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有沒有,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想報復的話,隨時歡迎,但只能向我一個人。要是敢給我打什麼歪主意的話,信不信我能把你身上的這點兒玩意兒,一件一件的給你拆下來。」在丹尼爾驚駭的目光,陸軒拿起了病床前茶几上擺放的一把精鋼製成的水果刀,勁道運轉,精鋼製成的如同沙子一般的細碎鐵屑粉末,順着手指間的縫隙,散落在地面,形成一座閃閃發亮的微型小山峰。
「不敢,絕對不敢。」看着如同魔術一般的表現,丹尼爾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臉上汗液分泌更加快速,那才叫真正的汗如雨下。他知道,那絕對不是魔術,而是陸軒以自己的力量將那把精鋼製作的水果刀,硬生生捏成了沙土一般的粉末。
對於陸軒這個不能以常理推斷的魔鬼,丹尼爾有種從骨子裏延伸出來的恐懼。就自己這脆弱的身子骨,可沒有精鋼製成的水果刀硬朗惹惱了這個可怕的傢伙,一巴掌下來,他還不得變成一堆泥,他身上還有這麼多血液呢。不能想,絕對不能想。為了以後還能夠睡個安生覺,這畫面還是少想為妙。
「怎麼樣,沒出什麼問題吧?」費德恩長長出了一口氣,從陸軒一個人進入病房之後,他的心就一直都是懸着的。話說他老婆當年生孩子,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以陸軒的脾氣,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要是再說出什麼過線的話,還不得再次一頓猛揍,就憑那花花公子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一頓揍就已經送了半條命了,再來一通,還不得報銷啊。這傢伙報銷了倒沒什麼,世上從此少了個禍害,可他麻煩就大了。
事不關己就可以高高掛起,事要關己,又有哪個人不會擔心,只要是正常人都希望能夠過幾天舒心日子,麻煩來了,不管是大麻煩還是小麻煩,總歸是要頭疼的。
以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偷聽偷窺這種沒有品德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做的。當然,他擔心不是自己的品德問題,而是自己的行為要是惹惱了裏邊那個可怕的小麻煩的話,恐怕他的麻煩就更多了,所以不管怎麼着急,就算是屁股都快着火了,他能做的也就是一個字:等。
「能出什麼問題,那傢伙現在活得比我都滋潤。不信你自己看看去,不過事先說好了,那傢伙自殘的話,不能算在我頭上。」
「他有這個膽子嗎?」對于丹尼爾,費德恩也是看不起的。好歹也是但是誰讓人家命好,背靠着一顆蒼天大樹呢。
「他要是有這個膽子,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了。」冷笑聲中兩眼透出一道鋒利寒光,自殘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出來的,自殘也是需要勇氣的。若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有了這樣的勇氣,為了以後不多生事端,就算要付出一點兒代價,他也得把這個傢伙給解決掉。
「你可別胡來,我求你了,安分一點兒。要是把我逼得一點兒退路都沒有,做出什麼我自己都不願意做出的事情,我也只能說一聲無可奈何了。」費德恩被陸軒的眼神兒嚇了一跳怪不得有這麼多人惦記這傢伙的腦袋。小小的年紀,那眼神兒,絕對殺氣騰騰,面對這樣的眼神兒,他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會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感覺,或者說是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費德恩的笑容着實有點兒勉強,不笑的話,現在這個有點兒尷尬的小氣氛,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化解。
「這一刻你的表現,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很著名的典故,卸磨殺驢。」陸軒雖然說話很溫和,可話語中的內容,卻讓費德恩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殺驢?那是什麼?你喜歡吃驢肉嗎?」費德恩眨眨眼睛,一臉的呆然無辜。
「有些話,本沒有說出來的必要,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不過話又說回來,話不講不清,理不講不明,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不妨再說得明白一點兒。你跟我說句實話,從一開始,你確實有將我抓捕,關押的想法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如果我有這樣的想法,你現在還能待在這兒,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嗎?」費德恩眼角抽搐了一下,他一直擔心的事情,今天終於要發生了。
