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該死的同情心!」女人長嘯一聲,面目扭曲程度都有點兒猙獰了,看到秦雨柔出現的那一刻,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你先把孩子放下,她還小,受不了你的手勁兒。」秦雨柔臉色一變,這女人怎麼說也是在戰場上混跡了這麼多年的狠角色,手勁兒恐怕一般大漢都不一定比得了。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身子骨相當脆弱,怎麼能夠承受這樣的力量。
「退後,我說了,退後。否則,不要怪我下手無情。」對於這孩子,她心裏也是很疼惜的。可是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這一點兒疼惜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好,我們後退,不要傷了孩子。」秦雨柔首先退到了客廳里。
「這就想走嗎?你還沒有問過我手裏的刀。」一把冰冷無情的刀,擋在了血手屠夫身前。
「七殺,咱們也算是同行,總歸有點兒情誼在,非得刀兵相見嗎?」如果可以的話,現在他不想跟七殺打架,亦或者是玩命兒。現在玩兒命,肯定得把自己的小命玩兒進去。
七殺沒有說話,用動作回答了自己的答案,右手放到了刀柄上,只需要零點零一秒的時間,這把殺人的刀就可以出鞘飲血。
「好,久聞殺破狼大名,今天我就見識一下七殺的力量。」七殺的選擇,讓血手屠夫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這是把他逼得沒有退路了。其實他還有一條路可以走,沒有節操的逃跑。可這樣做,別說以後怎麼樣,現在他就接受不了。是人都有一點兒尊嚴,若是殺破狼當面,他肯定二話不說,馬上就跑路,哪怕是裝孫子求饒,也不是不能做的。
以前他是一個能拔刀就不說話的主兒,那一次遇到陸軒,能說了那麼多話。如今想一想都有點兒不可思議,而今天他又說多了一線話,這不僅是一個奇蹟,更算是一個面子。他能做的,只有這一點了。
「你先不要激動,有什麼話,咱們可以慢慢說。」現在最主要的事兒,除了抓捕這兩個人之外,就是確保這孩子的安全。
「沒什麼好說的,你這一套我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現在你們馬上退出這裏,給我們準備一輛車。」其實她並不指望能夠坐着這輛車逃出去,只要能夠退出這個房間,她就有逃命的把握了。
「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但是你要明白,你們跑不了的。現在整個乾州,都被我們控制,你們那些同行,被我們的人全部監控。現在你的那些同行,應該面臨着跟你們一樣的局面。」秦雨柔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打着什麼算盤。但是她必須得想辦法,扭轉這種被動的局面,否則這麼發展下去,很可能會出現一些她不願意看見的事兒。
「好手段,我已經想到了。」女人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冰冷殺意。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還沒有希望,所以還沒有到玩命兒的時刻。
「有件事兒能問一下嗎?我們自認為沒有漏出破綻,也沒有引起外人的注意。你們怎麼就這麼肯定呢?」縱然現在已經栽了,也得明白自己是怎麼栽的吧。
「你可不要忘了,這裏是華夏的地盤。我們知道,你們肯定會防備軍警部門的搜查。所以我們就啟動了另外一支奇兵。」能夠查到這些傢伙的住所,還得感謝一些人的幫忙,一些曾經犯過錯的人。他們能夠接觸到一些警察接觸不到的地方,了解到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消息。而他們,也是最不引人注意的。
「是那些街頭混混兒吧?呵呵,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握着孩子脖子的手,不由得鬆了一點兒,她沒想到,她有一天會栽在這些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兒的小混混手裏。
隨着功力的急速運轉,血腥味兒濃郁到了讓人作嘔的地步。嘣!一聲脆響,兩個人接連後退了幾步,大理石鋪就的地面,隨着兩個人的各自倒退,出現了一排深淺不一的腳印兒。
七殺拿起刀,看了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森然殺機,一個清晰到手掌紋都能數清楚的掌印,深深烙在刀面之上。他這個人,一生沒有別的追求,就一把刀而已,這把刀就是他的逆鱗,誰敢動他的刀,他就要誰的嗎?
