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如果真的來了,我就一定讓他有來無回。」這次何家盛的語氣非常認真鄭重,他還年輕得很,不想這麼快就英年早逝。不過若是真的,他倒是要欠人情了,救命之恩可是不怎麼好還清的。算了,現在想這個也沒用,還是到時候再說吧。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而已。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提前有了防備,還讓人得手的話,他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這邊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倒是讓我擔心啊。如果論仇恨而言,你和我也沒多少區別。」何家盛和楊天立雖然一直處於敵對狀態,但是表面上的那份和氣,多少還是維持幾分的,這也算是一種平衡吧。如今陸軒的突然崛起,已經打亂了這種平衡,至少楊天立不能繼續容忍陸軒的存在了,只要楊天立行動,這場平衡的戰鬥非得徹底打響不可,之前現在就已經是劍拔弩張了,差的也只是一個時機而已。
「哈哈,那就讓他來吧,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能夠玩兒出什麼花樣兒來。」陸軒淡然一笑,對於刺殺,他已經太過熟悉,天地間想要他的命的,實在太多。有的為了報仇,有的為了名利。反正他都已經習慣了,如今也不過是把過去重演一遍罷了。
「不管怎麼說,這次的情,我領了。」何家盛鄭重的說出了這句話。不管這句話有多少水分,這個態度還是非常可取的。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對於朋友,我一向很好的。」陸軒頗有深意的看着何家盛,說出了這句聽起來特別意味深長的話語。
「那我就什麼都不說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忘記我們是朋友,關係很好的朋友,或許將來的有一天,我們會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不妨再說的透亮一些。
「生死與共,說的簡單,可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呢。再要好的朋友,也始終比不上過命的兄弟,交情再過命的兄弟,恐怕也敵不過世間的利益。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看着何家盛離去的背影,陸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和落寞。這一幕,和當年是何曾的相似,只是到了最後,還是負了這份情義。
「小少爺,您不該說那樣的話。」何家盛離開陸軒沒多久,一個老人就恭敬的站在了何家盛面前,微微的彎腰行禮。
「我自己的事兒,難道我還不能做主了嗎?」對於老人的突然出現,何家盛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不過老人說出的話,讓何家盛有點兒惱火。又是這樣,這麼多年了,到底還有完沒完。
「您是何家未來的家主,您的態度就代表了何家的態度。所以一定要慎重再慎重。」老人面無表情,不過如果細看的話,老人眼底還是有一抹無奈的,這些話,他自己都記不起到底說了多少遍了。可這個少爺呢,
「好了,不要說了,這些話,我已經聽的足夠多了,已經聽得非常膩味了。這麼多年來,我做過一件出格事兒嗎?再說了,只不過是一個學生而已,還扯不上整個何家吧?」不耐煩的說完這句話之後,
「還有,你回去告訴那幫老頭子,如果他這次真的敢對我動爪子的話,可不要怪我壞了他們的計劃。雖然在他們眼裏,這或許只是一場遊戲,但對我而言,很重要。」沒有見到何家盛的人影,話語卻是準確無誤的傳輸到了老人耳中。
「一個學生?少爺啊,這一個學生可不簡單啊。」老人神情複雜的看了陸軒剛剛站立的地方一眼,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主子,有人對少主子出手了。」陸建國的辦公室,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單膝跪地說道。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主子了,咱們可都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正在批文件的陸建國抬頭看了黑衣人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溫情和無奈。對於黑衣人的突然出現,他倒是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好吧,這次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啊?」看着黑衣人一動不動,沉默如冰的態度,陸建國無奈的合上了文件。
