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房間裏燒了暖爐依然感覺有些冷,身子不舒服,又染了風寒,並未宣御醫前來。
喝了些紅糖姜水,身子暖多了,這幾日一直在照看江映雪,也沒有睡得很好,打算躺在榻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被一陣爭吵聲吵醒,秦玉拂聽到了葉青櫻的聲音,該來的總回來,秦玉拂在房間內,沒有出去。
院子裏有那麼多的護衛守着,葉青櫻討不到任何便宜,人還是要知道進退,她身子不舒服,不必現身自討沒趣,索性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到了晚上,秦玉拂整整睡了一日,見江兗守在他的床前,「你醒了。」
「嗯,葉青櫻是何時離開的。」秦玉拂問詢道。
江兗溫柔一笑,摸了摸她的青絲,葉青櫻在院子裏罵的那般厲害,還以為秦玉拂修身養性,竟然能夠忍耐那麼久沒有現身。
不想竟是在房間裏睡的香甜,「你今日做得很好,這樣的事能夠躲就儘量躲着,一切都交給江兗好了。」
「秦玉拂真是沒用,為了自保只能夠躲起來。葉青櫻前來無果定會向齊王告狀,若是齊王前來,那就不好辦了。」
「拂兒,邵陽殿不只有江兗的人,還有皇上的護衛,齊王沒那般容易闖進來的。為了預防葉青櫻耍花樣,即便皇上和皇后傳召,一律不去,就等着大婚的婚期。」
秦玉拂也好修養一番,等大婚出了皇宮她也好想辦法逃走!
午後,夏侯均進宮去長信宮見葉青櫻,一夜不見思之如狂,彼此間恩愛有加,毫不避嫌,讓憐馨月見了都覺得臉紅。
原本兩個人的在一起就是無媒苟合,還不避嫌,他們兩個還是住在宮外比較好,在宮裏會招惹閒話。
葉青櫻想夏侯均哭訴,在冷宮裏秦玉拂是如何欺負她,昨日去昭陽殿被護衛奚落,更是連秦玉拂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葉青櫻在長信宮,母后沒有說,聽後宮的妃子們私下議論過。父皇待秦玉拂別有不同,兩人常去吟風閣小聚,聽說是皇宮的一處禁地。
秦玉拂在扶風的時候就對男人勾三搭四,緋聞傳的沸沸揚揚,如今又跑到鄴城皇宮興風作浪。
葉青櫻期望夏侯均可以幫助她找秦玉拂出一口惡氣,夏侯均原本就同秦家有過節,有些後悔給了她休書。
他已經將秦玉拂與江兗大婚的消息傳揚出去,相信扶風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被易寒囚禁在陣中二十幾日,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首先他要做的就是那秦玉拂出一口惡氣。
葉青櫻同夏侯均一起坐上馬車朝昭陽殿而去,此時秦玉拂伺候江映雪服過藥,見她放在房間內的喜服已經繡了一大半。
還有一隻鳳凰就已經繡好了,怕映雪會傷心,於是收了起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身子已經好多了,閒來無事修習易寒送給她吐納的功法,她還想着逃走,武功可不能夠荒廢了。
若是遇到易寒,一定要同他學易容術,逃跑起來就方便的多。
「秦玉拂快出來見本王!」院子裏傳來齊王的厲喝聲。
齊王果然來了,不過江兗也在殿中,齊王前來她是不方便出去的。
江兗見夏侯均帶着葉青櫻,凶神惡煞,一副要將秦玉拂生吞活剝的模樣,讓秦玉拂落在他們的手中哪裏會有好日子過。
「齊王殿下,公主殿下,拂兒她病了,無法出來見殿下。」
夏侯均冷眼看向江兗,「本王現在就要進去見她!」
江兗出手將夏侯均攔在門外,「齊王殿下身子尊貴,免得將病氣傳給王爺,那樣就不好了。」
「江兗你推三阻四,別忘了那個女人可是本王休掉賞給你的。」
「齊王,不管拂兒與齊王是何關係,如今她是江兗的妻子!」
護衛堵住了門口,將兩人攔在殿外,夏侯均怒急,開始罵罵咧咧,「下賤的女人,在密室內本王那裏沒有看過,竟然裝清高不出來!」
夏侯均的話說得甚為難聽,江兗可記得當初在密室內,齊王可是故意將她的守宮砂給抹去了,就是想毀掉秦玉拂的清白。
「王爺如今身邊已經有公主陪伴,一個男人責難一個女人,未免有失齊王的身份。」
葉青櫻已經在一旁聽了半天,昨日她就是被護衛阻攔沒有見到秦玉拂,「王爺還同他爭辯什麼?江兗對王爺不敬,理應治罪!」
護衛上前將江兗護在中間,夏侯均怒極,拔出手中長劍,「江兗你竟然忤逆犯上!看本王如何治你的罪!」
