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他怎麼把你給派出來了,沒人供他挑選了是吧?」由於一些特殊原因,特種軍人執行任務身上一般都不會帶有證件,甚至不會有代表着身份的標誌。但這次情況不同,是為了報仇,若不亮明身份,對方豈能明白什麼叫做犯我華夏威嚴者——格殺勿論,只有鐵血,才能震懾這班心懷叵測的宵小之輩。
「這是我自己要求的。」陸軒挺直了身子,一雙眸子炯炯有神,閃爍着堅決的意志光芒。
「不行,我不同意,馬上收拾你的東西,我讓人把你送回去。」肩膀上扛着兩顆金星的男人意見和反應都特別大。雖然同為軍人而言,他很欣賞陸軒這般樣子。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放陸軒去那麼危險的前線。
「執行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但我想說,即便您有這麼多人,也休想能攔得住我。」雖然經受過嚴格的訓練但在骨子裏,終究是和他人有所不同的。
「你個兔崽子,要造反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代替你老丈人收拾你。」男人當即瞪圓了眼睛,你個小兔崽子,還要翻天了是吧。
「您認識秦······」這話剛出口就說不下去了,只要不是眼睛有問題,就眼前這位的長相,跟秦雨柔的老爹,不要太像了好不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世上除了真正的天意巧合外,只有擁有相同血緣基因的人才會這麼相像。沒錯,這位肩膀上扛着兩顆金星的人,正是秦雨柔的叔叔,這就是很多人不願意招惹秦家的原因,一門雙將軍,而且你還不能說什麼,因為人家那都是實打實的功績做出來的。除了這個之外秦家那老爺子更是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跟隨着大軍一步步從山溝里走出來,到和平時期,最少歷經了將近二十二年的戰鬥,建國後,更是由偉人親自點將,出任第一任警察的頂頭上司,為組成華夏現代化警察職業,打造了堅定的基礎。
子承父業一直都是華夏人一種已經深入骨髓的傳統,正是因為有了這樣輝煌的經歷,所以他把兩個兒子一個送進了軍隊,一個送進了警務系統。如果按部就班的發展,或許多年以後,秦雨柔的老爹會成為主管刑法的四號。但因為幾年前的一件事兒,秦振江從警界轉職進入軍界,並且擔任的還是負責京中重地安全的最高指揮這裏邊既有一些個人的原因,也有出於派系之間平衡的考慮。反正不管怎麼樣,這樣一來都使得秦家在軍界的話語權獲得了大幅度提升。
那雙眼睛依舊出於瞪圓的狀態,反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陸軒去的,若是出了事兒,他可沒法跟自己侄女交代,再說以他的級別,也知道軍方針對年輕軍官的一些培養計劃,以陸軒的年齡和成績,自然是重點對象。這麼好的一顆苗子,成長起來能夠發揮的作用恐怕是無法想像的,要是半途夭折,可是真有太可惜了。
「那您就更不應該攔着我,況且他們這次應該就是衝着我來的。您別以為我這是說大話,前段時間幽冥兵團的人入境,正是我將他們處理的。這次幽冥兵團的兵團長率領十二生肖做了這麼多事兒,造成了這麼多戰友的犧牲。很明顯就是為了上次的損失報復,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又如何能安心坐着。」他這一生雖不像前世那般痴情於劍,可他性子早已因為朝夕相處而定了性,就像一炳劍,面對挑戰永遠都是勇往直前,哪怕遇到了天大的壓力,他的選擇也只有四個字——寧折不彎。
「這麼說的話,我就更不能讓你去了,就在我這兒待着,我倒想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直闖我的軍營。」他們要是真有這個膽子倒好了,他一聲令下,面對嚴陣以待的大軍,就算是最頂級高手,就算真有天上神仙轉世這回事兒,下場也只能有一個,死的連渣兒都剩不下。
「慈不掌兵亦是軍法無情。」這話說出口,可是着實有些傷人了,但不這麼說,他肯定不會放自己離開。不管是為了私情還是現實考慮,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陸軒都不想動手。
「你個兔崽子,非得去是吧,要是出了事兒,你讓我怎麼交代。」被陸軒那態度頂的這位秦家二叔都有些想原地亂轉的節奏,要是一般情況,身為軍人能夠看到這般神態,肯定已經是高興的找不着北了。可現在不一樣,誠然掌軍不應講私情,可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軍隊,個人問題實在是沒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考慮,所以在感情上,他把秦雨柔當做自己的女兒。
「這話我的頂頭上司也說過,可我現在卻站在了您的面前。」陸軒這話里的潛台詞意思很明顯,我的頂頭上司都沒有攔住我,您就更加不可能了。
「什麼?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別着急,我這就跟他聯繫。」隨着電話的接通,溫耀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到了極點,做人確實挺難的,尤其像他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狀態。
「你讓我做的事兒,我都已經做了,為什麼你還是出手了。」溫耀庭帶着一絲憤怒,到頭來還是這種結局那麼他頂着壓力,冒着生命危險,又丟了大臉做的事兒,又算的了什麼。只是一場供人玩笑的猴子戲,不,連猴子戲都不如,最起碼猴子戲還能賺到倆子兒呢。
「你還敢跟我提這個事兒?你膽子不小,敢跟我耍心眼抖機靈,除了他之外,你是第一人。對他我暫時確實沒什麼有效的辦法,可對你,我要想收拾你,簡直不要太容易。」原本以為這傢伙確實盡了心力,就算失敗了,那也只能怪運氣不好。誰知道到頭來是這傢伙在中間耍了滑頭,既然如此,那就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吧。
