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這是去哪兒了?一身的煞氣,也不怕把人給嚇着?」僅是抬眼瞄了那麼一下,老爺子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精光,說道。雖然陸軒表達的並不是特別明顯,可年輕時期,經歷過幾百上千場戰役的老爺子,對那種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這不是出去辦了點兒事兒嘛,嘿嘿,您老人家果然是老當益壯。」陸軒手摸着後腦勺,像個傻子似的咧開嘴巴,呵呵笑道。
「少廢話,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妥了沒有。」老爺子眼睛一瞪說道。孫兒眉宇間透露出的熟悉氣息,讓老人家有種恍如隔夢的同時,也頗感欣慰。並非他陸家一定要以軍武傳家,實在是子承父業,終究是難以釋懷。
「您交代的事情,哪兒敢怠慢哪。已經跟人家說過了,可出於禮尚往來以及對於長輩的禮貌,非得上門拜訪不可。我一想,也都不是外人,就給帶過來了。」陸軒指了指門口說道。
「你這小子,怎麼也不早說。哪兒有讓客人,在外邊等着的道理?」老爺子眼珠子一蹬,使勁兒白了陸軒一眼。腳下如風,滿臉熱情的迎了出去。
「親家,都是這小子不懂事兒。哪兒能讓您在這兒等着啊!請勿見怪!」初次見面的第一句話,爺爺對於慕容中石的稱呼,就不禁讓陸軒一陣陣兒的無語。雖說有些個事兒,已然屬於鐵板上釘鋼釘,可現在終究不是還沒有到了談論那個地步嗎?現在就這麼稱呼,是不是有一點兒不太合適。
「您老人家這可真是折煞我了,不敢當,實不敢當啊!」不管是身份還是晚輩對於長輩,慕容中石都表達出了足夠的尊敬。
「有什麼敢當不敢當的,又不是什麼血統高貴,尾巴翹到天上的王公貴族。說到底不過是泥腿子一個,混吃等死的一個老頭子而已。」握着慕容中石這位未來親家的手,老爺子豪爽笑道。爽朗蒼勁的笑容,又豈是他老人家這個年齡段應該擁有的。這讓慕容中石心裏也在嘀咕:老人家身子板兒可真夠結實的
「你家丫頭和這小子的事兒,我都知道了,委屈那孩子了。放心,有我老頭子做主,那小子肯定不敢欺負你閨女。」說着,老爺子斜着眼,又一次狠狠瞪了陸軒一眼。心頭的鬱悶,霎時間什麼都不想說了,我的親爺爺,我還是您的親孫子嗎?
「那個誰,給酒店打個電話,把最高規格的包間給我訂一間。費用讓這小子出。」老爺子衝着多年護衛在身邊的中年人說道,又指了指陸軒。雖然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和威望,吃頓飯而已,根本沒必要為了錢而操心。可誰讓這小子有能力支付,而且這個事兒本就是為了他。
「你個傻小子還在杵着做什麼?還不趕緊那什麼,把丫頭帶過來讓我這個老頭子看看。」老爺子眼睛再次斜了陸軒一眼,這個孫子,真的是太不貼心了。
「這個也是我的失誤,理應帶着那丫頭上門拜訪的。那什麼,陸軒,你就再跑一趟吧。」既然老爺子都這麼說了,慕容中石還能怎麼說啊!
「這個傻小子!」看着陸軒離去的背影,老爺子搖頭笑道。要不是為了這小子好,他老人家才不會費這麼大的心力。做事兒也好,治理家務也好,想平穩不出事兒,一碗水端平是個基礎要求。既然貪心不足,總該比別人多付出一些什麼吧。
「嗯?這個氣勢······該死,簡直活膩歪了!」突然間,前行的腳步為之一頓,滿目的怒火,滿身的殺氣澎涌而出。極致速度下,眨眼間的功夫,便跨越了無限距離。以肉眼狀態下去看,好像整個人就這麼活生生消失了一般。
「出什麼事兒了?」聽着外邊突然間的動靜兒,經過最初見面的種種情緒之後,交談已然逐漸進入佳境的兩人盡皆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一眼後,老爺子出聲問道。
「好像服部家的那支征戰天下的衛隊,秘密入京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位老爺子貼身中年人進來,先是瞄了慕容中石一眼,然後回道。
「混賬!去交代一聲,嚴懲不貸!」一抹精光於眸中一閃而逝,老爺子面帶怒色沉聲喝道。平時在背地裏搞小動作也就算了,可現在是什麼時候,這麼重大的影響,他們難道不明白,真想賣國投敵當漢奸嗎?