「哦?原來是這樣。那個小兔崽子,為了這麼點兒事情就殺人,心胸太過狹窄,註定成不了什麼大事。」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陸建國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好了,你們的任務依然是暗中保護,其他的讓軒兒自己處理吧。他也長大了,應該學着自己處理事情了。不過我的兒子,可不是那麼好殺的。這次事情過去之後,將一份血殺令送出去,來而不往非禮也。」陸建國眸子中閃過一抹鋒利的亮光。
黑衣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那雙露在外邊的眼睛之中同樣閃過一抹鋒利。而後黑衣人將一張紙遞給了陸建國。
「看來軒兒自從病好之後,成長很快啊。」掃了一眼內容之後,陸建國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自豪之色。
「何家的人也在調查軒兒?他們願意查就讓他們查吧。」陸建國淡然說完這句話後,一張紙就在他的掌心中化作了粉末。而那個黑衣人的身影,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陸建國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怪異,繼續低頭看他的文件。
「姓陸的,你什麼意思?告訴你,我兒子要是出了一點兒問題,老娘都跟你沒完。」只是好像天意不讓陸建國工作一般,沒看幾分鐘,電話就響了。看着手機來電顯示的字,陸建國嘴角扯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孩子也長大了,總不能繼續在我們的保護下,平庸的度過一生吧?就讓他自己學着飛翔吧。」
「平庸幸福的渡過一生,有什麼不好,難道非要重新回到了那個充滿殺戮血腥的世界,你才滿意嗎?他可是你的親兒子。」
「如果是之前,幸福平淡的度過一生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現在不同了,因為他是我陸建國的兒子,就註定了他不可能平淡的度過一生。」陸建國眼中閃爍着痛惜之色,依然咬着牙說完了這番話。
「好,你既然堅持,我也不勉強。但是我告訴你,兒子再也不可以出現一絲一毫的意外。當年的事兒,我已經無力在承受第二次。」說這話的時候,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已經隱約帶着一點兒哭音。
「我記得當年我就跟你發過誓,這樣的事兒,永生永世都只會發生一次,這個誓言,同樣永生永世有效。」見妻子提起了當年事,陸建國再次提出了當年的誓言。
「我的媽媽呀,我苦難的生活啊。」何家盛一邊打掃,一邊哀怨的嘆息着。一個長得五大三粗,魁梧異常的漢子,一臉哀怨的神情,那個畫面,想想就覺得十分美妙。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磨嘰了,趕緊幹活吧。今晚真的不打算睡覺了咋的?」陸軒忍無可忍了,自從開始打掃,這傢伙的嘆息聲就沒有斷過。不就掃個操場嗎?至於這個樣子嗎?虧他長了這麼一副強壯的身軀。
「好吧,為了能夠吃得上熱乎的晚飯,享受柔軟的席夢思,我拼了。」何家盛扛着大笤帚,一下一下的認真掃着,那模樣就像是做什麼重大的事情一般,看得陸軒都有點兒發愣了。這哥們兒咋突然之間有了這麼大的反差呢?不會是犯病了吧?
雖然這麼想着,這話卻是不能說出口的,否則他們兩個今天晚上,就真的不要睡覺了。要麼乾脆直接在操場睡覺得了。
「嘿,那個王八蛋乾的?沒看見掃地呢嘛。」無意間回頭掃了一眼,何家盛直接罵娘了。他剛剛打掃乾淨的區域,此時又出現了一些垃圾,而且還在不斷持續着。
打眼向四周這麼一掃,何家盛就看到樓層之上,楊天立正一臉賤笑的看着操場,準確的來說是看着在操場打掃的二人。不用想,剛剛這些垃圾,指定是這個混蛋乾的,或者說是他指揮的,肯定跟他脫離不了關係。
「你個混蛋,你等老子抽出時間的,不把你小子屎給打出來我就不是人。」揚着手裏大笤帚,何家盛破口大罵。這一嗓子,在這個黑夜之中已經安靜下來的校園之中,動靜顯得有點兒大,頓時一顆顆腦袋探了出來,準備瞧熱鬧。
瞧熱鬧也得小心一點兒,雖說瞧熱鬧不犯法,但不是誰的熱鬧都能瞧得,惹毛了何家盛,他可真是啥事兒都能做出來。既然危險,那就不瞧了,為了看個熱鬧搭上自己,太不值得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但就是忍不住來自內心的瘙癢這樣的熱鬧,可真說得上是百年難遇的說。
何家盛這三個字,對於這些學生來說,確實有點兒可怕。打架動起手那叫一個不留情,那叫一個血腥。據說前幾年,有個同學近距離的目睹了一場何家盛的打架,嚇得一晚上都在說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精神就有點兒不正常了。當然,這種以訛傳訛的事兒,無法考證,就當做是一個樂子聽吧。
不過有個事兒可以肯定,那就是何家盛那就是一個無人敢惹的霸王,能夠和他抗衡的,也就只有楊天立了,或許現在又多了一個陸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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