夏侯均與江兗在院子裏交起手來,秦玉拂在房間內看得心急,江兗這一次為了他與齊王交手,依照葉國的宮規,若追求起來算是忤逆大罪!」
院子裏,兩人交手,江兗的武功在齊王之上,卻不敢誅殺齊王,夏侯均盛怒,與江兗兩個人打的如火如荼。
葉青櫻企圖趁亂進入寢殿,被護衛阻攔,護衛不敢動手,畢竟葉青櫻是公主,只能夠堵在門口,不讓她進去。
兩個人正在交手,「快住手!」
院子裏傳來游公公的聲音,江兗趁勢抽身,見來人是游公公,可是驚動了皇上。
夏侯均在鄴城皇宮也算寄人籬下,這才是他不願在後宮待着的原因,這裏畢竟是葉青櫻的娘家。
「游公公!」
游公公是見着皇上待秦玉拂是有些不同的,揣摩不清,看着卻也不是男女之情,否則也不會任由着江兗與秦玉拂大婚。
卻又派了護衛把守,聽到齊王與公主前來昭陽殿,便命他前來,沒想到齊王與江兗已經交起手來。
江兗也是不顧及後果了,公然同齊王交起手來,「皇上有請齊王殿下與公主去御書房,江統領就帶着人守住昭陽殿吧!」
皇上既然出面,夏侯均留在昭陽殿討不到半點好處,與葉青櫻跟着游公公去了御書房,此時葉淵正在御書房外翻看奏摺。
葉淵昨日就聽聞葉青櫻去昭陽殿,今日更是過分,齊王和一個女人一樣去胡鬧,成何體統。
齊王與女兒在後宮裏不知避嫌,惹得後宮非議,有傷風化。
面前站着的可還是那個冰雪聰慧的女兒,五年的深宮折磨,生生將她變成深宮怨婦。
葉青櫻見父皇臉色陰沉,自從他將直接送入皇宮的那日起,她們父女之間便已經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她與姑姑不過是父皇的棋子。
父皇有今日的地位,也都是靠姑姑和她的犧牲,才坐上皇位的。
兩人見禮道:「見過父皇,舅舅!」
葉淵看着兩人,是能夠見到葉青櫻眸中的怨恨,他也不想責備兩人,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妹妹唯一的骨血。
「你們兩個搬出皇宮去吧!朕已經準備了別苑。」
「父皇,女兒才剛剛回宮,父皇就記着將女兒趕出皇宮,可是為了秦玉拂那個女人,父皇那個女人仗着有幾分姿色到處勾引男人,父皇不要被他迷惑了。」
葉淵有些動怒,女兒行為不檢點,還要誣陷他人,「青櫻,修要胡鬧,朕不想責備與你。」
夏侯均見皇上為難葉青櫻,「舅舅,那個女人是均兒抓回來的,理應交給均兒來處置。」
「齊王,你還嫌你鬧得不夠嗎?這一次僥倖讓你將青櫻救了回來,若非如此,只怕你的性命早就沒了。還是帶着青櫻離開,過你們想要過的日子。」
夏侯均原本就沒有打算帶着葉青櫻留在皇宮裏,不過這一次,是被人趕出皇宮,想起當初被夏侯辰趕出皇宮,心裏難免有些鬱悶。
不過好在他和葉青櫻如今在一起,留在宮外過逍遙的日子,不必在飽受分離之苦,也便跟着衛護離開皇宮。
皇后憐馨月聽說皇上將女兒和齊王趕出皇宮,又哭又鬧,讓葉淵頭痛不已。
江兗得到消息,齊王與葉青櫻出了皇宮,秦玉拂心中稍安,總算逃過一劫。
這件事也是傳得沸沸揚揚的,葉天祈聽聞父皇為了秦玉拂將姐姐和齊王趕出皇宮,母后也因為母女分離,開始怨恨秦玉拂。
他傾慕秦玉拂,不過父皇在吟風閣逼着他認了秦玉拂做師父,就覺得父皇似乎有其他的心思。
葉天祈前往昭陽殿去探望秦玉拂,秦玉拂知道葉天祈對她並無惡意,讓人將他讓到客廳。
秦玉拂換了一身淺紫色的棉袍,簡單的梳妝,見葉天祈安安靜靜的坐在大廳,上前見禮。
「讓太子久等了。」
「師父的身子可好些了,天祈特意尋了上好的補藥來。」
「身子已無大礙了。」
「聽說姐姐昨日前來,給師父帶來麻煩,天祈替姐姐向師父賠罪!」
「太子多慮了。」
天祈與他的父親不同,是個純良之人,多半和她的母親的保護有很大的關係。
秦玉拂知道葉天祈一直想要百鳥朝凰的琴曲,這首琴曲原本初雲皇室獨有,如今易寒與安瀾雲夢霓都會這首琴曲,已經不是獨有的秘密。
葉天祈是真的喜好音律,秦玉拂取了筆墨出來,寫了曲譜遞到天祈的面前,「曲譜贈知音,師徒一場,秦玉拂就將這曲譜傳與你好了。」
葉天祈欣喜接過曲譜,原本還因為過幾日秦玉拂就要嫁給江兗,成為別人的新婦而憂心。
看着紙頁上每一個音律都是那樣引人着迷,「天祈謝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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