「哈哈哈,沒有了七殺的七殺,還是七殺嗎?」血手屠夫哈哈大笑,他自己打出的掌印,他自己心裏有數。面對秦雨柔的時候,他或許還可能掉以輕心。可面對七殺這麼難纏的傢伙,他要是再掉以輕心,那就是對自己生命不負責任。他血手屠夫在江湖上有名聲,人家也不是吃素的,那把刀也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七殺沒有說話,只是抬起了手中的刀,陣陣刀鳴,這刀看起來,似乎比剛才更鋒利了。
「包圍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出。」幾台黑色奔馳車打前陣,後面跟着的是兩輛軍用大卡車,全都是全副武裝的軍人。
「你們什麼人?不好意思,沒有命令,誰不能踏進這裏一步。」十幾名保安走了出來,擋在了這群人身前。這地方可是乾州市最尊貴的地方之一,裏邊住着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已經退下來的老傢伙。雖說不在位了,手上也沒有了權利,可這些人身後還有門生舊故人情關係,所以誰也不敢小看他們。
有這麼一個智者曾說過這麼一句話,永遠不要以一個人的地位高低,來看待一個人。因為你永遠不可能知道,這個人背後,牽扯着什麼樣的人情關係。
「讓開!」一個黑衣男人走了出來,從口袋裏拿出了一份兒證件。
「這······我們······」接過證件看了一眼之後,這些保安的臉色不由得一下子蒼白了起來。
「再阻擋,格殺勿論!」黑衣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絲駭人的冷光,而隨着他這句話落下,身後的那些士兵,全都拉動了手中的槍栓黑衣男人把證件放回了口袋裏,帶着眾多的士兵,進入了這個讓人看一眼就渾身不自在的大院子裏。
「你們幹什麼?還有一點兒規矩嗎?」沒過多久,在這個院子裏住着的人都聽到了這樣的一聲怒斥。
「李老,不好意思,有件事兒恐怕要麻煩您一下。」黑衣男人躬了躬身子,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位曾經值得尊重的老人。
「等等,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走。」老人抬頭看了一眼圍着自己的士兵,站了起來說道。
「這是最後一招兒!」無情無盡的刀影形成了一道鋪天蓋地的刀氣,森然的刀意,把無形的空氣都壓縮了,蘊含的氧氣,根本就不可能維持一個正常人的需求量。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招兒。」血手屠夫咬着牙,臉色血紅,一根根粗大的血管清晰可見。
「好,我敗了,敗在你的手裏,我心服口服。最後我只求你一件事兒,如果可以的話,饒她一命。」說完這句話,一股血液從血手屠夫腦門中心爆了出來,仿若噴泉一般,噴起來好一段距離。
「我再說一次,把孩子放了,有什麼事兒,咱們可以慢慢商量嘛。」秦雨柔無奈了,也急了,這事兒不能再拖下去了。
女人看都沒看秦雨柔,她那個意思已經不用說了。
「放開那個孩子,你可以離開這裏。」一個提着刀的身影走了出來,一滴滴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刺鼻的味道,讓秦雨柔有一點不自在。讓她不自在的,不是血腥味兒,而是這個怪裏怪氣的傢伙。
「七殺?這是他的血?對嗎?」女人抬起頭直勾勾的看着地板上的幾滴猩紅血液,神色平靜的問道。
「他最後有說什麼話嗎?」女人抬頭看了七殺一眼,看着女人眼眸中的平靜,秦雨柔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把孩子放下,你可以離開。」七殺手裏依舊提着那把刀,只是已經不再滴血。
「我明白了。你過來,把孩子抱走吧。」女人平靜的點點頭,看了秦雨柔一眼說道。
努力了好長時間,現在好不容易讓這個女人鬆口,秦雨柔也顧不得思考是不是有危險,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從女人手裏,將孩子接了過來。
「等等,這個你還要拿着,一會兒給孩子服下。」女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瓶子,交到了秦雨柔手裏。
秦雨柔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了女人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疑問。對於女人,她沒有一絲的信任。
「放心,這個時候,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了。」女人呵呵一笑,看着秦雨柔懷中可愛的小臉兒,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微笑,這一刻她整個人都被一種母愛的光輝給籠罩住了。
「你怎麼了?」秦雨柔突然驚呼了起來,女人嘴角有幾滴黑色血跡流了出來。
「我能最後跟你提一個要求嗎?把他跟我放在一起,但願我們還有下一輩子,但願我們······下輩子,可以······可以過······過一些平淡······」話沒有說完,女人嘴角帶着一抹微笑,永遠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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