底的不甘,蔓延整個胸膛。
明明
少女是那麼的狼狽。
灰頭土臉。
那張臉上,零星的漫開片片黑色的痕跡,看上去極其的滑稽。
身上的衣服也凌亂不堪。
裙擺沾染着灰塵與黑炭。
整個人,就像是逃荒而來的難民。
可
為什麼,當少女勾着笑,抬起頭的時候。
那凜然迫人的氣勢,就連她,都倍感壓力
宮夏竹不願意承認。
可卻不得不承認。
眼前這個骨府大小姐
是天生該站在高位的人。
想到這裏,她緊握的五指,又不禁收緊了力道。
「我和你們,沒什麼可說的。」夜清落敲了敲自己酸痛的胳膊,渾身黏糊糊的也極其難受,「骨芸,送客。」
和這些人浪費時間。
倒不如去湯池房把自己整理一番。
「大小姐」
幾人立即越過了骨芸,齊刷刷的站在夜清落面前一排:「大小姐,骨君如今不再府上,你便是骨府的主人,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給骨府蒙羞嗎」
夜清落目光,定在了說話之人的身上。
是站在宮夏竹最右邊的一名中年男子。
看穿着打扮與氣質。
應當是某個家族,掌管一些小地方的人。
這作為代表,派出來試探她的底線。
稱得上是炮灰一枚了吧。
夜清落眼底都染上了幾分戲謔的笑:「你是在教訓我嗎」
給骨府蒙羞
她都想把骨府玩脫的好嗎
還會怕骨府的名聲
中年男子被夜清落這一冷聲質問,驚得心頭猛顫,聲音都有幾分結巴:「不、不敢,我只是只是見大小姐年輕,心高氣傲,所以才出聲提醒大小姐罷了。」
夜清落冷笑:「你也說了,本小姐是骨府現在的主人,本小姐想如何便如何,與你毫無關係若是看不慣本小姐的作風,那便從骨府滾出去。」
「你」中年男子咬牙,抬起手就想去指夜清落。
但剛一抬手,便咬着牙放了下去:「你簡直不可理喻」
這已經不是「囂張」二字,便能解釋的問題了。
這姑娘,對他們所有人,都懷有極強的敵意。
只要開口,便會被懟到毫無招架之力。
站在夜清落一旁的骨芸,都被這般彪悍的夜清落給怔住了。
相處這段時間以來。
骨芸也知道,夜清落並非這種張揚之人。
她會如此無禮,言語間,全然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定然是有她的原因。
骨芸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宮夏竹紅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一字一句道:「大小姐這心虛的模樣,倒是可笑。
就這麼害怕,我們詢問,那日所發生的事情
大小姐三番五次的轉移話題,一副沒有耐心,與我們談的態度是不敢與我們談吧」
幾人的神情,頓時微微一變,看向夜清落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微妙的變化。
夜清落眉眼一挑,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冷弧,半眯起媚眸,上下打量了宮夏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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