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黑色絲襪面罩下那嬌弱的眼神,陸軒只感覺一股寒氣從尾椎升起,直竄後腦勺。雞皮疙瘩一層層的往外冒。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真心想手起掌落,一巴掌拍死這個噁心人的東西。
「你怎麼了?現在辦正事兒的時候,你可別給我胡鬧。」蒙面劫匪的頭領冷喝,今天這個事兒到底有多麼重要,他心中也是清楚的。要不是這裏地處偏僻,也不會說這麼多廢話。
「老大,我也不知道哪兒不對勁兒了,胳膊里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槍都拿不動了,一定是這個傢伙,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暗算我。」聽着老大的呵罵聲,陸軒面前的蒙面劫匪委屈的都快哭出聲來了,不行了,現在不僅是胳膊的事兒了,好像渾身都沒勁兒了。
「哈哈,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哪個娘們兒身上消耗過度了,你小子可得注意點兒啊。」聽了這個劫匪的話,他的同伴不禁回了一句,其他劫匪聽聞此言,皆是哈哈大笑,大家都是男人,那種事情的玩笑,大家都心知肚明。
「都給我閉嘴,你跟我說他怎麼了?是不是你暗中搗的鬼?」劫匪首領冷喝一聲,先是讓人把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拖了下去。而後目光陰沉的盯着陸軒問道,怪不得他能做這群人的老大,這頭腦就是不一般。
「他怎麼了那是他的問題。你想知道就自己問他,問的着我嗎?」陸軒見狀嘴巴一撇,冷哼道。
「你他媽少說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她。」位於車輛附近的劫匪,順手拿起槍抵在了車輛駕駛位的玻璃上。這輛雖然價值不菲性能卓絕。可也不是能夠防彈的,這麼近的距離,以手槍的威力,很輕易就可以打碎外層玻璃,傷及裏面的柳明月。
「如果她受到一絲傷害,我會讓你知道,在這個人世間,還是有地獄存在的。」陸軒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冷很冷,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狹窄的小巷裏,突然颳起了一陣陣刺骨冰冷的寒風。
「是嗎?我倒想看看這個人間地獄到底是什麼樣的。」匪徒冷笑一聲,順手揚起槍托狠狠砸向車玻璃。因為某些原因,他們還不能傷害柳明月,可要是被逼急了,他們也沒得選擇了。
「一定可以很快見到的。」這句話話音一落,匪徒們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麼大一個活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生生消失了。
「巴子,要小心。」劫匪頭領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大聲喊道。
「反應不錯嘛,可惜,他的反應慢了一點點。」陸軒的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那個巴子身後,五指用力,咔嚓一聲,生生扭斷了這個匪徒的脖子。
「巴子!給我開槍,打死他。」劫匪領頭人瞪大了眼睛,怒聲喝到。
「哼!就算是槍械,那也得看什麼人使用一群飯桶拿着槍,也跟燒火棍沒區別。」冷哼一聲,伸手入懷抓出了一把銀針,刷刷刷,銀針飛出,點點寒光閃爍。
幾個匪徒手指剛剛觸碰到扳機,還沒有來得及用力,手腕兒就感覺到了劇烈的刺痛,手中的槍紛紛掉落,一個個下意識的捂住了疼痛難忍的手腕兒。
「行了,現在這幾個玩意兒都成了廢鐵,你們最大的依靠也沒有了,又受了傷,想活命的話,就說點兒實話吧。」那根銀針封住了這幾個傢伙手腕兒的經脈,那份兒刺痛酸脹還帶着一點兒癢的感覺,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折磨,這絕對是一種折磨。
「提醒你們一句,如果不想以後只能用一隻手的話,最好不要亂動那根針。」有幾個匪徒不信邪,不就是一根針嘛,扎了這手,還有這隻手能用,用這手拔下來就是了。一聽陸軒這話,原本蠢蠢欲動,立馬變得老老實實了。
「果然是你搗的鬼,你到底想怎麼樣?」頭領咬着牙,惡狠狠的瞪着陸軒。
「還是那句話,什麼人讓你們來的。」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問也是白問。」看着那個挺拔的身影,眾匪徒目光中閃過一絲恐懼,這他娘的還是人嗎?那麼快的速度,他們還完全沒有反應,就被徹底拿下了。雖然被拿下了,有些話也不能說有些秘密就是死,也得埋在肚子裏。