「那是因為你該注意了,後來為什麼改主意了呢?因為你發現,就算是將我關押起來,還是會有人打主意的,畢竟我的腦袋值那麼多錢,就算是一顆金腦袋也沒有這麼高的價值。如果把我收押起來,面對這麼多殺手的攻擊,也是足夠你頭疼的。所以你乾脆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兒,任由事態發展。可是後來,這件事兒卻發展的超過了你的掌控範圍之內,於是你只能親自出動,希望和我談判,能夠和平的解決這件事兒,可是我的態度,卻又讓你無可奈何甚至你都可以答應說服那個老東西收回追殺令雖然我也知道,那只是暫時性的,不過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對於你的一些作為,我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呢?」費德恩神色複雜的看着陸軒,本來以為,玩兒提線木偶,他是提線人,可以在幕後操縱一切。可殘酷的現實告訴他,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他一個聰明人,他這個提線人,明顯是讓木偶給玩兒了。或者可以說,沒有了木偶的配合,他這個提線人,根本就沒有能力,把這齣大戲給唱下去。
「因為你現在又有這樣的心思了。雖然那些準備幹掉我的殺手撤退了,可我還是會不停的惹一些看起來絕對頭疼的麻煩。裏面躺着的那個傢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陸軒衝着病房努努嘴。
「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着什麼嗎?等於向我宣戰。你就不怕我現在把你關起來,或者直接幹掉你嗎?」費德恩惡狠狠的瞪着陸軒,一雙碧藍色的眼珠,綻放着一種從來沒有過兇狠之色。能夠執掌一個城市的人,即便是在暗中,絕非一般的等閒之輩,殺伐果斷,恐怕是一個合格城市執掌者的必備條件。
「你不會這麼做的,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裏邊的麻煩,恐怕就要你一個人承擔。還有就是我可是前來參加比賽的學生,想要將我收押或者直接幹掉,你不能不給一個說法,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你恐怕又將面臨一個大麻煩。」跟費德恩的激烈反應比起來,陸軒的反應就淡然多了,似乎已經吃定費德恩。
「你剛才說他沒有勇氣自殘,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勇氣。」費德恩突然咬着牙獰笑道。
「你有沒有這個勇氣,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敢保證,你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陸軒聞言眼眸深處閃過一抹譏笑,要不是不想徹底撕破臉皮的話,他還真想來一句,你自殘一個我看看。
「你就這麼肯定嗎?」費德恩直勾勾的盯着陸軒的眼睛,似乎想通過陸軒的眼睛,看到這個人內心深處。
「要不咱們賭一把?」陸軒再次淡然一笑平淡的對視着費德恩那頗具壓力的目光。
「好吧。我承認,這一次是你贏了。其實你又是何必呢?配合我,完美的演完這齣戲,不是也挺好的嘛。」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之後費德恩敗下陣來了,對於陸軒這個小麻煩,他感受的無奈已經太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回了。
「我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一次也就夠了二次絕對不能忍,要不然就還會有三次四次,人心總是貪婪的不是嘛。還有一點我要說明,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你較量,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輸贏。」陸軒深深看着費德恩。
「好,很好。」看着陸軒離去的背影,費德恩嘴角肌肉顫抖,從牙縫兒里擠出來一句話。今天這個事兒,或許可以讓他銘記一輩子。
「你這麼弄,就不怕他惱羞成怒找你麻煩嗎?」鄧倩雯出現在了陸軒身後,說起來這也是怪事兒了,這倆保護陸軒的未來兩口子,好像很少有一同出現的時候。
「找什麼麻煩,他現在要是找我的麻煩,也等用於給他自己找麻煩,這個道理,我剛剛已經教過他了,如果還不懂,那他未免也太沒有腦子了。通過這件事兒,我還想表達一個觀點,有些人,有些事兒,確實不能慣着,越慣着越容易出麻煩。」陸軒一撇嘴,滿不在乎。
「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地盤。你把他弄得惱羞成怒,真把你抓了的話,別人好像也無話可說,就像他剛剛說過的那樣。」一看陸軒那滿不在乎的態度,鄧倩雯就頭疼。她就想不明白了,在他眼中,到底什麼事兒才能算得上十萬火急呢。
「他剛剛說過什麼,自殘嗎?別開玩笑了他像是一個自殘的人嗎?剛剛我們之間的對話相比你也聽明白了,你對他有判斷了嗎?」陸軒哈哈一笑,向鄧倩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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