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拂窩在易寒的懷中,此時的她倒是很是羞澀,從未想過她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夏侯溟若是知道,只怕會比她更癲狂。
易寒溫柔眼眸看着懷中的妻子,最難消受美人恩,易寒算無遺漏,這一次卻是被她算計,因為身子,易寒一直是拒絕的,怕害了她孤獨終老。
兩人甚多羈絆,糾纏不清,還是難逃宿命。他愛秦玉拂,他發誓只要他活着一日,都會用性命去守護她。
秦玉拂被他溫柔的眸光看得羞澀不已,整個心都軟了下來,原來愛一個人是可以讓人失去理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她一女子也能夠做得出來的。
當初賴上他做師父,如今賴上他做夫君,他這輩子想逃也逃不掉了。
易寒卻是比她更理智得多,他是知道夏侯溟對秦玉拂的感情,「拂兒這般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將咱們都給殺了。」
「那樣也好,咱們就做一對亡命鴛鴦!」
她倒是無所顧忌,接下來的事情怕是會很棘手,一面是來儀太子,一面是夏侯溟,他要確保秦玉拂能夠全身而退。
易寒溫柔的唇瓣印上她的額頭,雖然體內還沒有內力,將她的身子護住,見秦玉拂皺眉,可是哪裏在痛?
「你剛剛那般主動,豈不是很痛,以後這種事還是為夫來做的好。」
原來他是這樣的易寒,竟也會開玩笑,她脖子也痛,哪裏都痛,懊惱皺眉。
易寒見她脖頸上的白綾溢出血來,扯了內衫,取了玉露親自為她塗上。
怕她再次扯到傷口,一件一件的伺候她穿上衣衫。
「拂兒自己來!」
易寒溫柔眉眼看她,是從前都不敢表露的寵溺眸光,如今秦玉拂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再沒有了那份小心翼翼和謹慎。
將秦玉拂攬入懷中,卻也沒想到兩個人是在這種窘迫的情況下結為夫妻,自覺得委屈了她。
「拂兒,委屈你了,日後易寒定會為你補一個盛大的婚禮。」
「只要彼此相愛,這些都不重要,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夏侯溟?只怕他會比拂兒更加瘋狂。」
琳琅聽着房間內傳來的聲,知道兩個人已經成事,這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郎才女貌,師叔祖就等着抱孫子了,慕容家也有後了。
兩人穿戴整齊,此時皇上也該下朝了,易寒打開房門,琳琅走了進來,見秦玉拂初為人婦,略有羞澀的模樣。
「恭喜!兩位師叔喜結連理!」
「等良玉回來,你也該嫁人了。」秦玉拂道。
易寒看向琳琅,讓她來保護秦玉拂,竟然也跟着秦玉拂一起胡鬧。
「先別高興的太早,皇上那裏還有一劫!」
「師叔已經不是扶風皇上的皇后,兩個人既沒有夫妻名分,也沒有夫妻之實,皇上又是師叔的仇人,昨夜還想着侮辱師叔,如今兩位生米煮成熟飯,小師叔直接帶着師叔回傾城山便是,皇上還能夠派兵攻山不成!」
「只怕沒那般簡單!」
易寒很擔心秦玉拂,再三叮囑琳琅好生照看秦玉拂,方才坐上馬車會鳳棲宮,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琳琅也解開了綠枝的穴道,綠枝又不是傻子,知道房間內發生了什麼事?
在她的認知里秦玉拂與易寒在一起是不守婦道的女子,哭得很是傷心,「小姐,您何苦糟蹋自己,皇上對您那般好,您盡然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情來。」
秦玉拂知道綠枝雖然忠心,骨子裏還是效忠夏侯溟的,畢竟她是從將軍府走出來的婢女。
「綠枝,從我踏入冷宮,休掉皇上的那一刻,我已經與皇上不是夫妻,只是仇人。我現在是易寒的妻子,你若是還認我這個主子,還可以待在我身邊,若是不認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綠枝忙不迭跪在地上,「小姐,您不要敢綠枝走啊!綠枝也是為小姐着想,皇上若是知道這件事,怕是會殺了小姐的。」
琳琅覺得綠枝就是皇上留在冷宮的眼線,留在身邊着實是個隱患,「師叔,琳琅這就將綠枝送回鳳棲宮。」
綠枝哭訴道:「小姐,綠枝不離開,小姐去哪裏綠枝就跟着去哪裏?」
秦玉拂見綠枝哭的傷心,除了是夏侯溟留在她身邊的人,綠枝也沒有犯過什麼錯誤。
「琳琅別為難她了,讓她留在這裏吧!」
夏侯溟昨夜一夜未眠,下朝過後直接去了御書房,心裏擔心秦玉拂不知道她的傷口可好些了。
護衛說皇上剛剛上朝,琳琅便去了鳳棲宮討藥,易寒也便跟着去了冷宮,護衛剛剛入冷宮,便被琳琅封了穴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易寒沒有回到鳳棲宮,直接搬去了瀟湘苑,夏侯溟意識到不祥,昨夜他欲對秦玉拂用強,易寒前去並不奇怪,可是琳琅為何會封住護衛的穴道,難道是想逃出皇宮。
易寒沒有回鳳棲宮,而是直接去了瀟湘苑,哪裏離冷宮很近,易寒可是打算長住在皇宮?