「看來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待會兒的畫面可能會有點兒血腥,你最好還是回車裏吧。」陸軒冷笑一聲,對已經下車的柳明月說道。
「現在各位是感覺手腕兒酸脹腫痛,刺痛不已吧。我再給幾位扎幾針,保證全身都能感受這種痛快的享受。」陸軒慢慢悠悠從兜里拿出了一盒銀針,那一根根的寒光閃爍,看得眾劫匪是膽戰心驚,一根就夠他們受得了,這麼多根,真正應了陸軒之前說的話,感受一下什麼才是地獄般的折磨。
就在匪徒們恐懼的目光中,一步步前進的陸軒突然飛身後退,只聽得嗖嗖兩聲,陸軒下意識的聚氣,一層密集的淡色罡氣將整個手掌包裹,然後這隻罡氣大手伸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心上躺着兩顆普通小石子,還在滴溜溜的轉着圈,不時還迸發着一縷縷火花。
嗖嗖,只聽得又是兩道破空聲,陸軒下意識的閃躲。這可不是普通的石子,而是包裹了一層罡氣的石子,威力都可以比得過狙擊槍子彈了。用血肉之軀硬接,那是純屬找死。
「壞了,上當了。」正在閃躲中的陸軒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包含着霸道勁力的石子對他而言,只是有點兒麻煩。可是對這些黑面罩匪徒而言,恐怕就是致命的大殺器了。
果不其然,五六名蒙面劫匪此時已經倒在地面上,眼口緊閉,眉心間一個不足一厘米大小血洞,正在緩緩的流出鮮血還有一絲絲白色液體。
「該死的,什麼人暗中出手。」陸軒怒喝一聲就想追出去,可是想到柳明月的安全,只能暫時忍下這種衝動。
很明顯這是有人在殺人滅口啊,陸軒陰沉着目光在這條小巷子裏來回掃視。目光突然一頓,長長出了一口氣。靠近車輛的位置,有一名匪徒,還有最後一口氣。
「說,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們來的?」趁着這傢伙還有最後一口氣,陸軒趕緊問道。為了陸軒甚至還把一道生命靈氣輸入匪徒體內,這傢伙傷勢頗重,一道靈氣能救得一時三刻,已經是極限了,不過這點兒時間也足夠了。
「咳咳,是少爺······額!」這傢伙是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有用的,少爺,那是什麼一個人的姓名嗎?還是說代號呢?漫漫人海,知道這麼一個模糊的代號,又有什麼用處呢。
「說清楚,你嘴裏的少爺到底是什麼人,姓什麼叫什麼。喂,醒醒,醒醒。」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沒有陸軒輸入靈氣吊命,這傢伙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沒有了生命特徵。
「看來這些人不過是馬前卒,身後還有大魚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魚,這等高手,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出來的。」陸軒目光深邃而悠遠,這個暗中出手的人,一定是個高手,否則他不會等到這人出手的時候才有所發現。
「那個暗中出手的人,功夫很高嗎?」問過之後,柳明月就後悔了,這個問題是顯而易見的,這個地方的空間相對對方躲藏在暗中,一眨眼的功夫,就幹掉了這麼多人,而且連敵人是誰都沒有看到。
「有點兒意思。這人用的是太極拳,難道是陳家的人出世了?」陸軒把玩着手中的小石子,這顆小石子上,有一股很特殊的力道,陰陽顛倒,混元如意,只有太極拳能夠練出這種力量。當今世界,會使太極拳的人不少,不過能夠有這份兒修為的,可就不多了。
「看起來這幕後之人還是有點兒手段啊。你以後還得時刻注意一點兒了。」陸軒非常正色的說道。這幾個人很明顯,就是受人指使衝着柳明月來的。
「沒關係,從今天這事兒來看,這個幕後人只是想綁架我,或者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東西。在目的沒有達成之前,他是不會真正傷害的。只要他還有這個念想,總有一天會自己露出狐狸尾巴的。」柳明月擰着眉頭說道。讓人在暗中盯着的感覺,着實不好受。
「我們現在怎麼辦?」柳明月皺着眉頭看着躺了一地的死人,臉色難看的很。
「能咋辦,打電話報警。總不能讓這幾個傢伙就在這兒躺着啊。」這地方雖說是地處偏僻,可萬一有人經過發現,一定會驚動警方的與其到時候麻煩,還不如現在就解釋清楚。
「可是我們能夠說得清嗎?」柳明月有些擔憂,畢竟死了這麼多人,可不是小事兒。
「咱們又沒做虧心事兒,有什麼好怕的。咱們要是現在走了的話,最後追查起來,咱們恐怕就解釋不清了。」反正這些人又不是死在他手裏的,面對警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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