「不過看在你也挺不容易的份兒上,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家破人亡的。」這話在溫耀庭聽來,卻也只不過是聽聽罷了,雖不至於家破人亡,但最起碼幾十年的努力和心血肯定是白費了。他還年輕,而且他也沒有為家庭的事業貢獻什麼,即便敗落了,無非日子過得艱難一點兒而已。可這樣的結果,對於父親而言是他所能接受的嗎?這個狀態好比用全部的家當買了一隻股票,結果眨眼間的功夫,手裏股票就成了廢品,投資的錢也都打了水漂。按理來說應該想得開,畢竟人活着最重要還是生命,就得珍惜。可就當時那個狀態,又有幾人能想到珍惜,只感覺宛如天塌地陷了一般,只想用死亡來解決一切,這似乎唯一能夠逃避的方式,雖然要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生命。
「你不要太過分了,是,我承認,我確實鬥不過你,對你無可奈何。但我也知道,你並沒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否則又何必要我做這樣的事兒。」起初他確實誰也不想得罪,因為他誰也得罪不起。為了這個,他不惜放棄了自己少年人的臉面,冒着生命危險的代價。可隨着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必須表明自己的立場了,必須結束左右逢源的姿態,選擇站隊了。而讓他繼續跟着何長明混,這事兒終究是有些太困難。因為不管怎麼說,此事兒已經出了,就算他裝孫子跪地求饒,換得了最後的平安。可這心裏難道就一點兒疙瘩都沒有嗎?除非是已經把奴性深深烙印在骨頭裏,否則誰能忍受。就算表面上過得去,恐怕也是貌合神離,與其整日防備各種鬼心思,還不如現在就當面鑼對面鼓,把該說的都說清楚。
「你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嗎?那好,我該訴你,你肯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即便你哭,你跪地求饒也不用想着改變自己的命運。」好啊,真是好啊,在眼裏不過臭蟲般隨意就能踩死的傢伙,現在也有膽量跟他叫板了。真以為搭上那傢伙那條船,就能直接升天了嗎?就算真升天了,那也得被打回地獄,對於那個滾刀肉一般的傢伙,目前他確實沒有確實可行的辦法了,真真是邪了門兒,怎麼就針扎扎不進去,水潑也潑不透呢。
「你不是想着左右逢源嗎?好啊,那你不妨去求求人家,看看人家對你這條搖尾乞憐的狗,還能有幾分憐憫。」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那傢伙還真是能耐到天上去了,地上就沒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去求他嗎?」最後那句話雖然帶着極為強烈的侮辱,可確實不失為一條出路,是現在能夠最快速度以最小代價,解決目前困境的出路。
「拼了,反正也是沒有多少臉面了,而且相對來說,他似乎也沒有那麼刻薄。」或許這也是他能夠這麼快做出抉擇的一個原因,畢竟是人都有尊嚴。雖然陸軒讓他丟盡了臉面,但總的來說,陸軒還是把他當人看待的而且還說過要做朋友。不像西北那傢伙,溫耀庭有這個自知之明,在他的眼裏,自己就是一條狗,連個玩偶都算不上,一個玩偶還有幾天的新鮮勁兒愛護呢。
「怎麼回事兒?電話打不通,難道他又不在學校了嗎?」滿教室也沒有陸軒的影子,打電話也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讓溫耀庭意識到,那個反常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傢伙,終於恢復到了正常軌道中。可怎麼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呢,而且眼看着就要臨近高考了,他還敢曠課,真以為老趙不會收拾人不是,膽子也太大了點兒。
「你知道陸軒去哪兒了嗎?我有事兒要找他。」在這個學校中,如果有三個人能夠知道陸軒行蹤的話,有兩個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去找的。陸軒是他現在唯一的出路了,要是再引起什麼誤會,可就真沒地方哭了,基本上也就只能坐着等死了。
「你可以跟我說。不管是什麼,我都可以替他接着。」何家盛抬眸看了溫耀庭一眼,眸中精光閃爍。
「你可別誤會,我是向他求助的,不是找麻煩的。」何家盛那神態可是把溫耀庭給嚇了一跳,急忙解釋了起來,將前後原因毫不保留告訴了何家盛。
「我可以相信你嗎?」何家盛眼眸凝望着溫耀庭雙眸,霎時間只感覺的面前方圓一平米範圍內的空氣都被抽乾了,原本很正常的賴以生存的呼吸,都成了一件極為困難的事兒。
「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但是我發誓,絕對沒有任何壞心思,否則天打雷劈。麻煩趕緊聯繫一下他吧,再玩我怕真的來不及了。」以西北何家的實力,想要吃掉他們家那點兒產業,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我現在也聯繫不上他,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幫這個忙。」這話說的人臉色一陣兒白一陣兒紅,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要不是仗着年輕身體底子不錯,就這麼一下就能厥過去的說。
「這傢伙還不安分,看來上一次的教訓沒有吸取啊。既然那傢伙跟老陸不對付,身為朋友,讓那傢伙難受自然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可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不出手,而要聯繫我呢?」王軍握着手機說道。不僅是因為陸軒的關係,他本身看何長明也不順眼,本不是一條路上的,能順眼就見鬼了。可王軍不明白的是何家盛為什麼給自己打電話,雖說都是陸軒的朋友,可終究是人心隔肚皮,中間隔着一個陸軒,他們可以算作是朋友。可要把陸軒這層因素拋卻,他們可就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了,沒有任何交情可言。
「我和他也算是有點兒淵源,雖然說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在陸軒跟西北何家的事兒上,他已經明確了自己的態度。但是說要讓他出手對付西北何家,卻是有些太難為人。就算本身已經沒有多少感情可言,可他們終究是一脈相承的。
「明白,人情既是國情,這幾乎已經傳承了數千年的毛病了。」人情這兩個字,身在商場的王軍體會怕是最深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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