「這個老不死的,又想折騰什麼啊?不是早有消息說,他已經快不行了嗎?若非如此的話,那個混蛋,怎麼會讓他的混賬兒子入京。」京城某間書房,傳來一陣兒刻意壓制,但卻恨得咬牙切齒,牙根兒發癢的話語。那個老東西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二十年不曾跨出小院兒一步,一句話的威力,也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
「安心在裏邊待着,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管!」噠噠的急促腳步聲,伴隨着秦雨柔帶着幾分焦急的話語,以及針對傅楠的順手一推。在某種機械啟動的聲音中,戛然而止。
「不······」傅楠同樣急促而短暫的話語,隱隱傳來。她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卻也做不到一個人心安理得的苟且偷生,讓他人為自己在外邊拼命。
「你不用說了,不管是為國還是為他,至少在我倒下之前,不會讓任何人,任何東西傷害你一根兒汗毛。」秦雨柔半眯着眼眸,她雖是女人,卻也知道什麼叫做一諾千金,國事重於泰山。
「果然厲害!他的女人也是這般不凡嗎?」眾多黑衣黑褲的忍者打扮身影之前,一個看起來似乎不足二十歲的少女,手中提着一柄寒光閃爍,一看就知道是極不平凡的神兵利器。他,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耗盡一切努力,一切代價都要超越的對手,可現在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卻和他的女人僵持上了。
「聽說你跟我們家那個人,有不少糾纏是吧?不就是一點兒事兒嘛,至於糾纏於此,整出這麼大的動靜兒,諸多的麻煩嗎?」淡然的眼眸掃視着面前眾多實力卓絕的包圍者,尤其是為首的這個女孩兒。好一個美人胚子,可惜手裏卻拿着寒光閃爍,要人命的刀。
將傅楠推進身後大門那一瞬間,秦雨柔的心就定了。接下來的事情,無非是手底下見真章,或生或死罷了。
「臭男人的話,也值得這麼信任嗎?」看着眼前這個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人,眼眸精光閃爍,那架勢,擺明了是想要決死一戰。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能讓一個女人為他如此,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據我所知,我們家那位,好像沒怎麼着你吧?」這話聽着怎麼感覺,那麼不對勁兒呢?秦雨柔神色略顯怪異的說道。
手中提着平良氏傳承之寶的柳生櫻子,聽得此言,嘴角微微抽搐。這話真是不知該怎麼回答,是為穩妥。自從敗在陸軒手中,每天腦海之中,那個男人的身影閃爍不下萬次。若是真的能夠習到那種以精神傷害肉體的秘法,陸軒早就被砍得連塵埃都剩不下了。這些日子以來,每日間那個男人身影,在腦海中浮現似乎已然成了一種難以改變的習慣,這似乎是種很不妥當,對女人而言,非常可怕的習慣。當她意識到這樣似乎有些不太對的時候,強迫自己改變那種習慣的時候,那種滋味兒,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感受卻是不會作假,真的彆扭,不自在到了一種極限。
「呵呵,這事兒還真是有點兒意思,你說若是教導你的那個老東西,知道你這麼一番心理變化······」一抹玩味幅度在秦雨柔嘴角浮現,不知不覺間的習慣,對人的潛默化影響,還真是厲害到了一種極致。
「夠了,我自己的問題,自己清楚。不必任何人來提醒,此行於我而言,最重要的目的便是······殺了他!」柳生櫻子眸中閃爍着如刀一般的鋒芒不知不覺間的習慣,他已經成了她的心魔,若不想沉淪,唯一的途徑只有殺了他。
「殺情以絕道,你果然不同凡響。」這種情似乎有那麼一點兒怪異,卻終究是一種牽絆,若換地而處之,秦雨柔並不確定,自己能做到如她一般果決。
「可你想殺他,似乎還差點兒,最起碼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呵呵一笑,秦雨柔繼而說道。雙拳一握,一股子無上氣勢自身上盤旋而起,氣息蔓延,攪動數十里風雲。
「那就看看,是你的拳快還是我的刀快!」攪動數十里風雲的氣勢,讓有着數十名精銳好手做為支撐的柳生櫻子忍不住臉色一變。她有絕對的自信,以她自己的能力,以及身後這數十名好手,服部家族暗藏的精銳,戰勝乃至殺了這個女人,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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