夏侯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打算直接去冷宮去看一看,卻是接到易寒命人遞過來的紙條,說秦玉拂並未離開皇宮,約易寒瀟湘苑一敘,就是害怕他先到冷宮刁難秦玉拂。
易寒一眼便猜到他的心思,冷宮有琳琅在,她擅長易容術可以已假亂真,最擔心秦玉拂會悄悄離開。
他已經與秦玉拂的關係鬧得很僵,先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再做打算。
易寒如今身子還在修養中,不方便前來御書房,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在御書房講。
夏侯溟起身去了瀟湘苑。
瀟湘苑亦如從前清冷,這裏離冷宮比較近,方便見到秦玉拂。
易寒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如今這般摸樣,前幾日還千方百計的想將秦玉拂往外推,期望她與來儀太子離開。
只是一個時辰前的事情,他從前的一切部署都化為泡影,想要無牽無掛的離開,只怕是不可能了,如果得他的內力還在,也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既然秦玉拂已經是她的妻子,他就要想辦法保護她的安危,將一切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易寒已經命人準備了清茶,坐在書房內等着夏侯溟前來。
夏侯溟獨自一人前來,並未乘坐鑾駕,料定易寒定是有話要講,易寒留在鳳棲宮養傷已經是於理不合,如今秦玉拂呆在冷宮,不能讓人知道易寒搬進瀟湘苑。
瀟湘苑很是安靜,夏侯溟推開書房的門,見易寒一身白衣,青絲簡單的豎起,坐在書案旁品茗,臉上沒有帶面具,也就是說他體內的內力並未恢復。
夏侯溟輕輕推開房門,緩步走了進去,直接坐在他的對面,眉色凜肅,「有什麼話想說?拂兒當你說了什麼?」
易寒親手倒了一杯清茶遞了過去,「皇上可記得昨日易寒說過,拂兒與皇上之間的恩怨不是輕易能夠解開的,即便皇上強行將拂兒留在身邊,也會痛苦萬分。」
「易寒,拂兒她是朕的妻子,朕的家務事不由你來操心。」
「皇上您已經將拂兒打入冷宮,拂兒只能說是皇上曾經的妻子。」
平日裏易寒從來不會對他如此講話,是昨夜的事讓他對拂兒生了異樣的心思,易寒對秦玉拂的心思是不同的。
「易寒,傷養好之後,就出宮去吧!你也已經很久沒有在朝堂上走動,將來儀太子交給夏侯沂,朕不是很放心,想辦法將他是送走!」
「易寒有辦法送來儀太子離開,不過還有一件事要講清楚,易寒要帶拂兒離開!」
夏侯溟眼神一慍,瞳眸一張,拿起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易寒,你可知道你這句話可是大逆不道!」
易寒依然沉靜,伴君如伴虎,即便是親如兄弟的兩人。
「皇上,拂兒她已經是易寒的妻子,易寒與她已有夫妻之實!」
夏侯溟瞬間暴怒,抓住易寒的衣領,怒吼道:「你說什麼?你是朕最好的兄弟,你竟然做出如此不齒之事!」
易寒撐着身子,不讓自己被他的大力跌倒,「皇上應該知道易寒也是喜歡拂兒的,當初知道她的身子就該將她帶走的,既然初雲滅國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拂兒不可能和皇上在一起。那就換易寒來保護她。」
「你自己命不久矣!拿什麼來保護她?」
夏侯明的話甚是絕情,易寒變成如今這般摸樣,都是為了他,「只要易寒活着一日,就護她一日,好過孤孤單單白活百年。」
夏侯溟恨不得擰斷他的脖頸,若不是易寒曾經救過他,他會毫不猶豫的一掌劈死他。
「你出宮去吧!乖乖的待在將軍府裏面,不要再進宮來。」
夏侯溟將易寒丟在書房,眸中慍滿恨意,一個巴掌拍不響,易寒身子虛弱,又是個極冷靜的一個人,不相信他會主動與秦玉拂做出苟合之事。
夏侯溟直接闖入冷宮,冷宮之內還殘留着依蘭香的香氣,他猜的果然沒錯。
秦玉拂見夏侯溟前來,看他暴怒的模樣應該是已經知道剛剛冷宮內發生的事情。
琳琅護在秦玉拂的面前,這一次她已經做了防備,她的武功不在夏侯溟之下,「皇上,師叔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夏侯溟出手直接奔着秦玉拂的手腕而去,一把扯落她腕上的袍袖,被琳琅攔住。
秦玉拂沒有躲避,知道他想驗證什麼?露出藕白的臂彎,腕上三寸處的守宮砂果真不見了。
她拼死守護的清白卻給了易寒,他們前世就是夫妻,一種背叛的感覺充斥肺腑,見秦玉拂眸中同樣染着恨意。
最毒婦人心,秦玉拂你不但背叛他,還破壞他與易寒之間的兄弟情義,一夕間兩個最看中的人背叛的滋味。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秦玉拂的臉上,「賤人!如此下賤的事情你也做得出!」
雖然有琳琅琳琅護着,力量有所減弱,還是貼着秦玉拂的臉頰掃過,若是巴掌實打實的打在臉上,估計耳朵都會被打聾了。
秦玉拂摸着疼痛的臉頰,悲憤怒道:「夏侯溟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不過是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了我所愛的人,你害死我父母的時候,更加的卑鄙無此!」
「你以為這樣朕就會放了你,就算死你也要死在皇宮裏,別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夏侯溟下令,命人將冷宮團團圍住,不准任何人前來冷宮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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